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顧明華
125、顧明華
黑暗中，只有著中間一盞明亮的燈光，燈光下是一個拳擊擂台，台上兩名男子奮力拚搏著。黑暗中是人群為他們的喝彩聲。他們打的並不是職業的拳擊，而是那種要人命地打鬥。不管你用的是什麼方法，只要把對方打倒，甚至打死都可以。這就是黑道上的拳擊。
「當——」一聲，比賽結束了。比賽結果很明顯，那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身上沒有一點傷痕，而紅色衣服的男子，已經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黑衣男子狠狠盯了一眼地上的人，就翻下了擂台，走向了後面的休息室。黑暗中，那些賭錢的人，都急著去兌錢了，沒有人注意到黑衣男子拉著後門一個女子的手，走進了休息室中。
休息室的門「嘭」一聲關上了，黑衣男子的怒吼聲也傳開了：「馨悅！告訴過你很多次了，不準到這裡來！為什麼就是不聽？」
被稱作馨悅的，是一名十七八歲，身材玲瓏，擁著著一張天使一般美麗面孔的女子。她並沒有被男子的怒吼嚇住，反而一副笑盈盈的臉，伸手為已經在椅子上坐下的男子做著按摩，說道：「哥，我只是看看而已啊。再說了，你不就是擔心我被人欺負嗎？可是有誰欺負得了我呢？我同學……」
「嗒」門打開了，兩兄妹的目光都看向了門口。門口處，幾名男子走了進來，為首的那個穿著一件花襯衫，色迷迷地看著馨悅露在高中校服短裙下的長腿，道：「博烈，恭喜你又賺了十幾萬啊。還有，你妹妹要是送給成哥的話，你一定就是平步青雲，不用再打擂了。」
「少說廢話！明天我的賬戶上就要有錢，不然你就休想我再為你打擂。」博烈吼著，拎起地上自己的包包，就拉著馨悅的手，往外走去。
身後那花襯衫還大聲喊道：「喂，你打擂不就是為了錢嗎？那樣你就一下能有很多錢了。」
博烈沒有理會他，要不是為了錢，他也不會跟這樣的人說話。
到了停車場，博烈將馨悅塞進了那輛二手的紅色跑車，才說道：「我再說一次，要你還敢到這裡來的話，我就……」
馨悅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他，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馨悅馬上一笑，用手指戳戳他那結實的手臂，道：「哥，你的身材真是一流的，你的臉真是帥到天上去了。我們需要錢，我覺得你去當牛郎，我們會更快得到更多的錢。」
「你……」博烈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想把自己哥哥賣了。
他帶著這份怒意啟動了車子，朝著屬於他們的小家駛去。
看著車窗外的霓虹燈，馨悅淡淡說道：「哥，我們幹嘛要存那麼多錢啊？」
「去找你父母。」
「哎，又是這樣。可是你不覺得當年他們丟了我，我就不應該去找他們嗎？也許他們根本就不希望我出生。」
博烈聽著這樣的話，側臉看著將頭靠在車窗上，臉上有些憂傷的馨悅。誰能坦然接受被父母丟掉的事實呢？博烈是在一個箱巷子中看到睡著的馨悅的。那時她才一歲。他知道，那個地上的小女孩就是他從英國回來，要找的人，所以他抱走了她。用讀心術看到了她的內心。她是那麼的幸福，可是只有一歲的小孩能記住什麼呢？只有她的名字，馨悅，還有一座大房子，房子門前用義大利語寫著什麼，他也不知道。
這個小女孩應該是從義大利來的，叫馨悅，只知道這些。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那就是她是豹族的純血種。這個他知道。
博烈伸過一隻手，揉揉她的發：「別亂想，他們很愛你。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和你失散了，也許他們也一直在找你呢？」
「就算找，也是十幾年前在找吧。也許他們早就將我列為失蹤人口，然後五年沒有消息后，我就成了死人了。」
「胡說什麼？」博烈沒好氣地說道，「你現在戶籍在我名下，我是你哥哥，什麼死人，說得真難聽。」
車子在一座舊大廈前停了下來。在這座大廈的十六樓有著屬於博烈和馨悅的小家，一個只有這兩室一廳八十平的小房子。
博烈回到家中，將手中的包往陳舊的布藝沙發上一丟，一邊走向廚房，一邊說道：「吃完宵夜就馬上去睡覺。不是說明天一大早要和同學去露營的嗎？」
馨悅往那沙發上一躺，懶洋洋地說道：「這麼早睡，睡不著。他們也真是的，九點就要出發，九點才是睡覺最好的時刻啊。」
