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神境
「——纏繞汝三大之言靈,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的守護者喲——!」
用這句話作為祈禱的結尾,時臣感應身子里奔流的魔力已經加快到了極限。
電光蕩漾著。在近乎獰惡的風壓之中,召喚的圖案閃灼出空前絕後的光耀的光芒。
隨意發展的頭髮,連結著通透的白凈。他的目光猶如磨亮的刀刃般銳利,露出在外的胸口上鑲嵌的赤石也交相照映,醞釀出光潤的妖艷之色。但最醒目的,還數那與其說是纏繞滿身、不如說是好像與肉體一體化了的、散發入迷聖光芒的黃金之鎧。
每一部分都是如此俏麗,連結在一起以後卻給人以逾越俏麗的強烈印象。被那種森嚴所攝,璃正神父不由的發出了忘我的夢話。
「……贏了,綺禮。這次戰鬥是我們的成功……」
就如此,素志終於傳到了他們的身邊。
由彼方而來,來到此方,旋風和閃電包裹著傳說中的幻影。
身為人類卻已脫離人類之域。以非人的神力被晉陞到精靈之屬。那些超常的靈長類群集的的地方……來自被壓抑神力的御座,無數人夢想所方法的英靈們,同時到臨到了大地上。
然後——
在夜晚的森林裡,黑髮的少年逐步睜開了極冷無情的眼睛。
他的眼中,是猶如凝集的鮮血一樣幽暗的赤紅。
——飽含殺意。
「……風趣。」
夏流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那幽暗如血的雙眼中,毫無一絲憐憫。
他身上穿戴好像蒸騰著黑霧一樣的半覆式皮甲,暴露的胸口遍布赤紅色的符文。
他脖頸上纏繞著猶如浸血的荊棘一樣鮮紅色的披肩,披肩底下則是寫著暗紅色符文的披風。本領有尖銳的刺狀物崛起,若是有人試圖擒住他的本領的話,大約就連整個手掌都會被削去吧。
而在他身後,猶如龍尾又像魚骨一樣的巨大尾巴延伸出來,纏繞著猶如血管一樣的紅色紋路,分叉的尾巴末端延伸出兩根猩紅而又尖銳的刺——的確就像是矛尖一樣的人間兇器一樣的存在。
他左手的魔槍顏色發生了薄弱的轉變,變成了混雜黑色的紅色,挨挨擠擠的的刺從上面密布著。而右手硃紅色的聖槍則變成了完全的魔槍。
它的槍尖沒有了那種猶如寶石一樣透亮的晶紅色,反而變成了烙鐵一樣微微發暗的金紅色。比起作為武器的槍,它更像是用作嚴刑的刑具。
僅僅光是看著,就會感受到一股可駭到令人窒息的熾熱氣息撲面而來。
「Berserker嗎……居然出了如此的意外。呵,如此也好,感受不錯啊。」
夏流垂頭看了看自己的本領,發出愉悅的低沉笑聲,體態逐漸消失在了空氣中。
——————
雨生龍之介這單方面,是無論如何都想曉得,所謂的「死」畢竟是什麼樣的。
從動脈中噴出的鮮血的顏色,與用手觸摸到的腹腔內某器官的溫度。將這些一把都拽出來。
那捐軀者在死以前所感受到的痛苦和那臨死前無望的哀嚎。沒有什麼比這更著實了。
當龍之介殺掉一單方面的時候,也並非是方便的殺死。而是完全的讓那單方面明白到殞命的掃數。
他完全的迷戀在那種將被謀殺害對象的性命力、對人生的眷戀、憤懣和固執等情緒一下抽出的康樂之中。那些被害者在臨死以前的種種表現,可以說是他們人生的一種縮影,具備很深的意思。
由死而到生——從殞命自己,更能表現出身命的代價。謀殺的人越多,他對性命的明白就越深入。
——但,雨生龍之介最近也墮入了疲倦期。
為了可以回到原點再次找回從前的那種感受,龍之介回到了他闊別五年之久的故鄉,在後院的土倉房裡聚積如山的破爛中發現了一本有點發霉了的古書。
