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這才是120章之前那個寫錯章節了)
齊歸自從回京之後,便托關係在京中謀了一個缺,去了左軍都督府任經歷,雖然是從五品,看著是降職了,可是一個是京官一個是地方官,不可同日而語。
齊柏江也留在了京中,準備走科舉的路子。倒是齊柏海,還閑在家中,按理說他之前也在軍中任職,前些時候論功行賞還有他,只是到底是小功勞,從前也不是什麼正經職位,多是協助齊歸處理一些事。
如今到有些吃虧了,到了京中之後,要想謀個差事就有些尷尬了,不過他自己好像也不著急,像是有什麼其他的打算。
王烏蘭看他這樣子,也不著急,想著正好把齊柏江的婚事給辦了。與齊柏江定親的是齊歸一位同僚的女兒,也是行伍出身,在吳城任職。如今齊家一家人都搬來了京城,吳城怕是少去,王烏蘭就想把這婚事早早的給辦了,畢竟齊柏江也不小了。
之前是因為人家姑娘祖母去世,一直守孝,這才耽誤了,如今操辦起來正好。兩家早就商量好了婚期,也商議好婚事在京都辦,到時候會讓人將女兒送來京都成親。
王烏蘭是個行動派的人,雖然在京都講究的多了,可是他們到底是在邊關待久了,姑娘家那邊也是,所以有些禮數也就省了許多,但是成親那日還是辦的很熱鬧,周圍的鄰居能請的都請了。
齊柏江的婚事納蘭疏影自然是插不上手的,她頂多也就是派幾個人去幫一幫王烏蘭,不過最後還是被派了一個重要的活,就是新娘子被送回洞房,新郎在外邊招待客人的時候,陪一陪新娘子。
新娘子姓周,名喚玉華,納蘭疏影進屋的時候,她正坐在桌前喝水。蓋頭在剛剛已經掀過一次了,因此納蘭疏影一進門就瞧見了新娘子的長相。雖然妝粉后,但是仍能看出,她的這位新嫂嫂是個美人。
只是周玉華的美和京都這邊的美人不太一樣,她五官明朗深邃,倒是有些英姿颯爽之氣了,若是換上男裝定然是個俊朗的小哥兒。
納蘭疏影不禁心中輕笑了一下,覺著自己越想越不正經了,「嫂子,舅母讓我來陪陪你。」
周玉華當然知道,齊家有個表姑娘長住,還聽說身份尊貴,是忠義候府的姑娘,只是父母雙亡,祖母不親,這才在舅家長住,如今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人。
看見這笑吟吟的姑娘,再加上這通身的氣派,周玉華就已經猜到是誰了,「是表妹嗎?」
「是,嫂嫂喚我疏影就行了。外邊的賓客還不知什麼時候會散,怕嫂嫂餓著,提了一些吃食來。」
她說著,身後的棋雪已經將食盒提上來,將裡邊的食物一一擺在桌上。周玉華身邊跟著的丫鬟見狀,立即上來幫忙。
周玉環身邊的丫鬟也是自小跟著她的,不過在吳城那種地方,她家裡也不是什麼權貴人家,下人的規矩就弱了些,尤其是她跟著府之後,看著府里的下人一言一行都規矩的很,行事就更是謹慎了。
「多謝表妹了。」周玉華也沒有客氣,她只早上吃了一碗素麵,如今也確實是餓了。
納蘭疏影送了吃的卻沒有走,反而坐下陪著周玉華用飯。這次送周玉華來京的只有她的哥哥,其他娘家人都沒來,成親的這樣的事本來就會讓人忐忑不安,又沒有娘家女眷陪著,心裡怕也是緊張,納蘭疏影就想著陪她說說話。
只是兩個人到底不熟悉,也說不上什麼私密的話,納蘭疏影也就問候幾句,路途遙遠累不累,再說幾句祝願的話。她也沒有喧賓奪主,大包大攬的為周玉華介紹齊家的情況之類的,畢竟在這裡她才算是客,周玉華如今才是主。
待周玉華吃好了,納蘭疏影也就離開了。
「姑娘,這個表姑娘可真美,像天仙似的。」周玉環身邊的丫鬟彩雲說道,那眼裡滿是羨慕。
也不怪彩雲如此,吳城地處邊關,民風彪悍,在那裡選媳婦不是誰長得美,規矩好,而是誰更能幹,能家裡家外一把抓。她哪裡見過納蘭疏影這樣的姑娘,坐卧都是有規矩的,恨不得走路步子的大小都要一一丈量好了。
