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軟禁
掛斷老太太的電話,蔡青禾連句解釋都來不及跟明恩說,拔腿就匆匆離開了明氏集團。他現在最急切的想法就是趕快回到家,確定老太太的平安,雖然他也知道易璽不會對老太太做什麼過分的舉動,但是他在老太太面前帶走了千璃,這就足夠讓老太太心神不安了。
「你不是有晚宴走不開嗎,怎麼又回來了?」老太太顯然心生疑慮,「是不是……是不是千璃真的有危險了?」
「沒有,你別胡思亂想。」蔡青禾看到老太太安然無恙的那一刻,心霎時落了地,晚上有老爺子在家陪著她,倒不用他再擔心,於是匆匆進了房間隨便拿了件衣服,佯裝很緊急的模樣又要離家,「我回來拿東西,馬上就回去,你早些休息吧,今天我和千璃去蕪渡。」
老太太依舊不放心,又緊追著蔡青禾確認了好幾遍千璃是否真的安全。蔡青禾現在也不知道千璃的情況,只能對老太太敷衍了一遍又一遍。
出了家門,蔡青禾就心急火燎的往易璽的半山別墅趕,他能想到的易璽藏匿千璃的位置就是這裡了,因為夠隱蔽而且鮮少有人出入。他一邊開車一邊撥通易璽的電話,可是一連三遍都是無人接聽,再撥千璃的號碼,竟然提示的是不在服務區。
這是蔡青禾意料之外的結果。他一直堅信不管事情發生的有多突然,千璃一定會想辦法跟他聯繫,哪怕說一句她跟易璽在一起,也好讓他有所準備。可是,意外的是自始至終千璃都沒有半點信息,這讓蔡青禾不免有些狐疑。
千璃會不會因為易璽的刺激而記起了什麼,蔡青禾不敢確定,否則,她如果真的是被迫跟著易璽離開,為什麼不偷偷給他留一條訊息?
其實那也是千璃的無能為力,上車之後她也設想過要以什麼方式給蔡青禾傳遞消息,可是易璽早有防備,讓她根本無從下手。而且就因為她的一句「我給青禾說一聲」,手機就被易璽粗魯的奪了過去,在路過跨江大橋的時候,手機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墜入了淘淘江水之中。自此,千璃便徹底陷入失聯的狀態。
易璽將千璃安置在了新購置的房子里,這個地方沒幾個人知道,包括蔡青禾。所以蔡青禾找遍了他所有的居所,也依舊沒有千璃的身影。
房子里除了千璃和易璽,一樓還住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保姆蔣姐,易璽告訴她,蔣姐會負責她的飲食起居,其實說白了,就是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千璃就以這種乾脆的方式斷了跟外界的所有聯繫,她終於忍不住爆發,厲聲質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覺得呢?」易璽儒雅的笑著回答,「當然是把你留在我身邊啊。」
「我是蔡青禾的妻子,你這麼做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千璃不斷的向後退步,刻意的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趁現在還來得及,奉勸你趕緊把我送回去。」
易璽把她的閃躲都看在眼裡,突然停下腳步,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我過分?呵……你本來就是我的,是他蔡青禾不義在先,我只不過是想重新得到原本就屬於我的幸福,談何過分?」
「信口雌黃!」千璃氣呼呼的回了一句,易璽突然神色一冷,一個大跨步貼近了千璃的身前,將她雙手反背往懷裡一帶,千璃猝不及防就撞上了易璽的胸膛,「既然你不喜歡聽我說,那就看我做。」
易璽炙熱的雙唇在她的臉頰和脖頸出肆意遊走,千璃想要掙脫,卻反而被他抱得更緊了些。
「放開我!你這個……」千璃話未說完,就被易璽粗暴的堵住了嘴,千璃呼吸一頓,便看到易璽心滿意足的鬆開了她,微笑著說,「你還是乖乖聽話待著吧,否則,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你忘掉的那些過去。」
她究竟忘掉了什麼?千璃呼吸變得越來越緊促,她有時候真的想記起自己那些關於易璽的記憶,可是,她又害怕記起那些記憶——因為身邊的人給她的訊息無一例外都是,她必須遠離易璽!
也許是因為千璃有孕在身,易璽並沒有做的太過分,除了一開始他對千璃的警告以外,之後他便很少跟千璃正面衝突,甚至有時候千璃一整天都見不到他的人,就只有蔣姐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
易璽最近一直早出晚歸,又加上千璃愈發嗜睡,經常是他回來的時候千璃已經安然入睡,他便安靜的抱著千璃入眠,早上沒等千璃清醒,他便早早地起床離開。能幸福的抱著自己的愛人和他們的孩子睡一覺,就算是僅有的片刻溫存,也足夠讓易璽覺得心裡美滋滋。
他已經不再擔心千璃會有什麼極端的舉動,因為他相信,千璃會比他更加珍愛這個未出生的小生命。
蔡青禾找到公司已經不止一兩次,但是易璽始終不肯透露半點關於千璃的消息,而且還以千璃的下落作為籌碼,威脅明恩加速了易晟對明氏集團的收購進度。
「你到底把她藏到哪裡去了?」蔡青禾忍無可忍跟易璽拍桌子,「她現在需要靜養,經不起折騰,你就算是為了孩子想一想,你也不能這樣對她!」
「人是我的,我自然會照顧好。」易璽淡然自若的回答,「蔡青禾你如果很閑的話,不如去幫幫明恩怎麼保住明氏集團。」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殘忍。」蔡青禾忿忿不平的說,「明氏是千璃的心血,你現在落井下石收購明氏,你可想過她的感受?」
「噢?」易璽的聲調輕輕上揚了一下,隨即若有所思的說,「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以後會更加小心,不會讓她知道的。」
「易璽!你!」蔡青禾被氣到一時失語,「真是卑鄙!」
易璽不以為意,無所謂的攤手笑了笑,「生意場上何來卑鄙之說?蔡青禾,這個世道弱肉強食,何必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