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微笑
秦從澤用的漂亮臉這個詞似乎不太合適。陶雅美閉上眼睛,輕輕地勾起她的嘴角。此刻,她臉上的微笑是毫無理由的幸福。她伸出光滑的手臂,輕輕地勾住他的肩膀,縮入他的懷裡。
「但是我沒戴你的戒指嗎?別生氣,我是你,從那以後,我不會再變了。周俊洋,經歷了這麼多,我意識到信任有多重要。如果我像今天早上那樣早些時候信任你,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會消失嗎?」
「你以前對我做了什麼?陶雅美,如果你不告訴我,我真的有點好奇為什麼我身上有這麼多傷口,在你不停地說之前你有多殘忍。你繼續傷害我有多殘忍?」
患有健忘症的周俊洋仍然對過去耿耿於懷,陶雅美感到內疚。如果他知道她以前刺傷過他。
一想到這一點,她就忍不住打起精神來。不,他一定不知道。
疲憊的陶雅美馬上笑了笑,轉移了話題,「我太累了,你能抱著我睡覺嗎?」
在那一刻,那個人眯著眼睛。
第二天,如果護士沒有敲門,她真的想永遠睡著,揉揉她疼痛的眼睛。陶雅美在那些醫生和護士的目光下,疲憊地起身。
原定於今天下午,當周俊洋出院時,陶雅美利用這個空檔,站在走廊里,拿著手機,猶豫地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拿起,聽筒里傳來那個男人迷人的男聲。
「陶雅美,我真不敢相信你主動來找我。」
那個人猶豫著說下一步該怎麼辦。
那天晚上,他們之間的友誼似乎被摧毀了。聽到這樣一句略帶驚訝的話,陶雅美那一刻隱隱感到難過。
「沈予澤。」
她猶豫了一次又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後喊出了這個名字,「你走了嗎?」
過了一會兒,聽筒里又傳來一個自嘲的苦澀聲音,「當你一大早來找我的時候,你只是問我是否已經離開了?陶雅美,你原諒我了,是不是?」
「不,我想問你,你怎麼知道李秀雅的孩子不是周俊洋的?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找到的。如果有任何證據,你能給我嗎?」
當她微弱的聲音響起時,聽筒另一端的那個男人沉默了,有一會兒,那個男人充滿無助的低沉聲音又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昨晚的航班延誤了。我今晚把我的預訂改到了市中心的咖啡店。我在那邊等你。」
她的心臟停止了跳動。陶雅美的眼睛微微動了動,眼底閃過一絲苦澀。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掛斷她的電話。
她抬起嘴角,揉了揉微微濕潤的眼角,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他們之間的關係最終毀於那個可怕的夜晚,一切都是李秀雅的狠毒女人乾的。
出門前,陶雅美打電話給周家,老太太接了電話。她問了姚俊羽那邊的情況。沒等老太太說話,電話那頭的笑聲已經傳進了她的耳朵,她的心鬆了一口氣。姚俊羽和周家相處得很好。姚俊羽不同於普通的孩子,早熟,願意去任何地方,與任何人都比較隨意。只要有玩具和美味的食物。
這就好,姚俊羽有專人照顧,她也很安心。
陶雅美沒有告訴周俊洋,根據他失憶后的性格,他不會讓她走,尤其是如果她要去見另一個男人,但沈予澤可以告訴她如何在周羽洋麵前揭露李秀雅的詭計。這是她現在迫切需要的。
在市中心的咖啡店,那時,她經常來找秦從澤,馮羽心,甚至周俊洋,但只跟沈予澤一次。
這麼多年後,這家高端咖啡店仍然屹立在這裡,但已經改變了很多。
陶雅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那個人。他的身材日漸消瘦,但他在人群中依然光芒四射,人們無法將他的目光移開。看到他熟悉英俊的側臉,她心裡突然覺得不好受。
但當他想到李秀雅時,她的眉頭擰得更緊了,深吸一口氣后,她鼓起勇氣走進咖啡店,來到那個男人身邊。