就連人家身邊跟著的丫鬟那都和尋常的丫鬟不一樣,她們這樣丫鬟那都是要干粗活的,在主人家裡一個頂倆,洗衣做飯都要干,人家的丫鬟,養的跟個小姐似的。彩雲剛剛有注意到棋雪的手,比自家姑娘的還要白嫩一些。
周玉華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官家小姐,要說粗活在家裡肯定是不幹的,但是邊關那種地方生活艱苦,她家人又多,只靠著一個人的俸祿過日子,委實有些艱難了,而她身邊伺候的也只有彩雲這一個,跟京都這些貴女自然是不能比的。
就連這樁婚事,若不是兩家人在微末時定下的,如何也輪不到她呀,這委實是高攀了。但是周玉環也沒有氣餒,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她雖然從前過的可能粗鄙了些,但是她有一顆好學的心啊。
她沒有接彩雲的話,只是在心中有了打算,甚至有些躍躍欲試,直到外邊傳來了腳步聲,這才打斷她的思緒,是齊柏海回來了。
齊宅里有了少夫人,除了添了幾個人好像沒什麼變化,但是好像又有了變化。
王烏蘭一直對著內宅的事不太上手,從前家裡人少,吳城那邊規矩也少,王烏蘭管起家來也是遊刃有餘。如今家裡光下人就二三十個,齊歸和齊柏溪各有差事,也算是漸漸融入到京都了。
各家裡來來往往的,王烏蘭就有些頭疼了,不是她不懂,只是從前沒有處理過這事,不知道其中的細則,所以都是納蘭疏影幫襯著的。
納蘭疏影雖然沒有管過家,但是這些張嬤嬤都是教導過的,而且她從前跟在齊朝零身邊,見的自然比王烏蘭多,管起來上手快些,也算是提前學起來了。
可是周玉華嫁進來之後就不一樣了,這是正經的兒媳婦,納蘭疏影再接觸著內宅的事就有些不妥了,所以齊柏海成親沒幾天,納蘭疏影就找了個由頭躲懶了。
王烏蘭知道她的用心,還為著她的貼心很是感動了一回,也知道她想的是對的,遂就帶著周玉華處理家事。周玉華猛然得了看重還有些受寵若驚,實在是沒有哪個新媳婦才進門幾天就會被婆婆帶著管家的。
其實實際情況是王烏蘭真的是有些管不過來。她雖然是個爽利人,但終究是沒習慣,再加上家裡在京都也置辦了兩個莊子,又是看賬本又是安排來往的,分身乏術。
馮陳似乎沒有注意到依依,和那個女孩子談笑離去。看著兩個漸漸遠去的身影,依依收回了視線繼續往校外走去。
跟大多數酒吧一樣,這所名叫暗夜的酒吧在傍晚才打開它的大門迎客。依依會來這裡打工是因為工作時間符合她作息,薪水很高,並且在鬧市區離學校很遠,她不必以為見到學校的熟人而感到尷尬。
「依依,明天晚上總經理可能會過來巡視,我們前台的人手不夠,你調到前台當服務生。」酒吧經理楊景對剛進門的依依說道。
「經理,當初說過的??????」依依想要拒絕。
「我知道你不想拋頭露面才在後台幫忙的,可是看在這一年我還算照顧你的份兒上你就幫幫大叔我吧。」楊景哭喪著臉,他知道依依是吃軟不吃硬。
「那好吧,不過我要雙倍薪水,而且加班費另算。」明知道楊景在做戲,可是依依還不能拒絕他,畢竟是經理,而且他是真的很照顧她。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麼可以開始工作了。」楊景陪著一張笑臉,他實在沒必要這麼做。會來暗夜當經理除了對他有某些特殊意義意外還因為他實在需要一些生活的調味劑,他真正的身份其實是三大集團中馮氏的負責人。
「聽說明天三大集團的三位少東也會來,好久都沒見到他們了。」畢竟是傍晚生意還是很淡,三三兩兩的服務生開始閑談起來。
「是啊,洛少爺、毅少爺、陳少爺都那麼優秀,年輕帥氣又有錢,只要攀上他們中的任意一個,這輩子就不用愁了。」另一個分服務生說道。
依依本來不想理會,可是那三個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不會真的有那麼巧吧,她有必要問清楚。「你們說的洛少爺是藤原洛嗎?」
