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流言
周靈素跟著君言進了他家的荒宅子,但是君言一直一言不發,放下水,便去幹活兒了。只是怎麼看他都不像在幹活兒,到像是在發泄什麼。周靈素看的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先前不都還好好的嘛。
看了一會兒,終是看不下去了,周靈素髮下手中的夥計,定定的看著君言,無奈的問道「你怎麼了,先前沒還剛從的嘛?」君言悶聲道「沒怎麼。」手上的活兒也沒停下來。
但是他的語氣和手上的正做著的事都不像沒什麼。周靈素翻了個白眼,「真沒什麼?」「嗯,沒什麼」語氣頓了頓道,「你去旁邊陰涼的地方休息,現在太陽大。」說完這句話,又不說話了,手上的動作更快了起來。
「哦,在干會兒,也還好。」周靈素敷衍的回道,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君言看周靈素不動,語氣煩躁的說道,「讓你去,就去,曬著太陽好受?快去,就旁邊的那棵樹。」說著還拿眼睛使勁兒的瞪著周靈素。
見此,周靈素也不好說什麼,只好照著他說的做。且君言因為這些年一直在戰場上,滿身的煞氣,他故意收斂著的時候還好。如今他一發脾氣,那煞氣在不經意間不停的往外冒,在加上他臉上的刀疤,很是嚇人,這才見周靈素不得不聽他的話。
這邊一個生著悶氣,一個莫名其妙的做旁邊休息,那邊可就不得了了,搭個戲台都可以唱他個三天三夜了。
「大虎家的這是那兒去呀?」一個背著一籮筐的婦人見張翠花過來,打招呼道,說著就在路邊息了下來。張翠花一見婦人,連忙幾步走了過去,「我說小幺嬸兒,你可早的很呀,這豬草都打回來來,果然是我們青山村一等一的勤快人兒呀。」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
這婦人是張翠花的親嬸子,她相公叫周青山是周大虎的親叔叔。這青山村主要就三個大姓一個是周,一個是楊,在一個是付。其中周姓最多。
她娘家姓劉,在娘家時大家都叫她大妮兒。因著這劉大妮比周青山小了十歲,又是繼室,所以大家都叫她小幺嬸,連著她親侄兒,侄兒媳婦都這般稱呼她。
劉大妮放下背蘿道「那有翠花你勤快,瞧你這樣,一看就是一大早上的就出門的了。我們這樣的人那裡,比得上你,前幾天我都還聽見大嫂誇你呢?」說著還朝張翠花擠了擠眼。
「瞧嬸兒說的,那有這樣埋汰人的。」花是這麼說,語氣確不是那麼回事兒,瞧那快合不攏的嘴角,便知道張翠花很是得意。
見張翠花那樣,劉大妮在暗地裡翻了翻白眼。嘴上卻說著恭維張翠花的話,因著自己是後娘,總有這樣那樣的風言風語傳自己虐待前妻生的那個野種。
自己除了不給她好臉色看,也沒少她吃少她穿的,也不曾打罵與她。只是這後娘難為,自己還德靠張翠花傳傳自己的美名才行,不然自己的寶貝閨女可不一定能找著個好婆家,自己還不得慪死。
劉大妮嘴上繼續奉承著張翠花,心裡怎麼想的就沒人知道了。聊了一會兒,張翠花見劉大妮還是接不上自己的話,心裡也有點急了。
這不說出來,自己這心裡就像那貓抓的難受。張翠花四周看了看,見沒人便趴在劉大妮耳邊說了起來。
見此劉大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張翠花慣是個愛說人長短的,這是不知道又聽了哪家的事兒,來跟自己嚼舌根子呢。
劉大妮才回過神來,張翠花已經說完了,一臉可惜的道「這真是,人不可貌相呀,你說這成文怎麼說也是個秀才老爺,怎麼他閨女就這般,這般模樣呢」說著還嘖嘖了兩聲「真是丟人現眼呀!」
劉大妮先前雖然出神,但也一直在聽張翠花在說。臉色難看的對張翠花說道,「大虎家的,你可不要胡說,阿素不是那樣的人,她才和離了回來,正是難過的時候,莫要亂說這些有的沒的。況她爹娘在世時對我們大家也不薄。」
