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蘇娘子你說錯了
(不要問,還是老規矩)
回了家以後,陳青墨又是洗浴了一番。運功弄乾頭髮后,如往常一般洗浴后一樣,用根髮帶在後面攏住頭髮。漂漂洒洒的頭髮就披在後背。沒有和任何人說話,就上了樓坐在了書房裡。
書房裡有張椅子,可坐可躺。陳青墨在椅子上坐了好一會,卻發現自己還是想不通相初葭為什麼會這樣做。感覺有些累,陳青墨把椅子擺弄了一下,半躺著感覺更舒適些。
陳青墨躺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的臘梅樹上梅花片片凋落。隨著徐風不斷的飛舞著,飄灑中有幾片甚至落進了書房。但更多的是隨著那偶起的北風不知吹向了何處。
白雪映著月光照的窗外一片清冷,北風吹時更是寒號連連。陳青墨莫名感覺到些寒意,隨手扯了旁邊衣掛上的蓮蓬衣披在身上。
陳青墨做了個夢,很長很長。他之所以知道這是在做夢是因為夢裡的時光在倒流,也有些虛幻。
夢裡的相初葭居然還在自己面前拿著本通書,努力的計算著葵期。這是當初他們婚禮過後,相初葭想著要生一個男孩才出現過的情形。
相初葭拿著本通書,努力的計算著自己葵期。不斷的用筆記算著什麼。這時門一響,卻是陳青墨進了屋。
陳青墨見了相初葭這樣,不由的有些好笑。勸說道:「用得著這麼在意嗎?我都說生男生女都一樣了。這麼晚了還看書,小心以後看不見。」
相初葭見陳青墨勸說自己,拖著走到自己身邊的陳青墨臂腕撒嬌。說道:「就一會,我再看一會。一會兒就能算好了。」
「行了,這麼晚了,不要再看了。」
不過陳青墨卻是沒有讓相初葭再看,上前把她手裡的書合了放在桌上。說道:「要看明天白天看吧,這大晚上的看書實在是傷眼。」
相初葭也沒有堅持,點了點頭就上了床鑽進了被窩。相初葭上了床才發覺好像還有什麼事沒做過。略想一下才一臉笑意的對著陳青墨說道:「青墨,你餓了嗎?要不我給你拿個水果?」
相初葭嘴上是這麼說,人卻是坐在床上是動,只是拿眼望著陳青墨。陳青墨正在櫥櫃里找衣裳準備去洗浴,聽得這話也沒出聲,直接出了門在外間拿了個沙梨洗了拿進來給相初葭。
「家裡沒得蘋果了,我這幾天也沒什麼空閑,明天你自己上街買些去,不然這幾天你就只能吃這沙梨了。」
相初葭見陳青墨果然拿了水果進來,心裡很是得意。也沒介意不是自己最愛的蘋果,拿著沙梨就咬了一口。嚼了幾下吞咽下去以後才應道:「嗯。青墨你就是聰慧,我這麼一說你就知道給我拿個水果來給我,還曉得幫我洗了。」
「你這樣都幾十回了,我就是頭豬也知道你是想要吃水果了啊。」
陳青墨卻是沒有回頭,面向著櫥櫃繼續找衣裳。口裡回答道:「自己不想動又不好意思明著指使我,就想出這麼一個損人法子。我也是拿你沒折!」
相初葭聽得陳青墨這樣說,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想想自己也的確是說了不少回了,不由的笑出聲來,差點就被嗆著了。捂著胸口說道:「哪有啊,你比豬強多了!我第一回說這話(時)就被你猜透了,曉得給我拿個蘋果。」
「嘻嘻~我這也是不好意思嘛。我總不能老是指使你不是?你要真不願意拿,我自己去拿不也是一樣的嘛!」
聽得相初葭好像嗆著了,陳青墨倒是回頭看了看。見得相初葭這副模樣。哪還能不知道相初葭是得意的被嗆了。不由的口中奚落道:「得了吧,(你)都說幾十回了,也沒見你真的拿過一個(水果)給我嘗嘗。一點心意都沒有。儘是等著我拿來給你吃!」
相初葭聽得這話更是坐不住,低頭捂著嘴狠狠笑了一陣,才回道:「你不是不愛吃水果的嘛。我哪敢給你拿啊!」
相初葭說完便抬起頭來看陳青墨,這才發現他已不在屋裡,早已出了門洗浴去了。見此,相初葭也便不再說話,拿住沙梨啃著吃了起來。
