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微妙的氛圍

接過伍信斐給的水，remember用力擰開瓶蓋灌入口中，在看到她被梁曦睿攬著心裡積壓的火直接爆發了，大步走過去看著她。

汲言沒有看他，想著這麼多人他應該不會為難她。

可她哪知道他現在的怒火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不打個招呼嗎？」再生氣，他也沒有對她態度多惡劣。

汲言抬起頭看著他，轉過頭不看他淡淡地開口：「好久不見。」冷淡得好像不認識他似的。

聽到這句話的remember不知為何，反而更加生氣了：「好久不見？」聲音里的情緒起伏連旁人都聽出來了。

汲言轉過頭皺著眉望著他，哀怨的眼神掃向他。

在場的人除了章一梁曦睿和伍信斐都驚訝地望向他們，剛剛remember的行為他們也盡數望進眼底了，現在聽著他們好像認識，remember不喜歡透露自己的私事，以前大家都會問，但是他都沒有正面回答過多少，所以在圈子裡大家也都知趣地不問，但是今天居然看到一個小姑娘和他對峙，大家等著他們下一句話，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錯過什麼。

看他今天是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汲言也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爭執：「哥，好久不見。」

伍信斐適宜地走過來和汲言打招呼：「小小，好久不見，得有六七年了吧。」

汲言露出禮貌的笑容：「嗯，老伍哥。」

「想不到能在這兒碰上你。」伍信斐哈哈地和汲言說著話，打破尷尬，他容易嗎？給發小當經紀人又當助理還一起開工作室，現在還要幫他圓場，生怕他再作做出什麼反常的事，要是不小心被狗仔拍到就麻煩了。

梁曦睿瞪大眼睛看著伍信斐，他居然叫她的小名，汲言不愛出門也不喜歡和人來往，連親朋好友都很少知道她爸媽還有她這個小女兒，現在他居然叫她的小名，轉頭看remember，那麼他也知道她的小名了？交情看來不淺啊。

「你們認識啊？」伍信斐看著梁曦睿攬著她詢問他們的關係。

「嗯。」

「你不是排斥娛樂圈嗎？怎麼還和娛樂圈的人來往？」他記得當初remember進娛樂圈的時候對什麼事都不太在意的她持反對意見來著。

「那是以前，現在沒有。」

Remember聽著臉色越來越黑，也就是說自己她持反對意見，這個小屁孩她就接受，還跟人家很親密不知道是什麼關係，不喜歡和別人接觸居然讓這個小屁孩攬著，這個小屁孩也沒比她小多少，盯著梁曦睿抱著她的手的眼神彷彿要把那隻手給卸掉。

伍信斐看著他這樣決定立馬結束這個話題，轉移到另一個話題上，汲言也是有問必答，沒有敷衍。

當其他人繼續打籃球的時候，remember和汲言挨著坐在場下，大家也都識趣沒有叫他上場，伍信斐生怕再發生什麼，也沒上場，坐在remember旁邊，而章一也擔心，坐在汲言旁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remember打破沉默：「多久沒見了？」

「三年了吧。」

伍信斐聽著不對勁，這兩人三年前見過，說起來remember三年前不知道因為什麼事缺席了一個可以讓他的事業更上一層樓的機會，他回來的時候自己問他他也不說，拉著他到球場上折騰了一天一夜，又是喝酒又是對著籃筐狠狠地砸，今天算是明白了。

「今天是你吧。」remember用的是肯定句。

「嗯。」瞞不過也沒什麼好瞞的。

「為什麼不打招呼就一聲不響地走了？我還特意走過去了，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remember質問汲言。

「我要是跟你打招呼明天就變成頭條了，你和我都會帶來麻煩。」汲言解釋。

「你來H市幹嘛？」

「看曦睿。」

「他你倒是不怕。」remember完全不掩飾自己的賭氣和諷刺。

「他沒你紅，剛出道兩三年，關注度沒你高。」汲言無視他的不滿。

「…你有看娛樂新聞嗎？」remember轉移話題。

「有。」

「那你沒有什麼想問的或者是想要說的？」remember聲音里毫不掩飾的期待。

「恭喜你。」汲言沒有任何情緒看著remember，聲音中連一絲的起伏都找不到。

「還有其他的嗎？」

「還有什麼？」汲言歪著頭反問。

「我和甘…」

「你告訴我不怕我賣給媒體嗎？」不等remember說完汲言打斷他，頓了兩秒嘴唇微動：「這是現在媒體和網友最關注的事了，你既然選擇了公開戀情，就要保護好對方，負起責任吧。」汲言說的時候根本沒看remember，一直看著場上，而她的話，讓remember不再開口說話。

