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4章 死神冥優
可未等夏寒熏點頭同意,便聽見阿婆一聲慘叫,捂著臉,痛苦的開始在地上打滾,然後便見,阿婆身上一陣陣黑煙裊裊升騰起來,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腐化變黑最後成為枯骨,在最後連枯骨都不剩。
凌薇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這一切,這也太可怕,殘冷了吧?
夏寒熏嘆了一口氣道:「死神根本就沒打算給她生路,可憐她抱著有人頂替她的希望!」
「您的意思是,就算有人替代了她,她也活不了?」凌薇再一次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道。
夏寒熏無奈的笑笑:「你以為這彼岸谷的消息為何從來都不曾透露出去過?」
也就是說,就算為了保守秘密,也斷不會放那阿婆出去的!
凌薇只能嘆一口氣道:「真是可憐!」
夏寒熏心裡想得卻是『冥優』這兩個字,這個名字好熟悉,她前世是不是認得他?
「那個阿婆根本就不值得同情,誰讓她不相信我們魔王,若是一開始她不搞出那麼多事情,直接和我們魔王合作,破了這法陣,說不準還能活!」魔龍很不服氣的哼哼道。
它不說話別人還察覺不到它的存在,一開口,夏寒熏便發現某個多餘的龍,於是在魔龍滿眼怨念中,夏寒熏強行將某魔龍召回了契約空間。
抬頭便看見前方一束光,夏寒熏看了一眼陸星魂,陸星魂沖著夏寒熏點了點頭,於是三人便朝著那光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道傳送通道,隨著空間的一陣扭曲,光芒消失,再一次出現霧茫茫的一片。
「端木俊這邊,快點,他們要逃了!」
讓夏寒熏驚喜的是,剛一出通道就聽到了血煞的聲音,貌似端木俊也在這裡。
夏寒熏等人循著聲音朝前走去,就在她邁出步子不久,手便再一次陸星魂牽上,同時陸星魂手上一用力,將夏寒熏拉得一個趔趄,跌倒再他懷中。
旁邊還有凌薇在,夏寒熏瞬間面紅耳赤,推開陸星魂便準備教訓了,卻聽見陸星魂道:「小心,地上全部都是地刺!」停了一下,又道,「這地刺應該是端木俊所種,我想有端木俊和血煞在,我們應該幫不上忙,所以只需要再此等著便可!」
說完盤膝而坐,沒在往前走。
十二天將,端木俊雖然不合群,但是彼此間的本事大家心裡還是有術的,凌薇也道:「端木俊的培植術真的很厲害,落地生根,片刻長成便是極強的武器,魔王,您不必擔心!」
夏寒熏撇撇嘴,或許真的是她多慮了,夏寒熏也盤膝坐下,等著迷霧散去。
果然,半盞查不到的功夫,迷霧便褪去,露出清明一片森林。
其實剛剛血煞和端木俊便察覺到夏寒熏和陸星魂的到來,只是忙於對抗殭屍,無暇前來行禮,此番破了陣,兩人齊齊來行禮。
原先端木俊對夏寒熏還有些想法,可隨著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端木俊的心思就淡了,他現在一心就想在神域站穩腳跟,能再上一層樓。
對上夏寒熏的目光,端木俊有些心酸,不過還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行完禮,沒等夏寒熏開口詢問,血煞便話嘮模式打開,說了起來:「館主,您知道我們剛剛遇到了什麼?」
夏寒熏饒有興緻的看著血煞。
血煞表情誇張道:「太變態了,我們竟然遇見了殭屍,就那種將人的五章六腑全部掏空,不知道灌了啥,將人的靈魂鎖在那軀殼裡的那種.....哎呀!這方面我真的不懂,回去我得好好查查!」