沈予澤一看見她,他那沉默了好幾天的眼睛又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的眼睛似乎在那一刻亮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的薄唇此刻被不自覺地勾住了,當這一切開始的時候,即使見到她,也成了一種奢侈。
「你在這裡。坐下。」
沈予澤向她打招呼,興奮地給服務員打電話,請她喝一杯咖啡。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放在她面前,但是過了這麼多年,她失去了胃口。
陶雅美輕輕扯起嘴角,直接對著他的眼睛,說話的語氣很輕,「沈予澤,我們開門見山吧,我以後有事要做。」
周俊洋還在醫院裡。她不知道她走後是否會有所作為。她知道,失憶后,他很任性。
那一刻,就像一盆冷水,狠狠地潑在他的身上,潑進他的心裡,他那準備為她撕開細糖的手,僵住了一會兒。
「陶雅美。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
那一刻,他的臉繃緊了。
陶雅美淡淡地笑了笑,拿起他凍結在空氣中的砂糖,撕開,熟練地倒入咖啡,仔細攪拌,然後喝了一口,平靜地說,「我沒有生氣,真的」我知道李秀雅設計了這個遊戲,我們倆都只是她手中的棋子,但沈予澤,我永遠不會忘記的是,那天晚上我哭著求你不要這樣做,你成了我這輩子最討厭的。」
她努力忍受著,努力讓自己的臉保持平靜,但當她回憶起過去時,她的眼睛仍然通紅。比起沈予澤,那個她一直深信不疑的人,那個她深深依賴的人更可惡,不是嗎?
「對不起。」
很長一段時間,除了說這三個字,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陶雅美慢慢抬起嘴角,她眼裡的淚水被她逼了回來。
她喝了一口熱咖啡,繼續冷冷地說,「你能告訴我嗎?你是怎麼發現李秀雅的孩子不是周俊洋的?仍然如此確定,你有正確的證據嗎?「
沈予澤深深地嘆了口氣后,他說,「是的「
他還沒說完話,一個尖銳的女聲從什麼地方傳來,「這不是我們曾經輝煌的周太太嗎?你為什麼坐在這裡和其他人約會?「
諷刺的笑聲讓人特別不舒服。陶雅美轉過頭,看見一張熟悉的美麗的臉深深地映在她的眼睛里。她輕輕皺起眉頭,看到了這張臉。那一刻,她有點恍惚,但她覺得熟悉,她的腦海里湧上來。她不知道她是誰。
紅唇冷笑的女人還抱著一個男人,看起來像個中年大叔。然後她放開中年大叔的手,扭著水蛇的腰,一步一步地走在她面前,眯著眼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不屑的眼神顯然是從陶雅美的角度看出來的。
「你忘了我嗎?陶雅美。我是那個被你和周俊洋趕出一個城市的女人。」
如此熟悉,如此平易近人,以至於她在腦海中搜尋了這個女人的一切。在秦從澤和陶玉珍的婚宴上,陶雅美輕輕扭曲的眉毛慢慢舒展開來。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受陶玉珍的指使,一字一句地嘲笑她,最後把她的紅酒灑了。
她聽到這個消息時,陶雅美很迷惑,但是轉念一想,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那時,在她和周俊洋結婚後不久,她才知道他的顯赫地位。然後他默默地為她清洗了這個女人。
事實證明,從那以後,他一直對她很好。陶雅美不知不覺地笑了,她的心暖暖的,但此刻她唇邊的微笑,映進馮海瑤的眼底,顯得特別刺眼。
她冷嘲熱諷的臉上有一種深深的寒意,然後她那雙淡淡的美麗的眼睛射出了深深的怨恨,「是你這個女人。誘惑周俊洋,陷害我,以至於我不能住在城市裡。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在這個城市打滾這麼多年嗎?「
在過去,也許倔強的陶雅美會站起來和她鬧翻,但過了這麼多年,她突然覺得站在自己面前,指著自己,詛咒著自己是多麼的天真。就像小丑一樣,讓人發笑。
也許是因為她面對的敵人太強大了。與這次演出相比,李秀雅和李雅貞的技藝幾乎高出百倍。
