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疲倦的月亮躲進了雲層休息,只留下幾顆星星像是在放哨,它身著白色的紗衣,嫻靜而安詳,溫柔而大方。她那銀盤似的臉透過柳梢,留下溫和的笑容。
而月色下同樣有個美得驚人的女子身著著白紗衣穿梭在亭台樓閣間,靈動而脫俗,必會讓人誤以為是偷下凡塵的仙子
用迷魂粉迷暈了啊卓,讓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裝作自己,她要確定他們三個沒事,否則睡都睡不安。
拿起一把小石子將守在院子里的門衛一個個接著打暈,使勁地踩了在倒在地上的侍衛身上,把幾天來在月無殤那裡受到的氣發泄在這些門衛身上「主子奇怪,下人也奇,一個個穿得這麼五彩斑斕像只毒蜘蛛一樣!!」
走進院子里,一間房一間房地找,別說人影,連只蒼蠅都不見,忽然心中覺得不妥,走出房裡,就聽到前方整齊的腳步聲,足尖輕躍,飛身而去,卻被一張從天而降的大網套住!
該死,又被他算計了一次!
「要怎麼樣處置,隨你便。」心兒冷冷道,彷彿被抓的人不是自己。
「拉下去,一頓鞭子。」月無殤面無表情道。
「是。」啊四身子微顫,還是領命到。
「啪。」
呼地一聲,鞭子一下下毫不留情地落在心兒背上,狠,快,准!
「嗯」咬著牙,不讓自己痛呼出聲,即便是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發出低吟。
沒想到來這古代兩次吃鞭子,第一次是他的未婚妻,第二次是他,還真是前世欠了這對狗男女的債!
「你還好吧,能撐得住嗎?」忽然耳邊傳來關切的聲音。
是誰?
手緊緊地握成拳,故意忽略背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抬起頭看向跟前的人,原來是那個人的下屬,他怎麼會關心自己?難道是那個人派來監視自己的,又是一個計謀?可是這個人的眼睛清澈透底,絲毫沒有算計的精光,也許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微微扯出一個笑容「我沒事」
眼前一黑,心兒就知道自己要昏迷了,在眼睛閉上前看到的是這個人焦急的神情,也許他能幫到自己
「她的傷怎麼樣,什麼時候醒過來。」啊四在一旁焦急地問正在幫心兒清理傷口的啊卓。
「無大礙,大概明天就會醒來」頓了一會,狐疑地看著啊四「你很關心她??」
「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啊四臉不自然地現出紅暈,狼狽地別過臉「沒沒有。」
「是嗎。」
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處,一襲白衣勝雪,臉上依舊掛著半邊的銀面具。
「主子。」啊卓起身恭敬地行禮。
「主子。」
「啊四,你第一次察覺不到我的出現。」
「屬下知罪。」
「你下去吧。」
「是。」
「她怎麼樣?」月無殤坐在床邊,撩開紗幔,看著反身躺在床褥上的女人。
「無大礙。」
「啊卓,你覺得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她很美,是啊卓見過最美麗的女子。」
月無殤注視著心兒那張被青絲遮住半邊臉「的確很美。」
「她的言行舉止不同於我朝的女子,也不同於易日的女子,啊卓看不透。」能不知不覺中讓自己暈倒,除了主子之外,她是第一個。
「呵呵,啊卓你觀察得很仔細。」
「謝主子誇獎。」
「上藥了嗎?」
「還沒,屬下這就幫她上。」
「不必了,你下去吧。」
「是。」驚訝地看了月無殤一眼,退出房間,關上門。
掀開蓋在心兒玉背上的絲被,肌若凝脂,白璧如玉,那一道道的鞭痕十分礙眼。
拿起藥瓶,取來絲布,塗在在那一道道鞭痕上。
「疼」許是月無殤生硬的動作,觸碰到傷口,讓心兒在昏迷中蹙眉低吟。
哪個該死的見習護士,連末藥都不會,她一定要像那個院長投訴,難道不知道生疏的手勢是病人最怕的事嗎。
昏迷中的心兒當然不知道她抱怨中的護士是月無殤。
看到心兒微蹙的眉頭,不知不覺中,放輕了手上抹葯的力度。
窗外的月光皎潔,與屋裡的燭光渾然天成,寂寞的夜裡,寂寞的人卻多了一絲不該有的柔情…
「姑娘,喝葯吧。」啊卓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葯進來,光聞到那個味道就知道這碗葯有多苦。
皺著眉頭,盯著那碗黑漆嘛呼的液體,心中有一百個不願意,當然她不會傻到當著啊卓的面說不喝,畢竟她是那個人的心腹。
「放下吧,等涼了再喝。」
「姑娘,葯要趁熱喝。」啊卓依舊面無表情地回答到。
難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主子喜歡面無表情,屬下也喜歡??