「remember，大家說來一場對抗賽，誰輸了請客吃飯。」有個人從場上下來打破僵局。

汲言看著他回憶是今天和他一起錄節目的人。

「好啊，怎麼比？」remember感興趣地問。

「公平，抽籤。」

一邊說著話remember和伍信斐跟他一起走到球場中央，快要開始抽籤時remember回頭看著汲言叫道：「你坐著幹什麼？上場啊。」

大家的視線隨著remember說話的方向望過去。

汲言聽到，再看著大家集體看著她，有些尷尬，本想說自己不會，可是他比自己先一步阻止她：「你打算睜眼說瞎話嗎？我和老伍可都在這。」

汲言彎下腰解開鞋帶重新繫緊實，脫下外套慢慢走進場內。

「我們這不是欺負女生嗎？」尤彧開口。

「是啊。」「是啊。」「是啊。」其他幾個人也附和。

都在想這個又白又瘦的女孩子經得起打嗎？

他們要是知道接下來的比賽過程，絕對不會有這個想法的。

抽籤抽到了梁曦睿，remember還有她和另外兩個人一組，另外一組的人除了伍信斐，看到這個分組本想說重新抽，畢竟實力差距有些大，也不能欺負人，還沒等到他們發表意見。

汲言拿著球說：「開始吧。章一，你來當裁判。」

一開局，不到十分鐘，落後12分，其他兩個人有些焦急，因為說誰先得到15分就算贏，本想放棄了卻聽到小姑娘開口嚴肅道：「為什麼不回防？是打算放棄嗎？」

本來實力就偏弱的這組心生不滿，有個小姑娘能贏嗎？

就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梁曦睿直接投中，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投中的，章一冷靜地判得分，就在大家疑惑到底怎麼進球的時候，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得了十分，伍信斐看著隊友一頭霧水插著腰說：「知道厲害了吧，那丫頭雖然看著弱，但傳球厲害得很，和remember的配合又厲害，今天輸的，被欺負的，可是我們。」他以前見過她傳球，卻沒想到現在會這麼嫻熟，連他都看不清了。

汲言依舊冷靜地傳球，瞬間反敗為勝，自己籃球其實一點都不厲害，但是因為remember以前很喜歡打籃球，而自己也看了關於籃球的漫畫，就學會了這個像是魔術一樣的傳球，雖然沒有漫畫里的那麼神，但是應付普通的比賽還是沒問題的。

冷靜地將球傳給remember，而remember根本沒看傳球，而是做好投球的姿勢，聽到球投進球匡的聲音，結束的哨聲想起，投進最後一球的remember留著汗喘著氣走到汲言面前，握著拳頭舉起手對著汲言，汲言看著他，同樣握著拳頭舉起手和他碰了碰，兩個人相視而笑，不摻雜任何東西純粹的笑，讓人想要將這一幕留住。

準備離開球場回去時，remember走到汲言面前伸出手，汲言輕輕歪著頭看著他。

「手機。」remember一臉認真。

「啊…」汲言沒反應過來。

Remember直接搶過汲言的手機輸入自己的手機號碼，嘟囔著：「你換手機號碼了也不會主動打給我。」看著她的手機里沒有一個聯繫人：「還是一樣不喜歡存號碼啊。」

汲言看著他又無奈又覺得好笑，卻也不阻止，早晚都會知道的。remember聽到自己的手機響望了一眼手機號碼，抬頭驚訝：「你在B市？」

「嗯。」

「那你怎麼不說？」remember有些生氣，這丫頭總是什麼都不肯主動說，問了也不一定會說，自己總是要絞盡腦汁才知道。

「因為你沒問我。」

「到B市多長時間了？住哪兒？我家？」一連串的問話從remember口中冒出。

「兩個月，我在市中心。」

「為什麼不去我家住？平常不都是去我家。」

「我不是一個人，不方便。」汲言無奈回答。

Remember聽到「不是一個人」抬頭看了一眼梁曦睿，眼神里探究的意味越來越深。

在場的人聽到這段對話都驚訝地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對這兩人的關係越來越感興趣，看著remember一直糾纏著這個小姑娘，都好奇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什麼人。

看著她穿上外套，背上背包，和梁曦睿章一一起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伍信斐叫了他好幾聲：「行了，人都不見了，你還看，她現在在B市，總不會消失的。」

「我們走吧。」是啊，既然她選擇去B市了，肯定會預料到和自己有交集的，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