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你女兒的生死掌握在你手裡
「荷姐,現在要怎麼辦?」小茹問。
荷姐搖了搖頭,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要是黎娜動了手腳,白的也會變成黑的,「必須想辦法出去,要不真的就完了。老天爺,你一定要保佑少奶奶平安無事。」
白珍珠額頭上的包沒有消下去的跡象。
唐嫂焦急萬分,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臉,她這麼多年也自卑過,很少出門,老唐追求她多年,她始終不能敞開心扉接受,就怕他嫌棄自己丑。後來,老唐才打動她,她也才決定嫁給他。
「醫生,不管花多少錢,你一定要幫我女兒恢復原樣。」
「我們會盡最大努力的。」醫生說完,出去。
白珍珠倒是不慌,美,丑,對她來說都無所謂,「媽,您去看過豆豆嗎?她還好嗎?」
「去了,豆豆多日不見你,哭著找你呢。要不,我去接她過來,你肯定也很想她。」
白珍珠猶豫,「我怕我這個樣子會嚇到她。」
「說什麼傻話呢,我讓你爸去學校接她,我也打電話跟親家母說說,免得她擔心。」
白珍珠躺下,這幾天心裡總覺得很不安。
唐嫂見她摸心口,擔心問:「不舒服嗎?」
「沒有,媽,你回家休息吧,我又不是小孩了,不用人陪。」白珍珠很感動,唐嫂待她如親女兒,她真不知道怎麼回報他們才好。
「你一個人,媽不放心。這樣吧,我回家換身衣服就回來,好幾天沒洗澡,肯定熏到你了。」唐嫂不好意思笑笑,拿過外套,又叮囑白珍珠好好休息才離去。
白珍珠支起身子坐起來,去洗手間。
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聲音,「媽,是你嗎?」
沒有回應,白珍珠洗手,拉開門,整個人愣住,「帝,爵?」
不等白珍珠反應,被拽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放開我!瘋子!啊——」
帝爵眸子深邃,惡狠狠看著白珍珠,「去了就知道了,走!」
「疼!」白珍珠痛叫,跟不上帝爵的腳步,摔在地上。
帝爵沒有理會,把她拖回半山別墅。
烏雲罩頂,轟隆隆下著大雨。白珍珠只穿著單薄的病患服,狼狽不堪。
「少奶奶!」荷姐大叫,想上前攙扶,被帝爵的眼神嚇退,「少爺,少奶奶衣服濕了,會著涼的。」
帝爵冷冰冰道:「這裡沒你的事。」
白珍珠掙扎,如同蚍蜉撼樹,哭喊:「荷姐,救我,他瘋了。」
「你最好給我閉嘴。」帝爵警告,用力一推,白珍珠撲進房間,滾在地上,一下子,如同進入冰窖,寒氣逼人,瑟瑟發抖,條件反射抱緊身子,「好冷……」
「砰……」
門重重合上。
帝爵一把揪住她的後頸將她拽起來,扔在c上。
「啊——」
白珍珠零距離接觸到那張染上冰霜的臉,嚇的尖叫,本能爬起來,腿彎被踹一腳,撲通一聲跪下,「啊!」
「疼嗎?」帝爵笑的鬼魅,「你敢下毒毒害黎婠,就應該想到後果。」
白珍珠眼睛睜大,驚訝,委屈,恐懼,辯解:「我沒做過,我沒有!」
「啪!」
白珍珠臉辣疼,腦袋裡嗡嗡響,張開嘴巴,血流出來,眼淚汪汪看著帝爵。
「保鏢在你的行禮箱里發現跟黎婠體內一樣的毒藥,也是你負責黎婠的飲食,你還想否認?」
白珍珠哆嗦,臉上的淚珠結成冰,「就因為這樣認定是我所為?呵,我圖什麼?我不喜歡你,不會跟她搶。我為什麼要s她?帝爵,你想想,我跟黎小姐沒有仇,我為什麼要s她?」
帝爵眸子幽深,心有些鬆動。
「因為你怕我姐姐搶走豆豆,所以s了她!」
黎娜推開門,一腳踹白珍珠的後背,扯她的頭髮,「白珍珠,你還我姐姐命來,你這個殺人犯!我姐姐一直說不想破壞你跟學長,打算跟我出國,把對學長的愛埋在心裡,成全你們。你怎麼忍心s害她,你這個s人不眨眼的惡魔。」