拿起碗,一鼓作氣地把那碗葯喝完,大步流星地走出門口,動作瀟洒不已,彷彿喝的不是葯,是酒。
花叢里,一位白衣少女站百花叢中,眺望著遠方,一雙翦水眸迷離而恍惚,驚鴻一瞥會覺得她要乘風歸去一般。
輕風拂過,柔順的青絲隨之飛舞,可又是吹亂了誰的心呢。
有人!!怎麼,一個啊卓還不夠還派另一個人來監視自己,是他低估他自己的能力,還是她讓他這麼不放心。如今他們在他手裡,就算她能逃離,她也不會這麼做。
「出來!!」不悅道。沒有必要這樣監視她,想囚犯一樣。
沉靜中
「還不出來!!」膽小如鼠。
還是沉靜中
攜起一片樹葉,在飛出之際,一個人影從樹榦身後出來。
「你?」眼前這個人不就是那晚那個關心自己的人。
被心兒這樣地注視著,啊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黑黑的臉不期然地染上兩朵紅暈,好不滑稽。
這樣的情景,心兒忍不住『噗呲『一笑。
何為一笑傾國,啊四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你找我?」
「我我」啊四『我『了半天也美譽哦說出下一個字。
「恩,你說啊。」她好像知道他下一個字是什麼。純粹好奇心作怪。
「這個,給你。」說罷從身後抱出一隻全身雪白雪白的小動物。
「這個是?」心兒從啊四手中接過那小動物,它的毛很柔滑,讓她愛不釋手。
「在在路邊撿到的。」啊四吞吞吐吐說道,焦急地轉身就飛上屋頂。
「謝謝。」心兒真心地露出個笑容。
踏上浮橋,撲面而來清風,夾著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清香,拂過頰畔,沁人心扉,連帶著緊繃的心弦也不自覺地鬆了幾分。
心兒嘴角微揚,因為手上這隻溫順的雪貂「以後叫你雪岩,好不好。」
「不出聲就答應喇!!呵呵,真乖。」抱著雪岩在浮橋上蹁躚。
全然不知,一個人站在浮橋的中間,自然而然的就撞到了那個站在浮橋間人。
一抬頭就看到月無殤那張帶著銀面具的臉,好心情頓時降了一大半。
擋在這幹嘛,難道不知道好狗不擋路嗎!!心兒在心中暗罵道。
從容地在月無殤面前站定「別來無恙嗎,太子殿下。」
月無殤上前一步,靜靜地望著心兒,幾縷髮絲被風拂起,掠過她的臉龐,鼻端拂面迎來幾陌生的男性氣息,讓內心小小地顫動了一下。
不自然地別過頭,悄然拉開彼此的距離,眼波掠過滿院紅綠相映的荷池,最後定格在他臉上,懶懶道「這裡風景真美,我就不打擾太子殿下欣賞了。」說罷轉身欲離開。
「慢著。」月無殤抿唇一笑,目光越過心兒,落在她的懷中,眼底有著訝異「它?」
腳步往回一退,戒備之意明顯十足。
「居然是雪貂。」月無殤神色玩味,竟然彎下腰看著雪岩。
雪岩面對月無殤的打量,竟然不安地在心兒懷裡亂跩。
「你嚇到它了」隨即溫柔地摸了摸雪岩的頭,安撫著它。
月無殤突然一把捉住心兒的手,神情略微戲謔「你勾搭男人,還真有一套。」雪貂,血液能解百毒,強身健體,啊四花費四天才獵來的雪貂,居然這麼輕易就送給別人。
掙開月無殤的手,略帶譏諷地望著他「拜你所賜!」
火藥性十足的話,充滿挑釁,聰明如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果然,月無殤斂起笑容,伸手欲撫上心兒的臉,卻在中途硬生生地停住「你不高興?」
心兒冷笑一聲,不悅地眯起眼,反問道「有哪一點值得我高興的?」
「你可知,普天下多少女子想要站在我身邊與我俯瞰天下」月無殤微嘆了口氣,略帶涼意的指尖,最終拂上了心兒的臉。
心兒沒有閃躲,只是冷冷地望著月無殤「所以呢?」
內心早己被怒焰充斥著,依他的話來理解,敢情這還是她佔了他的便宜似的,被困在這籠子里,整天要想著與他周旋,一下一頓鞭子,下一次也不知道是什麼。
簡直是不可理喻地自戀,心兒強忍著罵髒話的衝動,怒力地壓下心中的怒火,卻還是因月無殤的話而氣得渾身發抖,才發覺之前那些在她身邊的男人的自戀根本不算自戀!!
