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完整

面前的小女孩說她喜歡平果派，然後就沒有然後，她滿臉疑惑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喜歡。

平果派像是很平常地說：「那是因為你本來就是被刻意製造出來的啊！」

就像自己的仙魔之蠱，曾經的卡牌，又或者現在煉獄之海為原料凝聚出的異魔之軀一樣。

異魔是被誘發出來的，但也是間接地被製造出來。

沉默......

一會兒后。

女孩的的眼神少了天真的感情，變得冷漠，或者說有些近似於無情的平淡，體型也從小女孩的樣子長大成大女孩，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

相同的是她依舊疑惑，平靜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你好像並不喜歡這個精心製作出來的人格？」

一大堆人費盡心機準備的，但像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樣子，這讓才剛誕生不久的她想不明白。

大地之脈的核心跟上來五人，鷹羽與根源意志的約定是在平果派到達大地之脈核心時就已經完成，他們這時來到外圍並不會違反不久前的約定。

許捨得遠遠地站立在遠處的根源虛空中說：「雙重人格的雙重體驗豈不美哉？蘿莉與御姐雙面加持，後宮之力法力無邊！」

傳說中的一個頂倆，其間的奧妙定叫人回味無窮。

「咳咳！」商留戀以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覺得這事應該低調點：「那個，其實大家是想讓你在真靈初生后能擁有一個與我們一樣的完整童年。」

「......」變成大女孩根源意志像是在認真思考商留戀所說的話。

笙墨明三人點點頭，都贊成商留戀的說法，往旁邊邁開一步，與許捨得劃清界限，恥與他為伍。

生而知之，洞察一切，近似於天道般的無情，與大家原本想把她塑造成一個完整的三界生靈的計劃願望相違。

黑蓮與根源網路之靈的根源化身出現許捨得身邊，帶有十分不爽的表情。

許捨得退避三舍：「嘖嘖，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做什麼，這種事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嗎？要不是沒招了，誰願意幫他加後宮，自己享受......哎呀！」

話還沒說完，根源之力在他面前形成漩渦把他吞噬進去，剩下的幾人感應到力量來自前方平果派的面前，立即知道許捨得是『享受』不了的，被根源意志驅逐。

許捨得用事實證明，黑蓮和根源化網路化身也不能再說出什麼，望去平果派一眼，平果派向她們兩個笑了笑，嘆息一聲后消失在剩下的鷹羽四人面前。

平果派對根源意志說：「不是不喜歡，而是她還是提早知道這些為好，我個人不太會處理這些事，等她處於謊言中長大后，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與其到時會手忙腳亂的，還不如現在就坦誠點。」

根源意志點了點頭：「嗯......也是，有我作為主意識存在，她知道后也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說完后撲向了平果派，平果派下意識地用雙手接住，然後懷中就多了一個沉睡著的小女孩。

平淡的感覺消失，再次給人的感覺，面前的小女孩似乎變回了平果派剛才見到她時的那個樣子。

雖然她是沉睡著的，但是平果派依舊能夠感受到另一個意志的存在，抱著的感覺真就是在抱著兩個人。

抱著的感覺似乎這是來自於真靈的重量，自己的感受這麼敏銳是因為和自己與水辰的狀態有關，都是一體兩面的同類，所以面對這種情況時一切在自己的面前都沒有任何隱藏。

然後像是感受到了平果派的目光，小女孩身上的氣息開始變化，身上出現根源的霧氣，接著向平果派纏繞而上。

「原來你能看到真靈啊，被你看著的莫名感覺有點怪怪的，所以我這一半真靈還是附身到你的身上吧！」

隨後平果派的身上就開始籠罩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霧，黑色的薄霧不顯得陰沉，反而會有點平和寧靜的感覺。

此時的他感受到根源意志無處不在，有根源所在的地方就是她的衍生，懷中蜷縮的小女孩動了動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與該才相比，他臉上舒緩的表情，像是從疑惑中走出，失去了負擔，整個人少了疑惑，整個人輕鬆了很多。

「這就是根源的力量嗎？」平果派在手中凝聚出最為簡單的黑的光球，感受著其中的力量。

說是光球卻更像是黑洞，凝聚在手掌間化為吞噬一切的力量。

驟然之間有了新的思路，手中吞噬一切的黑洞開始顫抖，然後發生改變，其中星星點點的點綴出現，最終爆發。

天地一閃，一片晝白。

圍觀的四人都忍不住用手臂阻擋，避免刺痛這光芒刺痛雙眼。

此時的三界所有人中，仙君與黑瞳這些強者們紛紛感應，連施菩提肚子中將要重生的熒火都動了動。

仙君愣愣的：「我似乎想起了些東西，當你我們到底再與誰戰鬥，又為何說累了，最終又為何而絕望，與他們一起屠戮相處多年的朋友......」

朋友？

仙君還是想不起來，零碎的記憶中依舊模模糊糊的，所有人都在大笑，笑得同時又突然哭，哭完又笑，時不時在怒罵，接著提刀接著笑，笑得苦澀，笑得痛快，笑得彷彿是一場遊戲之後的解脫。

殺戮，痛苦，卻沒有任何人憎恨。

沒人憎恨，因為活下來的人需要承擔巨大的重擔，繼承所有死者的遺志。

其實大家死之前的樣子都留存有對生命的眷戀，但是都想活下來時，一定都活不下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仙君看著模糊的畫面自然而然就明悟其中的意義了，眼角忍不住漸漸滴落下點點淚水。

最終有無辜的靈魂逃離，那是他們當中最為純凈的色彩，他們還是心軟了，希望殘魂逃得越遠越好，靜悄悄地了結自己，逃避最終莫名的命運。

簡單來說，仙君只看到了兩幅模糊的畫面，一個是亂戰，一個是望向一個方向的人集體自殺，然後什麼也沒了。

老猴爺嚇了一跳：「仙君，您這怎麼了？」

青冥、七情、諸葛興和卜翎飛他們聽到也連忙回頭。

「我也不知道，可能感受到根源之力與我和黑瞳他們的來歷有關吧！」仙君搖搖頭，手掌接過淚水：「不用在意，終有一天等我真正想起來的時候，我會告訴大家。」

「......」沒人再過問仙君相關的往事。

大家都立即回頭，又各自忙活去了，但心中默默地都有了點點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