白珍珠吃痛,狠狠咬黎娜的手。
「啊,你敢咬我。」
黎娜反手就是一耳光,抓過花瓶砸在白珍珠頭上。
白珍珠倒下,黎娜還沒收手,撲過來打白珍珠。
白珍珠遍體鱗傷。
帝爵冷眼旁觀。
白珍珠抬手想求救,帝爵彷彿沒看到一樣,離開了,她絕望閉上眼睛。她真傻,帝爵恨不得她死,又怎麼會幫她。
黎娜見她暈了才停手,出去。
帝爵靠著牆抽煙,煙霧繚繞,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黎娜懊惱,她剛才失去理智了,「學長,我……只是想為姐姐報仇。」
帝爵掐滅香煙,手抄兜,「這些事不用你做,你該回去了。」
「姐姐屍骨未寒,我不走。」黎娜有些生氣,匆匆跑下樓,帝爵怎麼就看不到她的心。
帝爵一動不動,白珍珠的話不無道理,她不愛他?呵,他帝爵也不需要她來愛。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來人!」
「少爺。」荷姐愁眉不展。
「別讓她死了。」
荷姐欣喜,他們少爺還不算蠢,開心衝進房裡,看到幾乎變成冰棍的白珍珠,荷姐眼淚止不住,「少奶奶,快來人啊……」
站在樓梯處的黎娜咬牙切齒,帝爵的意思是放過白珍珠了,她精心策劃這麼久,怎麼能算了。
白珍珠覺得自己要死了,渾身疼的厲害。
「少奶奶。」小茹哭泣。
「別哭了,會吵到少奶奶的。」
「荷姐,你說,少爺怎麼這麼狠心?少奶奶人好,就該受欺負嗎?」
荷姐嘆氣,「少奶奶只有離開這裡才安全,小茹,你聯繫到老宅那邊了嗎?」
小茹搖頭,「黎娜看的緊,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這事沒那麼簡單,不然黎娜也不會提防我們,肯定是怕老宅那邊插手這事。」
小茹驚訝,「荷姐,你說,這會不會是個陷阱,從少奶奶幫黎小姐做吃的開始。她們就開始算計少奶奶了,啊!」
小茹忽然躲到荷姐身後,「黎,黎小姐。」
荷姐眉一挑,「你來做什麼,我們少奶奶肯定不想見到你。」
黎娜勾唇,「荷姐,又不是我害她變成這樣,她是咎由自取,你這麼說,我很委屈啊。」
荷姐不怕她,「貓哭耗子假慈悲。」
黎娜不怒反笑,荷姐,她遲早要趕走,不急於一時,「荷姐,你最好弄清楚你的身份……」
荷姐強勢打斷她的話,「該弄清楚身份的是你,躺在這裡的人是帝家的少奶奶,你不過是個外人,怎麼可以隨便進出女主人的房間,還是你本來就是個隨便的人。」
黎娜氣得顫抖,回頭一臉委屈,「學長。」
帝爵眉眼清冷,沒有任何感情,「荷姐,這裡沒有女主人。黎小姐是貴客,她想去哪,隨她。」
黎娜笑不起來,貴客,貴客,她不要做貴客。
半夜,黎娜穿著睡衣,偷偷推開帝爵的房間門,酒味撲鼻,心疼走過去,「學長,你又喝酒了,會傷身體的。」
帝爵慵懶仰頭,暴躁扯開領口,露出小麥色的x肌,揚脖把杯里的酒喝完。
「學長!」黎娜嬌嗔,從後面摟著他的脖子,看到他手裡黎婠的照片,怒火中燒,「我知道你很愛姐姐,學長,我可以代替姐姐陪你。」
帝爵回頭,眯眼,激動抱她,「黎婠,你回來了?我好想你。」
黎娜呆住,眼裡都是淚水,「你為什麼看不到我?我不是黎婠,你放開我。」
帝爵醉了,癲狂,「你是,我知道是你,別走。」
黎娜哽咽,「你看清楚了,我是黎娜,不是黎婠。學長,我愛你,給你買奶茶,做便當的是我,跟你在花園裡約會的也是我。不是黎婠,她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她一點也不善良,只會把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逼迫別人為她服務。」
帝爵抱她更緊。
黎娜脖子一熱,抬手摸,是淚水,帝爵哭了?為黎婠?
