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隋煬帝其人
「哈哈,好,好個狂妄的後輩。」隋煬帝眼中精光一閃,突然間正襟危坐。
「但是你的性格,太懦弱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連皇帝的霸氣都沒有,朕拿什麼教你?」隋煬帝用手指著蘇繼文大聲道。
蘇繼文面不改色,一雙眼睛毫不示弱的盯著隋煬帝說道:「屬於一個人的天下早就過去了,這個天下,不僅是我們的,更是天下所有百姓的。」
「呵,」隋煬帝露出一絲嘲諷之色,「朕乃天子,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呼?一兩個賤民,算個什麼?」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世祖,過了這麼久,你還沒有明白大隋為何亡嗎?」
隋煬帝勃然大怒,怒吼道:「住口,朕乃天子,無論做什麼,那都是對的。」
蘇繼文看笑了,笑的那叫一個快活,郎朗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大殿之上。
隋煬帝臉色陰晴不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下台階,身上的氣勢一步強過一步。
鋪天蓋地,恐怖的威壓之下,他整個人的身軀都好像變成了不可跨越的高山。
蘇繼文硬撐著,全身的骨頭都好像在這一股壓力之中散架了一般。
隋煬帝的身影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使人禁不住的想要開始仰望他,龍之面目,豈可平視呼?
大殿之內,原本空蕩的空間內,突然間有了第一縷風,忽的形成了氣流,整個世界都好像在瑟瑟發抖。
皇帝一怒,浮屍千里,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然而,蘇繼文卻像是波濤中蕩漾的小舟,明明隨時都可能翻覆,卻依舊筆挺的站著,眸子里,閃爍著一種叫做不屈的精神。
為什麼?我還沒有倒下?好累,要是倒下了,是不是就不要承受這種難受的感覺了
呵,思宗先祖,為什麼這個時候想起你了呢?
是了,帝經,我學的也是帝經,為何他會強成這樣呢?氣勢的比拼真的差了這麼多嗎?
「後輩,人說話是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的!」隋煬帝停在蘇繼文面前,居高臨下的蔑視著。
「呵!」蘇繼文一聲輕笑,眼睛里的戲謔卻是有增無減。
「嘿,嘿嘿,」隋煬帝不怒反笑,笑意中帶著壓抑不住的噴怒。
「後輩,你真的很膽大,但是你的膽大得和你的實力相符才行,否則那叫草包行為。」
蘇繼文張了張嘴,可是因為這股壓力的原因,不得動彈,逐漸的感覺到了空氣稀薄,呼吸困難,眼珠子都往外凸了。
隋煬帝就在邊上饒有興趣的看著,似乎看到蘇繼文收到折磨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
蘇繼文心裡有種窩囊的感覺,為什麼?明明都是帝經,為什麼他不用靈力,光憑藉氣勢就能造成如此衝擊?
這時候,他又想到了崇禎帝,崇禎帝和隋煬帝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寬厚。
雖然有點小心眼,但是崇禎帝的身上,有著一種非比尋常的堅持和仁厚,所以崇禎帝有一種非比尋常的親和力。
隋煬帝身上的感覺就是暴虐、獨尊,他的氣勢更加的霸道。
蘇繼文感覺抓住了什麼,又好像沒有抓住,一道靈光陡然間閃過,又回歸了平靜。
空氣的凝滯感逐漸使得蘇繼文眼珠子上面,爆滿了血絲,身上的經脈全都凸起來了,顯得無比的嚇人。
「你只要說你錯了,朕就放過你。」隋煬帝逼視著蘇繼文說道。
一絲鬆懈,使得蘇繼文能夠呼吸到空氣了,但是道歉?若無錯,何言歉。
「我只是闡述事實,有何錯?世祖,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不是你說對就對的。」
空氣的溫度一下子降低到了冰點,蘇繼文整個人就像是處在了一個密封的罐子里,隋煬帝伸出一隻手,直接握上了他的喉嚨。
可是,蘇繼文眸子之中卻沒有一絲驚慌失措,反而有種平淡的感覺,視死如歸。
隋煬帝突然間笑了,笑的很燦爛,連下巴的鬍子都分叉了。
整個大殿一瞬間恢復如初,逼人的氣勢瞬間消失,隋煬帝的手也放了下來。
「你還是有優點的,即使是死也絕不向敵人低下頭顱,朕當年被宇文化及逼迫至死,也從不低頭。」
隋煬帝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憤怒之色,轉身,行走在大殿之內,張開雙手在整個大殿之內怒吼道:「這個天下都是朕的,他們竟然反朕。」