博烈將兩隻碗端了出來，碗中盛著一樣的豬心湯。只是似乎那湯還帶著血色，沒有煮熟一般。他將一碗遞向了馨悅，說道：「去幾天啊？你吃的東西怎麼安排想好了嗎？別讓人看到你吃飯的樣子，自己小心一些。」
「是，我的啰嗦哥哥。」馨悅接過碗，卻沒有坐起身子來。
博烈看著那佔據了整個沙發的馨悅，微微頓了一下。馨悅是美麗的，可以說是美得讓人窒息的。就連他這個養大她的哥哥也會被她吸引。現在她就躺在他的身邊，渾圓的胸部在高中制服的蝴蝶結下，顯得更加的誘人。因為她抬高的腿，短裙滑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一雙修長均勻的美腿。這些都在誘惑著他，一個已經二十七歲的成熟男人。
「把腳放好了！」博烈吼著。
馨悅一驚，馬上坐好了身子，還小聲嘟噥著：「這也值得生這麼大的氣啊。」她兩口喝下了那湯，就往自己的房間逃去。
而博烈只能放下手中碗，跌坐在沙發上，為自己點燃了一支煙。天知道這個小女孩越長越誘人了。而且……這個女人註定是他的，他卻要忍下那股衝動。他不想傷害她，不想她害怕。他要找一個適當的時機，跟馨悅說清楚了。
既然是去露營，那麼大家自然不會再穿校服了。
馨悅穿著一身簡單的T恤牛仔褲，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大家都驚呆了。好友露露拉著馨悅誇張地說道：「以前覺得你漂亮，現在才知道你是那麼那麼漂亮。簡直能和大明星相比了。」
一個男同學拉過了馨悅的手，道：「哪裡是大明星啊，我看我們馨悅真的是天使來到人間了。」
馨悅有些不習慣這樣的碰觸，匆忙地拉回自己的手，乾乾一笑。不想那男同學繼續說道：「博馨悅，當我的女朋友吧。聽說你家需要很多錢，我家很有錢哦。」
馨悅聽著他的話，心中就不舒服，她露出迷人一笑，道：「是嗎？那你就先用你家那麼多的錢，去整容吧。整帥了再來找我。」
周圍十來個同學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男生一陣尷尬。
「好了！上車了！」一位高大的男生走了過來，「快上車，去晚了找不到扎帳篷的好位子了。各位同學。」
大家這才停下笑，朝著不遠處的一輛巴士走去。
馨悅走在後面，那高大的男生靠近了她，低聲說道：「別太在意。其實我們都是同學，大家沒有看不起你。」同學們都知道，馨悅家的經濟不是很好。聽說她的哥哥在黑道擂台上玩命地打拳，就是為了多賺錢。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負擔，要存這麼多錢。
不過雖然是這麼聽說的，馨悅卻沒有給大家這樣的感覺。她的漂亮衣服從來不會少，她的零食也從來不比別的女生差。看來她的哥哥很疼她，捨得在她的身上花錢的。
夜風，有些涼。海邊的人很多，大多是還海邊露營的年輕男女。
一頂頂帳篷前，篝火明亮，大家燒烤著，唱歌著，笑著。
「哇！今天的月亮好圓哦。我們今天來真合適。」
不知道是誰大聲說著，坐在篝火旁的馨悅原來靠著同學笑著的臉上，突然僵住了。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倒吸口氣。
今晚是……農曆的十五！
她太大意了，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就答應跟同學來露營了。她站起身來，乾乾一笑，看著同學們都開心地玩著，沒有注意她，她就悄悄朝著遠處走去。
漸漸地，馨悅遠離了篝火，遠離了人群。那是一片黑暗的沙灘，馨悅躲在海邊大石塊后，等待著那份痛苦的來臨。現在她只能這麼做了。
她很緊張，緊張得汗水流了下來。十八年了，在她的記憶中，，每個十五的那份痛苦，只是身體上的一點酸疼罷了。因為哥哥每次都會給她事先用一些麻醉劑。這應該是她有記憶的一次痛。
月光明亮的照射在馨悅的臉上，她開始咬著下唇，疼痛襲來了。
真的好痛，痛得她快要昏倒了。骨頭噠噠地作響，肌肉開始拉扯。
馨悅一驚，在那幾步開外的地方，顧明偉正注視著她。
……
顧明偉看著躺在沙地上赤裸的馨悅，就在幾分鐘之前，她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緩緩走近了馨悅。
「不要過來。」馨悅虛弱地說著。
可是顧明偉還是走近了她。在看著她痛苦的時候，他也是很慌張的，可是現在，他卻那麼好好保護她，照顧她。
他扶起了馨悅，將地上的衣服為她穿上。
馨悅緊緊抓著顧明偉拿著她褲子的手，說道：「不要告訴別人。」
「嗯，我不會說的。」顧明偉低聲說著，幫她套上了褲子。