雖然這裡面寫的東西可信度並不高,但龍之介壓根就沒留心這本書上所記述內容的著實性問題。僅憑從老家堆棧裡面翻出來古書這一點來看就曾經最的COOL並且FUNNY了。
因而龍之介很快將他的據點轉移到書上所記載的「靈脈之地」,再次開始了他夜晚的狩獵。
雖然不曉得在這片現在被稱為冬木市的地皮上畢竟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但龍之介已經開始動手計劃了,將他的殺人計劃盡量以古書上所記述的內容忠實的再現出來。
開始第一步,要把一個夜不歸家的女孩在燒毀廠家裡面作為活祭品祭天,這的確比假想中的還要刺激並且風趣。這種他從沒通過過的典禮殺人,完全的把龍之介迷惑住了,現在他完全停不下來。
到目前為止的前三回,都是由於鮮血不敷沒能完成魔法陣而失敗,於是這次為了完成魔法陣,惟有獲取更多的鮮血。
接著,是第四次的犯法——這次的指標是室廬區正中的一個四口之家。
「填塞吧填塞吧填塞吧填塞吧。重疊四次——哎,五次?哎呀,只是少充了一下而已嘛?應該差未幾吧?」
龍之介邊在鼻子里哼哼著召喚的咒語,邊用鮮血在起居室的地板上描畫著魔法陣的圖樣。
「填塞吧填塞吧填塞吧填塞吧填塞吧。這回是五次了呢。OK?」
他把剩下的鮮血很有藝術感的塗在牆上。然後他走向蜷在角落裡還在世的——被堵著嘴並用繩子綁縛起來的小男孩,男孩飲泣著的眼睛回答著姐姐和雙親的殘骸。
「喂,小孩,你認為真的有惡魔存在么?」
龍之介向滿身股慄的小孩問,還邊裝作思索的樣子歪著頭看著他:「報紙和雜誌上面啊,經常把我稱作惡魔呢。但,如果這個天下上除了我以外有真確惡魔存在的話,那不就很對不住真確惡魔了么。像『雨生龍之介是惡魔』如此假冒究竟好欠好呢?真確惡魔究竟存在不存在啊?」
孩子很不錯,龍之介最稀飯孩子了。大人們偶而表現出那種懦夫和哭喊即是不可體統的醜態,而發生在小孩子身上即是調皮可愛。無論孩子們犯了什麼錯,都會由於年紀小也會被人所容忍。
只留下這個小男孩沒殺,是由於那三人的血量已經充足畫完魔法陣,而並沒有別的的意思。他計劃守候典禮完成以後再好好思量一個別的有意思的方法來殺掉這個小孩。
「但呢,如果萬一惡魔真的發現了,我們一點計劃都沒就只和惡魔開談話會那難免顯得有點太痴人了不是么?於是呢,小子……如果惡魔先生真的發現了的話,你要不要被殺一次看看啊——啊,好疼!」
突然間傳來猛烈的痛苦。把龍之介從夢境中拉回到了現實。
右手的手背上.雖然什麼都沒有遇到,但卻好似浸泡在劇毒裡面一樣疼痛。雖然那種痛感須臾即逝,但疼痛的餘韻卻仍然殘留在肌膚的表面使得他手背發麻。
「這是什麼……」
在他痛感還沒完全減退的右手背上,不曉得什麼時候被刻上了一個相似刺青一樣的圖案。
看到這個圖案以後的龍之介不僅沒有感受到噁心和不安。反倒預言家得這個圖案很漂亮起來。
但就在他剛從這種迷戀之中回過神來的一剎時,倏地間感受到背後有一股空氣的活動。
因而,龍之介加倍驚異的回過甚去。
——有風吹起。在這完全封閉著的房子里。
這股氣流從一開始的微風很快的變成一股激烈的旋風,將整個起居室吹的烏七八糟。
在床上畫出的魔法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發出了淡淡的磷光,龍之介帶著無法相信的神態回答著那邊。
對於這種異常環境的發生,他乃至對其進一步的開展有著期待。
這麼的新鮮徵象完全勝過了他的料想以外。
這的確就像是陸續被龍之介所瞧不起的可駭影戲裡面一樣的浮誇表現。但這種讓人想笑都笑不出來的、騙小孩子的殊效,卻成了真真正正發生的現實。
