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黑晶 2
「說吧，你來還有什麼事？」
楊城一眼看穿林謹的來意不在這。
「你了解黑晶嗎？」林謹問道。
「黑晶？」楊城想了下，說：「你還真找對人了，估計除了我，周圍的別說知道，甚至都聞所未聞。不過你又是從哪知道這東西存在的？」
「里賀要我們搜尋黑晶的下落，我估計有人得到了這東西。」林謹說出自己的猜測。
「有這個可能。」楊城點頭，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更有可能的是，里賀根本沒有黑晶。」
林謹點了點頭，說：「這點我也有想過，如果里賀真的掌握這東西，怎麼會讓安排這些投誠的地下勢力去幫他們搜尋。」
「這倒不會。」楊城搖了搖頭：「實際上，黑晶在搜集之前，是非常危險的。」
「危險？」林謹皺眉。
「我也是早些年在亞德寧學習時了解到這部分知識。黑晶屬於伴生礦物，並不屬於這個位面原本的礦物。伴隨著一種極度危險的灰色氣息席席捲。被這種灰色氣息感染的裸礦並逐漸沉澱，礦石的性質發生了劇變，變成了黑晶。因為這詭異的氣息只在亞德寧出現過，因此只有亞德寧和阿美利斯兩國有少部分樣品互相，研究使用。」
林謹越聽越怪，忍不住問道：「是不是人樹木碰到這種氣息也會變成結晶，而人的身體碰到則會畸化，並且最終也變成結晶？」
「那倒不至於。」楊城搖頭，「不過性質倒是和你說的差不多，只是有些出入。」
判官的弟子，都是他的理念徹底的狂熱追隨者，為其人格而折服，自然也認同他所有的理念。
「雖然沒想過搶走這部分力量，不過也別讓他日子過的太舒服。」判官指示道：「既然這部分力量由他掌握，吧消息小範圍散出去，多給他找一些對手去磨練一下。畢竟渴望這層力量的人可不少。」
「明白。」萊特點頭。
「不說這個。」判官擺手：「知道這次，為什麼我帶你來林夏，而不是你其他的師弟嗎？」
「黑晶。」萊特說道。
夢魘對現實的影響，也隨著夢魘力量的使用導致壁的阻絕破壞，而產生越來越多的奇怪非自然現象出現。
黑晶就是其中一種。
所謂黑晶，並不屬於世上任何一種已知的礦物。這是某些憑空出現的物質，感染裸礦后后迅速形成的奇異礦物。
因為通體漆黑，和普通的煤炭類似，但質地結實，而且打磨掉掉外殼后，整體類似水晶，因而被稱作黑晶。
過去黑晶只在阿美利斯和亞德寧兩國的礦場小部分出現，猶豫國家迅速控制了這些稀有的礦物，因而使徒只是從某些特殊渠道得到數量極少的黑晶。
如今，這種物質影響產生的黑晶在南疆出現。
由於夏唐敗退，里賀忙於攻佔南疆全境，加上造成黑晶影響的霧氣還未消失，因而這是個極其難得的真空期。
而造成黑晶生成的影響，和萊特的陰損氣息類似，別說常人，哪怕是超凡者靠近接觸這些氣息也會造成精神力急劇流失，一旦身體抵消耗盡，身體也會出現晶化現象。
即便是判官這一層次的強者，也頂多在這種物質籠罩的環境下活動半天，哪怕是跨入化身級別七級以上的超凡者，也不到半個小時就會在這樣的環境耗盡精神力。
更別說絕大部分超凡者這輩子都無法到達七級的水平。
但萊特不同，因為他掌握的陰損特性，某種程度和這種環境格外匹配，幾乎完全適應，能長時間在這樣的環境下持續，比他的老師判官都要持續的更久。
判官要取得黑晶進行研究，使徒和里賀軍方合作，這是他親自隨軍到里賀的原因之一。
自然的，萊特也作為助手隨同前來。
「當然，不必急躁，這種東西，別人就是想取也沒這麼容易得到。」
判官重新翻開那本厚厚的書籍，從書籍中間的手繪配圖，這本書講解的正是黑晶的研究。
「你是里賀第四師的隨軍參謀，也是登陸大本營的參謀之一，不用管林謹的立場，不妨把他表面先拉到我們這一邊，這樣也好調動其他對立的團體去暗殺他。」
「老師的意思是，把他拉到治安部的陣線，讓林謹立場和里賀綁在一起，不用管他是不是有意加入。然後挑動南疆的激進分子去刺殺這個投靠里賀的「夏奸」？」
「手段是否高明，是否精妙，這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標準，重要的是，效果如何。」判官不疾不徐道。
「南疆人的地域和故土情節很深，對這片土地認同感很強烈，加上民風悍勇。現在里賀入侵他們的家園，情緒一定會計劃。現在他們最痛恨的就是里賀人，還有那些投靠里賀的姦細。」
……
……
林謹講述完在臨時治安部的事情。
「所以，其實你不叫陳謙信，你的名字應該是渡邊謙信，是里賀人對吧。」
林謹問道。
陳謙信點頭承認：「是，但那也是以前的事了。因為飢荒，那個時代從里賀逃難的南疆的里賀人有很多，我也是其中一個。因為這些問題，里賀人的湧入對南疆造成的衝擊，當時兩族一度關係很尖銳。加上我想拋棄過去的身份，所以改姓陳。」
事實上如果不是臨時治安部有人知道陳謙信的舊身份，林謹根本看不出陳謙信身上有半分里賀的痕迹。
「這些事有告訴過陳冰嗎？」林謹突然想到。
「從來沒有。」陳謙信搖頭，「我覺得這對她沒什麼影響，過去也的確如此，本來想著以後等她成年了有機會再告訴她，就當是個不起眼的過去來歷小事，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陳謙信嘆了口氣。
里賀入侵了南疆。
這個時候，南疆的里賀人的身份成為一個麻煩。
南疆人仇視這群人，認為他們就是里賀先遣派來殖命的。
里賀人同樣不待見他們，一方面打心底認為他們已經脫離里賀，心早就向著南疆，根本不是里賀人，另一邊又要求他們認同帝國的利益為里賀服務。
無論他們怎麼樣，都是夾在中間兩邊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