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普廖沙被伊森烏爾甘特帶走了,這是奧米森想要看到的,加特只是幫了一個忙而已,至於他們之間的事,加特並沒有過問。
加特是要離開聖山的,而奧米森則是要繼續在聖山上生存下去,為此做點事算計別人這都很正常。
當然了,加特之所以敢這麼做,是有一個大前提的,那就是里格不會輕易讓加特被帶走。
如果沒有這個大前提,這灘渾水加特是絕對不會趟的。
在這個過程中,唯一讓加特意外的就是瑟夫聖克里塞的出現,想起來都有點后怕,如果里格沒有抗住,加特就危險了。
裝暈,那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這人都走了,你還不醒?」里格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加特。
加特睜開了眼睛,「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呀!」
「你以為你能瞞得住誰啊?你這暈的太草率了。」
「剛才那個場景你也看到了,那可是兩個大主教啊!來勢洶洶。」
里格:「的確有點突然。」
「突然嗎?我不這麼覺得,瑟夫聖克里塞的人成為了新的樞機大主教,那他在教廷內部的權力就可想而知了,接下來當然是排斥異己了,把該解決的都解決掉。
換做是我,也會這麼做的。」
對於加特闡述的這個觀點,里格並不反對,現在聖山上是有一點這個苗頭,按理來說選取新的樞機大主教之後,瑟夫聖克里塞就該離開聖山了,可他並沒有,這已經是在罔顧教皇的命令了。
「準備準備吧!今晚我送你離開。」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才讓里格下定了決心,要儘快把加特送走。
「我早就準備好了。」加特可以說是時刻準備著。
里格前腳剛離開,奧米森後腳就出現了,「這次真是多謝了。」
「你還有臉說,你之前不是說萬無一失呢?可結果呢?瑟夫聖克里塞怎麼來了,差點讓你害死。」
「我也不知道瑟夫聖克里塞怎麼來了?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加特倒不是懷疑什麼?只是單純的埋怨一下,「我要走了,你自己在聖山上好自為之吧!如果可以的話,趕緊找個機會離開聖山。
外面雖然不太平,但我感覺聖山更危險,以你的實力,在外面可以自保,但在聖山上就不一定了,你還是在外面找個隱蔽的地方安度晚年吧!」
別管奧米森抱有怎樣的目的,這次回到聖山,奧米森真的幫了加特不少,所以在臨走之前,加特也做出了善意的提醒。
這次,完全出於真心。
「…」此時奧米森的心情有些複雜,說出了一些自己心裡的想法,「眾神馬上就要蘇醒,就算教廷極力阻止,但我覺得成效不大,當眾神蘇醒時,這座聖山也許才是最安全的。」
也正是基於這一點,奧米森才會一直留在聖山。
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位置,自然有不同的角度,總會做出不同的事,加特要離開聖山,當然是因為自身的一些原因還有瑟夫聖克里塞這些人給加特帶來的壓力,聖山這個環境,並不適合加特。
可奧米森不一樣,他從小就生活在聖山附近,可以說他所有的記憶都跟聖山教廷有關。
他覺得聖山才是最安全的,加特也沒有資格說什麼?看法不同而已。
「各自安好吧!」加特拍了拍奧米森的肩膀。
「我送送你吧!」
防人之心不可無,加特看著奧米森,「不用了,我自己走。」
奧米森很識趣,也就沒有再要求了。
加特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著牆上的石英鐘,已經到晚上了。
怎麼還不來呢…?加特開始有些焦急了,越晚加特越焦急,要不是為了怕壞事,加特早就去找里格了。
一直到了後半夜,凌晨一點鐘的時候,里格才出現了。
加特忍不住吐糟道:「大哥,你直接告訴我凌晨不就行了,說什麼晚上啊!」
為了送加特離開,里格為此做了不少準備,真的沒有那麼容易,當里格願意拖這麼晚啊!
「你走不走?」
「走。」
里格直接掀開了地板,底下竟然有一個通道,加特在這個房間里待了這麼多天,真不知道這下面別有洞天,這真的是大意了。
加特跟在里格的後面走了下去,下去之後加特才發現,這下面很多挖掘留下的痕迹,連土樣都很新,還有一股子新鮮的土腥味。
「這不會是剛挖的吧!」
「閉嘴,別說話。」聖山上不缺乏強者,而瑟夫聖克里塞和伊森烏爾甘特都是強者,說話很有可能暴露位置。
這條地道可不是一條直線,有很多的曲折轉彎處,在一些轉彎處,加特還看到了一些白色的地基,顯然是為了躲避一些建築。
不得不說,聖山上的建築真的不少。
走著走著,里格停了下來,轉頭向加特豎起了食指,加特指了一下自己的嘴,表示自己沒有說話。
其實加特是想說的,可一直在憋著。
很快的上面,傳來了一些動靜,原來這裡就是出口,隨後加特豎起了大拇指。
地道被挖開了,透過上面的洞口,加特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終於是出來的,加特搶先爬出了地道。
里格緊隨其後,「下來的時候,也沒看你這麼積極。」
「…」這就有點尷尬了,加特連忙解釋,「我這不是怕有什麼意外嗎?」
「滾滾….」
加特:「我怎麼滾啊?」加特看了一眼,此時依然在聖山的範圍之內,只是距離山腳很近了而已。
如果自己走的話,還是會被發現的,聖山腳下的守備還是很嚴的。
「前面會有人接應你,走直線。」能送到這,里格已經是很上心了,接下來的路,里格不會陪著加特走。
「這個我會。」
加特抹黑向下走,險些摔了一個大跟頭,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加特一看竟然是奧米森,「怎麼是你?」
「很意外吧!我也很意外,大晚上的里格聖子突然找到了我,說要我送你離開,這大晚上的,我還想多睡一會呢?」
「別廢話,趕緊走。」
