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六(六)

第382章 六(六)

(對不起,我又用了和以前一樣的套路,不過你們相信我,我這次不一樣!我會改的!明天我一定改!今天真的好睏嗚嗚嗚。)

***

不是公主,命就比別人要輕賤些嗎?

倒是有些傷感了……

靳酥婷打算繼續裝睡,看看還能知道什麼不為人知的驚天大秘密。

木塔魯也真是個木頭,他不會哄人,(看樣子就不太會,完全的直男)。他竟然試圖和塔伊爾講道理。

「殿下,話不能這麼說,您上頭還有老太君呢。總有她頂著,你不能受了這個欺負。」

塔伊爾:「……」

塔伊爾:「你到底有沒有抓到重點?!」

她就知道和這個木頭是溝通不了的,一下泄了氣:「算了,你愛怎樣就怎樣,這福鼎國我也不再陪你打了,我也不用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原來的樣子?

靳酥婷一激靈,也就是說塔伊爾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也是,公主嘛。

脾氣確實是公主脾氣,不過是和她現在的外形有些違和,搭配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木塔魯雖然是個木頭,但一聽塔伊爾這一哭二鬧的架勢,就怕她下一秒就上吊去了,但他動手之前還是先哄哄吧。

「公主,你原來是南疆最貌美的女子,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啊!我木塔魯一定會替你找到變回原來樣貌的辦法!請相信我!公主殿下!」

正說著,靳酥婷靜靜地躺在床上想,她現在地這個遭遇,到底是醒還是不醒呢?醒了她肯定是不能繼續聽秘密了,要是不醒,可一會被大鬍子扛起來了,還不知道扔去哪兒呢。

不然她自己稍微動一動?

說干就干,靳酥婷假裝翻身,愣是一點一點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挪到了床邊邊,然後是床沿,再然後是悄無聲息地落地。

塔伊爾和木塔魯兩個人顧著說話,也就沒注意她的小動作。

「我不管你說什麼,你給把她從床上弄下——」

塔伊爾話還沒說完,指著床上的空空如也,又看到「暈」在地上的靳酥婷,和木塔魯陷入了沉思。

塔伊爾:「她原來不是在床上的嗎?」

木塔魯:「我記得是在床上的。」

塔伊爾:「你給她下了迷藥嗎?」

木塔魯一頭霧水:「我怎麼敢給她下迷藥,這是那位特意交代過的,連繩索也沒有綁。」

塔伊爾一副「明白了」的表情,走到靳酥婷面前,蹲下來瞅著她緊緊閉著的雙眼,還有因為有些緊張微微顫動的睫毛,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有些人真是裝也裝得不像,怎麼叫人信服啊。木塔魯,拿繩子,把這個愛偷聽的小鬼給我綁起來!」

木塔魯很為難:「可是那個人說過……」

塔伊爾公主脾氣又來了:「這裡我說了算還是他說了算?」

木塔魯只好乖巧地去拿了繩子,又很乖巧地把靳酥婷綁起來了,綁在支撐蒙古包的柱子上,一圈又一圈五花大綁,十分恥辱。

這小……娘們,還真敢綁她!靳酥婷恨恨地瞪著塔伊爾,「你想幹什麼?!」

塔伊爾玩弄著手裡的鞭子,一鞭一鞭甩在手心裡,斜著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裡,她反問道:「幹什麼?」

「有人偷聽到了我的秘密,我就要割了她的舌頭!」

靳酥婷倒是不害怕,不過還是有些小慌亂,畢竟身在敵營。

不過演戲,她還是在行的,她笑道:「你那個,根本不算什麼秘密。我看你的第一眼就猜中了,你是中了毒吧。」

至於什麼毒,她自己現在都還不太清楚,但是她似乎知道如何解藥,只是記得不太清楚了。

她把塔伊爾現下的特徵結合了一下,有喉結和鬍子這些明顯的男性特徵,性格和情緒還是女性的,至少沒有完全變成男性。說明中毒並不深,還是有機會補救的。

「你,你怎麼知道?」

塔伊爾明顯有些慌,可好像還帶了點莫名的期待。

「你知道是什麼毒?怎麼解?」

可是問完又好像完全不可信地搖搖頭,「怎麼可能,就你這樣怎麼會有解藥嘛。」

靳酥婷心裡大叫:看不起誰呢!

