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水聲淙淙,鮮明青綠的草色。岸邊邊的楊柳,垂著葉子上還逗留著清晨晶瑩的露珠,,低著梢頭。才盛開的野菊花,也皺捲起花瓣,萎縮在綠草下,春日的早晨往往是令人心情爽朗愉悅歡快的的。
浮橋上,一位美麗的粉衣少女風吹仙袂飄飄舉,絳唇映日,皎若秋月,回身舉步,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手上拿著一塊點心在逗弄著一直跟著她手上點心走的雪貂,一步一回頭,一顰一笑一流雲,好一副美人戲貂圖。
「來,雪岩,過來。」心兒拿著一塊點心在雪岩眼前誘惑著雪岩。而雪岩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心兒手上的那塊點心。
沒錯,心兒正是在訓練雪岩。
看著眼前美味的糕點,卻不能吃,雪岩顯得有些急躁,心中在暗自抱怨它這個小主子忽然眼眸一轉,跳上浮橋的石柱上,再一個迴旋,順利地從心兒手上奪得糕點,卻忘記了這是在一條窄狹的浮橋上,也就在雪岩從心兒手上搶到糕點的同時,心兒的身子也因為失去平衡而向橋下倒。
她怎麼和這條河這麼有緣,幾天內掉進去兩次!!
雪岩看到掉入小河裡的心兒,雙手竟然抱著糕點,邊吃吱吱吱地笑了起來,很明顯,這是一種幸災樂禍的笑!!
「你這隻蠻貂,回去,非烤了你吃不可!!」心兒在水中掬起水潑向雪岩佯裝生氣道。
許是真的聽懂心兒的威脅一般,雪岩居然停止了笑聲,跑到岸邊,在心兒腳邊磨蹭撒嬌。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一隻貂。」心兒看著雪岩的動作,又好氣又好笑道。
「姑娘。」身後傳來一把男性的聲音。
一回頭見到啊四正愣愣地看著自己,臉上還有不自然的紅暈,見心兒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啊四更是不好意思的別過頭,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了。
似乎察覺到啊四刻意的躲避,往自己身上一看,才知道他為什麼要難為情,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一身衣裳濕透,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身體,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遺,嬌媚的胴了體若隱若現,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我」
「穿上吧。」啊四脫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心兒身上。
「謝謝你。」心兒真心地對啊四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她知道他是真心關心自己。
卻不期然這一幕落入了一雙陰鷙的眼眸中
披著一頭尚滴著水珠的濕發,抱著雪岩往的院子里走,外衫寬大許多,整件外衫掛在身上,松垮垮地,感覺有些滑稽。
一踏入屋子裡就感覺一股冷冷的寒氣,不凄然地轉身就看到一張寒冰級的臉。
月無殤的目光在心兒身上掃了一回,最終停留在她身上的那件黑色外衫上。
冷笑一聲「還真會勾搭男人!!」眉宇間儘是一副鄙視的模樣。
「是啊,太子殿下,來我這喜歡勾搭男人的地方,真委屈您了。」無視月無殤,徑直抱著雪岩往屏風裡走去。
「知道嗎?」月無殤捧起心兒的臉,用力地在她唇上一咬,「很少有人能激怒我,你卻是個例外!」
濕熱的氣息噴洒在臉頰,帶著月無殤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
「怎麼,這樣就生氣了?」眼波一轉,笑的如三月桃花般燦爛耀眼「不會吧,對我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生氣,一點都不值得,不是嗎?」
「不準笑了!」月無殤猛地握緊心兒的下顎,惡狠狠地瞪著她。臉色鐵青:「該死的,這麼作踐自己很開心嗎?是賭氣還是報復,給誰看,那些男人可看不到!!」
心兒止住笑容,木然地看著月無殤,卻又透過他的紫眸看到一些連她自己也無法言明的東西,思緒漂浮著,目光茫然而沒有焦點。
作賤自己,明明千方百計傷害自己的人是他,他有什麼自己反過來指責她。
「夠了!!」心兒使盡全身力氣推開月無殤,喘著氣道「不要再傷害我之後又一副關懷的樣子,這樣會讓我恨不得馬上殺了你!!」
在月無殤怔忡的瞬間,心兒轉身想閃出門外。
卻也在瞬間,被月無殤拉回身邊,身上的黑色外衫著實礙著他的眼,皺了皺眉頭,想也不想,大手一揚「嘩——」耳邊傳來衣衫碎裂的聲音,刺耳之極。
肌膚傳來的涼意讓心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同時也在提醒著她,眼前發生什麼事情。
又羞又惱地抱緊雙臂,護在胸前,臉漲得通紅,抬眸恨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難道他還想強要她,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臉上的怒意懼意更濃,身體緊緊地蜷縮在一起,哆嗦了起來。
月無殤眯起眼睛,用力托起心兒的下巴「聽著,你是我的女人,不準再穿別的男人的衣服!!」
否則我就讓那個男人像這件衣服一樣!
