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逆天而行
「你已經吃到狗肉了。」
陳飛握著小男孩的手,猛然間用力,切下了野狗的腦袋。放在了小男孩的嘴邊,喃喃說道。
陳飛眼中淌血,他已經沒有了淚,淚已經流幹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些畜生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離開王村長的家,陳飛繼續尋找,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遍了村子里的每一個角落。最後,他找到了四條被殺死的野狗,以及數不清的死人。
每個人的死狀都非常的凄慘,陳飛看的出來,有些人並不是本村的人,倒像是陳塘關的勞工。
陳飛嘆了口氣,他已經推斷出來了,這一定是陳塘關來人收租,不知道怎麼的就發生了屠戮事件,或許是因為村頭拴著的那條野狗吧,惹怒了狗族,因而大開殺戒。
陳飛很後悔,原本還想留著那兩條野狗的性命,等到陳塘關來人時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可沒曾想反而給村子帶來了滅頂之災,早知道就應該幹掉那兩條野狗的,或許還不會有今日之事。
「還是低估了狗族的殘忍度啊!」陳飛仰天長嘆。
無論是他,還是李婆婆以及王村長,甚至是整個回龍村的村民們,都已經料到了狗族人到來之後會有麻煩,甚至還會死人,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狗族竟然會這麼的殘忍,把整個村莊都給屠了。
禽獸就是禽獸,永遠都沒有人類的善良!
炙熱的太陽燒烤著大地,陳飛屹立在太陽底下,可是,卻感覺渾身冰冷,他的心,已經沉寂了!
「狗族,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這筆血債,我會讓你們十倍百倍的來償還!」
彷彿在印證陳飛的誓言,上天驚怒,突然降下了一道雷霆,劈在了陳飛的腳下。
陳飛雙目通紅,精光爆射,用手指著上天,喝道:「賊老天,你現在劈個毛啊?早特么的幹什麼去了?如果你真的看得見,為何不出手?為何不挽救這些冤死的人?」
「我陳飛不敬天,不尊地,我只尊我自己。賊老天,你特么的滾一邊去吧!早晚有一天,我會給你捅個窟窿出來。」
一時間,風雲變幻,熾熱的太陽不見了,烏雲滾滾,一副狂風暴雨要來臨的節奏。
陳飛心裡一驚,難道真的有上天?難道上天真的有眼?要不然怎麼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風雲變幻?
但是,陳飛也僅僅只是驚了一下而已,並不懼怕,依然用手怒指著上天,呵斥道:「有本事你就現在劈死我,否則你沒有機會了,我會把你踩在腳下,讓你也感受一下無力回天的感覺。」
烏雲滾滾,又是一道雷霆劈了下來,陳飛突然間暴怒了,衝天而起,一拳擊向了空中。
轟!
陳飛的拳頭,無堅不摧,擊碎了雷霆,金色光芒四溢。
然而,上天似乎依然不想放過陳飛,一連十八道雷霆劈了下來。毀滅氣息瀰漫,陳飛的頓時被淹沒在了雷海之中。
「啊........」
陳飛怒嘯,人王經運轉,天地間的靈氣撲面而來,匯聚到他的身體當中,化血境的力量,在這一刻完全爆發了,衝天的血氣瀰漫,血氣中夾雜著絲絲縷縷金色的光芒。
「轟轟轟..........」
陳飛暴怒,雙拳交替,閃電般的轟出了一十八拳,每一拳都與雷霆相碰撞,爆發出轟鳴之聲,雷霆被擊潰,陳飛的拳頭也跟著血肉模糊。
甚至,以陳飛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十丈方圓的深坑。
十八道雷霆完畢,雲開霧散,天地間又恢復了清明。
陳飛抬頭看天,冷笑連連,呵斥道:「賊老天,你收不了我,我要逆天而行!」
這裡的動靜驚醒了祠堂里沉睡的幾條野狗,紛紛爬起來,衝出了祠堂,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來。
他們到來的時候正是天上雷霆降下來的時候。
看到那滾滾雷霆,一眾野狗都驚呆了,不可思議的望著天空,望著沐浴在雷光中的陳飛。
「他……他在渡劫?這怎麼可能?」
一條野狗驚呼,滿臉的不可思議。
其餘的野狗,也是看著陳飛,神色驚駭。
渡劫,對這些修鍊有成的野狗來說並不陌生。
妖族修鍊,想要化成人形,就要渡劫,只有成功度過劫難,才能完全幻化成真正的人形。
沒有度過劫難的妖族,想要化成人形,就像他們這樣,一半人形一半妖族真身。
所謂的劫難,就是上天對修鍊之人的一種考驗,也可以說是一種懲罰。
修鍊本就是逆天而行,想要打破天地規則,有所成就,超然世外,就要付出代價,這種代價就是上天降下的各種各樣的劫難。
雷劫,只是最基本的劫難,同時也是伴隨著修士一生的劫難,最強的劫難。
除了雷劫,還有心魔劫等等,無一不是要人命的東西。
人族天生孱弱,早就已經不能修行了,就算想修行,那也沒有適合人族修鍊的功法。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個人族曾經渡劫。
能夠渡劫的人族,已經能夠與完全化形的妖族媲美了。
看著大坑中怒指蒼天的陳飛,幾條野狗的眼中都露出了恐懼之色。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幾個加起來也不是一條度過雷劫,完全化形的族人的對手。當然,也不會是這個剛剛度過劫難的人族的對手。
幾條野狗很警覺,轉身就要逃遁。
他們可不想死在這裡,而且,這裡有度過雷劫的人族,這個消息必須要馬上傳回陳塘關。
只是,他們走的了嗎?
幾條野狗出現的剎那陳飛就已經發現了,不過當時他正在渡劫,不可能抽開身對付他們。現在他已經度過雷劫了,也該是收利息的時候了。
「你們還想去哪裡啊?」
陳飛緩緩轉身,聲音很冷,如極北之寒冰,熾熱的太陽也融化不了那冰冷的溫度。
不用想,這些野狗就是屠戮回龍村的罪魁禍首,他們每個人都應該死一萬次!
「我們......我們回家。」一條野狗戰戰兢兢的說道。
「回家?你覺得你們還有機會回家嗎?」
陳飛說道,從大坑裡躍了起來,淌著血水,一步一步的向著那些野狗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殺氣就強盛一分!
回家,多麼好的理由,冠冕堂皇。只是,把別人的家園毀了,不付出代價就想回家嗎?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