但表面上只能:保持微笑。

她說:「你聽著塔伊爾,我不僅知道解藥,我還知道你們口中的『那個人』就是穆寒閣的副閣主。我曾在穆寒閣待過三年,跟的是另一位藍副閣主學藝。可以這麼說,穆寒閣能解的毒,我都能解,穆寒閣不能解的毒,我也能解。」

看塔伊爾臉上的表情,靳酥婷就知道她猜的沒錯,果然又是賀蘭銀晟。

不過嘴硬警惕如塔伊爾,她還有些不相信:「你怎麼證明你是穆寒閣藍戚清的徒弟,我可是聽說穆寒閣副閣主從不親自授教,而且,也不可能效忠朝廷。」

「萬一我是裝的呢?」靳酥婷笑了,「最好的證據不都擺在你們眼前了嗎?『那個人』讓你們好好照顧我,不能傷了我。」

事實確實如此。

塔伊爾猶豫了一下,準確地來說是思考了一下,這時候木塔魯說:「那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好問題……

靳酥婷想了半天,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跑得不知道哪去了……

「這樣,我把你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你呢,放了我。怎麼樣?」

這已經是商量的語氣了,靳酥婷她要是沒被綁住,外面要是沒有那麼多南疆的士兵,以她單槍匹馬闖百獸森林的身手,這小小的破蒙古包能困住她?

笑話,她現在還真被困得死死的。

「你知道我原來是什麼樣子?」

靳酥婷:「……」

沒有塔伊爾這麼做生意的,你來我往這麼多次,生意不做了請留給有需要的人。

靳酥婷:「你原來不就是個女人嗎?到底中了什麼毒,才變成了這副男兒身女人心的模樣?」

塔伊爾被說中心事,小公主脾氣又犯了,甩臉子給靳酥婷看,然後跑了。

靳酥婷:「……」

就她這脾氣,活該變成這樣。

木塔魯毫不猶豫追出去,靳酥婷瞧著消失的這倆。好傢夥,倒是先給她鬆綁啊,又累又餓的能不能讓人好好休息會兒!賀蘭銀晟不是交代了要照顧她嗎!!

三個時辰后……

外面的天都快暗了。

靳酥婷餓得前胸貼後背,兩眼昏花整個人掛在繩子上的時候。抬眼一看木塔魯來了。好在木塔魯他還有點人性,還知道拎著吃的來看她。

「喲,您還記得這兒有一人兒呢?」

靳酥婷被困在柱子上,這會兒面對一個七尺往上高的大鬍子,不免十分地沒有安全感。

但就算沒有什麼安全感,她還是要諷刺一下對方,這是習慣。

「不好意思,是有些遲。」

木塔魯是個粗人,他拉了張軟墊坐到靳酥婷面前,大有想和她嘮嗑的姿態。

靳酥婷警惕起來了:「你要幹嘛?」

木塔魯:「關於白天那事兒……」

她就知道是這件事……

「等等,我的乖乖,能不能先把我鬆綁了你再跟我聊啊。」靳酥婷餓得昏頭,木塔魯帶來的東西真的太香了。

「你帶東西來,不會就是讓我看著流口水的吧?」

木塔魯趕緊給人鬆綁,靳酥婷便很歡快地大快朵頤起來,啃掉了一個雞腿才想起來要拿銀針驗驗毒。

木塔魯看出她的為難,撕了一塊雞肉吃,說:「放心吧,沒毒。我殺人都是一刀一個。」

這真是為數不多的殺人手法這麼實誠的南疆人了,不過這話聽著怎麼這麼瘮人呢。

吃飽喝足,靳酥婷滿足地摸摸圓滾滾的肚子,才想起木塔魯此行的目的,「說吧,你想問什麼。」

木塔魯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這好像是他的習慣性動作),「你白天說,有辦法可以救公主,你有解藥,是嗎?」

靳酥婷白眼翻的飛起,還是笑眯眯說:「是呀,我有解藥。」

木塔魯明顯地激動了,他很高興:「太好了!要是你能讓公主恢復原來的樣子,我放你走,一切責任我來擔!」

真是一個好男人。

靳酥婷在心裡這麼感慨,完了又說:「那成交!不過你要先告訴我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我好根據她的病根對症下藥。」