「不會吧,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兩個服務生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在這裡工作兩年就算不清楚也該聽說過吧。
「洛少爺當然是藤原洛啊,而且這個酒吧就是藤原集團旗下的。」服務生好心的為她解答。
哈,世上的事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她竟然在她最討厭的人的酒吧里工作。聽說明天他們三個人會來,怎麼辦,她已經答應了經理當服務生肯定會碰到他們。算了,碰到又怎樣,只是客人和服務生,老闆和員工的關係而已。
「依依你的手機響了。」同事的聲音將離神的她喚回來
「喂,爸。」依依很冷淡的喚一聲。
「聽說你轉到南風大學了,那裡公子少爺的多,別那麼死腦筋好好把握機會。還有啊你兩個月都沒寄錢回來了。」藍天德語氣不佳的說道。
「我還在上學,我打工賺的錢根本就負擔不了,而且我現在租的公寓已經不能再住了,我……」面對藍天德無盡的索要,依依第一次抱怨。
「當初是你自己要上大學的,現在來怪誰,周末給我回家來。」藍天德語氣更加不悅。
「我周末有事,下星期我會寄錢給你。」依依還是選擇沉默,她不知道這個父親除了給了她生命還給過她什麼。果然,一聽到會寄錢那邊掛了電話。
鬧市外的一所別墅中,藤原洛,歐陽毅,馮陳三個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這裡是藤原洛的私人別墅,歐陽毅和馮陳偶爾會在這裡留宿。
其實這裡的地理位置並不是很好,雖然在鬧市外環境卻也不是特別的清幽,依照藤原洛的一貫作風他是不會在這裡買別墅的,沒人知道他為什麼在這裡買別墅。
「洛,明天周叔要去巡視暗夜,反正我們也好久沒去了不如一起去。」馮陳從網路遊戲中抬起頭問道。
「好久沒有放鬆一下了,放鬆一下也不錯,洛你說呢?」歐陽毅放下手中的報紙說道。
「你們決定吧。」藤原洛看著易園酒店下年度的企劃書頭也不會的回答。
歐陽毅和馮陳不約而同的互相看一眼,唉,總是這個樣子。他們敢打賭,藤原洛一定沒聽到他們談論什麼。
「依依,依依。」錢多真急忙追上走在前邊的藍依依,依依聽到錢多真的聲音轉過頭,錢多真緊急剎車還是和依依撞在一起。
「你小心一點兒。」依依忍不住出聲責備,將她東倒西歪的身體扶正。
「知道了啦。」錢多真吐吐舌頭。
「今天晚上我要和馮陳約會,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拜託啦。」錢多真雙手合十乞求道。
「放學后我要去打工的。」一張充滿期待的笑臉立即垮了下來。看到錢多真失望的表情依依還是心軟了,「不過我下午只有一節課,如果你有時間話……」
「有有有,我有的是時間。」錢多真唯恐依依會反悔,急忙說道。依依看著錢多真天真的表情不自覺的笑了。
「依依,你笑起來真好看。」錢多真獃獃的看著依依的笑靨。
暗夜的門口,錢多真一身辣妹裝扮東張西望。那一身裝扮是她和依依血拚一下午的成果,雖然依依極其反對她買這身衣服,可她還是力排異意堅持要買。不過這也不怪依依啦,是她沒膽說和馮陳約在酒吧。
第三章
看到了,看到了,「陳,在這裡。」錢多真高興的向馮陳招招手,可當她看到後面跟著的歐陽毅時臉上的笑容隱去了。
「真真等很久了嗎?」馮陳親昵的攬著錢多真的肩膀,很大方吻了她的額頭。錢多真的臉有些微微泛紅沒有說話,看看眼前的兩個人又氣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