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譚地主重金酬謝刀王

遠處的青山，在一片紅暈的霞光中，漸漸地清晰起來。公雞歡快地打鳴。這個早晨，鄉親們都沒有上坡，把胡彪虎圍得水泄不通。徐壽雲等人休息了幾個小時，精神恢復過來。徐壽雲說：「天亮了，還請二位警察大哥押送到鄰水縣警察局服刑。」於是，張舟星和魏蓋武準備好竹筐，蔣胡彪虎再一次緊緊的綁住，朝鄰水縣城走去。徐壽雲和馬雲一路跟隨者。由於山路崎嶇不平，張舟星和魏蓋武又抬著胡彪虎，行動十分緩慢。太陽越來越猛，到了中午時刻。四人才到石門坎，張舟星和魏蓋武抬著二百斤重的胡彪虎，累得滿頭大汗。他們找了一個飯館，四人喝了幾盆水，店小二看得驚呆了。由於成功抓住了胡彪虎，頗有成就感，又吃了幾塊牛肉。路途遙遠，四人分別打了一個包，多買了一些牛肉，餓了又吃。胡彪虎看到徐壽雲一行，吃得香辣辣的，在迷糊中醒來后，顫抖地說：「給我水。」胡彪虎的嘴唇乾裂，還生了一些白沫絲，衣衫上干盡的血跡，依稀可見。

張舟星和魏蓋武，出生警察，多懷善意。兩人準備用盆端了水，準備給乾渴的胡彪虎喝水。

「慢！！」徐壽雲大聲說道。

馬軍、張舟星和魏蓋武被徐壽雲的花生打斷，驚疑地看著他。

徐壽雲接著說：「如果我們給了胡彪虎水喝，他的功力蔣全部恢復，到時候跑了，你我交不了差，所做的事，前功盡棄。」

馬軍、張舟星和魏蓋武，之前沒經歷過，聽徐壽雲這麼一說，長了見識，回答道：「要不是徐兄勸慰建議，差點犯大錯。」

張舟星和魏蓋武揚起盆，就把水潑出去了。

胡彪虎失望地看著張舟星和魏蓋武二人，在竹筐里簡單地動了幾下。四人走在涼風埡，就準備告別了。涼風埡是去鄰水城、高灘鎮和徐家灣的岔路口。徐壽雲和馬軍，看張舟星和魏蓋武，能夠順利把胡彪虎帶回鄰水城，再瞧瞧竹筐里奄奄一息的胡彪虎。他們相信在涼風埡到鄰水城的路上，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便對張舟星和魏蓋武二人說：「感謝張兄、魏兄百里拯救百姓，為民除害。」

張舟星和魏蓋武回答道「抓犯人，匡扶正義，是我們做警察的責任。感謝徐兄和馬弟出手相助，要不然，我二人恐怕抓不著胡彪虎這個強賊。」徐壽雲看大家都這麼客氣，眼看天色不早了。徐壽雲說：「咱們四人，經歷了一場生死，算是有緣分，今天我們結為兄弟，他日相逢，務必相互幫助。」馬軍、張舟星和魏蓋武聽了徐壽雲的建議，內心十分激動，大家伸出手來，拜了把子，大家買了酒，一起喝了一大口，完成了結義儀式。大家帶著依依不捨之情，就此離別。

涼風埡離徐家灣只有六里路，徐壽雲走了二十分鐘，就回到了徐家灣。徐壽雲到家時，天色還未黑近，大夥見徐壽雲回來了，頓時炸開鍋，院子的大壩里熱鬧起來。任青看見徐壽雲辦事回來，一切平平安安，心情激動得不得了，她擔心他出現個三長兩短，畢竟這次外出是一次冒險的行動。不一會，任青回家做了一些玉米餅，端出來給大家吃，平時大家也知道徐壽雲和任青，對人熱情，大方，所以在壩子里，拿著熱噴噴的餅子，大口大口地咬。鄉親們平時生活著實艱難，上頓不接下頓，有這麼一頓飽餐，大家心情自然舒暢。

黑色漸漸籠罩下來，大地披上了一層黑衣。徐壽雲直接走進譚地主家裡，看見大地主憂心重重，仍然內心不能釋懷。對蘇么姑的事，內心猶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即便是長江、大海之水傾倒上去，也無法澆滅。他的臉上，以前紅潤無比，現在卻漸漸布滿了皺紋。

徐壽雲把外出和幹掉胡彪虎的事，詳細地向譚地主描述了一番。譚地主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微笑，眉頭也舒展過來。他終於把心中的仇恨解開了。他站起來，緊緊地握著徐壽雲的手，眼淚撲漱漱地掉下來。蘇么姑躲在門邊，聽見徐壽雲講的所有話，心裡的往事，漸漸地打開記憶的鐵門，回放著痛苦的鏡頭。她匆忙地放下手中的衣服，跑出來拉著譚地主，兩人終於可以開啟新的生活，過去那一切化為灰燼。

譚地主雖然有濃濃的地主階級本性，但他對眼前這位恩人，常懷感激之恩。他立即叫蘇么姑拿出五塊香臘肉和一些新鮮的大米，徐壽雲謝絕好幾次，都被譚地主和蘇么姑塞進手裡。徐壽雲拗不過，微笑地接過來沉重的肉和大米。

回到家裡，任青見徐壽雲手裡提著這麼多東西。問清楚來由后，氣憤地對徐壽雲說：「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接受這些東西？蘇么姑是一個善良的人，平時幫助咱們不少，這次送的東西也太多了吧。」說完，他強烈要求徐壽雲要退回去。徐壽雲答道：「我拒絕過，但是他們硬要給我，我是沒辦法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