本來是有些為難,可在靳酥婷的再三鼓勵下,木塔魯還是說了。

也不是非知道這些不可,是她不知道吧,就很難受。

這就是好奇心重的女孩子短板,不論年紀多大,還是一樣八卦。

然後木塔魯就用他蹩腳的描述,把故事拼拼湊湊了一段,靳酥婷稍微能聽懂一些。

把故事還原一下,是這樣的:

塔伊爾原本是南疆唯一的公主,又漂亮又聰明,還溫柔可愛。

南疆人以制毒煉毒為生,就算在皇家也是評判優秀與否的標準。

塔伊爾有三個哥哥,一個比一個優秀。她是最小的妹妹,可她生性好強,沒有哥哥們那麼有天賦,便靠後天努力。

制毒必要試毒,塔伊爾在某次試毒的過程里,不小心調錯了一味毒,結果就釀成了這樣的慘劇。

開始是聲音變粗,然後是長出了鬍子、喉結。

這對一個十六歲的女孩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聯繫了天下著名的大夫的治不好這個毒。

南疆與穆寒閣一直有來往,賀蘭銀晟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這件事情,並且找來了南疆。

把一味葯給塔伊爾吃過之後,她的聲音便恢復如初。

這讓老太君很是驚喜,塔伊爾也高興得不得了。

再問賀蘭銀晟要更多解藥的時候,他忽然說沒有了。

停用了葯的塔伊爾果然聲音又變回了渾厚的男人聲音,這回還十分粗啞難聽。

賀蘭銀晟告訴老太君,要想讓塔伊爾恢復原樣,要取福鼎國純正皇室血脈的鮮血最為藥引,要常年服用鮮血煉製的葯,才能維持聲音的不變化,可想要更多,那就等他們攻下福鼎國再告訴他們。

等等,靳酥婷在這裡打斷了一下。

「你們取得的血,是賀蘭敏之的?」

木塔魯回憶了一下說:「好像是叫這個名字,當時的血也是那個人幫我們搞來的。」

那三年前的賀蘭敏之忽然失蹤,就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

「所以塔伊爾現在還在喝由賀蘭敏之的血練的葯?」

木塔魯點點頭,靳酥婷忽然有些反胃,她學了三年的藥理,是真沒想到還能這麼做。

賀蘭銀晟真是用盡一切辦法,無時無刻不在給福鼎國使絆子。

靳酥婷抓住重點:「你們攻打福鼎國,完全是為了治好塔伊爾的病,那如果我把她治好了,你們是不是就能收手啊?」

木塔魯很為難,理論上是這樣,「可具體如何還得看我們老太君的。」

靳酥婷:「……」

不管了,先治好塔伊爾再說。

靳酥婷囑木塔魯:「今天你來找我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那個人!」

這些木塔魯是知道的,他說:「我來的時候沒人看見。」

靳酥婷滿意地點點頭,「還有,你讓塔伊爾把那噁心的葯停了,把她的食物換成清淡且易下咽的。」

木塔魯點點頭,自然是照做了。

晚上靳酥婷和迷迷希幣說起這個事兒,對方老臉迷惑:「你真有解藥治好她?」

靳酥婷搖搖頭,都是裝的,她哪有這麼厲害,能把雄性激素過多的女性重新變回女性。

「不過你不是可以嗎!」想起來還是迷迷希幣解了她那奇奇怪怪的毒,「你解了我的毒,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迷迷希幣推開她熟稔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謝謝就不必了,千萬少給我整麻煩事兒就對了。」

靳酥婷搖搖頭,眨巴眨巴眼睛幾乎都是哀求了:「你說,這關係到福鼎國的生死存亡!這個忙,你必須得幫啊!!」

迷迷希幣推開往他身上蹭的腦袋,一笑置之:「求我,撒嬌,都沒用。給你用那葯啊,只有一次。還折了我三百年的修為。」

「啊這個……」靳酥婷怎麼沒想到,以迷迷希幣的那點小小仙力,怎麼忽然就變得這麼地厲害,有可以解毒的法術了。

「老頭,謝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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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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