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賞你一掌
「愛妃似乎對那玉佩頗有興趣?」凌王沒有追問,只是微微挑眉問道。
「王爺有所不知,那玉佩是那日妾身的故人所留。乃是她夫家的傳家玉佩。」風清晚低眉回道。
「是么?」凌王口中淡淡的虛應。眸下掩過一抹精芒。
那玉佩一見便似男子所佩戴,而,最重要的是,其玉佩背面有一個繁體字「項」!這點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凌王暗中勾唇,這個「項」字……頗令人深思呀!
「王爺,不知可否將玉佩交與妾身,妾身好送還故人。」風清晚一貫柔順的輕問。
凌王薄唇勾起,露出一臉的竊笑,「既是愛妃的故人之物,還與愛妃那是自然。只不過……」凌王淡淡的聲音一頓,唇邊的笑意更深。
風清晚心中暗暗警覺,自知不會那麼簡單便能要回。「王爺的意思是……?」
「本王幫了愛妃一個大忙,難道沒有什麼獎賞?」凌王笑的愈加歡快。
風清晚暗中蹙眉,並沒有直接說什麼,只道:「王爺貴為人中龍鳳,凡事自然心想事成。妾身不敢對王爺造次。」
凌王一聽,劍眉斜挑,一臉惋惜的口氣,嘖聲嘆道:「想不到愛妃竟是如此小氣,連個小小的打賞都不願,難道愛妃都是這樣對待幫了你的人么?」
風清晚立刻起身行禮,並道:「妾身不敢!」心下早已氣怒,這個凌王分明是故意如此!
「妾身多謝王爺幫忙尋到了故人的隨身之物,王爺想要什麼妾身不敢多言。只不過,在這王府之中,妾身無論賞什麼不都是王爺你的么?」
「愛妃這話倒是提醒了本王,確實如此。」凌王淡淡的皺眉,忽然更加開懷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賞一個只有愛妃才能做到的事如何?」
風清晚心中驚顫,愈加有不好的預感。試探性的輕問:「只有妾身才能做到的事?」
凌王哈哈大笑,笑聲愉悅清朗,回蕩在院落。原先一雙犀利墨眸變成笑若桃花般的水瞳。「是,只有愛妃才能做到!」
「那……敢問王爺要妾身的什麼獎賞?」風清晚發覺自己的話音微微顫抖,錦袍內的小手爬滿虛汗。
凌王高大的身軀漸漸趨近風清晚,隔著茶桌,湊到她的面前,專註的眸居高臨下地緊緊盯著她那張平淡的面孔,最後,停在那張粉嫩紅潤的菱唇之上。
風清晚對這近距離的靠近微微蹙眉,後背升起一絲戒備,鼻息間充溢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之氣。而他那緊迫盯人的氣勢,使得她不自覺的向後仰……
兩人的姿勢越加顯得有絲曖昧,空氣中兩人的氣息漸漸靠近……
「本王想要愛妃的……一個吻!」
音落,低頭,擒住那粉嫩誘人的紅唇。
「啪!」
風清晚幾乎是下意識的甩手一摑!平淡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錯愕和震怒!但是只在瞬間之後,她便意識到自己太失控了!
「妾身魯莽,請王爺恕罪!」風清晚立刻雙膝一屈,跪地行禮,有絲驚慌的說道。一雙低垂的水眸卻閃過無數的寒光!他竟這樣無禮的對她,日後她必要如數討回!
凌王一臉黑寒的瞪著地上的倩影,俊顏的左邊,漸漸升起一個五指紅印。可見她下手之狠,並沒有一點客氣!
「還沒人敢打本王!愛妃是第一人!」凌王一臉的陰寒,白牙森森的閃動。
「妾身自知有罪!但倘若王爺自重,妾身自然不會是那第一人!」風清晚一徑柔順的回道,話語間卻多了一絲犀利。依舊低跪的身子挺的筆直!平淡的臉上微微閃著薄怒,乖順的表象幾乎瓦解。是他先招惹她的,那就別怪她了!
凌王倏地單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抬高,與他對視,墨黑的雙眸泛著森森的寒光,「愛妃似乎忘了,你是本王的人,本王想做什麼,又何須自重之說?」
被逼抬起的明眸沒有一絲波瀾,一張平淡的面孔靜面無波的直視著他幽深的黑眸。清淺的道:「王爺說的是,妾身知罪!」
她一定不能發怒!她必須維持著柔順乖巧的一面,否則,這人一定會起疑!
暗暗在心中告誡自己,袖袍下的一雙小手早已緊握成拳!
凌王鬆手放開了她小巧的下巴,只是壓迫的視線並沒有收回,「愛妃的『打賞』,本王定會銘記於心!」
咬牙切齒的說完,凌王便要轉身拂袖而去。
「王爺,玉佩!」風清晚在他身後揚聲。
剛沒走幾步的凌王,聞聲轉身回頭,一臉陰鷙的望著依舊跪在地上的風清晚。「愛妃認為本王還應把玉佩交還與你么?」
「難道王爺要言而無信么?」風清晚低聲微諷說道。聲音不大,但已足夠讓人聽到。
凌王的臉色瞬間更加陰沉,黑眸灼灼的瞪著她,「本王的信用素來只對可信之人!愛妃認為今日的自己可信多少?」
「妾身不知。妾身只知,王爺說要妾身的打賞,便把玉佩奉還!而剛才王爺說了,妾身的『打賞』,你會銘記於心。」風清晚輕緩柔順的說道。低掩的唇角,微揚一抹譏誚。
「本王說還,但並未說今日就還!愛妃何必如此心急?」
風清晚猶跪在地上,一雙明亮的燦眸漸漸升起一絲暗潮。他這分明是在狡辯!
「那敢問王爺何時還?」
凌王輕輕俯身,湊近風清晚,邪魅的笑道:「這便要看愛妃的表現如何了!」
說過之後,不再猶豫,大步離開。
風清晚緩緩起身,望著那離去的背影,一雙美眸,閃著幽幽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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