「你簡直不可理喻!」前一刻還拐著彎罵自己水性楊花,后一秒又霸道地宣稱自己是他的女人,這個男人真是讓她十分討厭!
「隨你怎麼想!」說罷,月無殤一把將心兒拉進自己的懷中,狠狠地抱著她,霸道而專制「總之,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雙手開始不老實地在心兒的嬌軀上遊走起來,心兒大驚,又羞又氣「你你不能這樣對我哦,上次只是個意外!」
「閉嘴!」月無殤惡狠狠地低吼一聲,湊近心兒耳邊「你信不信你再啰嗦我會讓你三天都出不了這個房間!」
身子一僵,停止了掙扎,因為她只懂他說得出就做得到,她才不會傻到去冒這個險。
然而,事實並未能如心兒所願,誰說女人是善變的,有時候男人比女人更善變,,眼前人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只見月無殤嘴角微癢,笑容燦爛,卻隱含著不知名的怒意,在心兒身上遊走的手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肆意得寸進尺「這會怎麼這麼聽話?」
「小傻瓜,你的男人都沒有告訴過你,男人的話是不可以相信的嗎?!」
說罷不等心兒回答,就一把抱起心兒向那張華的床榻走去。
「啊!!你這個混蛋,我恨你!」
「這話你上次已經說過了。」月無殤冷笑一聲,對心兒的話仿若未聞。
只是臉色越來越難看,一點憐香惜玉之情也沒有。
「你發什麼瘋!!住手!」心兒痛苦地仰起頭,雙手狠狠地掐在月無殤的手臂上,眼眶中氤氳著淚珠,哽咽道「求你別這樣!!」這算什麼,當她是什麼。眼前忽然出現那白玉般溫柔的男子在對著自己溫柔地笑
「洛」救我
月無殤因為這一個字,臉色變青,眼中的憐惜和不忍也在一瞬間一閃而逝,最終被洶湧而至的怒氣所代替「一會我會讓你求我的!!」
尚未來得及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疼痛夾著熟悉的快感向心兒襲來。
心兒緊閉著眼睛,忍受著身上撕裂般的疼痛,手死死地掐住他的手臂,勢要將他給予自己的疼痛傳回給他!
很快地,身體已逐漸適應他的存在,痛苦也慢慢地減輕。
像是感受到心兒的變化,月無殤忽然停了下來,一臉邪氣地撐起手肘「求我啊,求我就給你!」
月無殤不急不緩地撩起心兒額前的一縷髮絲輕輕地在酡紅的臉上划動,魅惑勾人的紫眸正柔柔地望著心兒迷離的翦水眸,像是無言的邀請。
她當然知道,這一切的溫柔都只是假象,他的最終目的根本就是想羞辱自己。
這一次是想說她什麼呢,人盡可夫?不知廉恥?還是下賤?