幽深的眸子閃過訝異與複雜,像是感受到了心兒全身散發出的冷意,月無殤緩緩地收回手,嘆息道「你在怪我嗎?」
「你不配。」騰地站起身,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幾個字,心兒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忍耐己久的怒氣終於爆發「你別再假惺惺地了,你要真怕我怪你的話,當初就不必算計我,逼迫我,現在說這樣的話,你不覺得羞恥嗎?」
話音剛落,下巴便被月無殤用力地鉗住,眼底布滿戾氣「既然成了我的人,你這輩子就只能呆在我身邊,休想離開。」
霸道如宣誓般的話讓心兒心裡一顫,什麼叫成了他的人?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曖昧,感覺怪怪的。
「在想什麼,嗯?」下巴傳來的刺痛讓心兒回過神,用力地捉住他的手腕試圖解脫自己快要脫臼的下巴,卻被他順勢一拉,整個人撲進他懷裡。
頓時,淡雅的茉莉花香撲入鼻端,帶著男人身上獨特的氣息,讓心兒略失了神。
該死的,怎麼回事,心兒掙扎地站直身子,正對上月無殤溫柔而複雜的眸光「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月無殤的話讓心兒心裡一凜,理智瞬間回籠,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絕「不好。」
月無殤臉色一沉,危險地眯起眸子「連考慮都不用?你可知有多少女子想留在我身邊?」
「不必考慮。」心兒倨傲地抬起頭,堅定無比「你明知我之所以留下是為了什麼,何必再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因為那幾個男人?」
眼神一滯「是又如何。」
「他們能給你的,我也能。」
冷冷一笑「你不配,我也不稀罕!」
月無殤臉色微變,白晳修長的手因憤怒而握成拳,那雙冒火的眸子正死死地瞪著心兒,恨不得在心兒身上燒出個窟窿來。
心兒毫不猶豫地迎上他憤怒的目光,眼底沒有一絲退縮與懼意,除了平靜,更多的卻是嘲諷。
「怎麼,就生氣了?」心兒挑了挑眉,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
真是太讓人開心了,月無殤吃癟的樣子,她可是第一次見,他一定想不到我敢這樣反駁他吧。
「你似乎認定了我拿你沒辦法?」平靜的聲音帶著一絲譎異,看似疑問,實際卻是篤定不己。
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心兒蹲下身子,俯身撩起與浮橋平行的清水,聚攏在掌心,再鬆手,看著它們緩緩地從玉指間滑落。
「不,我從來沒有這樣認為。」嘆了口氣,心兒平靜地道。
心兒沒有傻到以為他拿自己沒辦法,相反,以現在的局面,自己就是肉在砧板上,要殺要刮都在他一念之間。
「是嗎?可你卻從不怕我。」月無殤微側了側身,在心兒旁邊隨意的坐下,笑容慵懶而邪魅「你可知道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
心兒低下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雪岩純白的貂毛,沉默不語。
猶豫了一會,心兒抬起頭,輕輕斂去眼角的悲傷「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但也請你記住,僅此而已。」
月無殤身子一顫,猛然抬頭,晶亮的眸子閃耀的晦暗不明的光,直直地似要看穿心兒的靈魂。
許久,他才收回目光,戲謔地勾起唇角,髮絲中帶著淡淡的茉莉香味,拂過心兒的臉頰:「心兒,我們來打個賭吧。」
「什麼?」不解地望著他,不留痕迹稍微拉開彼此的距離。
「就賭你會愛上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也許是男性的自尊心作怪,那幾個男人都能得到她的心,他就不信自己不能。
月無殤驀地俯身傾向前,在心兒怔忡的剎那托住心兒的腰,湊到她耳邊輕輕地道「敢不敢賭,嗯?」
心在一瞬間停止了跳動,隔著衣物感受著他手心傳來的熱度,屏息著,眼睜睜地看著那張美得如妖孽般的臉,緩緩地在面前放大。
「心兒你會愛上我的。」若有若無的溫熱氣息拂過耳畔,帶著溫柔似水的呢喃聲,吹皺一池春水。
心兒彷彿被催眠一般,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反駁,直到
「你們在幹什麼?」嬌嫩的喝斥聲,像一聲驚雷,重重地砸在心兒的心上,真是刺耳!!