「該死的！」博烈將手中的酒杯狠狠捏碎了。身體上傳來的痛，讓他記起今天是農曆的十五。
不是為他身上的痛，而是為了馨悅。今天她去露營了，她不再他的身邊，她要獨自面對那份痛。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而且還是在和別人去露營的時候。
博烈因為疼痛從沙發上跌倒了地面上。
海邊的大石塊後面，馨悅坐在沙地上，看著月光下瑩瑩的海面，低聲說道：「我哥哥總說要去找我爸媽，可是我想他們根本就不想再見到我了。我根本就不想去找他們。」
「哦。」顧明華應道，他坐在馨悅身旁，也看著那海面。今晚，對他來說是那麼地神奇。「那你們存夠錢了嗎？」存夠錢，馨悅就會離開。突然顧明華覺得有些傷感。
「差不多了吧，我哥哥老說我的父母在義大利，可是我一點也不覺得我會是義大利人啊。」
「不會啊，你很漂亮呢，而且是……」顧明華的話還沒有說完，馨悅突然站了起來，朝著那篝火明亮的地方望去。
「怎麼了？」顧明華疑惑地看著馨悅。
馨悅說道：「我哥來找我了。」說完，她就朝著營地跑去。
那是低頻，人類聽不到的聲音，而馨悅聽到了。能用低頻的只有她和哥哥兩個人。
博烈應該覺得高興的。因為馨悅的這些同學都不知道她在那裡，那麼就是說她的秘密沒有被人發現。只是這些女同學是不是太熱情了呢？
她們一個個擠在博烈的身旁，有的甚至還用手在他胸部，臀部，腿上偷摸一把。馨悅整天和這樣的同學在一起都被她們帶壞了。
博烈看著馨悅從黑暗中跑了過來。她的頭髮散亂著，看來她已經熬過這場痛苦了。只是跟著她跑過來的還有一個男生，難道那個男生知道馨悅的秘密了？
同學們看著馨悅和顧明華一起跑了過來，都詫異著。應為馨悅的頭髮散亂，衣服有些不整，而剛才他們兩個是從一個地方跑出來的。就是說他們……
博烈上前一把抓住了馨悅的手，就往車子那邊帶去。馨悅也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她乖乖地跟著博烈上了車子。
身後的一個同學，用手捅捅顧明華的手臂道：「喂，成功了嗎？還不追上去啊？」
顧明華只是狠狠瞪了那同學一眼。馨悅的事不是他能插手的，他只能看著她痛苦，卻無能為力。這讓他也痛苦著。
那輛二手的跑車飛快地在路上賓士著，車上一片沉默。車子上的馨悅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博烈也不知道該問什麼。
就這麼回到了家裡。已經是凌晨了，露水降下來，有些冷。
馨悅咬著下唇，跟著博烈走進了家門。她沒有回房，只是站在博烈面前等著他說話。
博烈在深深吐了口氣之後，緊緊抱住了馨悅。這個懷抱很溫暖，讓馨悅有種想哭的感覺。怎麼自己就這麼的懦弱呢？只是疼而已啊，而且都已經過去了。還有，這份痛哥哥每個月都在承受著，這麼多年了而她只是一次就哭，真的懦弱。
「哭吧，沒關係。」博烈在馨悅耳邊低聲說著。
馨悅把眼淚都擦在了他的衣服上。在漸漸平靜下來之後，她才吸吸鼻子說道：「我不應該哭的。」
「好了，是哥哥的錯，哥哥應該提醒你是十五的。」
馨悅看著哥哥那帥氣的臉，又哭了起來。哥哥總是這樣包容著她，照顧著她。這麼多年沒有讓她受到一點的委屈。
博烈看著又哭起來的馨悅，一笑，輕輕掐著她的臉，道：「去洗澡吧。我做宵夜，一會有牛肉吃哦。」馨悅這才皺皺鼻子，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馨悅換上一身薄紗的睡裙走出房間的時候，博烈微微一愣。這個女孩子是長大了，高挺的胸部，露出隱隱的乳溝。白皙的大腿，均勻修長。身體上的發生了變化，博烈明顯地感覺到了。
博烈別開臉，道：「馨悅，這衣服不適合你。」
馨悅卻不當回事，笑著跳到了他的身旁：「哥哥，我已經是大人了，我已經成年了。」
博烈還是不正眼看她，將一碟牛肉推到了她的面前：「所以你交了男朋友？」
馨悅被博烈的話問得一愣，想了想，才說道：「你是說顧明華吧。他……」
「他知道了？」這就是博烈打算和她談的事情。馨悅點點頭。
「那他什麼態度？」
「他答應不向任何人說。」
博烈只是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不過他不會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的，這件事關係著馨悅的安全。
高三高考已經結束了，像顧明華這樣的高三生，多半開始做暑假工了。
博烈的跑車在一家玩具店停了下來。在店中的有著一群吵嚷著的中學生在玩著四驅車，而在賽道旁的一張桌子上，顧明華正在幫忙改裝著一輛四驅車。