猛的一個激靈,心兒的頭腦驀然變得清晰,慾望也在一瞬間退得一乾二淨,翦水眸也變得清明,冰冷得沒有一絲情緒,嘴角的譏誚早已道盡一切。
「該死的,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月無殤眸光一沉,懊惱地低咒一聲,一把拉起心兒的髮絲,不顧心兒的反抗,狠狠地吻住她的櫻唇。
直至大地被黑夜所籠罩,月無殤才肯停止對心兒的糾纏,可雙手仍緊緊地摟住心兒的布滿愛痕的嬌軀不肯鬆開。
木然地盯著床頂上的鴛鴦戲水圖,眸光里一片茫然,微側過頭,望著身旁熟睡中的男人卸下霸道冷酷后的唯美睡顏,心中竟然覺得一陣酸澀,不知是何種滋味
小心翼翼地將放在胸前的手移開,拖著疼痛的身子起來。
「想過河拆橋,嗯?」身子被人從背後猛然抱緊,嫩頸一痛,就出現了一個牙印。
淡雅的白蓮花香縈繞在鼻翼間,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看似溫柔,實則不然。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哦,難道不是嗎?」唇角一勾,忽地像是想到了什麼,曖昧不明地在心兒耳畔邊吐著氣息「還是說,心兒,你也樂在其中。」
「你」轉過身,氣結地瞪著他,臉卻不受控制地變得酡紅。
氣息變得有些混亂,掙扎著欲推開月無殤,無奈環在胸前的臂膀像是鐵鉗一般,紋絲不動,反而越來越緊。
大口地喘著氣,雙手抓住他的臂膀,終究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餓了。」
「嗯」身後傳來月無殤低沉的悶笑聲,夾著些許戲謔「是嗎,看來我還沒有餵飽你。」
月無殤故意曲解心兒的話,一臉興味地看著她,笑得像個偷了腥的貓。
心兒不禁有些悲憤,嫌惡地拍落他的手「太子殿下,上次是個意外,這次也是個意外。」說罷在他怔忡的瞬間,逃離開他的桎梏。
「心兒,過來。」即使背對著他,還是能感受到他銳利而凌厲的目光。
充滿霸氣的花語柔柔地,卻是不容置疑的,心兒身子一僵,緩緩地轉過身,譏諷地笑著「你看,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我不會再聽你的了。」
與其讓他這般地欺辱,倒不如一了百了,如果他拿他們的性命來威脅她,那她就陪他們一起下落黃泉!!
腳下的大理石,冰涼冰涼,從腳板底直衝體內,涼透心間。
挪動著腳步,一步一步地想逃離,卻在逃開之前,被他攔腰一扯,心兒整個人再度被他牽制住,抵在門邊動彈不得。
「放開我。」平靜地,毫無畏懼地對上月無殤那雙醞滿風暴的紫眸,心兒知道挑釁他的後果是什麼,但是還是這麼樣做了,既然都已想清楚,那麼她就沒有什麼好畏懼的了。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偌大的房間里響起,想的突兀之極。
這一次,心兒沒有退縮,只是靜靜地望著月無殤,等待著他怒氣降臨。
然而,半響月無殤都沒有動作,只見他努力地剋制住自己,攫住心兒手腕的力道大得嚇人,卻還是很小心地沒有傷到心兒。
「第二次了,這是你第二次打我!」也是他人生第二次被打。
猛然地,月無殤靠近心兒,妖美的臉上有著瞭然以及隱忍「激怒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的眼銳利得猶如一頭豹子,像是要看清心兒隱藏的心思。
心兒突然有種絕望的感覺,彷彿自己已成了一隻籠中鳥,無論如何也逃不過月無殤布下的牢籠。
突如其來的念頭把心兒嚇了一跳,心裡的忿恨和叛逆情緒越來越重,甚至覺得,再不離開這裡,她會窒息而亡!!
