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 章 睜眼睡 建弓和九度合作

更確切地說，對於一個鄉下人來說，最為榮光的就是吃過好吃街的東西。

三人到的時候，看到的是一條深深的巷道里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

「哇喔，又是人滿為患啊！」胖姐劉巧姐感嘆道。

「那我們只有耐心地等吧。」牛建弓道。

「這是一條食客的街，吃貨的街，這是一條名吃街！這是留住我們記憶的老街，這也是一條代表山城名片的特色老街！」九度道。

「不管排多久，我們都等得起，因為我們一直在這！」牛建弓道。

隨著隊伍緩慢地向前移動，終於輪到九度一行人。

「好吃婆」正好在這深深的巷道的中間，人群依舊緩慢地移動。

對於一個山城的早晨來說，時間不是最重要的，因為有格格的早晨才是最重要的。

山城的生活註定是慢的生活，從七點吃到十點左右，有人認為這種生活過於慵懶，其實一座城有她自己的獨特的風格屬性的。

有自己的獨特的風格屬性的城才是屬於自己的。城是離不開她的子民的，特別是城和人物我兩忘時，城因人而美麗，人因城而美好。

「你看看，那個吃得空空的格格蒸籠，依然堆得老高。這恐怕在全世界都是獨一無二的！」劉巧姐道。

「這是民族特色，一座城就得有自己獨一無二的特色!」九度道。

「嘿，度先生，你看那個疊格格籠子的特色的金屬樓梯，一直在門口，這麼多年了，從未改變過。」牛建弓道。

三人選了靠裡面的一張條桌坐下，此時店內的七八張桌子只有六張桌子上有人悠然地吃著格格。

居然有人就著格格下酒，是隔壁三個大爺在喝早酒。在九度的記憶里，九度爺爺那時也喜歡喝點早酒。

如果運氣好，爺爺同意和他睡一個晚上。

一大早，就可以看見爺爺早起，爺爺那時拿起床頭的桌子上的一瓶打點滴用過的玻璃瓶子，揭開那橡皮塞子。

不用任何下酒菜，開始抿了兩口白酒。爺爺抿酒後斜著眼睛瞅了一眼還在被窩裡的小孫子。

然後爺爺才緩緩地說：「你多睡會兒，別動！」

爺爺喝完早酒，戴著個轉業回來的紅軍帽子。把刀放進裝刀木盒子，裝刀盒子中間有一繩子，爺爺把繩子往腰上一系，然後背著這把砍柴刀，上山打柴去了。

九度一直猜測山城人喝早酒的原因，後來猜測因山城的潮濕的空氣吧。

這麼多年的謎，九度一直藏在內心，一直沒有說過酒的謎，爺爺喝的酒多半是包穀釀造的。

「這酒得上53度，不然不夠味！」隔壁大爺道。

「嗯，是的，人活一輩子，就只好這麼一口！」另一大爺道。

「人一輩子，你好啥，不外乎我們這山城的格格和酒嘛！」第三位大爺道。

三人沒有說話，都聽著隔壁的對話，相互一望，會心一笑。

「度先生，你吃啥格格呢？」牛建弓問道。

「來兩籠加菜蔬的仔排格格，外加五個小籠包。」九度道。

「老闆，你們吃些啥子？」一微胖的女老闆微笑地走過來問道。

牛建弓道：「來兩籠黑山羊肉格格，一盤炒豆皮。四籠帶香菜的肥腸格格，外加三籠小籠牛肉包，再來兩籠加菜蔬的仔排格格，外加五個小籠包。」

「要點早酒么？」女老闆娘問道。

「早酒？」九度第一次驚奇地重複道，感覺自己沒有老到要喝酒配格格的地步了。

「要不我們也嘗試一下這個傳統吧，咋樣度先生？」牛建弓道。

「這也太瘋狂了吧？」九度覺得這樣子實在是太瘋狂了。

「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這麼好的格格下酒菜，應該是不錯的，我們不傳承這種吃法，估計要失傳的。」牛建弓道。

「哈哈哈，你瞎說也有道理，但是這不會失傳，這也不是一個非常好的注意！」九度道。

「怕啥，我也會陪你們的！」胖乎乎的劉巧姐道。

「你看看，我媳婦通情達理！老闆來三小杯早酒！」牛建弓對女老闆娘道。

「好嘞，你們等著。」老闆娘點完后又回到門口邊的電腦打票處。

兩個穿著白色工作服帶著「好吃婆」字樣的帽子的年輕的女孩子立馬把點的格格和酒送過來了。

「這是早點和中餐一起吃的典型慢生活了。」劉巧姐把一個小肥腸送進嘴裡后說道。

「來，小喝一口早酒！我們夫妻先敬你一口！」牛建弓端起杯子邀請九度道。

「好，非常感謝你們夫妻的早酒和格格！」九度道。

「我應該感謝你才對啊。」牛建弓道。

「感謝我幹啥？」九度疑惑道。

「你那時上課幫我擰大腿啥的啊，還有一件事情至今記得。」牛建弓道。

「我們坐過同桌？」九度有點記不住的感覺。

「雖然我和我媳婦坐得最多。但是，我的的確確的和你坐過一段時間的。」牛建弓道。

「哦，是嗎，我怎麼沒啥印象了？」九度道。

「我們校長夫人教我們化學對不對，她老是用粉筆頭和耳朵一起擰那些上課不用功的，對不？」牛建弓道。

「嗯，想起來了，夏天的你上課老愛睡覺，睡覺呢，睜著眼睡覺，你叫我擰你大腿提醒你。然後我一擰你，你一聲驚叫，把正在上課的老師驚動了，結果你挨罰了，對不？」九度道。

「哎，對對，他就是睜著眼睛睡覺，晚上也是睜著眼睡覺。」牛建弓的媳婦劉巧姐快速地說道。

「你們說的一點沒假，我就是愛睜著眼睡覺，哈哈哈!」牛建弓道。

「還有，你爸爸承包工程失敗后在家裡養豬，種田。住校的我們夜裡乘老師查寢完畢後走了，準備翻圍牆到你們家炒菜，結果你下圍牆外面的樹時，屁股上面的皮帶掛在樹杈上了。還記得不？」九度道。

「哈哈哈，咋不記得呢，作為住宿生的我們經常晚上逃回家的，想想那時讀書真是苦啊，菜常常不夠吃，又是長身體的時候。」牛建弓道。

「但是，那麼艱苦的歲月，居然很多人以優秀的成績畢業！」九度道。

「嗯，是的，大家家庭條件都不好，但還是以苦讀為樂！」劉巧姐道。

「是啊，那是一段艱苦的讀書生涯！」九度道。

「對了，度先生，我現在做的電材行，生意還可以！要不要投一點過來，咱兄弟一起做生意？」牛建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