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蒼蒼,野茫茫,安安逸逸放牛羊
在大陸的東部,有一個以魔武盛行的帝國,被稱之為魔武帝國。在魔武帝國里,魔法和武學是國家的根本,但凡有點臉面的工作,誰還不會點魔法和武技,特別是帝國都城,燒菜的都得學會一點基本魔法,這樣的菜吃起來,嗯…有魔法的味道。不會魔法的學學武技,切菜嘛,也能得心應手是不是。如果啥都學不會怎麼辦?嗯……種地,放牛羊。
在帝國的南方,那裡有一個四季如春的小村子,因為這個原因,這個村子被人叫做長春村。村子里滿打滿算現在也就只剩下四十戶不到的人家,多是年幼的或者是年邁者,壯年很少在村子里出現。為啥會是這樣呢,因為凡成年的青壯小夥子或者姑娘都已經選擇外出闖蕩,這樣才有可能獲得學習魔法或者武技的機會和資格,在山村裡,基本沒有人會魔法和武技。那出去學會了魔法或者武技的人,為啥不回來呢,可拉倒吧,在這個四季如春的村子里,也就還剩下四季如春的優點了。
「大海哥,該回家了,太陽快落山了。」不遠處,一個圓潤的小孩子高聲叫道。
「哎,就來…」聲音從這邊的草地里有氣無力的傳出來。「今天,又要過去了。」
說完,一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從草地里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屑,趕著身邊那為數不多的牛羊往村子裡面慢悠悠的走回去。他叫李銳,是村裡不起眼的一名小男孩,一副永遠睡不醒的樣子,給人的感覺一直很迷糊,因為這樣的常態,讓他給別人的感覺特別慵懶,加上並不出眾的外表,看起來不似其他孩童有朝氣。
李銳低聲的哼著歌,甩著小皮鞭慢悠悠的趕著自家為數不多的牛羊往家裡走著。
「銳哥,聽說村頭林家老大準備去城裡學手藝了,真羨慕啊!」剛剛喊李銳回家的孩子說到,「銳哥,你成年了想不想去城裡呢,反正我跟我父母說了,我特別想去學打鐵,這樣以後我要是能學到武技,我就能自己給自己鍛造刀劍了,我聰明吧」
「聰明。」李銳回頭瞟了一眼,敷衍的回答了一句。
「銳哥,要不等我們成年了一起去城裡學手藝好不好。」
「呵呵,你想得真多。」李銳不以為意,「我會的手藝多了,還去城裡學?我有病,是吧,王小力。」
「有病?要不要找醫師啊!」
「……」李銳無語中。「回家,趕緊回家,餓了。」
一路上李銳沒有再說話,每次都怕多說點把自己給氣死。雖然李銳沒有再多說話,但王小力卻興奮的繼續嘮叨著…,嗯,至少李銳認為是嘮叨。王小力知道李銳跟村裡其他的孩子不太一樣,懂很多其他孩子不懂的事情,加上家就住在李銳家不遠處,所以王小力就成為了李銳的一名忠實的小跟班。在王小力絮絮叨叨聲中,李銳和王小力回到了各自家裡。
「爹,娘我回來了。」李銳把牛羊趕回家邊大聲喊到,「我餓了,能吃飯了嗎?」
一個衣著樸素的少婦出門柔聲道:「趕緊洗洗換身衣服去,看你一身的泥草,跟個泥孩子似的,等你收拾乾淨了就可以吃飯了。」說話的婦人就是李大海的母親,原本不是本村人,李銳的爹在年輕時候外出闖蕩后一起回到村子里來的,雖然外表比較普通,但氣質特別文雅,李銳的爹名常喚她「晴兒」,同村的人都叫她「晴嫂」,也從來沒聽見過李銳的爹叫過晴嫂的全名,至於為什麼,村子里的人都很質樸,也沒有打聽過,所以晴嫂這個稱呼就這麼一直叫下來了。「你爹在廚房後面劈柴,讓他給你拿套乾淨的衣服,換下來的臟衣服拿去放盆里,聽見沒。」
「聽見了,娘,我找爹去了,您快做飯,我餓了…」李銳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催促道。
不多會兒,李銳收拾完,換了乾淨的衣服來到飯桌前。「爹,吃飯,娘,吃飯。」
「吃吧,吃完早點休息。明早得早起站樁扎馬。」李銳的爹回應道。
李銳的爹全名叫李坤,土生土長的本村人,與其他人一樣,剛成年就外出闖蕩,過七、八年後帶著晴嫂回到了村子,去了什麼地方,他沒說,但大家都能看得出來,李坤有學會一些武技。村裡的人都認為李坤只是學了一些皮毛,在外面沒有闖蕩出什麼名堂,不然怎麼可能帶著自己媳婦回到這個人越來越少的村子呢。並且只要想要了解武技的孩子向李坤學習,李坤也只會教這些孩子最基本的武技基礎。雖然村子里沒有人會看不起李坤,但是卻一致這樣的認為他們這樣的猜測是正確的。
「爹,我想學魔法,我都站樁扎馬多少年了,也學不會武技,有什麼用啊。」李銳抱怨道,「爹,你知道怎麼才能學魔法嗎?聽說學魔法特別酷,簡直屌炸天啊。」
「什麼炸天,怎麼說話的?你老老實實的還堅持一個月,等你滿15歲了,就不要你站樁扎馬了。」李坤說道,「你現在沒有學魔法的天賦,紮實武技基礎,強身健體,以後如果能練出戰勁來,就算你成年後出去闖蕩,也能保證自己的基本生存能力,知道嗎?」
「爹,您是怎麼知道我沒有魔法天賦的?您是不是學過魔法啊?」李銳問。
李坤張了張嘴,看了看晴嫂后沒再說了,端起自己的飯碗吃起來。
「不說就不說,反正我也沒打算想要外出闖蕩,爹娘都在村子里。再說了,還有一年多才到帝國成年的年紀,早著呢。」李銳看到剛才李坤看了一眼晴嫂的的舉動,嬉皮笑臉道:「娘,您是不是會魔法啊,要不然您教教我,我保證努力學習,絕對不偷懶!」
晴嫂摸了摸李銳的頭,「別瞎想些有的沒的,吃飯,跟你爹先打好武技基礎,這樣才不會被人欺負,知道嗎?」
見自己母親也不提魔法的事,李銳也不再想,船到橋頭自然直嘛,以後遇到會魔法的人打聽打聽就行了,畢竟比起武技,在李銳的內心裡,魔法的神秘度那是相當高的。
吃完飯,李銳和往常一樣,爬上屋頂仰望著擦黑的天空發起了呆,「還是現在好啊,什麼壓力都沒有,倍爽!出去闖蕩?吃飽了撐的。天蒼蒼,野茫茫,明天繼續放牛羊。」李銳自言自語著,並享受著現在悠閑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