努力地深呼吸了口氣,平靜地看著月無殤「你殺了我吧,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的!」
以為他會大發雷霆,卻沒有想到他只是淺淺一笑,冷冽的目光掃過心兒全身,絲絲冷意襲來「倒是我小看你了,竟然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別的男人。」
心兒被他這句話搞得糊裡糊塗,納悶不解,究竟是她表達能力有問題還是他理解能力有問題呢。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嘴角一勾,看似在笑,眼底卻無一絲笑意,只有徹骨的冷「還要裝下去嗎?」
「隨你怎麼想。」心兒淡淡答道,語氣中儘是無奈。眼角酸酸的,眼淚毫無預兆地從眼角滑落,連心兒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落淚。
「怎麼哭了?」月無殤怔了怔,手指輕劃過心兒的眼瞼,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
動作憐惜而輕柔,彷彿呵護著一件絕世珍寶,將指尖的淚珠放到嘴邊「好咸啊,你就是這樣勾引別的男人嗎?」
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拳頭,剋制住再打他一巴掌的衝動,蒼白的臉擠出一個笑容「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樣勾引別的男人的,怎麼,你不會也上當了吧!!」
「你太高估自己了!」伸手在心兒的百匯二穴上點了兩下,隨即推開她,離去。
又是這一句,看著月無殤離去的背影,心兒嘴邊露出一個勝利的笑,你終究還是上當了。
啊卓匆匆忙忙地跑到書房「主子,外面忽然來了很多人嘛,院子已經被包圍了,所有的侍衛都被俘虜!」
臉色一凜,放下手中的書籍,走出門。
燈火通明,火光把夜空照得亮如白晝,刀光劍影下,不斷有人倒下,死殺人,叫喊聲,慘叫聲,還有兵刃相擊的金屬聲,充斥在一起。
地面上血流成河,屍體遍地,五顏六色的衣裳被刀划亂,伴隨著他們的肢體散落在地面上。
夜風拂過,鼻翼間儘是濃烈的讓人慾嘔的血腥味,似乎連月色都被染成了紅色。
月無殤一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場面。
銀面具遮住了一雙駭人的紫眸,也遮住了他臉上的情緒。
火光璀璨間,四個氣宇不凡的男人走了向前。
暝軒首先開口「太子殿下,我皇兄念在兩國友好之情,款待你為上賓,還將貝郡主賜婚與你,你卻恩將仇報,劫持本王的四哥和丞相之女,實屬大逆不道之事,只要你肯交他們出來,皇兄他自會從輕處罰!!」
「管你什麼太子,快將那女人交出來!」月池不耐煩道,天知道他的心有多麼迫切地想見到她。若不是月溪在一旁拉住他,恐怕他真的要衝上去了。
「太子殿下,如若是我慕容府得罪了殿下,改日必送上大禮登門賠禮,現在請把在下的妹妹歸還給在下。」慕容皓字字有禮,字字逼緊。
「呵呵,真想不到會中了她的計謀。」月無殤忽然發笑,沒有人聽得懂他笑聲里蘊含著什麼,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本想著在這一天來到之前,帶她回摘星,看來是遲了一步了。這還是要怪他自己吧,明知道她在耍著小計謀,還是放任她去,也明知道她在做戲,還是忍不住放任自己迷失在她演的戲中,他月無殤何時這麼失敗,毀在一個女人手裡,不更確切地說是毀在自己手裡,如果當初他狠心點,堅決一點,或許就不會出現今日之局面。
「怪,只怪你太過於自以為是。」清靈的聲音從後邊傳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聲音的主人身上。
烏黑的髮絲,被夜風輕輕撩起,不經意間,流瀉出動人的風情,清冷的翦水眸流盼光轉,步履輕盈,珊珊作響,鬢雲欲度香腮雪,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
這個女子不是一般的美!!
身後站著的是那三個千秋各異的男人,每個男人的氣質不同,但是眼中流出的痴戀卻出奇的相似。
「你來了。」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像是家常便飯一般地自然,像是一個夫君在對自己的妻子的語氣,聽得身後的三個男人皺起眉頭,醋意瀰漫。
「怎麼,讓你失望了。」
「比我想象中早了些。」
「少跟他廢話!寶貝,我們走。」南宮桀在一邊催搪著,兩人的目光交流,在南宮桀看來是眉目傳情,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可不打算讓你們走。」霸道的語氣讓心兒想起在這裡的那些屈辱的日子,臉色瞬間變得冷冰。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足尖一點,身影如飛燕子一般躍起,氣勢兇狠地撲向月無殤。
手一揮,袖中的白綾輕柔柔地飛旋起來,柔中帶剛,剛中帶柔,招招致命,殺機重重,如長鞭般無情的狠戾!!