黎娜心如刀絞,轉念一想,不失為一次機會,如果……帝爵肯定會對她負責。「爵,是我,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我不想離開你。」
帝爵眼神迷離,「你回來了,真好。」
黎娜墊腳親他的臉頰……
帝爵喝太多了,醒來頭暈腦脹,「白珍珠,水。」
唇被封住,水灌入他的口中。
帝爵睜開眼,推開黎娜,「你怎麼在這裡,還!」
帝爵沒有說下去,他同樣敞著。
黎娜臉紅低下頭,「你不記得了?」
帝爵不敢相信,他酒量很好,也不會犯這麼低級錯誤。抓過衣服,去洗澡間。
水嘩啦啦響。
黎娜臉上的笑意凝固,死死抓著被子,「學長,我知道你愛姐姐,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黎娜哭著衝出去,迎面撞上荷姐。
荷姐本不當回事,可看到她tui上乾涸的血跡,明白了。很失望,這天真要變了。
「荷姐,少奶奶醒了。」小茹喊,很怕黎娜,趕緊讓開。
荷姐趕緊去看白珍珠。
「荷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們為什麼都說是我害死黎小姐?」白珍珠情緒激動,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荷姐的手。
「少奶奶,你身體狀況不好,快坐下。」
「你告訴我啊。」白珍珠知道自己狼狽,現在不容她去想別的。
荷姐都一一告訴白珍珠,勸她離開,「少奶奶,我相信你,但現在的情形對你很不利,快走吧。」
「不,我走了,就坐實下毒s害黎婠的罪名。一日沒有查清楚,我不能走。」
白珍珠眼神空洞,心裡害怕,是帝爵一手策劃的。
剛來時,他就警告過他。他的話猶言在耳。
若真是這樣,她是敵不過他的。
「荷姐,別墅里不是有監控,查監控就知道了。」
荷姐神色凝重,「都查了,每天都是你親自給黎婠送吃的,所以……」
白珍珠跌坐回床上,「是我親手做的食物,懷疑我也沒有錯。」
「少奶奶,你別灰心,我跟荷姐相信你,也一定會幫你。」小茹臉圓圓的,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謝謝。」
「現在呢,你必須養好身體才能查清真相。」
白珍珠點頭,「我聽你們的,很慶幸,我還有你們。」
「啪啪啪……」
黎娜鼓掌,「好一幕主僕情深的戲碼,真讓人羨慕。」
荷姐站到白珍珠面前,跟母雞護小雞一樣,「黎小姐,你來錯地方了。」
黎娜挑眉,「讓開,我不是來找你的。白珍珠,給你看一樣東西,你肯定會感興趣。」
黎娜把手機遞到白珍珠面前。
白珍珠緊張,「你想做什麼?」
黎娜優雅坐下,「我不想不相關的人在一旁,會讓人心情不好。」
白珍珠心跳加速,眼裡蓄滿淚水,「荷姐,小茹,我肚子餓了。」
荷姐不放心,「少奶奶。」
「快去吧。」
荷姐拉小茹出去,「你守在這,聽到聲響就出去,別讓黎娜傷害少奶奶。」
「好的。」
白珍珠急了,「豆豆在哪?」
黎娜慢條斯理整理裙子,「她現在很安全,至於以後,要看你的表現。」
白珍珠怒不可遏,「有什麼事可以沖我來,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孩子?把豆豆放了。」
黎娜美麗的臉上滿是惡毒,「只要你認罪,我就放了她,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你姐姐不是我害死的,你該做的是努力找真兇,不是牽涉無辜的人。」
黎娜笑靨如花,「我知道不是你下的毒,是我姐姐想不開z殺。」
白珍珠怔忡,「你……說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因為我姐姐從一開始就記恨你,她從小就想做學長的新娘,可惜長大后發生變故,她當然恨你了,你不止嫁給學長,還生下學長的孩子。你對我姐姐不了解,她嫉妒心強。小時候,學長收養一隻流浪狗,很寵那隻狗,我姐姐就覺得學長更在乎那隻狗,所以把那隻狗s燉了。學長當時以為那隻狗被人偷了,你知道嗎,整個帝家都在找那隻狗。我從小也叫爵哥哥,她逼我換稱呼。」
黎娜撩起衣袖,手臂上一條猙獰醜陋的疤痕,「這條疤就是她打的。」
白珍珠毛骨悚然,「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你很可憐,被黎婠騙的團團轉。黎婠臨時都要讓學長幫她報仇。」
白珍珠,「我只想知道豆豆在哪。」
「要救你的女兒,去跟學長認罪,說是你s了黎婠。」
「休想!」
「那你的女兒……」
「黎娜!」白珍珠低吼,「我女兒掉了一根頭髮,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豆豆是死是活,要看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