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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寒看著懷裡掙扎的女子,嘴角揚起一抹興味的笑容,開口道:「想逃?既然自己投懷送抱了,本王怎麼會那麼輕易放過你?」

聽到白易寒這句曖昧的話,柳筱頓時覺得,自己剛才一時腦熱,簡直就是把自己推進了火坑!

不願意屈服,她只能更加努力地掙扎,不想白易寒直接一個用力,將她貼他貼得更緊。

柳筱現在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麼多人看著,白易寒這個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啊!

不過柳筱的尷尬沒有維持太久,房內就有人替她解了圍。

一股強大的靈力襲來,白易寒臉色一變,迅速地放開了柳筱,才躲過那一擊。

站定后,他冷冷地抬起頭,看向一旁雲隱的眼神,簡直就可以殺人。

面對白易寒那樣的眼神,雲隱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冷冷開口道:「雖然說你過關了,但也不代表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白易寒嘴角揚起一個不屑的弧度,說道:「剛才你騙本王的事情,還沒有跟你追究。本王和筱兒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白易寒的這個問題,簡直是問進了柳筱的心坎里。

從雲隱跑到鬼深淵救她開始,她就覺得無比奇怪。

為什麼雲隱對她那麼上心?

而且這種上心,遠遠超過了一般師傅對徒弟的程度。

柳筱迅速地抬起頭,看著雲隱,想知道他會怎麼回答。

聽到白易寒的質疑,雲隱神色依舊不變。

淡淡掃了一眼白易寒,他開口道:「筱兒的事,就是我的事。」

見大家神色更加迷惑,他開口補充道:「因為我不止是她的師傅,更加是她的義父。」

聽到這個回答,全場每個人的眼珠子都瞪得滾圓。

柳筱也是驚得要下巴脫臼。

義父?

她可絲毫不記得,她有認過那麼帥那麼厲害的義父。

難道是原主認的?

可是在原主的記憶里,她也絲毫記不起關於雲隱的任何事情。

更何況,如果原主真的認過這樣牛逼哄哄的義父,又怎會淪落到在丞相府被百般刁難的下場。

看見柳筱震驚又疑惑的樣子,雲隱淡淡一笑。

那個笑容里,帶著幾分寵愛,更多的是哀愁。

雲隱似乎也沒有跟柳筱解釋清楚的意思,只是開口道:「你好好休息,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柳筱看雲隱的神色,知道今日自己無論怎麼追問,都不會得到答案。

於是她只好點點頭,任由白易寒和顏如是等人將自己塞進棉被,裹了個嚴嚴實實。

接下來的日子裡,柳筱過上了豬一般的生活。

每天睜開眼,不是吃藥就是吃飯,要不然就是忍受白易寒在身邊死皮賴臉地纏著自己。

第十日的時候,柳筱終於忍無可忍。

抬手惡狠狠地指向白易寒那張美絕人寰的俊臉,她怒吼道:「白易寒,你是有多吃飽了沒事做,之前你走的時候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嗎?怎麼不現在去處理?」

柳筱現在真的是後悔了,後悔自己之前一時衝動,竟然和白易寒這個無恥之徒表了白。

如今的白易寒,簡直就跟狗皮膏藥一樣,完全甩不掉。

聽到柳筱趕自己走,白易寒絲毫不為所動。

寵溺地看了柳筱一眼,他笑道:「沒有什麼事情,比本王的筱兒更重要。」

看著對方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柳筱不由扶額。

她真的是低估了白易寒臉皮的厚度。

其實她心裡也知道,白易寒是擔心自己又和鬼深淵的時候一樣,出什麼事情,才會一直守在她身邊。

可是她既不是三歲的小孩,也不是那種只能依附著男人生活的姑娘,白易寒這樣的過度保護,她真的受不了。

想起白易寒之前離開時一臉凝重的模樣,柳筱不由正了正神色,說道:「白易寒,之前你離開,到底是為了什麼?」

聽到柳筱的問題,白易寒眼睛一亮。

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柳筱凝脂般的肌膚,他笑眯眯地說道:「怎麼,筱兒,這麼關心本王?以前你可是從來不過問這些事情。」

柳筱不耐煩地拍開他的手,說道:「你到底說不說?」

收回手,白易寒笑道:「筱兒想知道的事情,本王一定如實相告。」

說完這句,白易寒微微終於收斂了玩笑的態度,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筱兒,你知道血咒封印嗎?」