天啊,她到底在幹什麼?
心裡驀地一痛,我又羞又怒,趨月無殤不注意,猛地一把推開他,卻忘記了他們所處的位置是窄小的浮橋。
慣性使然,一個向前,一個向後,只聽得「卟通--卟通—」夾著女人的尖叫聲,兩人一前一後地跌入荷池的左右兩側。
當身體接觸水面的那一刻,我忍不住驚呼一聲,瞬間襲來的涼意籠罩了我。
短暫的慌亂過後,我漸漸地放鬆了身體,憑藉著自己熟識水性的優勢,並不急著上岸。
借著透明的水波,我看到了幾尾紅色的小鯉魚,穿梭在碧綠的荷梗中,恣意而美麗。
心兒頓時起了玩心,熟練地潛入層層碧綠的荷葉下,身子尤如一尾靈動的魚兒,緊隨著魚兒的蹤跡,雀躍不己。眼角微微酸澀,感覺像是有什麼流了出來,卻又似瞬間消融在冰涼的水中,讓人感覺不到。
有多久沒有這麼放鬆了?自從來到這裡,真的不想再留在這裡,被操作,被逼迫。
水裡忽然出現了那些人的面孔,慈祥的老爹,哥哥,洛,桀
心,在這一刻變得柔軟,思念如潮水般淹沒了心兒。
黯然的瞬間,不經意地瞥見水裡一抹白色的影子正快速地朝自己游近,心裡一驚,猛地仰頭衝出水面。
髮絲沒有了束縛,早己脫離了掌控,沾著水的濕意,肆意地貼在額頭,頰畔,肩膀,凌亂卻又羈傲。
而在心兒落水的地方,雪岩正伸出爪子在水裡探著,見這邊傳來水聲,猛地豎起耳朵,隨即雀躍地抬頭低嘯一聲。真是有靈性的小東西。
用力地呼了口氣,朝雪岩露出個安慰的笑容,卻也冷不防地對上一雙充滿敵意的眸子。
浮橋邊,不知何時來了一名雍容華貴的女子,正是他的未婚妻,貝若若!正跪坐在月無殤落水的地方,低低地哭喊著,口中似乎叫著「太子,太子!」
抿了抿唇,別過臉,沉默地朝岸邊游去,冷不防地身後「嘩啦――」一聲響,讓心兒不得不停下來。
伴著水聲,月無殤略顯蒼白的臉出現在心兒的面前,頭髮上尤滴著水,顯得更加柔美動人。
『太子,太子你沒事,太好了」岸上的貝若若此時正激動地捂著唇,又哭又笑,顯然很激動。
可眼前的男人卻仿若未聞,幽深的眸子,此時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心兒,裡面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怒氣以及瘋狂。
他…在氣自己推他下水嗎?