等相初葭吃完沙梨,用手帕擦了嘴和手后,不大一會陳青墨也洗浴完畢上了床。見陳青墨躺在床上,相初葭就往陳青墨身邊拱了拱,蹭到陳青墨身邊后伸出手抱著他腰身。說道:「我就是想生個兒子!你是不著急,但是我急啊。」
「你年紀不小了,你們陳家還只有喜一個男丁。你媽肯定是會想著要你也生一個兒子。這是沒辦法推脫掉,你媽也為此著急,所以我就更急了。」
「我比你還大,這歲數要生個孩子不容易。生了這個也不知能不能再生第二個。所以我要儘力第一胎生個小子。後面就算不能生了,也沒多大壓力。」
見相初葭這麼在意,陳青墨也不好阻止,只得勸道:「行,你既是這麼在意,那你就好好算算。」
「不過晚上不要老是看書,白日里看就好!」
相初葭知道陳青墨其實對生兒生女這事並不上心,不過卻也不願意就此罷休。於是笑著對著陳青墨道:「這個我曉得。我這也是今天看外面又找到一本新的通書。所以一時入了迷,多看了一會。以後我會注意呢。」
「青墨,你明天沒什麼事吧,要不陪我去小西山寺上香?我有些時日沒有去過了。」
陳青墨聽到相初葭又要去小西山寺上香。不由的「呃」了一聲。感覺有點頭大,不過還是同意了。說道:「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沒空嗎?沒空也得是有空啊!呵呵,你說是吧。行,我明天陪著你去小西山寺一起散散心。」
相初葭見陳青墨同意了,甚是歡喜。高興的湊到他額頭啄一下,親了一口后嬌笑道:「那就好!」
「我就喜歡你這性子。明明自己不愛出門,也不喜歡燒香禮佛。但還是願意陪著我去,能夠委屈自己陪著我。」
相初葭說到這,或許是想到了些別的事,又補充了一句。對著陳青墨俏皮說道:「疼媳婦的人有出息,青墨你要再接再厲!」
陳青墨聽得相初葭說得有趣,又是那俏皮樣。知道她心裡歡喜,不由的自己也是高興。不過嘴上卻是說道:「你就吹吧,使勁吹!你就是嘴上說出花來,說疼妻子的人能修成天仙。你看看我會不會相信!」
「疼自己妻兒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是個人都知道。這跟有沒有出息有什麼干係?你用不著這樣說瞎話蒙我,說不得我聽著煩了會打人的哦。呵呵~」說到這,陳青墨還特意連連連頜首示意故意嚇唬相初葭。不過臉上掛著的笑容早把他賣了,看不出一點兇惡的樣子。
陳青墨說這話時,臉上嬉皮笑臉著,但相初葭卻是有點被嚇著了。鬆了抱著陳青墨腰際的手,沖著陳青墨問道:「打人,青墨你會打人?」
「除了南山試劍時和別人比試之外,我還沒見你打過人。不過你要生起氣來那臉色也是怪嚇人,就是平時在別人面前也是端著個拉長著個臉。甚是滲人!好象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一般,你不會是真得會打我吧?」
相初葭越說語氣越是僵硬,說到最後已經是色厲又內荏。看起來有些惶恐不安!陳青墨見她把自己戲言當真,感覺有些好笑,不過還是肯定的說道:「那是當然。要是惹惱了我打人都是小的,我們常年行走在外,哪個不是心狠手辣。看到不合意就會動手,又有誰手上沒有幾條性命?我又豈能有另外!」
「不過我肯定不會打你,你放心吧。」
見陳青墨這麼輕描淡寫的應付自己,相初葭卻是不敢相信。直直的看著陳青墨,試圖看出他說這話的可靠性,眼珠子不停的轉動。口裡嘀咕著說道:「是不是哦,嘴上輕飄飄。完全就是在應付我吧!」
陳青墨見相初葭在意,不由的把臉上笑意收了。左右晃了晃頭,說道:「哪能呢。我是真的不會打你。你也不想想我們這麼多年了你有見過我打人嗎?沒有吧,我平時一般都不打人。更何況你還是我的妻。你要相信我,我不會欺騙你。真的!」