聽到這個名詞,柳筱一怔。

血咒封印,她的確在煙娘給她的某本古書里讀到過。

施咒者用自己的鮮血作為媒介,在他人身上施展封印。

這種封印十分陰毒,但力量也極其強大。唯一解開封印的方法,就是殺死施咒者,將其鮮血流干。

這樣狠決的封印,柳筱當時讀到的時候就覺得,大概只有瘋子才會去使用。

如今聽到白易寒提到血咒封印,她不由柳眉微蹙。

努力壓下心裡不好的預感,她開口道:「大致聽說過,怎麼了?」

白易寒淡淡一下,撩起自己白色的衣袖。

當看見白易寒手臂的時候,柳筱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精壯白皙的臂膀之上,一道深紅色的紋路,一直從腕子,延展到肩膀。

那個紋路十分複雜,但看起來竟有幾分熟悉。

仔細地打量了那個紋路之後,柳筱不由脫口驚呼:「這是!」

看見柳筱的神色,白易寒微微點頭,說道:「不錯,就是神農鼎上的那個印記。」

柳筱此時神色複雜,看著白易寒,問道:「這是血咒封印?」

白易寒點頭道:「從小時候便有了,每當修鍊晉級的時候,血咒紋路就會一點點延長,越來越靠近心臟。」

柳筱懵了。

這個血咒封印,竟然是用來封印白易寒的武學修為的。

而且施咒者竟然在白易寒還只是孩童的時候,就下了這麼惡毒的封印。

到底是誰,竟然狠心到對一個孩子這樣?

柳筱的手指拂過白易寒手臂上的紋路,指尖帶著幾分顫抖。

看著那紋路已經幾乎伸展到肩膀,離心臟只剩下幾公分,柳筱覺得心裡天旋地轉。

她忍不住開口問道:「明明知道你有封印,為什麼還要繼續習武升級?如果不修鍊的話,這個詛咒就不會有事不是嗎?」

聽到柳筱的問題,白易寒知識淡淡說道:「本王不喜歡被人掌控。」

聽到這句話,柳筱竟也無言以對。

的確,白易寒是如何高傲的人,又怎會心甘情願,受到一個封印的限制,從此做一個不能習武的廢人。

白易寒看出柳筱的慌張,便放下了袖子,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不用擔心。本王會想辦法解決。」

勉強平復了心神,柳筱開口問道:「之前你說有要事,就是為了查這個圖騰對嗎?你查到了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白易寒眼裡閃過一絲異樣。

過了片刻,他開口道:「這個圖騰,是暗族王室最尊貴的標記,只有王室嫡系才配擁有,但其他的,本王還沒來得及細查,就得知你受傷的消息。」

聽到暗族王室,柳筱一怔。

腦海里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西海邊上,那個一身黑衣的男子。

如果給白易寒下封印的人,是暗族王室的人,那要解除這個封印,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抬頭看向白易寒,柳筱開口道:「你不繼續追查到底是誰下的封印嗎?」

聽到柳筱這句話,白易寒微微一笑,拂過她耳邊散落的青絲,開口道:「不用擔心,本王會處理好。」

柳筱驀地伸手,一把抓住白易寒的手腕。

筆直地注視著他的眼睛,她的語氣不由分說:「白易寒,我是說認真的,如果不想死,或者不想變成廢人,就去找到對你下咒的人,放干他的血,解除這個血咒!」

白易寒的眼裡閃過一道難以捉摸的光芒,沒有回答。

柳筱明白他的想法,淡淡一笑,開口道:「至於我,你不用擔心,上次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我定不會再讓這些小人,有害我一根頭髮的機會!」

看見柳筱眼裡堅定的光芒,白易寒眼裡閃過一絲不忍。

白易寒突然收回手,讓抓著他的柳筱一個措手不及,整個人向前傾倒。

下一秒鐘,柳筱就跌落進了白易寒的懷抱。

嗅到柳筱髮絲里淡淡的葯香,白易寒一時之間也有幾分失神。

將頭埋進柳筱的青絲之中,他苦笑著道:「筱兒,對不起。」

柳筱微微蹙眉,努力掙脫開他的懷抱。

對上他琥珀一般美麗的眼睛,她正色道:「白易寒,我會變得更強。所以,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是武顛就可以滿足了,如果你不快點打破血咒,繼續修鍊,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

聽到柳筱的話,白易寒不由笑起來。

身手捏了捏那羊脂般柔軟的臉頰,他說道:「好,本王答應你,一定會解除血咒。」

第二日早晨,當柳筱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了熟悉的白衣身影。

勉強壓下心裡空蕩蕩的感覺,柳筱正準備吃早餐,門突然被打開了。

雲隱走進來,一身白衣無塵,宛若仙人。

柳筱有好些日子沒看見雲隱了,此時看見他,剛想開口打招呼,卻突然被噎住了。

自己是應該叫他師傅呢,還是叫義父呢?