奧米森,也懶得跟加特計較,再說了,這也不是可以計較的地方。
奧米森連忙帶著加特下去了,這次不用加特自己走了,以奧米森的實力,帶著加特跟拿個包沒什麼區別。
剛離開聖山,加特和奧米森就被人攔住了。
加特定睛一看,竟然是伊森烏爾甘特,白天的時候,加特是想看到他的,可到了晚上…凌晨,加特是不想看到他的。
最要命的是,既然已經發現了加特,為什麼不在聖山上阻攔,反而要在聖山外面阻攔呢?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啊!甚至蘊含著致命的危險。
「賞月嗎?我就打擾了。」加特急忙拍打著奧米森的手臂。
奧米森可不用加特提醒,直接帶著加特向另一個方向飛。
「你們不會以為,在我的面前能跑得掉吧!」雖然伊森烏爾甘特依然停在那裡,可他的話卻清晰的傳了過來。
加特可不會管伊森烏爾甘特說的話,他只想問奧米森一句,「有其他準備嗎?」
「沒有。」
伊森烏爾甘特,已經得到了光明之神的傳承,成為了新一任的樞機大主教,他的實力有很大的增長,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聖騎士了。
在他的面前,任何的準備,都是沒用的,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奧米森很清楚這一點,因為奧米森,加特也看清了這個事實,「既然這樣,那你飛錯方向了。」
「那往哪飛?」
「回去。」飛不出去那飛什麼?鍛煉身體啊!反到是回去才有一線生機。
瑟夫聖克里塞和伊森烏爾甘特在聖山的權力很大,但也不是他們可以完全說的算,容不得他們胡來。
奧米森直接轉了一個直角彎,向聖山的方向極速飛行,「早知道這樣,何必搞這一出呢?」
加特也想早知道,但問題是,怎麼可能早知道,早知道不就躲開了嗎?
伊森烏爾甘特再一次攔住了加特和奧米森,「跟我走吧!」
加特:「看來要拚命了。」
奧米森一臉的為難,「你不會指望吧!」
這個時候奧米森說這話,也是真泄氣呀!
可加特只能沉重的點了點頭,心裡也沒有抱有的多大的期望,「我只能靠你了。」
「我只能攔一會。」說完奧米森就把加特扔了下去。
加特一點準備都沒有就砸在了地上,這一下子可是真結實,加特捂住自己的屁股,下面有一塊尖銳的石頭。
幸好,偏了那麼一點,不然的話,加特『中心』不保啊啊..!
空中已經爆發了戰鬥,戰鬥的餘波,讓加特整個人東倒西歪,「加油….」
加特悶著頭,向聖山的方向跑去,加特真是用了自己的吃奶的力氣,加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跑過了。
可一想到奧米森還在拚命,加特就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加特不會讓奧米森的拚命白費的。
加特是能看到聖山的,畢竟聖山很高。
可加特怎麼跑,都是那個距離,而後方的戰鬥卻停止了,加特都不敢想後面發生了什麼?
伊森烏爾甘特看著滿身鮮血的奧米森,「何必呢?你是攔不住我的。」
「我知道。」在教廷的內部,地位的差距往往意味著實力的差距,這是很難改變的。
「你就那麼看重那個加特嗎?可以為他去死。」
「我是看重他,但還沒有為他去死的地步,我只是阻攔一下。」雖說奧米森滿身鮮血,但對聖騎士來說,這點傷其實傷得不重。
伊森烏爾甘特:「我可沒想放過你。」
「再打下去,加特就回到聖山了。」
伊森烏爾甘特向後看了一眼,「他好像沒那麼快。」
奧米森:「嗯,他的確沒那麼快,可這裡臨近聖山,我們之間的打鬥,很容易被人發現的,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接應他的,他的速度不快,不代表接應的人速度不快,我敢保證很快。」
「有點道理。」
「是吧!還不去追。」奧米森不想為了加特去死,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不想。
伊森烏爾甘特:「我還有最後一擊。」
「不用了吧!」
「讓你看看我的羽翼。」突然伊森烏爾甘特的背後,出現了一對翅膀。
奧米森雖然老了,可他的眼神很好,這對翅膀並不是由虛幻的力量構成的,「你是羽人?」
羽人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教廷內部的羽人。
羽人的身體構造,更接近於天使,所以在教廷內部的羽人,往往實力很強,更別說是大主教級別的羽人了。
伊森烏爾甘特此時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已經不弱於兩翼天使了。
「唉,有人接應。」
伊森烏爾甘特下意識向後看了一眼,一回頭奧米森已經慌忙逃竄了,「你是跑不掉的。」
「天使之國。」空中出現無數的天使,全都飛向了奧米森,速度可比奧米森快得多。
奧米森,真的被嚇壞了,因為奧米森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被正面擊中,他估計就活不成了。
「加特,我儘力了。」
「轟….」巨大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加特能做的只能是繼續跑,不斷的跑,跑著跑著加特的眼角就濕潤了,風吹的。
這麼大的動靜,教廷的人自然會去查看,加特已經看見,在自己的頭頂上,有好幾撥人飛了過去。
但加特不敢叫他們,誰知道他們是誰的人。
就在加特臨近聖山腳下的時候,伊森烏爾甘特再一次出現了,「你跑的不慢。」
「你在諷刺我嗎?」
「沒有,誇獎你。」
加特可不需要這樣的誇獎,「奧米森怎麼樣了?」
「你說他呀!應該是死了。」
「他沒跑嗎?」以加特對奧米森的了解,他應該會跑的。
伊森烏爾甘特:「他的確是跑了,但我沒有放過他。」
「為什麼?他也是教廷的人,他非得殺了他嗎?這是教廷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