陶雅美冷冷地抬起頭,她眼裡的寒意在那一刻爆發了。這時,她像一個女王一樣,冷冷地對她說,「你說完了嗎?完成後,你可以走了。我沒時間再糾纏你了。別忘了。是你先惹我的,但我沒有指使周俊洋來對付。「
陶雅美真的不想再和她糾纏了。李秀雅足以讓她頭疼。
馮海瑤的銀牙緊咬,她美麗的眼睛帶著深深的怨恨眯起了眼睛。當她看到她身邊的男人時,她冷冷地笑了笑,接著是無盡的嘲笑,「陶雅美。我應該知道你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背著周俊洋,和另一個男人鬼混,我聽說你和他離婚了,對嗎?什麼?現在不知道用了什麼狐狸技巧。陶雅美,我真的很佩服你。「
陶雅美緊抿著嘴唇,她挖苦的話傳到了耳朵里,讓她覺得非常不舒服,但她覺得此刻攻擊和打擊她是多麼愚蠢。
陶雅美站起來,冷冷的說,「如果你這樣嘲笑我,你可以發泄你的仇恨」那恭喜你。你的目標已經實現了。我還有事要做。我不知道我能否請你離開。我不知道你是否不認識你的叔叔。「
最後一句話深深地刺痛了馮海瑤的痛處,她的臉色一變,美麗的臉變得更加陰沉。她退後一步,抓住中年叔叔的胳膊。像一隻小貓一樣,她在他耳邊惱道,「老公,這個女人說你是我叔叔,你得幫我教訓她一頓。首先是這個女人強迫我離開我的家鄉。如果我沒有遇見你,我早就無家可歸了。「
說實話,她那嬌弱的樣子真的讓陶雅美噁心,差點把她剛喝的咖啡吐出來。
那個不知道是她叔叔還是祖父的身影走了過來,那雙眼睛非常銳利。陶雅美甚至可以看到叔叔眼中貪婪的目光和嘴角留下的口水。
「這個美女真漂亮。這位女士的姓是什麼?你能讓我認識她嗎?」
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叔叔仍然向她伸出爪子。陶雅美走到一邊,避開他那令人作嘔的鹹味手,冷冷地對馮海瑤哼道,「這是你丈夫嗎?和你一樣噁心。馮海瑤。「
馮海瑤的臉色一變,她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深深的怨恨,但她也反對這個男人。那時,她不能住在城市裡,所以她被趕到另一個城市,無助而孤獨。有些人不知道從哪裡聽到這件事。她和周俊洋惹上了麻煩,沒有一家企業敢利用她。
如果她沒有遇到他,她會在街上餓死的。此後,她過著上流社會的奢華生活。
她既愛又恨這個噁心的男人。
馮海瑤強忍著臉上的僵硬,走過去,再次挽住中年大叔的胳膊,生氣地說,「老公,你在幹什麼?不管這個女人有多漂亮,對我有好處嗎?她以前欺負過我,所以趕快教訓她一頓吧。「
但是即使她這麼說了,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男人的噁心的眼睛仍然盯著她。陶雅美甚至覺得此刻被他盯著是一種折磨。她不知道她是否懷孕了。現在她想嘔吐更多。
懷孕了。是的。陶雅美突然想起了這件事。一陣冷風從她身後呼嘯而過。這些天她一直在照顧周俊洋。她甚至忘了她又有了他的孩子。
她禁不住激動起來,她的心陷入了恐慌。那一刻,她的臉變得非常蒼白,她的表情變化在馮海瑤的眼睛里。她以為自己真的害怕了,冷笑著,「陶雅美,如果你現在跪在我面前求饒。我會考慮讓我丈夫放你走。「
陶雅美冷冷地盯著她們,心裡突然覺得好笑。她究竟是從哪裡得到勇氣的?她用雙手慢慢地撫著自己的肚子,抑制住肚子里翻滾的衝動。她真的不想再和她們說話了。確切地說,她現在想去醫院檢查一下,讓自己放心。
她轉身正要離開,這時那個男人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是。「別擔心。今晚來和我一起玩吧。既然你認識馮海瑤,你們可以成為好姐妹,和我在一起。我保證你會受歡迎。」
坐在那裡的沈予澤忍不住了,他的臉陰沉得幾乎想拍桌子站起來,然後他握緊的手朝那個噁心的男人的臉揮了揮手,但是下一秒,另一個鐵拳狠狠地打在了他噁心的臉上。
這一聲尖叫立刻在咖啡店裡響起,瞬間吸引了其他客人的注意力,沈予澤的拳頭停在了空中,他的身體被震得呆若木雞,轉過了眼睛,憤怒的眼睛盯著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