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訪張媽，萱兒是你家的
清兒就是沒長大的孩子，沐瑤挺喜歡她爽利的性子的，熟悉了，她還會對你撒個嬌，不會無理取鬧的那一種。清兒得了果脯拿了一個吃了，其餘的放進綉兜里，說:「嘻嘻，待會兒分張媽一些。今天張媽，剛好休息。」沐瑤要見她如此，善意的笑了笑，也不跟她說，其實她早備有一大給張媽的。對於初到時張媽和小清對自己的照顧，沐瑤從來沒有忘記過。
「小清張媽是那個院的？做的什麼差事？」「張媽是前院負責雜役的嬤嬤，她是我姑姑。」「哦！怪不得你向她撒嬌耍賴來著！」沐瑤逗她。「嘿嘿，姑娘您別取笑我。」「姑娘，我先帶您逛一圈萱花小築外圍，再去找張媽？」「嗯！走吧！」
沐瑤很好奇，上次萱兒的是怎麼獨自一人跑去湖邊玩耍的，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伺候的人像集體消失了一樣。一路走去，過路的僕人一個也沒有嗎？雖然王爺說事情已經查明，是一個意外，可是直覺告訴她，天下哪裡有那麼多意外和巧合。天生敏感的沐瑤想好好了解她即將會生活很長一段時間的地方。她不想生活在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地方。於是在周邊走走看看，萱花小築人雖然不少，但和碩夢瑤發現萱花小築其實離那個湖不遠，十幾分鐘的路程外有一堵牆，不知是什麼時候缺了挺大一個洞，被茫草植被遮掩，小萱兒能輕鬆過去，自己居然也能過去，膽子長毛的沐瑤就這麼擠過去了。「呀！這裡過來好近呀！」小清驚訝地說道。一連三個人都過去了。
「姑娘，我發現了這個。」夢瑤看著葉雯手裡的一小塊裙衫面料，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初見萱兒的時候那身衫裙上的是一樣的，沐瑤滿頭黑線。雖然那小丫頭沒事，但是等她回去她就有事了，她要打她的屁股，不打沒辦法撫慰她受驚過度的小心肝，差點連她一塊兒淹死在湖裡。萱兒她沒有說實話，本來還以為她年紀小，走著走著就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再加上害怕，也沒有再細問她怎麼一個人到的湖邊。「回去后找幾個人把這個洞給堵上。」又沿著湖岸走了一段路，您在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就去找張媽去了。
——合素園，一部分不是近身服侍主子們的人女僕居住的地方——
「琴姐姐好呀，張媽在嗎？」「哎！小清來了，張媽在屋裡呢！你去吧！」小清一進園子就和一些相熟要好的打招呼，看得出這小姑娘人緣不錯。。沐瑤從小清哪兒了解到，原來張媽是王府的外聘的僱員，沒有賣身給王府，只是雇傭關係，每隔十五日就可回家兩天。王府的奴僕下人分為三種——家生子，買來的，外聘的。暗自想到自己，自己又沒有賣身為奴，應該是屬於外聘的吧。
人還沒進門去，小清就脆生生的喊:「張媽，我來看您，瞧我給您帶誰來了？」
張媽開門，歡快地道:「清丫頭，你來啦！哎呀！沐姑娘，您怎麼來了，在那邊住得可慣？
「習慣，多謝你記掛，今天特地來看看你。」微笑著寒暄，又接過綠蘿手裡的小包裹，遞給她:「給您帶了些果脯，給您閑暇的時候打發下時間。」張媽也不客氣，笑著說聲謝謝，就接過了，便引幾人進房裡坐。
沐瑤看她的住所是一個人的床鋪。東西不多，但整理得整齊乾淨。上一套茶具擺在哪兒，倒扣著，還有些水漬，應該是清洗過的。見她細細用茶水沖洗了一遍便斟四杯茶，一杯先遞給了沐瑤，其他遞給了葉雯她們，見她這樣的舉動，沐瑤覺得她會做人。起碼她是這麼認為的，要中箱籠里拿出一包點心，叫眾人吃。
沐瑤等人淡笑拒絕，叫她收起來，她們喝口茶就好。
「你這糕點是買給小傑的吧？您就聽姑娘的吧，我這有果脯，吃我的。」笑嘻嘻地從袖籠里掏出果脯。見她掏拿東西不是很方便，不由得想起以前自己的斜挎背包，打定主意回去做幾個出來用。
張媽這才收起來點心。「小傑呢，是我家小孫子。今年五歲啦。小小年紀很懂事，每回我回去總會給我端茶倒水。給我倒茶吧，那水總是要晃蕩掉一半才到我手上。還生怕他把杯子給磕了。老愛祖母祖母的喊，每回我回來開工，送我出門都得哭上一會兒。他爹娘還笑話他生錯了男兒身，應該是個女娃娃才對。」張媽一說到自己的小孫子就打開了話匣子，講的聲情並茂，一個活脫脫的可愛小男孩兒，浮現在眾人面前。張媽還說了不少小傢伙的趣事。原來張媽的兒子也在王府里做事，是一家和碩王府的茶鋪子里的外聘管事。
「我們一家，連同媳婦兒原來都是在老爺手底下吃飯，算上我那去了的丈夫，已經十五個年頭了。後來兒媳婦有了身孕就辭了工，買了一個丫鬟和婆子，在家生養孩子，照顧家裡起居。老爺心善，體恤我們家，足足給我放了半年的月假，讓我回去照顧媳婦兒和小孫子。」沐瑤這次是第二回從側面聽到別人對夜華崇明的讚賞和感恩。怪不得自己救了萱兒后是叫張媽照看，不管於公於私，那樣的情況肯定要找個妥當的人照顧。
「張媽，聽您這麼說，你家小傑，肯定是個懂事孩子，你看能不能這次回去帶他過來陪萱兒玩幾天？」沐瑤見張媽一副沒聽明白的意思。忙道:「我是這樣想的，萱兒小姐現在也是四五歲的年紀，府里又沒有其他孩子，我本來就有找王爺和大管事商量關於萱兒的日常教育問題，這個年紀的孩子沒有玩伴，太多孤單了，雖然身邊不缺人，但是終究是大人，孩子和咱們的思想觀念是不一樣的，只有和同齡的孩子在一起才會表現她們該有的快樂。」沐瑤細細地說了自己的想法，其實她有些話沒有說，一個孩子一直脫離自己的同齡人生活，很容易造成不合群的現象。
張媽聽罷，也不馬上作答:「這樣吧，沐姑娘，能陪萱兒小姐玩耍是我家小傑的福氣，只是這得老爺點頭，我也得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比較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子找個玩伴這麼簡單。」其實還有就是張媽擔心身份懸殊的問題，萬一小傑不懂事，衝撞了萱兒小姐和其他夫人什麼都就不好了。
「好的。我也去找王爺商量這件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您也好早些回家去。」沐瑤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