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幫忙我就嫁給你
(多擔待,再休息一天,明天周一了,希望能收到好消息。心態不好,都不敢下筆、)
在信里,相初葭要求陳青墨不能騎馬和坐車,必須徒步走到大江橋頭去接她。對於相初葭這種時不時就會冒出來的餿要求和鬼主意,陳青墨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一般都會答應她。
這次也是一樣,陳青墨見相初葭的提出這種要求,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就在凌晨丑時起程,離開南山走了一百四五十里路。來到臨江城的大江橋頭,此時已是申酉相交之際。
深秋時節,風很大,尤其是在大江邊上,風吹裹著枯黃的樹葉沙沙直響,偶爾夾雜著沙粒吹的人都不太敢睜眼。青墨也是這樣,眯著眼,一臉嚴肅的樣子。站在橋頭看著來來往往的馬車。
陳青墨沒有打傘,若是打了傘,怕是相初葭看不到自己。以前每次相初葭從北國南下,陳青墨都站在這裡等候,從不打傘,穿著這套天青色的南山宗常服站在這裡很是顯眼,相初葭每次都能第一時間發現他。所以今天雖然風有些大,但陳青墨還是沒有打傘。
不過今天卻是等的有些久了,眼看著酉時將盡,陳青墨也沒見相初葭到來。雖說車馬行的馬車到達臨江城的時間有些差異,但基本上都是在酉時就會進城。過了這個時辰,天就黑了,路上不太方便行走。
心裡有些焦急,更有些擔心。但陳青墨還是紋不動的站在原處,只是臉色比原來還要陰沉幾分。
又等了小半個時辰,還是沒有見到相初葭身影。陳青墨心裡開始有些著急,尋思著要不要過江去看看。想著相初葭會不會是遇上了其它意外之事,北國和南國關係和睦,路上也沒什麼危險之地。生命危險幾乎是沒有,不過要是車馬壞了,耽擱行程這種事還是常有。再說了,馬車要是翻了,說不得也是會奪人性命。
想到這些,陳青墨更是焦急,不過臉上卻是沒有顯露出來,還是站在原地沒有走動。就在他兩相為難之際,三師兄陳青三傳來了訊息。說是他在江北帶回了相初葭,現在已到南山。
陳青墨得到訊息之後,二話沒說就找了一僻靜之地,御劍直飛南山。不過陳青墨還是游野境界,速度不快。只是百多里路,足足飛了差不多兩刻時間,天完全黑了才回到自己洞府。
相初葭果然就在陳青墨的洞府,正忙著在做飯。見青墨回來后開口解釋道:「快過江之際,在路上遇上了三哥,他捎了我一程,回來的早些。天黑了,也沒見你回來,這才托他傳訊給你。」
「嗯,到了就好。我在橋頭等了一個多時辰沒有見到你,我都想著要不要過江去找你了。」陳青墨邊說話,邊把自己的大氅脫了,掛在衣掛上。嘴裡埋汰著相初葭,道:「你也是的,自己跟著三哥飛了回來,卻讓我從這裡徒步趕到臨江城去。差點把我累死,我也是服了你。」
聽到陳青墨這番話,相初葭有些詫異,開口說道:「你不會是從這裡走到臨江城去了吧。一百多里路,你這是吃飽了撐的?」
聽得相初葭這樣說自己,陳青墨一臉幽怨。道:「明明是你在信里讓我走過去的啊。要不是這樣,我能這麼無趣,無緣無故走百多里路?」
「啊!」相初葭這才想起當初在寄來的信里好像還真寫有這樣一句話。想著讓陳青墨走百多里路去接自己,自己卻不聲不響隨著三哥回來,讓他在橋頭苦等自己。想到這裡,相初葭便有些惶恐。怕陳青墨生氣責怪自己!