看柳筱的小臉因為糾結而皺做一團,雲隱的嘴角不由揚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

在床邊坐下,雲隱將手指覆在柳筱的腕子之上,一邊把脈一邊淡淡說道:「叫師傅就好。」

見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柳筱不由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看雲隱給自己把脈,柳筱忍不住開口問道:「師傅,我的身體怎麼樣了?我都在床上躺了十多天了,再躺下去我都要長黴菌了。」

雲隱眉頭微微一皺。

雖然不知道柳筱說得那個「梅君」是什麼,但他還是很有風度地答道:「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可以下床了。」

聽到這句話,柳筱不由歡呼一聲,迫不及待地想下床。

之前魯木、曜和如是就和自己說過,這個藥師谷地形極其奇特,一谷之中竟然有四季景色,還有許多外面從未見過的奇花異草。

正當她迫不及待地想跑出去玩的時候,雲隱卻一把拉回了她。

「急什麼,好不容易身子好全了,也該修鍊了。」

雲隱的話,好像一大盆冷水,惡狠狠澆到柳筱腦袋上。

欲哭無淚地抬起頭,她就看見雲隱的撲克臉。

在師傅面前,她哪裡敢反抗,只能老老實實地在原地站好。

雲隱在桌邊坐下,淡淡開口道:「你用神農鼎,用了多久了?」

柳筱聽到雲隱認出自己的葯鼎是神農鼎,也不訝異,老實地回答道:「沒有用多久,在招生比賽之前,不過用了兩三日。」

雲隱輕輕點頭,說:「拿一兩粒你用神農鼎煉出的葯給我看看。」

柳筱從空間掛墜中,拿出自己先前用神農鼎煉出的升級丹,遞給雲隱。

雲隱接過升級丹,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

柳筱一下子緊張起來。

雖然對自己的藥劑天賦還挺有自信,可現在的她,還是跟一個要考試的學生一樣緊張。

要知道雲隱是誰,他可是這碧瑤大陸上第一的藥劑師。自己這個半吊子的丹藥,真不知道能不能入了他的眼。

雲隱這時候已經結束了對柳筱丹藥的審視。

隨手地將柳筱的丹藥往旁邊一方,他淡淡地開口道:「太差了。」

柳筱驚呆了。

太差了?

雖然這個丹藥說不上十全十美,可是太差這句,也實在太傷人了。

看柳筱不服氣的小臉,雲隱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首先是火候,升級丹的要領在於溫度上的三次劇變,可你只處理了兩次。其次,你的基礎不紮實,因此丹藥的飽和度也有所欠缺。」

聽著雲隱雲淡風輕地,就說出了自己丹藥的兩大缺陷,柳筱不由傻眼了。

偏偏雲隱每一句都說得極對,她半句也反駁不了。

柳筱跟斗敗的小公雞一樣低下頭。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在雲隱這個超等藥劑師面前,她這點功夫,的確不夠格。

看柳筱倍受打擊的樣子,雲隱眼裡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開口道:「你的天賦很好,但煉丹經驗還是不足。」

柳筱知道雲隱說得很對,點了點頭。

自己自從學習藥劑學以來,升級一直都神速,每次煉不過幾爐葯,就升級了。

因此儘管她現在已經是高等藥劑師,可煉過的葯,恐怕還沒有大部分初等藥劑師多。

柳筱心裡明白,這樣缺乏經驗積累和基礎,對自己日後的修鍊一定會有很大的弊端。

雲隱見柳筱明白這個道理,眼裡閃過一絲讚許。

他輕輕一拂袖,突然柳筱面前的桌子面前,就出現了小山一樣多的草藥。

柳筱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草藥,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雲隱接下來的話,馬上就證實了她的預感。

「這些草藥,大約是一千顆升級丹的用量,你把它們煉完,我再來檢查。」

聽到這句話,柳筱差點暈厥過去。

一千顆升級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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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獨寵腹黑女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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