心兒害怕地縮了縮脖子,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逃
然而,還沒來得及動,就被他洞悉了,結果就是…面對他駭人的怒氣。
頭髮被他狠狠地抓住,緊接著腰也被他牢牢地扣住,一言不發地帶著心兒游回岸邊。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理會岸上那位在岸邊喜極而泣的貝若若,彷彿她根本不存在似的,一看便知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心兒略微惋惜地嘆了口氣「太子,你可以放開我了,不然你的那位太子妃可要醋意大發了。」
腰上的手一緊,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心兒猛地轉過臉,電光火石間,唇不小心擦過月無殤臉上冰涼的肌膚。
像是被灼傷了一般,心兒趕緊別過臉不敢看他,心跳驀然加快,臉也不自然地紅了。
該死的,怎麼這麼不小心?掙扎著想掙開他的鉗制,卻被他摟得更緊,心兒緊咬著唇,一字一句地道「太子,男女授受不親,請您放手!」
「不放。」輕如蚊吶的聲音,卻堅定無比,清晰地傳入心兒耳中。
「你…」
面對月無殤強勢而霸道的舉動,讓心兒想起同樣霸道的他們,束手無策的情況下,眼眶不自然地紅了。
心裡既委屈而又懊惱,當下什麼也顧不上,低下頭,用力地咬上月無殤的手臂,力道之大,連心兒自己也覺得吃驚。
「啊太子。」站在浮橋上的貝若若驚呼一聲,又驚又怒地瞪著心兒「不準咬他,聽到沒有。」
想起那日被她甩鞭子的情景,心兒非但沒有鬆口,反而咬得更加更力,斜著眼角丟給她一個挑釁的笑容。
哼,敢讓她吃鞭子,就讓你心痛。
「鬧夠了?」月無殤低沉的聲音傳來,緊箍在心兒腰上的手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摟得更緊,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強勢以及堅決。
心裡一驚,不自覺地鬆了口,茫然地盯著那白衫上的一抹殷紅,神色複雜「為什麼?」不是應該要推開她或者是叫人賞自己一頓鞭子嗎。
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漫延開來,鹹鹹的,澀澀的,夾著幾許腥甜,感覺像是很刺激。
微眯起眼,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岸邊的粉衣女子,腦海里驀然閃過一個戲謔的念頭。
嘴角微揚,露出一個絕色傾城,嬌媚無比的笑容,舔了舔嘴角,捧著月無殤的臉,笑得有些輕佻「太子,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月無殤神色一凜,臉上的溫情在一瞬間被冰冷代替,緊箍著心兒纖腰的手力道驀然加大,似要把心兒捏碎一般,幽深的黑眸里閃過一絲冷厲。
周遭的氣壓一下變低,連帶著池水的溫度也似乎降了不少,一股涼意從腳底升了上來。
抿了抿唇,沒有忽略貝若若眼底的嫉妒和怨恨,也很清楚南宮耀眼底的冰冷代表著什麼。
我當真是被水浸暈了頭,為了氣被若若,竟然問了一個這麼可笑的問題,這種只會愛自己的男人,又怎麼會喜歡別人,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嘆了口氣,輕輕地仰起頭,冰涼的手指,緩緩地撫上南宮耀的臉,我笑得嫵媚而動人「太子,我可是真的喜歡你呢。」
說完勾起他的下巴,紅唇輕啟,輕輕地覆上了他緊抿的薄唇,輾轉著,輕咬著,風情無限。
身後的驚呼聲己經無法引起她一絲一毫的興趣了,只是繼續著一個人的糾纏。
手,不知何時己攀上他的胸膛,摸索著,在他失神的瞬間,輕輕一點,輕易地從他懷裡掙脫。
甩了甩濕透的長發,我冷冷地勾了勾唇,不再看他的任何一個表情,毫不猶豫地躍上岸。
衣服早己濕漉漉地貼在身上,曲線畢露,但心兒卻絲毫不在意,難得讓這個人中計,心情大好。
對上南宮耀彷彿要把人凍傷的眼神,心兒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笑得有些邪惡「太子,關於那個賭約,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
「是嗎?」月無殤依舊冷靜地望著我,眼神冷得嚇人。
「即使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死光,我慕容心不會愛上你,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
不知何時,貝若若己站在我面前,紅著眼眶,一雙美眸正恨恨地瞪著心兒「你這個賤人竟然這樣對太子。」
「怎麼?太子妃可是吃醋了?」壞笑著,心兒忽然覺得心情大好,感覺像是扳回了一城。
「你這賤人,不知羞恥。」她一張臉漲得通紅,伸起手對著心兒的絕色小臉就想一巴掌。
誰知手落到一半就被心兒握住了,冷冷道「上次的那頓鞭子,我早晚會還給你的。」
微微將貝若若往後一退,『咚『的一聲就聽到水聲。
抱起雪岩就往回走「你們夫妻倆就在水裡好好培養感情吧。」
「慕容心,你逃不掉的。」
月無殤篤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自負得讓心兒回去給他一巴掌。
但還是還是忍住了,不發一言地向前走。大有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