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海濠傭兵團
加特突然睜開了眼睛，「沒錯，我看見了，有一個人伸出了罪惡之手，偷走了箱子里的東西，這個人害了我們。
就是他，他的靈魂，已經被慾望所玷污了。」加特說的這個人，自然就是他咬得那個人了。
「這不可能。」一個難民跳出來反對，「我們幾個一直在一起，我敢保證巴勒他沒有偷東西。」
「你們一直在一起，睡覺？吃飯？上廁所？」
「這......」
加特：「你不說我說，你們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破妄之眼讓我看到了一切，他是個雙面人，你們所熟悉的他，不是真正的他，相信我，我們就可以從這裡出去了。」
加特說的這些，也許很多人都不相信，但出去卻是所有人所期盼的。
在私心的作用下，自由的誘惑下，真正偷盜者的推波助瀾下，一大半的人都站在了加特這邊。
「你有證據嗎？」霍侖跟巴勒從小一起長大，他當然不想看到巴勒有事了。
「證據會自己顯現，到時候真相就會衍生而出。」
加特這句話，不是對霍侖說的，而是對那個真正的偷盜者說的。
他要是聰明人的話，自然會把證據弄出來。
就算搞砸了也沒關係，大不了被人說成騙子嗎？情況也不會再壞了。
可事情要是成了，加特不但不用擔心被報復，還有可能從這裡出去。
霍侖：「你不要再胡說了，大家不要相信他。」
「.....」
加特就是在碰運氣，不過他是有把握的，因為這個世界的聰明人太多了，你不做總會有人做的。
次日眾人醒來，在一處角落處出現了幾行歪七扭八的文字。
就是偷盜者，藏東西的地點，加特心裡暗笑，這事成了。
「黑暗之神已經降下了指示，他就是那個偷東西的那個人。」
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打死他，一群人都動手了。
豪柯蹲在加特的身邊，「小子，演的不錯呀！」
「這是神跡。」
「你家神跡是用手指頭摳出來的？」
加特咳嗽了幾下，「豪柯大叔，你想害死我嗎？你能不能小點聲。」
「我已經很小聲了，你以為就我一個人看出來嗎？很多人都看出來，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動手，你以後收斂一點吧！這種事出風頭，你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加特聽得出來，豪柯這麼說是為他好，加特心裡多少有點感動了。
「我也是害怕，才想出這招的。」
這叫巴勒的也是倒霉，昨晚被加特咬破相了，也不知道被誰打了一直昏迷，還沒等到他醒呢？又被打成重傷了。
看他那樣子，吐出來的氣比吸進去的多，估計是活不長久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加特有些愧疚，但加特不後悔。
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就是如此，弱肉強食強者掌握一切，無關正義與邪惡，從加特原有的記憶中就能夠看出這些了。
現在是人贓並獲，墮天使也找到了，偷東西的那個人，還沒來得及銷贓呢？
矮子里挑大個，豪柯和幾個有點面子的人站了出來，想求一求血鯨放他們走。
血鯨拿著水晶瓶，裡面就是透明的墮天使。
那種芬芳，讓加特等人都非常熟悉，這種香味，聞一次就永遠都不會忘了。
「你們想離開，是我對你們不好嗎？」
這話血鯨也好意思問，能關地牢里了能好嗎？但眾人不敢這麼說啊！
豪柯更是不要臉，「幫主，對我們很好，但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不敢在麻煩了。」
「不麻煩，留這吧！我有事讓你們做。」
得...，最後還是沒走了。
血鯨不想放人，誰也沒辦法。
讓人有點安慰的是，住的地方變了，接下來陸續幾天，就有人領到了差事，血鯨是真的把他們當做遊魂幫的幫眾來使喚。
這本來算是件好事，畢竟加特就是一個乞丐，現在變成流氓混混了，不愁吃穿不用提心弔膽的也挺好。
可加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事情還要從幾天前說起。
那個時候加特剛從地牢里出來，就被人單獨帶到了血鯨的面前。
血鯨的眼白上有很多血絲，就像好幾天沒睡覺一樣。
被他這麼盯著，加特有點毛骨竦然，明明只有幾個呼吸的時間，卻倍感煎熬。
「聽說，你會黑魔法？」
地牢里的事，沒有逃過血鯨的耳朵，加特不意外。
但加特現在有兩種選擇，隱瞞還是說實話。
想來想去，還是說實話吧！撒謊的話，瞞不了多久的。
