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教室只有一對男女什麼都沒動,還坐在課椅上。
皇甫玥看著身邊的男人,問:「我們也要去……做早操嗎?」
她的腦海里,忽然在想,這個高高在上冷酷得要命的男人,在幾千個人的目光下,跟著她一起做早操的場景。
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
皇甫七封看著她,嘴角輕微的彎了彎,突然抬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嘴唇上來回摩擦了一會,在她驚訝愣神的目光中,將性感的唇瓣對準了她的粉唇。
那冰冷的唇貼過來,皇甫玥才反應過來,連忙推開他。
這裡不是別墅,可不能亂來。
做早操的時候,班上的同學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教室。
只是她的力氣哪裡抵得住皇甫七封,她一隻手被他抓在手裡,另一隻手被他雙腿夾住,兩隻腳被他的用膝蓋抵著,動彈不得。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唔,唔……」
結果,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就被他順勢衝進了她的口腔,倒像是在迎合他這個吻。
無心,受傷的事
這個吻,皇甫七封吻得輕柔,吻得深情,吻得纏綿,吻得皇甫玥漸漸的沉淪在其中,分不清東南西北,早就忘了這裡是班級。
她停止了掙扎,開始回應他,跟著他一起纏綿。
她的配合跟主動,讓皇甫七封一喜,他大手一撈,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坐在他大腿上,摟著她的身子,繼續加深這個吻。
周澤跟安丫頭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幅畫面,兩人臉色一紅,背靠背,移開了雙眼。
不約而同的,想到他們之前那個吻……
過了一會,皇甫七封才放開皇甫玥,看著她有些紅腫的雙唇,還有那迷離的眼眸,他滿意的勾起一絲淺笑。
他抱著她站起來,走出課桌外面,才將她放下來,牽著她的手,對她開口:「走吧,他們已經等很久了。」
皇甫玥嘴角掛著甜蜜的笑,聽到這話,抬起頭:「周澤跟丫頭嗎?你知道他們在哪裡等我們?那我們快點去找他們。」
皇甫七封:「在你後面。」
后,後面?
皇甫玥一愣,扭頭,就看到站在後門邊上的兩個身影。
原本背對背兩個人此刻與皇甫玥面對面,周澤恭敬的站在一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安丫頭臉色有些緋紅,看到她的目光后,笑了笑,只是笑得有些不太自然。
皇甫玥一愣,這兩個人的樣子,分明是一早就站在那了,難怪皇甫七封會說他們已經等了很久了。
所以,她跟皇甫七封剛剛那什麼的畫面,他們都看到了?
意識到這點,皇甫玥白皙的臉龐,瞬間染上了一圈紅暈,她有一種想捂臉掉頭逃走的感覺。
太難為情了,她好不容易學會了一點技巧,竟然被人看到。
她就說嘛,這裡是班級,不能亂來。
想到這,她抬頭瞪著皇甫七封,都怪你!誰叫你亂來的!
