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緣——再見
黑色的火焰緩慢的吞噬了他漸漸消失的身體。
「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可以了……」
儘管她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最快,但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沒能從火焰中救出之前的他。
撕心裂肺的哭聲與周圍燃燒著的聲音與上方傳來的一陣音波相互碰撞並且戰勝了它;不過黑色的火焰也在這次碰撞中減少了一半。
她此時的心像死了一樣,儘管上方已經再次發出了攻擊。但她卻沒有任何的反抗的想法了,而是一個愚蠢的想法佔領著她的大腦——「如果真的可以死掉,那就這樣也不錯嘛。」
這次不再是音波了,而是一雙巨大又血紅的利爪;它們像山一樣帶著極強的壓迫感,與一股強大的氣流快速向他襲來。
「你不會怪我這樣自私的對吧!」她看著自己懷中剩下碎塊,帶著哭音笑著說道。
就在她毫無防備的身體快與那對爪子相互接觸時。一根不太起眼的木杖打散了爪子,讓它們像霧一樣消失在了黑暗的夜空之中。
「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有力氣的話就趕快帶走他。」
另一個穿著黑色法袍的的女人走來了,她是那根木杖的主人。也是這兩個人的好友;至少曾經是。
「你先走吧,我會離開這裡。」
「會離開?」穿著法袍的女人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然後訓斥的口音喊道,「你覺得以前就打不過的角色,以我現在的實力是那麼好對抗的嗎?」
「對啊,反正也逃不掉了。」
「你……」法袍女真的沒有什麼想說的了,她長嘆一口氣后,看著空中開始聚集的黑雲說道,「本來是不能告訴你的,不過我本來也不喜歡保密。」
「你準備撒謊了嗎?」
「我撒謊可是和你學的,更本沒辦法騙你。」法袍女微笑著說道,「所以聽好了,他沒有死……」
她跪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著法袍女的背影;腦海中不斷回想剛才的那句話,然後抱緊手中的碎塊站起身笑了起來。
「確實不是假話,確實不是。」
「知道就好了,不過……」
法袍女沒有擠著說下去,而是直接那團黑色的烏雲——這是對方準備下死手的標誌,而且她們沒有逃開的可能了。
黑雲代表著什麼,她當然明白。不過她根本沒有沒有絲毫的恐懼感了;將手中的碎塊交給法袍女后,她雪白的頭髮瞬間變成金色,四隻潔白的翅膀同時張開。如果現在頭上在有一個光環的話,她也就可以稱為天使了。
「沒關係的,比起他離開我……這招更本就沒有半點威脅。」
「你怎能還能變成這樣!」
她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抓起法袍女的衣服,然後猛力向外一甩。
幾乎是一瞬間,法袍女直接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之中。
接著就只剩下空中的東西了;它因該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它發出的那股壓迫感是前所未有,如果換成普通人現在這個環境的話可能已經化為灰燼了。
「不愧是『聖源』級別的強大力量,不過我也不是什麼一捏就死的小角色了。」
她用白色的翅膀將自己全身包裹,然後開始高速旋轉,化作一道白光瞬間衝破了上方的黑雲到達了其他地方……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們的決鬥誰勝誰負。不過從那天以後,世界的統治者從「十戒」改變成了「七宗」。
而且從今天開始,世界上只有極少數的人還記得正常的歷史與時間。而大多數人則開始了「全新的生活」;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任何不對的情況……
「怎麼現在才回來?」一個昏暗的而又窄小的房間里,站著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他看著一個瘦小的男孩嚴厲的問道。
男孩看了他一眼后低著頭說:「學校開辦了一次讀書活動,第一名可以免費參加明天的……」
話還未說完,那男人對著男孩就是一記耳光,然後隨便操起旁邊的東西對著他就是一頓揍。打完后那人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地上傷痕纍纍的男孩說:「真是倒霉,要照顧你這樣的魔種!還想著什麼活動,要不是我當年運氣差,要和你那個『笑話一樣的家族』訂親也不用像現在一樣。」
丟下這些惡毒的話,那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到了門外,黑色的轎車等待已久。
「老爺,目的地?」
「小姐以前的學校,有些事要問一下那裡的老師們。」
「是為了楚少……」駕駛位上的他突然將準備吐出的話硬塞了回去,「難道這個『惡魔的後代』又有什麼事嗎?」
文質彬彬的男人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車窗外開始移動的景物嘆氣。
「楚越啊……」
每次都這樣,每次的見證者都是那顆昏暗的燈泡。
我叫「楚雲」是一個破落貴族的遺孤,這就是我的童年——「在冷眼與打罵的環境長大,只有一點點陽光,那就是這座木屋旁的水塘。」
「看見了嗎,那個坐在窗邊的傢伙。」教室里,兩人女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著窗邊的楚雲竊竊私語。
「看到了,還挺帥的就是瘦了點,不是我的菜。」她回答道。
聽到這樣的回答,另一個人翻了一下白眼說:「帥什麼帥。知道不,他不是凌家的,他姓『楚』,而且是『楚越的楚』!」這話一出,剛剛那個人舜間感到噁心
「那他怎麼能進這貴族學校的?」她無需思考便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靠凌家唄,聽說班裡的那幾個焦點份子已經在準備放學後去好好和這位楚同學『玩一玩了』。」
黃昏,楚雲半昏的在路上走著,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又痛又麻的感覺一下傳到了大腦。
「下手還真重,早上打的現在還痛。」
還沒來得及找個地方訴苦,突然三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是你吧,你是姓楚吧!」一個「麻子臉」將他拉到自己的面前,看不起與厭惡同時表達在自己的臉上。
黃昏,一個高中生就這樣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被帶走,人群中沒有半個眼神看過來。
傍晚,楚雲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的木屋,而另一邊兩個男的則在一個角落裡呻吟。
「站的起來的跟我走,我找到他的狗窩了,這仇必須報!」那個開始的調撥者跑了過來,裝作一副疲憊的樣子說道。
看著像老大的扶著牆站起來抓起他的衣領瞪著他說:「麻子,每次打架你都跑,不過這次你到跑對了!」
那傢伙聽了這話連忙笑著說:「大哥,還有他住的只是一個一點就燃的木屋,而且周圍還沒什麼人!」
這木屋是楚家最後的財產,也是那件事後楚雲的家。
「這個下午真好,那個傢伙沒來!」楚雲泡在木澡盆里一臉悠閑的自言自語道,「要是這時還是熱水就好了。」這時短暫安寧讓他毫不察覺屋外的縱火者。
「這樣真的好嗎?」
三人中的一人假惺惺的說后將手中的火把放到了他們帶來的汽油上。
「長這麼大,還沒人打過我,何況他還是個惡魔的種。」帶頭的一邊說也一邊放下了手中的火把。大火一下從四周燒開,他們應著燦爛的晚霞,離開了他們所放的罪惡之火的地方。
嗆人的煙霧讓楚雲一下從桶中醒來,可這時已經晚了,火焰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此刻只能孤注一擲,他將全身沉入水中希望可以撐過去,但落下的一根木頭貌似不想讓他逃生,直直的砸到了他的腿上!
