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做點實事很難

朱厚照的身體一天天的好了起來，隨著身體的恢復他也變得很忙，他在畫圖，畫地圖，當然他畫的是後來中華的地圖。他只是畫了個輪廓，然後就拿到了偏殿，那人很多，因為六部很多官員在那工作。他把那副輪廓讓人找了個桌子放在那，誰來都可以添幾筆，自己熟悉的地方。王守仁已經很勤勞的開始工作了，這引起楊廷和的不滿，但，你工作沒做好內閣進人你無話說啊。這讓已經驕傲慣了的楊廷和很不適應。只有拼工作了。於是努力工作成了一句口頭禪。朱厚照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看著各部的忙碌。然後讓人把王守仁找了過來，王守仁來的很快。朱厚照把王守仁帶到那張空白的地圖前說，先生少年時期就曾說過，給你幾萬人馬，你去平了韃靼，現在還有這樣的雄心嗎。王守仁笑道，那是少年輕狂，讓陛下見笑了。朱厚照說，我沒開玩笑，我真想掃平，韃靼，瓦剌。還有就是一百多年以後亡了我大明的后金。王守仁驚了，這是什麼怪力，讓這個荒唐皇帝一下改變的如此奇怪。朱厚照笑了笑說，很吃驚。不用大驚小怪，我跟你說過，經過這次險些身亡，我突然明悟了很多，人活一世，總應該做點什麼，我呢，想的是，怎樣蕩平外寇，每年幾次被人欺負上門，這種情形該變一變了，你看這張大明的地圖，這就是後世軟弱的結果，你覺得能接受嗎。還有，這會的的遼東，一個叫女真族的蠻族正在快速壯大，不超過一百年他的後人就掃平了整個蒙古草原。但還好，現在一切還來得及。我給你布置一項工作，假設你帶軍去平韃靼，你會怎麼做。你要把我朝財力人力都考慮進去。看需要幾年的準備。你不用著急，今年你應該才四十九歲，還有時間，你現在的第一件事是保養好身體。但，你心裡要記住這張地圖這是我所有華夏人的恥辱。我不希望，這成為現實。你先回去吧，我已經讓御醫去你家，給你徹底檢查一下身體，記著現在國家需要你，你活著就是對國家負責任。王守仁沒有說話，看了一眼那空白的地圖。告退了。這場談話對王守仁的影響很大。他確定正德帝不是在開玩笑，而且也並不像傳聞中的那樣，這是個有獨到見解的政治家，食君俸祿為君分憂，他腦海里那張殘缺的地圖，久久揮之不去。國家沒有了，心學存在的意義還大嗎。他有些失落。那也是有些而已。現在他真正開始研究對付韃靼的策略了。這會御醫來了，一下來了四個，開始給王大人檢查身體，王守仁很配合，因為突然想多活幾年，突然想看看韃靼的結局。一股很久沒有了的豪氣從他心底湧出。那一瞬間他彷彿回到了十六七歲。對啊，陛下看得很准，我朝屢屢拿韃靼無法，因為他就是動用軍隊武裝搶劫，怎樣克制，像陛下說那樣反搶回來，鬧得韃靼也雞犬不寧，逼著韃靼跟我們決戰。是一策略，還有沒有更好的呢。

這會朱厚照正在聽御醫稟報王守仁的病情，最嚴重的是肺病，已經有積水，一直發熱就是這個引起的，消除炎症的草藥要每天都喝。別的還有風濕，倒是簡單，以及長期勞累引起的病症倒都不算難治。朱厚照聽了，那就簡單了。吩咐御醫每天把王守仁的葯按時間熬好給送過去。如果突然出現高燒，第一時間告訴他。御醫都退下了。朱厚照轉了一圈，回到後宮，看著豹房，這麼大的一個宮殿，現在成動物園了，來人，把張永給我叫來。很快張永來了，朱厚照讓張永找了了繩索，巨木絲網，按照他們以前特種兵訓練科目搭建起來。張永有點茫然，這是幹什麼用的，沒敢多問，因為這次陛下回來之後讓他有些看不懂了，先是拆豹房，再是驅逐基本所有的伶人美女。連他最喜歡的幾個嬪妃也都置之不理。朱厚照沒有多話，對張永說，你還是不錯的，以後你的人平常訓練也按這個樣子來，還有，把谷大用抓起來，不光是他，把除了你之外所有的太監都抓起來，審。馬上去辦。張永從心底冒出股涼氣，這是做什麼，陛下，這些人並無過錯啊。張永炸著膽子說。朱厚照煩了，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有沒有過錯，審完之後才知道，你最好速度快點，別到時候我派人來抓你。張永下去了。抓，媽的，不抓就落我身上了。一時間雞飛狗跳所有朝臣都驚了，怎麼個意思，太監內訌。這可是喜聞樂見的事。還沒完，朱厚照接著下旨召伍文定進京。這時楊一清剛進殿，老人家準備妥當，來上任了。一看這滿朝文武看熱鬧呢，一打聽，抓太監呢。這是奇聞啊，看樣子是那個陛下的主意。朱厚照已經接到了楊一清上任的消息，馬上召了過來，先請老爺子坐下，在直入主題。楊大人你是養過馬的，我現在想解決韃靼入侵的問題，不知道，你那有什麼高見。這把楊一清問住了。楊一清想了想說，陛下，要徹底剷除韃靼可不容易，不是一時半會能辦到的。首先我們不清楚他們主力的具體位置，其次兵力不對等，這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還有，我們邊境線太長，想全防住都困難，談什麼掃平。朱厚照嘆了口氣，楊大人說的對，這事過段時間再說吧。楊一清退下了，但對朱厚照的這個想法，留了心。看樣子這個荒唐的陛下終於準備做點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