博烈那一米九的身高和這樣的玩具店有些不協調，所以在他進入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都看到了他。
顧明華一眼就認出了他，這個馨悅的哥哥怎麼會忘記呢？他擁有著帥氣的臉龐，剛毅的線條，有著野性的眼神讓人怎麼可能忘記呢？
博烈看著顧明華，他知道，博烈是來找他的。他放下手中的工作，跟著博烈走出了店面。
在博烈的跑車上，顧明華有些緊張地搓著手。
博烈手先說道：「你知道馨悅的事情了？」
顧明華點點頭。
「你喜歡馨悅？」
是喜歡，可是顧明華卻不能說出來。
「你既然知道馨悅的事情了，你就不要想著和馨悅在一起了。你們是不同的物種。」
「可是，」顧明華打斷了博烈的話，「書上說，豹族可以和人類結婚生子的啊。」
他的話讓博烈皺起了眉頭：「你竟然調查豹族？」
顧明華被博烈帶著殺意的眼神嚇住了。「告訴你，」博烈說道，「你要是敢再調查豹族的事，還有接近馨悅，那麼我就殺了你。」
不是單單地恐嚇，而是認真的。威脅到馨悅安全的人、事，博烈都下的了手。
陽光燦爛，步行街的肯德基里人滿為患了。
在角落中的一張桌子上，五六個高三男女抓著雞翅大口啃著。
菲兒推了推馨悅：「喂，你應該做到那邊去的。」說著她用眼神示意著顧明華。
自從上次他們兩一起跑出來，而且馨悅那外表，大家都確定他們是一對了。馨悅看了看顧明華，他冷著一張臉：「不要開這種玩笑。」
可是他的話卻沒有人認真聽，菲兒將馨悅推到了顧明華身旁：「你們就好好坐一起吧。還以為大家不知道呢。」
馨悅解釋著：「不是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那天是我身體不舒服，他照顧我而已。」
「真的。」顧明華也解釋著：「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他的話剛說完，一個男子就從身後抱住了顧明華：「哇，明華，我們又見面了。我回國后一直在找你呢，你搬家了我還以為都找不到你了。」
大家的目光從馨悅的身上轉向了那抱著顧明華的男子。那是一個標準的花樣少年，稍顯柔美的臉，有著中性的帥氣。
顧明華因為這個聲音身上一震，馬上抱過身旁的馨悅，轉身對身後的男子說道：「爾升，好久不見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馨悅。」
顧明華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吃驚了。剛才還否認來著，現在怎麼就這麼介紹了呢？
爾升臉上頓時慘白，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顧明華繼續說道：「爾升，過幾天你到我家裡玩吧，我爸爸媽媽都很想念你的。」
「好。」爾升應著，可是可以看出他的傷感來。
爾升就這麼離開了，在馨悅帶著一臉的疑惑和顧明華一起轉身面向同學們的時候，大家都「耶~~」地噓聲起來。
顧明華只能嘆口氣，放開了馨悅。馨悅不知道顧明華這是怎麼了，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無奈。
聚會散去了，也許是大家有意安排，也許是馨悅想和顧明華談談，所以她們一起走向了公車站。
顧明華先說道：「對不起，剛才我那麼說，給你帶來了不便了。」
「不要這麼說啊，我們是朋友嘛。只是……他……」
「他叫爾升，是我以前的鄰居，是……BL。」
他的話讓馨悅吃驚地瞪大著雙眼：「真的假的？那麼漂亮的男人竟然是BL，真可惜哦。」
「對了馨悅，能幫我哥忙嗎？」顧明華說道。
馨悅一笑：「能，你借我一塊錢，我就幫你。我沒有零錢了。」
說話者她們走到了公車站。馨悅伸出手來，向他要著一塊錢。顧明華一笑，掏出一塊錢遞給了馨悅，道：「後天到我家去做客吧，我會邀請爾升，讓他……對我死心。」
馨悅接過一塊錢，笑了起來：「好的，真想不到，你這麼有魅力，連男人也能魅惑了。」說完，馨悅就拿著他的一塊錢，跳上了身後的公車。
顧明華看著那美麗的馨悅，她的笑讓他深深陷了進去。為什麼以前沒有這樣感覺，而自從那次之後，他就那麼在意這她呢？
他想他是喜歡上她了，喜歡上這個不是人類的人。馨悅的哥哥說的那些話，再次迴響在他耳畔。「你要是敢再調查豹族的事，還有接近馨悅，那麼我就殺了你。」
殺！對於豹族來說，應該是一件正常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