張翠花見劉大妮這樣說,很是不滿,冷笑著道,「我胡說,兩人都抱一起了,我親眼看見的,況她周靈素不種一棵莊稼,這青山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一大早上的,她那一腳的泥哪兒來的,我就跟她說了幾句話,便急著要走。」
說著頓了頓「嘖嘖,這成過婚的女人呀,誰不知道那點事兒嘛,那男的長的人高馬大的,除了臉上的刀疤和臉黑了點,到也錯,想來應該也還不錯。」
說著還對劉大妮擠眉弄眼的,「你,你,你怎麼這般」劉大妮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道「你還是莫要亂說的好,阿素不比咱們,她在是個孤女,成遠和成念也不會放著她不管的。」
聽劉大妮這樣一說,張翠花合計了下也是,自己還是小心點兒的好,但是這做都做了,害怕別人順嘛。自己小心點應該是沒問題的,到時候大不了自己死不承認就是了。
張翠花也知劉大妮是為自己好,便道「我不說便是了嘛,嬸兒,莫要生氣莫要生氣,你看你這才打了豬草回來,定是還沒有吃飯,快回家吃飯去,嘻嘻!」腆著臉跟劉大妮說著。
說完人就跑了,劉大妮看著張翠花快速離去的背影知道。她也就是說說罷了,轉個身肯定說得全村人都直到。她最擅長的就是這些捕風捉影的事兒,為這著沒少和人三天兩頭的吵架。
劉大妮搖了搖頭背著自家的豬草便往家趕,還要回家餵豬呢!這事兒,自己沒辦法,該說的也說了,也算對得起阿素了。雖然張翠花的嘴是碎了點,但是若真沒點什麼事兒,她也編出出來這些事兒。自己不跟著嚼舌根子就是了,說著便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時間過得飛快,不大一會兒太陽便西沉了。周靈素抬頭看了看道「阿言,時間也不早了,我去村東頭的楊大叔家,買點肉,在去付大嬸家買點小菜什麼的,做頓好吃的也算給你接風洗塵。你也早點回去哈,幹了一天也是滿累的。」
說著便站了起來,先前一直蹲著割草。君言看了眼周靈素沉聲道「嗯,早去早回,不要太晚,不然我會擔心的。」最後這句話太小聲了,一直忙著收拾腳上泥巴的周靈素跟本就沒聽到。
「那我去啦!」周靈素聽到君言的回答,便歡快的走了。因君言怕她累著,她乾的活兒並不多,多是君言一直在干。
周靈素回家換了身衣服,便朝村東頭走去,只是一路上感覺怪怪的。以前大家見了自己雖不都打招呼,到也不至於指手畫腳的。今年怎麼,感覺那麼那麼……
不一會周靈素便到了村東頭,周靈素朗聲道,「楊大叔,還有肉嘛,給我來兩斤瘦的,五斤肥的。」
「是阿素丫頭來啦,還有,這就給你包起來。」楊大叔說著麻利的就給包了起來。周靈素接過肉,把錢也遞了過去。「那楊大叔你先忙,我先回家啦!」說著轉身就要走。
「丫頭,唉,恩。你如果有合適的人,成親便是,不要傳出哪些話來,對你不好。」楊大叔叫住周靈素欲言又止的道,終是如此說道。
周靈素頓了頓,表情莫測的應道,「我知道呢,那楊大叔,沒事兒,我先走啦!」「嗯,你去吧!大叔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周靈素笑著對楊大叔,點了點頭,便走了。
如此,周靈素便知道為什麼路上,大家怎麼那麼奇怪了。表情很是難看,該死的張翠花,你實在事欠收拾得很。
周靈素轉道去付大嬸家,路上聽到了更難聽的話,簡直是不堪入耳。青山村畢竟就那麼大,兼之大家也沒什麼活動,最好的就是東家長西家短的,哪家有點事兒,不消一天便傳的大家都知道了。何況還是這麼熱鬧的事兒。
周靈素買了菜,便黑著張臉回去了。回來的時候,見君言正在廚房裡燒火,看著正在燒著火的君言,心裡便冒出了某種念頭。似乎,其實也是可以的,畢竟對君言自己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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