相初葭聽了陳青墨這話,卻還是將信將疑。不敢肯定的說道:「誰知道啊,現在你就是嘴上這麼說說,說不定心裡是怎麼想呢?」
「你們男人都一樣喜新厭舊,現在我還有些姿色,我們在一起又沒幾年。你當然是喜歡,對著我好。見到我也是嘻皮笑臉樂呵呵模樣。要是再過得些年頭,我老了或是你喜歡上別人,對我就不一樣了。多說幾句就會覺得我多嘴礙事。要是這樣,我還能相信你不會打我?」
「你們修行的人本來就老得慢,過些年不知還有多少妹子追著你呢。你讓我能安心?」
「我母親說女人嫁人就是再生一次。要是選得不對便是毀了終生!我現在有些後悔,不該信了你的話跟了你。」
見相初葭這樣在意,陳青墨心裡有些後悔剛才口不擇言說錯了話。但覆水難收,只能想辦法解釋。
陳青墨略為細想后,便對著相初葭說道:「唉,我也沒想到你這麼在意。是我說得不對!我應該說我會打人,但不能說會打你。」
「初葭,我是什麼性子你不知道?我若是打了你,我能不心疼?即便是當真如你說的沒了感情,那你就不是我的妻了?肯定是還是(我的妻)!」
說到這裡,陳青墨停頓了一下,嘴上微微笑道:「既然你還是我的妻,我打了你,是不是還需要我出銀錢去給你醫治?」
「不但要下力氣去打自己媳婦不說,還要自己掏錢去醫治。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也是我能做下的?我會蠢成這樣?我還真是不太敢相信!你信嗎,你相信我能做出這種蠢事?」
相初葭聽陳青墨話語,細想了下覺得陳青墨還真是做不出這種事。於是點了點頭,對著陳青墨說道:「嗯,依你性子和智慧,你還真做不出這種事來。」
說到這,相初葭又是開心,笑臉如花的重新抱著陳青墨。說道:「你就是厲害,居然想到了這般說辭來說服我。若是其它(話語),你就是嘴裡含花說出個天花亂墜來,我也不能信了你!」
見相初葭聽了自己話語后能夠相信自己,陳青墨也是放下心來。高興的說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陳青墨是誰!你相初葭也不是好糊弄的人,我要沒兩下子你能跟著我?你說是吧?」
說到最後,陳青墨更是擠眉弄眼,嬉皮笑臉的模樣。相初葭見他這副神情,卻也是嬌笑說道:「看你這得意的樣子,讓我跟了你你就能興奮成這樣?我就一婦人,你比我聰慧些不是挺正常的嘛!」
聽著相初葭這話,陳青墨卻是連連搖頭,說道:「大不同啊大不同,初葭你豈是好相與的。說實在的,能讓初葭你跟了我,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
聽了陳青墨這話,相初葭有些意外,疑惑的問道:「你還真是這麼認為的?」
見陳青墨毫不遲疑的點頭確認后,相初葭心中歡喜,漸而感動。臉帶笑容,然眼睛卻變得濕潤,淚水不斷順著眼角流到側鬢。
相初葭哽咽著對陳青墨說道:「謝謝。青墨你能這樣看待我是我的榮幸!」
「青墨你要記得一直對我好,不要讓我失望。我是覺得你與眾與不同,人也重情才跟了你。你要記得你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
說完,相初葭就撲到了陳青墨懷裡,把頭伏在他肩膀。用手抱著陳青墨。不斷的磨蹭著他的臉龐。
見初葭如此動情,陳青墨也甚是感動,伸出雙手摟著她。不過心裡卻有些惶恐,深怕自己以後做得不夠,令她失望。摟著相初葭的雙手都有些僵硬,只能柔聲應道:「我會記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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