看到她這幅樣子,皇甫七封嘴角微微上揚,心情愉悅,你剛剛明明很享受,很陶醉的,這會倒怪我了。
站在對面的安丫頭,看到他們眉來眼去的,總覺得自己像個特別大的電燈泡。
她咳了一聲,說道:「我還是在外面等你們吧。」
說完,一溜煙跑了出去,不到幾秒又跑了回來,拉著周澤一起跑出去。
一到門口,安丫頭就開口:「你怎麼不跟著我走啊?還要我跑進去帶你出來。」
周澤語氣平淡:「為什麼要走?」
安丫頭氣結:「我……」
「你不覺得我們在裡面很像兩個電燈泡嗎?還是特別大特別亮的那種。所以,我們還是應該暫時迴避的好。」
周澤:「不覺得。」
他是皇甫七封的助理兼管家,需要隨時跟在少爺身邊。
沒有少爺的示意,就算是電燈泡,他也必須要當。
安丫頭再次氣結,她想了下,換一種方法解釋:「你想一下,要是換做是你,你在跟別人kiss的時候肯定也不想旁邊有人吧?」
周澤點頭:「這倒是。」
安丫頭松出一口氣:「你懂了就好。」
周澤認真的說:「所以,你這是在怪我今天沒找好壞境。提醒我,下次要在封閉式的壞境,還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情況下,才能kiss。嗯,我記住了。」
安丫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是說裡面的人,什麼時候說他們了……
她一臉醬紫,臉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沒注意到周澤戲謔的眼神。
接著,她急忙朝四周看了一圈,隨後鬆了口氣:「呼還好沒人聽到。」
周澤站在一旁,在她看不見的角落,嘴角偷偷的勾了起來。
——
安丫頭跟周澤出去后,教室里,皇甫玥一臉黑線。
沉默了一會,她突然看著旁邊的男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在後面?」
皇甫七封:「嗯。」
皇甫玥一臉醬紫,他竟然能回答得這麼平淡,臉皮怎麼這麼厚,一點都不懂得害羞。
她仰著頭,問:「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好意思再……再親下去……」
他低下頭,淺笑:「我親自己的女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臉色一紅,低下頭,聲音細小:「那你也應該告訴我……」
他勾了勾唇,戲謔道:「當時,沒空。」
聽到這話,她抬起頭,不解的問:「沒空?你又沒幹嘛,怎麼會沒空?」
說完,她突然反應過來,那個情況,他當時還真的是沒空。
她懊惱的垂下了腦袋,她怎麼總覺得,在他面前她總是問一些很遲鈍的話題。
皇甫七封笑了笑,寵溺的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走吧,看完戲,我們回家。」說完,牽著她的手出了教室,跟周澤安丫頭匯合,四人一起往操場走。
——
「無心這段時間沒來學校,是因為他受傷了住在醫院吧?」
余曉渲伸手攔住了要離去的千芷怡,說出了這句話。
千芷怡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徑直往前走,直接撞開她伸出的手。
看著高傲的千芷怡,余曉渲的眼眸閃過一絲厲色,她轉過身,語氣有些焦急:「難道你不想知道無心為什麼會受傷,又是因為誰受傷嗎?」
聽到這話,千芷怡停下了腳步,突然想起前幾天,她跑到醫院看到無心的畫面,還有醫生說的那些話。
她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轉過身:「你知道?」
余曉渲得意的勾了勾唇,她就知道,千芷怡一定知道無心受傷的事,對無心受傷的原因,不可能會不感興趣。
她一字一句的說:「無心會受傷,是因為夏洛玥!」
千芷怡愣了下:「夏洛玥?」
余曉渲:「沒錯,就是她。今天早上在校門口,我親眼看到她跟無心聊天說起這件事,她還說無心是她的救命恩人,他們是共患難過的人。」
救命恩人,還是共患難過的人……
聽到這些話,千芷怡心裡嫉妒得發狂,同時也恨得咬牙切齒。
這一刻,她突想明白了一些事。
無心住院,夏洛玥穿著醫院的病服去看他,還帶了一大推東西將整個病房都推滿了。
她當時就懷疑過,想去找夏洛玥問清楚,是無心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讓她一直以為,無心是在學校跟別的男生起了衝突。
無心啊無心,你是擔心我知道了這件事,去找夏洛玥麻煩,所以才故意誤導我嗎?
喜歡什麼運動
千芷怡突然握緊了拳頭,眼睛眯了起來。
無心,她害你受傷,差點丟了性命,躺在床上那麼久,就算知道你不同意,我也還是會去找她!
她害你曾經命懸一線,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看到千芷怡的眼神變了,余曉渲就知道她說的話起了作用。
她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眼眸閃過一絲陰狠。
夏洛玥,你不要怪我,誰讓無心喜歡的人是你。
雖然你退學了,就要離開學校,可誰知道你還會不會跟無心糾纏在一起。
想到這,突然聽到千芷怡開口:「現在知道了那又怎樣?無心已經離開學校了,夏洛玥也退學了,他們都在同一天離開學校了……」
無心離開學校?