加特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黑巫師，並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在明眼人的眼裡，一下子就會被揭穿。
「大人，我不會黑魔法，我在地牢里只是想詐一下，沒想到會有這麼好的結果。」
「你到是挺聰明的，記得你會黑魔法。」
這加特就有點不明白了，明明不會偏偏讓他記得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加特只能先附和一下，「我記得了。」
「很好，你下去吧！有事我會吩咐你去做的。」
加特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是騙人，還是裝神棍，撒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的謊言去圓，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這幾天遊魂幫一直在向周圍擴張，血鯨已經不滿足於現在的地盤了。
擴張自然伴隨著火拚械鬥，也就是打架，這個世界真是真刀真槍啊！傷了不少人也死了好幾個人。
在每次開打之前，血鯨都會讓加特說點吉利話，讓底下的幫眾認為，這是占卜詛咒什麼的，傳得老邪乎了。
不只是遊魂幫的人，就連外面的人都知道遊魂幫有個黑巫師，叫加特。
這就是血鯨搞的鬼，說道騙人加特跟他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
這一日，天色陰沉，彷彿又要下雨了，加特身披黑袍斗篷，站立在眾人面前。
這次，血鯨要攻打海濠傭兵團的駐地。
這海濠傭兵團說是一個傭兵團，其實就是一個盜賊團。
聽說還與海盜有來往，說白了也都不是什麼好人，有兩百多人很不好對付。
別看遊魂幫的人多，但真有點上不了檯面，不是流氓就是地痞，跟海濠傭兵團這些成天刀口上舔血的人沒比。
加特搖晃著手中的鈴鐺，血鯨說這是一種巫器，就給加特裝裝樣子。
也不知道真假的，加特又念了一段英文唬人。
在這裡，加特不由的要感謝當初的英文課代表了，不是她，加特的英文也不會這麼好。
「我已經下過了詛咒，黑暗之神與我們同在，我們一定會贏的。」
一旁的血鯨大手一揮，「出發。」
這次加特也要跟著去，畢竟是一場惡戰，底下不明情況的人，看見他會更有信心。
這種被需要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
加特走在最後面，身邊只有一個血鯨。
血鯨邊走邊吩咐著，「記住，一會打起來的時候你就不能動了，你要敢動一下，我就砍了你。」
「明白。」
海濠傭兵團的駐地是那麼好打的，圍牆就有三米多高。
上面還有很多倒刺和鐵絲網，一般人根本就翻不過去，遊魂幫的人，只能從正門口進。
門口到是挺寬的，卻被一對大鐵門牢牢鎖住，看上去有點生鏽了，但絕對堅固啊！
血鯨還有點腦子，知道裡應外合，加特就看見，是裡面的人主動打開了大鐵門，迎遊魂幫的人進去。
幾分鐘之後，喊殺聲驟然響起，裡面已經開打了，加特硬著頭皮走進了門內，一片血腥，有倒下的有哀嚎的。
更多的人還在繼續戰鬥，海濠傭兵團竟然有十支火銃，排成一排，填裝火藥點射。
這個世界還是有一些科技發展的痕迹，堪比西方中世紀後期的那個樣子。
這十支火銃的殺傷力不小，基本上每一槍就能讓一個遊魂幫的幫眾倒下，這就是玩槍和玩刀的區別，不在一個檔次上。
加特生怕哪個鉛彈不長眼，打在他的頭上，那樣的話加特就一命嗚呼了。
嚇人的是加特還不能動，這不是活靶子嗎？
海濠傭兵團，還有一些弓箭手，場面上是佔據上風的。
血鯨真是夠狠的，誰敢退就砍了誰，沒一會血鯨就滿面鮮血，那可都是自己人的血啊！
血鯨抹了把臉，這抹一下還不如不抹呢？更嚇人了。
「給我放火。」
幾個遊魂幫的幫眾，把身上的瓶瓶罐罐都扔了過去，裡面是可以劇烈燃燒的黑油。
都說血鯨是當過帝國士兵的人，還參加過幾場大戰，這麼一看不假啊！臨危不亂夠狠夠絕。
幾個火把扔過去，就是衝天大火。
這也跟天氣有關係，烏雲蓋頂風助火勢，這一燒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海濠傭兵所住的地方，是一座木質的大樓有好幾層，被火燒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裡面的傭兵，一下子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