須臾間房子里的氣流已經開展到連站在此中都很兇險的龍捲風,起居室中的電視與花瓶都被風捲起撞的粉碎。在發光的魔法陣中間逐漸有一股濃霧升起,並且在那邊面有薄弱的閃電和火花飛濺。
面臨著這凡間無法見到的光景,雨生龍之介卻一點也沒感受到驚怖,反到像個對魔術填塞期待的孩子一樣在左近悄然的看著。
這是對未知事物的獵奇。
曾經對「殞命」這種不可以思議的事情的獵奇。在不斷的殺人中逐漸而感受到厭倦的歷程中不知什麼時候落空了那種應有的光芒,現在終於——
「一個歪曲的鬚眉,走了一條歪曲的路。
手拿歪曲的六便士,踏上歪曲的台階,
買一隻歪歪扭扭的貓兒,貓兒抓著歪歪扭扭的老鼠。
他們一起住著歪歪扭扭的小屋。」
柔柔的、纖柔的,難以假想的不可以思議的動聽聲音吟唱著兒歌,輕輕從煙霧中走來。
龍之介獵奇的瞪大了眼睛。
猶如山羊一樣蜿蜒的雙角,猶如吸血鬼一樣微微刺出嘴唇的獠牙的俊朗青年,好像舊時代的貴族一樣文雅的笑著,合上了手中的童話書。
的確是和龍之介夢境中的惡魔一樣的鬚眉,淺笑著,向著龍之介伸出了手。
「初次晤面,我超棒的Master。來一場夢一樣的相逢吧。」
破曉三點,萬籟俱寂。
但,對於魔術師和Servant來說,此時恰是開演之時——
對於此時冬木市內的魔術師們來說,必要關心的核心主要有兩個地方。那即是矗立在市內山上的那兩座洋館——也即是間桐家和遠坂家的駐地。
任誰用腦子想想也會曉得,那邊面必然有側重重的結界。索性派出Servant去攻打它,就等於主動選定在對方的主場開火,就像是強行越塔強殺一樣的愚笨。
從前兩天開始,就有一堆稀奇詭譎的小動物不分晝夜的在那左近隨處散步。
那現實上是魔術師們所役使的低級的使魔。監督他們的進出是有需要的,若是有人在左近開火的話,它們的主人也能借它們的眼睛看到。
「那是……什麼啊?」
韋伯·維爾維特難以置信的睜開了眼睛,發出猶如呻吟般薄弱的聲音。
從使魔那兒轉過來的圖像映在他的眼瞼上。讓他久久難以忘懷。
韋伯曉得現在自己所參加的這場聖杯戰鬥是場殘酷無比的殛斃,若是在這裡還愁腸百結即是完全的蠢貨。如果不做好面臨滿山血流成河的生理計劃,就沒有成功的計劃。
所以,他早已做好直視全部獨特場景的生理計劃。他曾經下定決心,無論面臨如何的殞命自己都毫不擺盪。
現在,他終於明白到,自己錯了。
發現在遠坂家左近的,是讓人質疑天下一樣的獨特造物——
那是,血肉所造的巨大樂器的組合。
風琴、豎琴,以及複數的鼓和鑔。看上去就像是奢華增強版的架子鼓一樣的、八十米高的巨大的樂器的怪物。
而分外之處在於——組成如此的複式樂器的質料,是作為人類的血肉。
數量跨越三十之數的腿腳,以及起碼跨越六十之數的手臂。此中包含且不限於用來伐鼓的有力的男性的手臂和腿、用來撥弦和輕操琴鍵的白凈細微的佳的手。
有組成琴鍵的經由精細鐫刻的骨頭、用作琴弦的血管、筋和腸子。以及用頭骨製成的擴音器、用皮蒙制的鼓。沒有一絲血跡,潔凈的猶如展覽中的超現實主義雕塑作品一樣。
以近百人的血肉所製成的純天然巨大複式樂器。單獨存在的樂團。
那絕對絕對絕對不是人類大約做出來的作品。說是殺人鬼荒唐的噩夢——亦或是美夢還差未幾。
——如此可駭的怪物,猶如幻象一樣從夜空中無端的表現出來,落在遠坂宅的前方。
光是落地,就產生了巨大的聲響。
並非是指那「轟」的一聲,而是猶如虛空中有誰發號布令一樣,這噩夢中才會發現的巨大怪物自行吹奏了起來——混雜在一起的男女老幼的哀嚎和遠大的樂曲交叉在一起。
喧華。尖銳。破裂。悲鳴。
那是百位亡靈的聖詩歌團所吹奏,討厭和無望的頌歌。
