第11章 18歲的老手
在C羅下場接受治療的時間，法國隊馬上調整陣型大舉壓上，試圖利用人數優勢打破均衡。
主裁突然再次吹停比賽跑到場邊葡萄牙教練席前，對正在向第四官員激烈抗議的主教練桑托斯提出警告。
法國球迷大聲起鬨：「把他罰出場！」
桑托斯惱怒的揮手表示不滿，然後轉身走向正在包紮的C羅俯身問隊醫：「X特么的，這幫混蛋！
怎麼樣？」
沒等隊醫開口C羅抓住了桑托斯的手：「請你冷靜些，費爾南多……」
巨大的歡呼聲從看台上突然爆發，石新和哈里同時站起——
紅色7號的背影顯得還有些踉蹌，左腳也還不敢完全著地，但可以看出他在向邊線走去在向比賽走去！
「羅納爾多！羅納爾多！羅納爾多！」歡呼聲中C羅高高舉起右手豎起大拇指。
等待主裁時C羅回身指向看台，導播馬上切換鏡頭對準了歡呼的喬治娜和迷你羅——
大屏幕上沒有出現的是，石新和哈里拚命向C羅揮手大吼：「你是最棒的！」
「幹掉他們！」
看著C羅重新進場，哈里坐下還是緊張的又反覆問道：「斯通，你能保證你真的看到他做出了『最後的閃避』？！」
石新摟住哈里寬厚的肩膀：「我真的看到了！
克里斯蒂亞諾在最後時刻至少做出了抬腳的動作！」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兩人緊張的注視著重新投入比賽的C羅。
葡萄牙球迷、法國球迷，桑托斯、德尚，葡萄牙隊員和法國隊員全都在留意著C羅的跑動，留意著紅色7號的每一個動作——
無數人目光的注視下，起初還十分謹慎，時不時停下跑動撫摸左膝的C羅很快恢復常態，又開始百分之百的重新投入對抗當中！
一分鐘后哈里側身向石新伸出手兩人響亮擊掌！
哈里沒有察覺石新正在努力抑制身體的顫抖——
就像觸電一樣！
——並沒有像想象的那樣，因為看到了比賽進程可能發生的重大改變而狂喜——
而是感覺心裡缺失的某一部分正在眼前浮現！
石新真的沒有想到此刻自己會是這樣的感覺。
C羅的重新上場讓法國隊又變得謹慎起來，德尚在指揮區不斷呼喊弟子們。
連哈里都看了出來：「法國人真的很害怕克里斯蒂亞諾！」
石新重重點頭：「這可是決定冠軍的比賽啊——
一個進球就能決定一切！」
第17分鐘法國隊從中場發起攻勢，帕耶特接到博格巴分球靈巧扣過馬里奧，剛要轉身被大步上前的卡瓦略伸腿兇狠放倒！
全場一片怒吼，主裁馬上吹停比賽。
幾名法國隊員怒目沖向卡瓦略，C羅和佩佩、馮特馬上擋在了卡瓦略身前。
主裁分開糾纏著的雙方，叫起攤開雙手表示無辜的卡瓦略嚴厲警告起來。
葡萄牙球迷的巨大噓聲中哈里在大聲喝彩：「乾的漂亮！
必須這樣寸步不讓！
要讓法國佬知道這就是懲罰！」
不到5分鐘右邊衛賽德里克又在防守中再一次故意放倒帕耶特，這一次主裁向賽德里克出示了黃牌。
看台上葡萄牙球迷紛紛大罵：「X的！如果這是黃牌，那麼該把該死的8號罰出場！」
過多的犯規和倒地多次中斷比賽，場面逐漸變得沉悶起來。
法國隊在中場陷入苦戰，在德尚的臨場調度下開始利用頂在最前的大中鋒吉魯的高點優勢，頻頻發動長傳衝擊對手。
而葡萄牙兩名經驗豐富的後方老將佩佩和馮特發揮極其穩定，頭頂腳踢化解對手的沖吊之餘，還聯袂其他隊友成功限制了格里茲曼的穿插和跑位。
哈里開心的露出了笑容：「今天法國人想進球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葡萄牙有克里斯蒂亞諾！」
拉鋸戰中上半場比賽臨近結束，0:0的比分看起來即將被帶入中場休息。
納尼在右路面對昔日隊友埃弗拉突破未果，後者把球鏟向協防的隊友。
科斯切爾尼迅速把球交給回接的馬圖伊迪，幾番傳遞中博格巴突然外腳背分球——
格里茲曼心領神會已經在左邊路全速啟動，賽德里克拚命轉身回追！
馬競前鋒速度優勢明顯即將徹底甩開防守，吉魯、西索科和帕耶特迅速跟進包抄！
石新和哈里，C羅一家，周圍的葡萄牙球迷全都驚呼出聲——
眼看吉魯帶開馮特，佩佩無奈之下放棄身後的西索科衝出禁區大步補向格里茲曼！
格里茲曼假傳真扣佩佩已經上當倒地放鏟！
漂亮的突破后格里茲曼即將衝進禁區——
禁區里只剩下馮特和格雷羅防守吉魯、西索科、帕耶特！
門將帕特里西奧別無選擇已經棄門而出！
玩命一般回追的賽德里克伸手拉住了格里茲曼——
兩人同時倒地摔在了禁區里，整個體育場猛烈爆發！
「犯規！」
「這是個點球！」
「絕對是紅牌！」
法國球迷的咆哮響徹法蘭西大球場上空。
C羅、馬里奧和佩佩、帕特里西奧都在跑向主裁，賽德里克絕望的翻身站起——
哈里向石像一樣僵住，C羅的母親再次大罵起來——
石新圓睜雙眼一動不動——
主裁向葡萄牙邊衛高高舉起了黃牌！
——隨即主裁又向賽德里克出示紅牌同時揮手指向場外！
葡萄牙球員們還在場上徒勞的申訴著，賽德里克已經轉身痛哭著走向場外。
葡萄牙球迷們還在大聲抗議，桑托斯在向第四官員質疑。
格里茲曼在禁區線上的直接自由球射門偏出，葡萄牙暫時躲過一劫。
冷靜下來之後葡萄牙全隊退回半場死守，在法國隊猛烈的進攻下堅持到了半場結束。
看台上掌聲、罵聲、歡呼聲和噓聲夾雜在一起，雙方隊員迅速進進球員通道。
哈里一直在抱怨：「如果沒有少1人，克里斯蒂亞諾一定能贏下冠軍！」
石新始終以沉默應對。
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和哈里的努力改變了C羅受傷下場的命運，但是新的意外已經發生。
面對實力明顯佔優的法國，少打1人的葡萄牙到底要怎樣才能挽回局面？
即使C羅留在了比賽里，如果因為這張意外的紅牌再次失去冠軍——
那麼在比賽開始前自己對C羅發動的「造境」，竟會成為預言？
這一次所有的努力竟換來這樣的結果？
——石新依然沉默不語，不停掀起巨大波瀾的內心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
還有4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