余曉渲震驚,她看過去,千芷怡已經轉過身背對著她,那背影失魂落魄的,就跟說話的聲音一樣,丟了魂似的。
原來是無心離開學校了,難怪她總覺得千芷怡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她足足愣了幾秒,才開口問:「無心,要去哪裡?」
聽到這話,千芷怡難受的笑了笑,順口回了句:「他要去帝都,回家。」
余曉渲驚訝:「你說帝都?」
千芷怡沒再回話,一直往前走,她知道余曉渲特意攔住她,告訴她這件事,是因為余曉渲也喜歡無心,討厭皇甫玥。
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對余曉渲擺眼色,警告余曉渲不準在喜歡無心。
但此刻,無心已經離開學校,她沒有必要在這麼做。
她一直往前走,在轉角處,卻突然聽到身後的余曉渲開口:「可夏洛玥要去的也是帝都。」
她猛驚醒,停下腳步,抬起頭朝余曉渲看過去:「你說什麼?」
余曉渲:「我也是剛剛從教室過來的路上,聽到夏洛玥班上的幾個人在議論才知道,夏洛玥退學是因為她找到了她的親生父母,要回帝都跟他們團聚。」
聽到那些人議論的時候,余曉渲還驚訝了許久。
她以為皇甫玥退學是因為比賽的事,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聽到這些話,千芷怡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猛地後退了一步,腳步發軟,扶著過道上的樹枝才沒直接跌在地上。
她身子彎曲扶著樹枝,淚水控制不住的涌了出來,突然又笑了笑,語氣悲涼:「難怪……難怪你要去帝都,你明明說過,你討厭這個拋棄了你的父親,不管他的身份有多顯赫,你都不會承認他是你的父親……可現在……」
「你到底是有多愛她,才會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相處了整整二十年,你為什麼一直看不到我,去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人……」
余曉渲看著千芷怡站起來往前走,一會哭一會笑的,慢慢的離開她的視線。
在余曉渲眼裡,千芷怡是校長的女兒,是校花,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人長得美很有氣質,讀書又好,很多男生都喜歡她,是個高傲的公主。
可此刻,她的樣子卻很狼狽,一點都不像以前見到的千芷怡。
余曉渲收回目光,往操場走。
腦海里還一直想著千芷怡剛剛的樣子,她雖然也喜歡無心,但她覺得她不會跟千芷怡一樣,哭哭啼啼那是弱者的表現,竟然喜歡,就要想盡辦法得到。
就算無心現在喜歡的不是她,她也會想辦法讓他喜歡她。
他去了帝都,那她就跟著去好了。
想到這,余曉渲勾了勾嘴角,反正,夏有錢給她的那些錢,足夠她到帝都用一段時間。
這時,廣播體操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連忙加快腳步往操場跑……
——
皇甫玥四人站在操場上方,一片茂盛的樹木底下。
他們站的位置,能將操場上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從操場上看上去,有樹木擋著,卻看得不是清楚。
皇甫玥看向操場,操場很大,可以容納全校的師生。
大部分老師跟學生都站在那裡,校長也在,學生的隊形已經排好,就等著廣播提示開始做操。太陽很大,不少人都在開始抱怨,廣播太慢。
她扭頭,看向身旁一直牽著她手的皇甫七封,問:「我們真的不下去?」
到了操場,他就說站在這裡看一場戲就好,不用下去。
可是,她能說她想看他做操的樣子嗎?
皇甫七封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說道:「我從來不做這種既無聊又幼稚的運動。」
看到她失落的『哦』了一聲,他又添了一句:「不過,有一種運動我挺喜歡的。」
皇甫玥連忙有了興趣,抬起頭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問:「什麼運動?」
他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低下頭,湊到她耳邊,用醇厚的聲音一字一句,曖昧的說:「床上運動。」
床,床上運動……
皇甫玥耳根子一紅,這種話,他竟然能面不改色的就說出來。
看到她臉紅的移開了目光,皇甫七封的笑意更深了,戲謔的說:「你若也喜歡,什麼時候想玩,我都陪你,多久都無妨。」
聽到這話,她羞的臉色更紅了:「不,不用了。」
不是說這二十多年都沒交過女朋友,怎麼還能說出這麼讓人臉紅的話?
皇甫七封低頭,對上她的視線,笑道:「真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