填塞歹意的魔力流出,對四周的全部性命變成了無比巨大的魔力兇險。
在遠坂府左近全部的使魔近乎同一時候掃數殞命。連帶著,就連遠坂府的重重結界也猶如水波一樣泛起波紋。
韋伯最後的印象,即是從遠坂府中,流出了一道純真的金色光芒。
……即使身為敵手,現在韋伯也深深的祝願他可以獲取成功。
這種「藝術作品」,光是存在自己就遠遠跨越了韋伯的接管局限。拜使魔傑出的目力所賜,他乃至能清晰的看到毫無紅色的手臂上的每一根毛髮和那些被剝下並貼在樂器表面的嘴臉的每一分表情。
空前絕後的強烈的眩暈感讓他連站都站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便在他所住的二樓的房間大口吐了起來。
「牲口——不可以諒解……牲口!」
他的胸中湧起一團肝火,燃起了無比強烈的憤懣。跪在原地,討厭著自己的懦弱。而這份懦弱湊巧展現在了自己的Servant眼前,是最最不可以諒解的屈辱。
看到韋伯如此強烈的明白,躺在床上假寐的巨漢皺著眉頭睜開了眼,問:「如何了嘛,你看到了什麼?」
「……我問你,Rider。聖杯會選定罪大惡極的罪人作為從者的候選領域嗎?」
近乎暴怒的韋伯,卻以近乎淡漠的口氣發問。
「你才是Master吧,這種事還要問我……」
雖然韋伯的口氣不太好,但Rider權且皺著眉頭認真答道:「要我說,這種存在應該也是會有的。雖然外人把他們當做險惡,但從某人的角度來看,也可以他們也是英豪——至少是為了某人的英豪。就例如大流士一樣。他曾經作為我的勁敵,我認為他是一個英豪,但我的臣民卻認為他是險惡的化身一樣。態度差另外話,對待事情的角度也會不同吧。」
「不會。那種傢伙的話,不會被任何人當做英豪。」
但出乎Rider感覺的,韋伯無比剛強的搖頭確定。他的表情變得陰沉。
隨後,他再次說出了勝過Rider對他的印象的話語:「你若是不信的話……我們就去現場看看吧。用你的寶具帶我去吧。」
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韋伯,壯漢突然放聲大笑:「好!走吧!」
——而在他們一行的目的地,金色的身影和赤黑色的身照相隔數十米對立著。
蒸騰著濃稠的血氣,左手持猶如浸血的荊棘一樣的魔槍,右手則握著熾熱的鐵釺,以及那相配顯眼的,猶如龍尾一樣的巨大尾巴。
的確就像是人形的惡龍一樣,散發著無比強烈的存在感。
金色的Lancer臉上現出了嚴肅的表情。
那毫無疑難是從者。並且是極為強力的從者。
他明白看到,這個猶如人形的巨龍一樣的怪物,垂手可得的將血肉的樂器撕成了碎片。
在作為樂器的因素被毀壞以後,它卻猶如夢境中的泡影一樣,表現出泡沫一樣脆弱的彩色光暈,然後捏造消失在了地上,一點碎沫都沒有留下。
以後,凶獸一樣的鬚眉,將猩紅的目光投向了金色的Lancer。
「喂,那兒的,那噁心的玩意是你召喚出來的嗎?」
他以淡漠而狂妄的目光注視著Lancer。
光是被那目光注視,大約就會令人驚怖到無法顫抖吧。
如此。天下上另好似許的英豪啊。
Lancer點點頭,豁然開朗的將其存在接管了下來。
但就在Lancer計劃回答的時候,時臣的念話在他耳邊響起:
「Lancer,擊殺當前的Servant,但不要應用寶具。留意不要對四周的建築物變成毀壞,儘力將戰場拖出去。」
點點頭,Lancer未來自Master的繁雜號令完全應了下來。
下一刻,一道慘白的光芒好像貫串了lancer的右手。但那僅是他本該握於手中之物現界了而已。