月無殤拿起劍迎擊心兒的進攻,似是毫無表情,誰又知他面具下的臉是怎樣的反應,為她的無情,為她的狠戾!!
「你當真這般無情!」
「哼,當初你的鞭子打在我身上時,不也一樣無情!」
目光冷然,白綾再次飛出,妙曼地揮舞,招招致命,訴說著主人的無情!
心兒的話讓月無殤怔忡了一瞬間,紫色的眸子里流淌著說不明的情緒,盯著那個揮舞白綾的人,飛舞的白綾如落花,每一招都狠戾絕情,白綾破空而出,如白芒閃過,發出尖銳的嘯聲,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月無殤劍奇幻凌厲,快速絕倫,長劍在手,如銀龍矯健,流星趕月,迎擊心兒的白綾。
逐漸的,心兒的招式變得凌厲狠辣,而月無殤的招式相反變得虛弱無力,眼眸一直盯著眼前奮力想要殺自己的人,一抹苦笑在嘴角邊揚起。
忽然月無殤拿起劍就往心兒刺去。
「心兒!」
「慕慕!」
「小狐狸!「
擔憂心兒的人幾乎將心懸在半空中。
意外的,月無殤手中的劍被心兒的白綾捲走,握在手心裡。
「你以為這樣就能走得了嗎,就讓這一切都結束吧!」伸手欲取下銀面具。
那一晚上的情景一幕幕呈現在心兒眼前,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他取下面具!!
面具被取下,一雙遺世獨立的紫眸紫光流轉,而與此同時,原本在心兒手中的劍卻深深地插了進月無殤的胸膛。
時間在瞬間停止!
空氣也在瞬間凝滯!
為什麼!為什麼!他明明可以躲開,明明可以的,為什麼不躲,她只是想阻止他拿下面具用紫眸去迷惑他們。
她不懂,她不懂。
心兒一步步地往後退,腦海中一片空白,嘴邊呢喃的是『為什麼』。
月無殤伸手握住拔出心口上的劍,沒有一絲猶豫,彷彿那把劍不是刺在他身上一樣,捂著傷口一步步的走向心兒。
「不不要過來」心兒搖著頭,看著滿身是血的月無殤一步步地向自己走來,驚恐地往後退。
在靠近心兒的那一刻,月無殤忽然長臂一伸,一把把心兒抱在懷裡,狠狠地吻上心兒的嫩唇,啃咬,舔舐,似是要她永遠地記住他的味道一樣,心兒此時不知如何反應,只是木訥地任由月無殤吻著自己,血不停地從月無殤身上溢出,連帶著心兒的白衣也染紅了。
冰涼的觸感,讓她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粉拳不斷地在月無殤身上落下,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是發泄還是別種原因。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只是盲目地敲打著他。
良久,他才肯鬆開她,耳邊傳來的是他虛弱的聲音「不許忘記我!」接著就是身體倒地的聲音!
「主子!!」啊卓拚命地想甩開兩旁桎梏著她的人,卻怎樣也甩不開。
「啊!!我恨你,慕容心,我恨你!!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主子把他的性命都交了給你,你怎麼能殺他!!」
啊四跪在月無殤面前「主子,啊四無用,保護不了主子,啊四現在就來陪您。」拿起地上的劍,對著脖子,剛動手卻被心兒攔住點了他的昏睡穴。
「慕慕」
「心兒」
「小狐狸」
男人們沖了上來,秦洛把心兒抱在懷裡,柔聲安慰道「慕慕,乖,沒事了。」
而心兒埋頭在秦洛的懷裡抽泣著。
看得這些男人心疼不已,何時見過她這般模樣。
一場浩殺在一夜間結束,而似乎又有某些故事在慢慢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