「朕於才,有雄霸天下之英姿,功比始皇帝,畢生立志於拓土開疆,這些愚民,根本不懂朕這個天子的志向。」
「不僅於大隋無功,還拖朕的後腿,真恨當年沒有將他們全部奴役。」
隋煬帝貌若癲狂,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自我中心極強的狀態。
蘇繼文暗嘆一聲,有些可惜的說道:「您想的沒錯,可是您太著急了,秦皇漢武,他們的功績都非一日之功。」
「若非秦國數代經營,如何有的秦始皇雄才偉略,一舉平定天下,又如漢武帝,若非文景之治積累下來的龐大財糧,哪支撐得起漢武帝的幾番征戰。」
「您想花幾十年的功夫做到人家三代,甚至數代才能做到的事情,實在是太著急了。」
隋煬帝楞了一下,整個人像是被現實一擊給擊醒了一般,卻依舊說道:「朕登基以來,大隋國力昌盛,征討那些蠻夷有何不對?」
「國力再強大,也有耗盡的那一天。」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能做到,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
「但是,您沒有成功,您並沒有充足的準備,整個天下經過了南北朝的戰亂之後,需要的是恢復,而不是征戰四方。」
蘇繼文平息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整個天下需要的是修生養息,您的做法無異於雪上加霜,使得已經開始恢復的國力再次陷入了空虛。」
隋煬帝呆了一下,神色複雜的看了蘇繼文一眼,隨即開口道:「朕的帝經,你有資格學習了。」
蘇繼文拱手行禮:「多謝世祖。」
隋煬帝揮了揮手,整理好儀容之後,才端坐在皇位之上,輕聲說道:「帝經,相信已經有人傳授給你了。」
「但是朕要再傳授你一遍,過來吧!」
蘇繼文走上台階,來到了隋煬帝的面前,隋煬帝伸出了手,一道光屏障直接籠罩在了蘇繼文身上。
帝經之中,充滿了暴虐、獨尊之感,完全的就像是一整個隋煬帝人格。
在經脈之中流淌的靈力,瞬間肆虐了起來,如同煮沸的熱水一般,在經脈之內的流動瞬間加快了。
「好了,」隋煬帝收回了手,隨即說道:「接下來,洗精伐髓。」
蘇繼文還沒有從剛才的感覺回過神,就有些懵了,又是洗精伐髓,這道坎已經邁了多少次了,還來?
然而,隋煬帝可沒有那個閑工夫管他有沒有經歷過,完全就像是一個地獄式訓練的開端。
幸好的是,在崇禎帝的教育之下,整個身體早就放空到空靈狀態了。
現在只不過是順著經脈之中運行帝經之中的靈力路線罷了,不過僅僅持續了半刻鐘,他就被隋煬帝趕了出去。
因為,在眾生名錄世界之中,時間是停滯的,他的修為沒有絲毫進展。
意識回到了現實之後,蘇繼文繼續運行著體內的靈力,一直持續到天亮。
丫鬟小環來到房間叫他吃飯,他這才發覺天色已經大亮了。
「姑爺,你今天氣質變化好大。」小環兩眼放光的看著蘇繼文說道。
蘇繼文猶有未覺,低頭看了周身一眼,接受小環的服侍,一邊穿衣服,一邊道:「有嗎?我昨天什麼樣子,今天就什麼樣子啊。」
「姑爺,但是今天,你真的變了啊,好像變得英俊了。」
蘇繼文拍開小環準備替自己系腰帶的手,點了一下丫鬟的頭腦道:「是你想多了,好了,這裡不要你伺候了,去吃早飯吧。」
小環哦了一聲,便走開了,但卻沒有吃早飯,而是回院子里,去小姐身邊伺候去了。
蘇繼文簡單的收拾一下之後,才來到院子里。
孫鴻、路紅英、孫如晴三人已經坐在桌子旁邊了,小環站在一邊。
齊齊看向蘇繼文的時候,都是一呆,蘇繼文此番裝扮,顯得英氣不凡,臉色是很白,有小白臉的感覺。
但是沉穩的步子,身上那種處若不驚的氣勢,還有那股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自信,使得幾人眼前都是一亮。
路紅英見到蘇繼文,急忙招呼他來坐,越看,越覺得滿意,覺得女兒是嫁對人了。
蘇繼文的變化自然也看在了孫鴻眼中,他雖然感到奇怪,可是沒有多問。
孫如晴訝然過後,便美目頻頻看向蘇繼文,似乎想要看穿他這個人一樣。
一頓早飯在平常之中吃完了,少有的,孫鴻對著蘇繼文說道:「賢婿,你跟我到書房來。」
「是,」蘇繼文應了一聲應答,和路紅英打了個招呼,便隨著孫鴻來到了書房。
進去之後,孫鴻胖胖的臉上,神色陡然變化,只見他凝重的對著蘇繼文說道:「賢婿,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怎麼惹上了冥府的人?」
蘇繼文何等才智,他瞬間便明白,問道:「岳父大人,昨晚那些是冥府的人?冥府是何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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