從他手上,一把巨大的槍閃現出來。那件東西長度遠遠跨越青年自己,大得讓人無法假想這是人所應用的武器,其精細的造型號稱藝術。這是「神所付與的」兵裝,除此以外沒有任何語言可以加以描述。
「無需多言。Master要我辦理你。」
Lancer表現出了強烈的拒絕溝通的情感。
隨同著他話音落下,強烈的魔力剎時舒睜開來——
「一個歪曲的鬚眉,走了一條歪曲的路。
手拿歪曲的六便士,踏上歪曲的台階,
買一隻歪歪扭扭的貓兒,貓兒抓著歪歪扭扭的老鼠。
他們一起住著歪歪扭扭的小屋。」
輕輕吟唱著兒歌,Caster看著染血的鏡子中所映出的全部,不禁露出了淺笑。
自己在遠坂家門口召喚出的怪物,當然不是用來攻打遠坂家的,這種愚笨的心思大約惟有沒有明智的狂人才會想得出。
只是,他看到了猶如怪物一樣的Berserker就在遠坂府左近,他才試圖用這個血肉樂器把那傢伙引過來。若是能挑起Berserker和遠坂家的Servant的爭鬥就風趣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討厭和無望的頌歌真的將Berserker引了過來。面臨陸續不斷的搬弄,遠坂家的Servant也選定了出擊。
但看著自己從龍之介的夢中所召喚出來的血肉樂器,被猶如泡沫一樣垂手可得的被Berserker拍碎,Caster卻用力的感嘆了一聲。
這夢境難免也太脆弱了。
借用龍之介的噩夢所塑造出的怪物,和它遠大的表面完全不同。的確就像是泡沫塑料製成的東西一樣,一觸即潰。
但比起哀嘆自己的召喚物被人擊碎,比起哀嘆自己召喚了如何歪曲的怪物,他更想要憫惻自己的Master。
「我可憐的小Master,在你的夢中發現的即是如此的東西嗎……」
他感嘆著,輕撫著一旁甜睡的龍之介的頭,偽物的惡魔手中捧著的童話書自行翻動著。
他本應是孩子們的英豪,現在卻由於龍之傑的希望變成了貳心目中的「惡魔先生」。
……為什麼會變成如此呢?
但,他卻沒有半分想要抵抗龍之介的心思。
主從是一種如何樣的關係呢?對於Caster來說,大約即是讀者和書籍的關係吧。
作為書籍,他的屬性也會由於「讀者」的轉變而轉變。由於龍之介的希望而歪曲成惡魔的,不僅僅是他的表面而已。
比起一樣的兒歌,不如稱呼他為黑暗兒歌。
但無論如何變化,至少有一點Caster從未轉變。
「BadEnd已經看膩了,計劃這次能看到HappyEnd吧……」
由於對於他來說,那是歷來也沒有領有過的東西。
他感嘆著無趣的收回了目光,身子逐漸化為虛無。只剩下一本童話書自行合上,悄然落在龍之介的枕頭旁。
聖杯戰鬥的後果如何,他完全就不在乎。在獲取龍之介這位「讀者」之時,他的希望便已完成了。
這全部只是……計劃【為某人而寫的故事】,可以加倍富厚多彩而已。
「……故事,始終不會完。」
Caster將目光從遠坂府前撤走,但由於他所惹起的波瀾卻並沒有停息,而是愈演愈烈。
蛇矛撕裂大氣、發出尖銳的嘶吼聲,將四周的空氣盪開,捲起風暴!
——神造的巨槍,和布滿荊棘的魔槍激烈的碰撞著。
風低吟著。
面臨與天下物理法則完全對立的空間,四周的空氣發出了神經質的悲嗚。
狂亂的風暴席捲著,肆虐著四周的全部。以肉眼完全無法看清的超高速的戰鬥,光是溢出的氣流幾乎就將四周的全部毀壞、踐踏殆盡。
夏流歡樂的狂嘯作聲,手上力道又重了幾分。
這熟識的……到達神境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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