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衣不蔽體

在殿中，任何一個角度都可以觀賞到不一樣的風景，只是如今海棠卻無心欣賞，只想弄清楚聖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小仙拚命抵抗，可聖仙力氣好大，直接將小仙的仙服劃開，小仙，嗚嗚……」剛進來耳邊就傳出這一聲女子的哭訴聲。

聽不清楚前因後果，根本就弄不清楚事情究竟是如何，只是被海棠捕捉到「聖仙」二字，當今世上唯有三聖仙：水聖仙即司法聖仙水即墨、火聖仙即太陽星君火熾、金聖仙洛亦鏷自仙魔大戰之後泛舟五海，逍遙十千境，沒仙知曉他如今身在何處。

想到這兒，海棠只能默默在心中祈禱著那個聖仙不會是聖叔、不會是聖叔，希望是火熾那個倒霉鬼，希望是那個倒霉鬼。

然而，終究是仙算不如天算。入眼的是跪在地上的兩個女子及旁邊昏睡在雲榻上，已然衣冠不整的聖叔，平日瀟洒如清風，肅然如青竹的聖叔如今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仙容憔悴，衣不蔽體！全然讓海棠的身子一震！

那個女子的背影好生熟悉啊，只是海棠一時竟也沒能想出她是何仙。

直直忽略那邊樂嬰大人和丹元星君投射過來的探究的眼神，頂著頭頂上母后重如冰凜山的壓力，海棠款款上前，在聖叔旁邊跪下：「兒臣參見母后。」

「不是讓你自修仙律嗎？為何擅闖涅槃殿？」冷冷的聲音在頭頂上傳出，將海棠的全身都凍得不敢稍微動彈那麼一下。

該怎麼說呢？如果是說為了聖叔，肯定適得其反，救不了聖叔，還將自己對聖叔特別的關心暴露在幾位仙家面前，到時場面該有多尷尬。

對！

不能說，想著，興許只能胡謅幾句：「回母后，兒臣以為，仙律只有付諸於實踐，才能為仙家所記。聽說今日涅槃殿有案，海棠想著如果過來幫助審理，肯定會讓海棠多長些見識。」

只是，與海棠對手的是誰啊，曾經五海十千境兩位女上神之一，如今協助天帝掌管五海十千境的王母娘娘，吃的仙丹比海棠吃的主食還多。

王母娘娘一下子就看穿了海棠的想法，當著各位大仙的面，冷冷吩咐道：「你的仙律已經掛科了，在一旁旁聽！」

母后怎麼能這樣子，將我的老底在那些上仙面前揭開也就算了，還那麼冷，全然沒有了平日里那溫柔的模樣。收到王母娘娘警告的眼神，海棠也只能夾緊她的小花根起身站一旁了，如果惹惱了母后，那聖叔就真沒救了。

涅槃殿一下子又恢復到海棠進來之前的嚴肅和莊嚴。

「桃夭，你剛才所說，可有證據？」母后直直看向那正跪在地板，質問哭得瑟瑟發抖的女子。

難怪剛才覺得背影那麼熟悉，原來就是桃夭仙子，可是她和聖叔有過過節，如今卻來指證聖叔，難道是她的陰謀嗎？所幸母后一向公正嚴明，特別是審案時。

海棠記得以前聽師尊說起過——當年仙魔大戰，仙界捉拿了魔頭婆羅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婆羅剎，雖然婆羅門作惡多端：發出沉珠沒火火燒天庭三十萬天兵天將，釋放夔、檮杌等凶獸危害人間，更甚至妄圖稱霸五海十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