悄悄的打量了一眼正在切菜的陳青墨,發現他臉色陰沉,還有些幽怨。相初葭這就放心了,曉得陳青墨並沒有生氣,更沒有怪自己。陳青墨平時很少見笑容,平常都是端著臉,看著有些陰沉。
「呵呵~,我這不是忘了嘛,下次我記得了,不會再這樣折騰你哈。」看著陳青墨一臉幽怨的樣子,再想想這之間的誤會,相初葭自己都感覺有些好笑,只好開口哄著陳青墨。
或許是路途遙遠,相初葭這次沒吃多少便放下了筷子,看著吃的正香的陳青墨問道:「你是不是經常在南山啊,我這信就是寄到南山的,這都被你收到了。我不是有捎信來讓你在家守著小七的嗎?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陳青墨聽了這話,把嘴裡的飯菜吞進肚子,抬頭看著相初葭。說道:「沒有,我也才回山幾天。要不然也不會看到你的信。我現在一直在家裡守著小七。你說的那麼嚴重,我能不上心嗎?」
「我這次回來是因為準備明年晉級的事,看看自己還有沒有什麼缺漏。這事不能馬虎!」陳青墨一邊吃飯,一邊向相初葭解釋自己回南山的緣由。
「嗯,你知道輕重就好。若是小七出了差池,對我們一家三口誰都不好。雖說在家裡修鍊,靈氣不如山上。但是小七是我們的孩子,你要用心才是。再說你這年歲,有這境界也算是很高的了。用不著太在意!依你的資質,後面還是很有機會追上他人的。」
「嗯,我曉得。我把南山外堂的差事辭了,平日里就守著小七。若是實在需要離開,也是託了在天南值守的同門師兄弟他們幫我看著。」
「這就好。青墨你再晉級就是地仙了吧?有把握嗎?」
聽到相初葭問自己修行的事,陳青墨頭都沒抬,繼續吃著,抽著空隙回答道:「還行,若是沒有意外,地仙應是十拿九穩的事了。這點實力我相信自己還是有的。」
聽到陳青墨這話語,相初葭卻是有些無語。多少人追求的地游境界,到了陳青墨這裡就這樣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不過相初葭也知道陳青墨資質絕頂,在南山修為一路領先同門的師兄弟。雖說陳青三現在已是地游境界,但他比陳青墨大了七八歲,入門時年紀也小,比陳青墨多修鍊了十五六年。陳青墨是到十三四歲的少年時期才入的南山宗。
想到這些,相初葭便放下了心裡的擔憂。不過還是想著提醒陳青墨。道:「那你也不要大意,修行之事兇險異常,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你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和生命作兒戲。」
「嗯,我曉得。」
看著陳青墨頭也不抬,就這樣應付自己的好心提醒。相初葭有些不悅。不過不是氣陳青墨不領情,而是氣他晉級這樣的大事也完全不放在心上。
相初葭生氣了聲音也就高了幾分。沖著陳青墨說道:「你就這態度來應對晉級和修行的嗎?若是這樣,你還不如早早離了南山,回家種地算了。反正你家裡還有百多畝上好的水田。這樣也免得無端端的丟了性命,讓我傷心。」
聽到相初葭這番話,陳青墨知道想初葭是生氣了。忙開口解釋道:「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嘛,你這是在咒我好不好?」
「我對修行的事一直很在意的。我這是都準備好了,很有把握了才這樣和你說呢。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能急成什麼樣子呢。你也是曉得我的性子,這種事我能不謹慎嗎?」
見相初葭還是有些不相信的樣子,陳青墨乾脆利落的說道:「我就是嫌命長也至於這樣做,拿根繩子往樑上一掛,頭一伸就好。多省事!」
「還用得著這樣東奔西走的嗎,勞心勞力的不說,還要整日里提心弔膽!」
說完這番話,陳青墨直接給了相初葭一個白眼,這才接著吃飯。相初葭聽陳青墨這樣一說,知道這才是真的陳青墨,她所認識的陳青墨。無論什麼事,都謹慎有加,而一旦有把握或是辦妥當了,就又從不記掛在心上。
想著這些,再看著陳青墨氣急,對自己翻白眼的樣子,相初葭也是被逗樂了。唇角微翹,掛著笑意的解釋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是我男人,我怎麼會咒你。「
「彆氣了,你也別老是看著我。趕緊吃飯,吃完飯我和你說點事。」
聽到相初葭這句話,陳青墨三兩下就把碗里的飯食吃完,放下碗筷望著相初葭。相初葭見此,開口便說道:「我這次只在南山住幾天,過後就要回去。」