接著又道:「那些殭屍可厲害了,我一鞭子下去都搞不定,不過幸好我聰明,摸准了那些殭屍的罩門才輕鬆解決!」意識到,旁邊端木俊的存在,血煞又訕訕一笑道,「當然主要是有了端木兄的幫忙,你不知道端木兄有多厲害,就那麼一把種子撒下去,地上立刻冒出了好多地刺,讓那些殭屍都無處下腳,還有那些藤蔓,簡直就要可以媲美我的鞭子。端木兄,用那些藤蔓綁住那些殭屍,任由我抽,呵呵呵呵,我張這麼大,還沒有這樣痛快的打過架呢!」
「那些殭屍死了,迷霧就消失了?」陸星魂那冷冷的聲音突兀的傳來。
血煞才想起,他們這位鬼王陛下不喜歡別人佔用他媳婦太多,哪怕女人也不行,血煞吐了吐舌頭,不再吭聲。
端木俊回道:「是的!」
夏寒熏看了一眼陸星魂道:「看了又一個小法陣又解決了!」
「館主!神王!」身後傳來雲靈兒的聲音,夏寒熏轉頭便看見千面,雲靈兒,墨羽寒和章小月朝著他們走來。
夏寒熏露出微笑,看來破陣速度不慢。
倏地,從天空中射出一束金光,十二天降紛紛看向夏寒熏,夏寒熏習慣性的看向陸星魂,陸星魂沉吟了一下道:「這應該又是一個通道。」
「是啊,先前我們所在的地方也落下一束光,吞天獸跑了進去,我要追吞天獸也進了那光中,隨後便傳到了小月姨娘所在的地方!」雲靈兒道。
章小月瞬間滿頭黑線:「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不要叫我小月姨娘,最多只能叫小月姐嗎?」姨娘聽起來真正是難聽啊!
章小月吐了吐舌頭,看向夏寒熏。
夏寒熏沒有猶豫道:「那我們就看看這彼岸下一處是什麼模樣!」
一幫人陸續進入金光中,那金光果然是傳送通道,經過一陣空間扭曲后,一般人落了地。
落地后,所有人有茫然了,此處並不是什麼林子,也沒有先前的迷霧,更加沒有什麼惡靈怨靈腐屍殭屍什麼的,只是一個四面鐵牆,屋頂也是鐵做的密閉屋子,地面上是一個大大的八卦圖,屋子中間放著一口鍋,鍋里咕嚕咕嚕的煮著什麼。
房間的另一側是剩下的十二天降,同樣也一臉的茫然。
他們看見夏寒熏出現,瞬間驚喜萬分,忙湊上前來行禮道:「館主!」
「這裡是哪裡?為何將我們全部都傳送到了這裡,你們先我們一步來,可有了解這是怎麼回事?」血煞站在夏寒熏身後,連珠炮般的問道。
何玉和張衡等人一臉茫然,思忖片刻,張衡開口道:「若是我猜得沒錯,應該是我們將這彼岸谷的小法陣全部破解了,故被傳送到了這裡!」
「那你知道這裡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法陣?」血煞又問。
這可真難住了張衡,他們早夏寒熏等人一步來到這裡,他每個旮旯都仔細查看過,有用指示盤測試了半天,也沒想發現這裡有什麼法陣存在,可若這裡不是法陣,地上的八卦圖是怎麼回事?
「總該不會是請我們來吃火鍋的吧?」千面的目光落在那沸騰的一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上,開玩笑道。
沒有人回應他,他只好尷尬的笑了笑道:「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哈!」
就在千面以為依舊不會有人理睬他的時候,一個說熟悉不熟悉,說陌生好像又時常聽見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大家好久沒聚在一起過了,吃個火鍋又何妨?」
所有人抬頭便看見陸星淵從天而降。
張衡瞬間明白了什麼,驚愕道:「你就是這法陣的陣主?」
「果然是一流的法陣大師,有眼光!」陸星淵落在夏寒熏的身前,目光深情的看著夏寒熏道,「怎麼樣?寒熏,你可願意留在此處!我以整個鬼蜮為聘,娶你為妻可好?」
陸星魂大怒,上前一步,擋在夏寒熏面前,同時揮動長槍就朝陸星淵招呼去,估計管他是不是什麼陣主,膽敢調息他的媳婦就該付出代價。
陸星淵絲毫不畏懼陸星魂,拔劍便和陸星魂戰做一處。
夏寒熏此時腦袋瓜子嗡嗡直響,她是不是在哪裡聽過這句話?到底在哪裡聽過?