火后,他爬到了那個自己視為唯一光明的水塘邊,此時他再也撐不住了,就那麼絕望的躺在了那,為什麼來這,可能是死馬當活馬醫吧,要不然就是一心求死。反正他早以看清這個慾望的社會。
「要是我的天賦沒有消失的話!」
黑煙過後,坍塌的木屋廢墟中一隻手伸了出來。這隻手將被埋在虛榮與恐懼里產生的廢墟裡面的身體拖出。
就那樣,因為下半身消失了,他用他還有點力氣的左手爬到了那個水池前。一個小時的煙熏火燎即使是在澡盆中也沒辦法堅持住,況且還有一根被燒斷的主梁壓在他的背上。
太陽落下了,漆黑的夜空中,烏雲漸漸聚合。一滴、兩滴再到大雨傾盆,和著雨水的血流入那個水池,就在一切都像是結束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池子里的水位漸漸下降,池底一個被血喚醒的機關打開了。
黑漆漆的洞口出現在了池子原來的地方,一根鎖鏈將他拖了下去。
「好暖和,感覺不到疼痛了,難到……」想到這,楚雲一個猛起將騎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成功撞飛。
「好痛,我還沒死?」他看著自己沒有傷口的雙手與長出的下半身驚訝的說,「不像是夢啊!」
「當然,本王可不喜歡吃死動西。」被撞開的女人捂著頭從一旁爬起說道,「你這堆食物還真是很煩啊!」
他轉頭一看,突然心跳加速,自己的眼瞳無法離開那張誘人的臉龐,看上去不過十八歲年紀,肌膚勝雪,一雙貌似看透前世今生的紅色眼眸下,有一個微微上翹的小鼻子,而下面著是一張粉嫩的小嘴,一頭墨黑的長發在配上穿的黑紗裙,這就像個畫里走出來的人物。
與此同時被色狼掃描著的她也在打量著——白皙的皮膚,直挺的鼻樑,唇色緋然。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真是讓人心動。唯一可惜的就是那雙即使被吸引,但依舊無神的眼睛。
「請問,你有男生的衣服嗎?」他滿臉通紅的對她說,「光著有點不好,畢竟剛被火燒過。」
「看來你已經明白那不是夢了?」帶著甜美的笑容,溫柔的聲音。
「額,沒錯。」
「那就讓你做個美夢吧!」
慢慢走進,她抱住他后,露出尖牙,咬進了他脖子的血管,就在一股溫暖的液體流進她的嘴裡時她鬆開了咬住楚雲的嘴,看著昏倒的楚雲,顫抖的眼瞳湧出了淚水。
「是真的,沒想到還能遇到。這對我『韻求音』來說到底是不是幸運啊?」一滴淚水滴落在地,那次的記憶湧現在了她的腦中。
「名字,這次的名字是叫做『楚雲』嗎?」
第二天,楚雲在他的木屋被驚醒,看著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他用手拍了拍自己昏昏沉沉的頭自言自語道「是夢嗎,可為什麼這麼真實?」
就在他還在沉思時,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腿被什麼東西夾住了,於是慢慢的他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往裡一看,然後迅速將頭抬了起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緊接著他悄悄的將被夾著的腿輕輕掿出,並快速的下了床,穿上了堆放在一旁的衣服,直奔大門,結果門一打開他又回到了床前,不過他沒有放棄,一回來就衝去開門,但一開門又馬上會回來,就這樣過了十幾次,終於他堅持不住了,床上的韻求音也醒了,她穿著楚雲的襯衫看著地上累癱的楚雲,忍俊不禁。
「你不用跑,我不吃你的。」笑容保持著,語氣依舊溫柔。
「再說你又跑不掉,所以還是別跑了。」
「不跑?你家裡突然冒出個活吸血怪,你不跑!」楚雲一臉驚恐的回答道,「不吃我?我怎麼就是不信啊?」
「我都和你睡了,你還不信嗎?」韻求音玩笑般說,「這就證明我們靈魂結合了呀!」
「結合?」楚雲一臉驚訝的說,「你的意思是我……把你給……給……。」
韻求音一拳而下語氣依舊溫柔。
「不是你想的那種結合,是靈魂結合!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僕人了,難道不知道嗎?」
聽到這話楚雲獃獃的說了一句「床上那個誰,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