「只住幾天?還馬上就回去?回哪去?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要回京都城哈。」陳青墨聽得相初葭這番話,有些詫異,再看見相初葭一臉嚴肅的樣子,就感覺有些不太好。因為相初葭很少在自己面前擺出這麼嚴肅的神情。
「嗯,我就是回京都城」
「我這次來南國,是有事專程來此,順便看看你。」相初葭聽得陳青墨語氣不善,臉色更是陰沉,心裡便有些發慌。不過還是沒有任何遲疑就回答了陳青墨。
「不行,你不能再回到京都了。前幾年說你父親身體不好需要照顧,我二話沒說,讓你在那邊留了兩三年。這麼久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該了了。」
「現在你居然還說要回去,你這是拿我當什麼?」
「不行,這事我不同意。」
陳青墨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話更是說的堅決。但是相初葭還是開口說道:「我也想呆在你身邊或是陳家,但現在不是沒有辦法嗎?我也知道你肯定不願意,所以我才來和你商量這事。你就不能聽我解釋一下嗎?」
「怎麼解釋?你這是像和我商量的樣子嗎?你這完全就是先斬後奏,拿定主意了來才知會我一聲。就這還是有事要辦,順道來的。不然我還蒙在鼓裡!」
「不行,這事沒得商量。」
見陳青墨像個撥浪鼓一樣,拚命搖著頭,完全就不聽自己解釋。相初葭心裡發苦,不過還是開口,繼續說道:「你就這德性,一天到晚說有多疼我,說什麼自己有的都能給我。現在和你商量點事就這態度?你就不能理解下我嗎?我也有我的難處!」
「你不要拿這話來擠兌我。初葭,我疼你是我疼你,和同不同意你回京都完全就是兩碼事。」陳青墨聽得相初葭這樣擠兌自己,卻是還沒有發火,只是瞪著眼看著相初葭。
陳青墨沖著相初葭說道:「以前相處在一塊的時候,我怎麼待你也不消我多說,你自己心裡有數。不說別的,就說你父親生病這事,有哪家的媳婦能夠置自己還在喝奶的奶娃子不顧,一直住在娘家專心照顧自己的父母。還一住就是幾年!這幾年我有說過你什麼嗎?沒有吧。這算不算是我理解你?」
「就這還不算。我號稱是娶了親,自己婆娘不在身邊顧著我不說,還得自己帶著小七,順便幫著你在我母親面前遮掩一二。你都不想想你都幾年沒回陳家了,你想過我母親會有什麼態度嗎?我又能好過嗎?光問這問那的就能把我難死!」
「初葭你要曉得,你這是整整三年沒回陳家了,平日里信都難得一封。我都做到這樣了,你還說我不理解你?你就這樣看待我這幾年的付出的嗎?」
「如果你又這樣回去京都,再住上幾年。就算我能理解,但你讓我如何向我母親解釋?又怎麼向小七解釋?我理解你不難,誰他媽de來理解我?我們已經成親了,不再是當初。你也要為我想想!」
陳青墨越說,心裡越是生氣。乾脆直接站身起來,隔著桌案對著相初葭喊道:「雖說你家裡是沒有同意這婚事,但這事也是有證人,除了你家裡,該有的禮節我都有了。說破天我也是占理。」
「你父親還想怎樣?讓他劃下道來我接著就是,要講理就講理,想武鬥就武鬥。他是護國大將軍,我還是南山入室弟子,當今南山一號行走呢。放眼中洲天下,又有幾個比我強?論師門,南山也不見得比昆吾派差多少。誰怕誰還很難說!」
「要是惹的我性起,等明年地仙后我就上京都去鬧一場。我就不信這事還能沒有個結果!」
「陳青墨,你說什麼?你就這樣看待我父親的嗎?喊打喊殺!這是你這為人子女能說得出口的嗎?他再有不是,那也還是我父親。不是你這晚輩可以指責的!無論怎麼說,他還是你外父,這話你不能說出口!」相初葭直接就拂了面前的筷子,沖著陳青墨喊了起來。
「外父?那也要看怎麼樣的外父。初葭你要是再回北國。夫妻分居兩地十年八年的,我們還能算是夫妻嗎?如果你不是我的妻,他算哪門子的外父?他這都要搶我的妻子了,我還用得著和他客氣?沒直接拿劍斬了就算我很明事理,也還顧著你的情面了!」
陳青墨見相初葭生了氣,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氣勢便弱了幾分。不過還是氣鼓鼓的沖著相初葭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事沒得商量。能過則過,不能過不如早些散了。」
「這日子就不是人過的!我是說錯話了,但是初葭你也要自己想想,我是不是真不講理,還是你要求太過分。」
說到這裡,陳青墨收了碗筷去刷洗。臨走時說道:「你好好想想,如果你覺得還是要回去,你就和我說,明天我就送你下山。我不攔著你,再留都要留出仇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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