「陸星淵是陣主,只要將他殺了,這彼岸谷的法陣便會自然解!」張衡看著交手的兩個人,大聲嚷道。
十二天降瞬間明白了張衡的意思,紛紛飛身而上,幫著陸星魂對付陸星淵。
若是只和陸星魂交手,陸星淵仗著自己是這裡主人的便利,尚且能過上幾招,如今加上十二天將,陸星淵便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他低頭看向依舊呆若木雞的夏寒熏,心中有些動容,其實在知道魔王神王一併想要他的命時,他便知他能夠活下來的機會渺茫。後來,彼岸谷的法陣紛紛被破,他更知他的死期已到。
關於死亡,陸星淵其實一點都不害怕,在他的父王被殺,王位被奪時他就失去活下去的勇氣,後來他又成了不人不魔的半魔人,做著一件又一件自己都不恥,覺得噁心的事情……他真的覺得生不如死,只是心中的不甘,那一份不甘支持著他一直走到這裡。
陸星淵目光從夏寒熏身上收回,看向陸星魂冷聲道:「和你一起的人是不是都不得好死?喜歡你,在乎你的人是這樣,你的親人是不是也是這樣?」
陸星魂手中的動作更加犀利了:「你的死活,本尊絲毫不在乎,不過,你觸碰了本尊的底線,本尊就必須除了你!」
「呵呵呵呵!你的底線?是我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嗎?」陸星淵大笑起來道,「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無恥的人?」
陸星魂沒有再開口,只是一個勁的進攻,終於,陸星淵支撐不住,一個失誤,陸星魂的長槍穿過了陸星淵的胸膛。
陸星淵震驚的看著胸口汩汩流出的鮮血,他終究還是要死在陸星魂的手裡嗎?陸星淵艱難的抬起頭再次看向夏寒熏,若真的要死,他也寧可死在夏寒熏的劍下。
陸星魂面無表情,拔出長槍,便打算再次刺進去。
陸星淵卻譏諷的笑了起來:「陸星魂,你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殺了我,你就能高枕無憂的和夏寒熏在一起?哈哈哈哈哈,你別忘了,我是死神,陸星淵!」說完,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前,縱身跳入那鍋沸騰的湯中。
緊接著便看見陸星淵在那鍋湯里,一上一下拚命痛苦的掙扎。
所有人目磴口呆,最後還是雲靈兒開口道:「他竟然想以這種方法死去,還真是個變態!」
所有人又齊齊看向雲靈兒,認識雲靈兒這麼多年,好難得聽見她說這樣一番有見地的話。
忽然,「砰——」得一聲,湯鍋整個炸開,那黑乎乎的湯汁撒了一地,而從那湯鍋里站起了一個渾身濕漉漉,嘴角噙著陰狠笑容的陸星淵。
所有人再一次驚呆了,這是什麼意思?詐屍嗎?
只有夏寒熏發現,陸星淵整個氣場都變了,原本清雋的面容也變得濃墨重彩起來,嘴唇泛著黑色,瞳孔更加深邃。夏寒熏腦海中的一個激靈,有些往事就像被解鎖一邊瞬間充斥著她整個大腦。
這人不是陸星淵,是真正的死神冥憂,一個被她困在無淵深潭萬萬年的死神。
「好久不見,阿熏!」冥憂用那帶著磁性的聲音說道。
血煞,章小月他們心均是一顫,這個世上唯一一個會叫館主,阿熏的,便是那個背叛館主的葉修,他怎麼和葉修一個口氣。
夏寒熏黑著一張臉道:「彼岸谷,陸星淵,所有都是你的計劃是不是?你還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當年被我打得三魂七魄都散了,還能復原!」
「呵呵呵呵呵,你曾經說過,上古真神只有你和我,我們當年是那樣合拍,那樣相親相愛,我又怎麼捨得拋下你一人在這世上孤獨寂寞呢?」冥憂低低的笑了起來道。
「你和陸星淵是什麼關係?為何你可以藉助他的身體滋養你的靈魂?」夏寒熏面容極為嚴肅的問道。
冥憂一愣,接著道:「當年,你執意拋棄所有和神王那小子在一起,甚至不惜殺了我,將我的三魂七魄打散,可是我卻不能放下你!我的一魂生生世世都追隨著你,你的每一世都會出現一個對你痴心不已的男子,那就是我。當年,你現在能記得,大概也只有葉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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