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干他

范久紅站直了身子，揮拳沖了上去。

砰。狄強的拳頭真硬，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范久紅的臉上，范久紅吃痛摔倒在地上，馬上站起身來，再一次向著狄強衝去。

砰。另一張臉再次與狄強的拳頭來個親密接觸。

其他的人圍成一圈將兩人圍在中間，幾個狄強的小弟也沖了進來。

「幹啥。都他么幹啥。老子用你們。」狄強瞪著眼睛呵斥道。「都給我閃邊上去，還反了他了，老子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他，幾天不打皮癢了這是，誰都不準幫忙，聽見沒？」

幾人一聽跳出戰圈。誰也不願意觸狄強的霉頭。

狄強圍著范久紅轉圈，「來來來，起來，小子，爺跟你好好練練。」邊說邊脫外套。狄強狠狠的將外套摔在地上，露出紮實的肌肉。

范久紅挨了兩下，兩邊的臉都腫了，晃晃噹噹的站了起來。這身體太弱了，一點也不抗揍。連個還擊的機會都沒有。雖然范久紅一直處於挨揍方，但也要告訴他自己也不是好惹得。

啊！范久紅重新沖了上去。

砰。胸口挨了一腳。重重的摔在地上。

爬起來繼續沖了上去。

砰。砰。砰。

范久紅捶打這地面，這身體真是太弱了，如果今天能活下來，一定好好練練。就不信了。

狄強插著腰喘著粗氣。

「沒...沒看.......沒看出來，你........你小子........還挺能抗。累...累死...老子了。」

范久紅掙扎著想站起來。努力了幾下沒成功。

狄強趕忙擺手。

「大哥，大哥，親哥，你別起來了。累死老子了，你要是皮癢了等老子歇會再揍你。」說著狄強靠在牆垛坐了下來。有人給他遞了水壺，狄強擰開瓶蓋大口的喝了起來。

「去倆人，趕緊給扶起來。小子，還挺擰。」狄強歪著脖子說著。

兩個哥們將范久紅扶了起來，讓范久紅也靠著面對狄強的牆垛坐下，其中一個轉身的時候悄悄的沖著范久紅豎了大拇指，生怕狄強看見。范久紅呵呵的笑了。

「都打成豬頭了，還他么笑。」狄強指著范久紅說道。

馬六偷偷的遞給范久紅一個水壺，范久紅沒喝，而是將水壺敷在臉上。

「中，小犢子，老子今天算是認識你了。以後你跟哥混，哥虧待不了你。」狄強大氣的說道，似乎剛才生氣的不他自己一樣，這會屁股還有點火辣辣的疼。

「狄強。」范久紅眯著眼睛看著他。「你也別指望老子跟你混，老子不服，等老子好了的。」

「吆喝，敢自稱老子了。跟老子較上勁了還，行。老子等著，老子發現有點喜歡你了。」狄強笑了。

范久紅也笑了。捂著腫脹的臉呵呵的笑著。

「都幹什麼呢？」一聲令喝讓看熱鬧的人紛紛散去，回到自己的崗位。

狄強范久紅依然坐著沒動，狄強是不在乎，范久紅是累的起不來。

來人國字臉，眼神犀利，看人的時候像刀子一樣，讓人不自覺的害怕。他身後跟著馬榮。看樣子應該是很有身份，其他警察都比較怕他。

「你，給我站起來。」來人身手一指狄強。狄強臉上馬上浮現笑容，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嘿嘿，嘿嘿。狄強揉著腦袋站了起來。

「長官好，長官好。」狄強點頭哈腰不斷的敬禮，像見了親爹似的。

來人不在看狄強一眼，轉頭看著范久紅。

「狗眼看人低，呸。」狄強在背後小聲的嘀咕著。

「你說什麼？」來人不得不轉頭再次看著狄強，臉上的怒意再次換來狄強噁心的笑容。

「沒事，沒...沒說啥。」嘿嘿。狄強走入人群中。

范久紅掙扎著站了起來，馬榮給了范久紅一個關心的表情，范久紅沖他笑了下，馬榮似乎沒看到，或者范久紅笑與不笑這會也看不出來了。

「列隊。」來人吩咐馬榮一聲。

「所有人抓緊時間集合，列隊。」

馬榮一聲令下，警察們迅速的按照原來的班組站好了隊伍，看來警察平時也沒少訓練。只有范久紅狄強這78個大頭兵不知道怎麼站了，你看我我看你。

「你們幾個靠左側站成一排，速度，速度。」

馬六站在第一的位置，接著幾個人快速的站好位置。身體拔的筆直，這會也看出來軍人跟警察的不同，平時大夥都大大咧咧的，正到動真章的時候，遠遠強於任何人。

來人向前幾步，這幾步走的鏗鏘有力，立定站好，敬禮。

「鄙人，名叫曹國忠，國家的國，忠誠的忠，我父親希望我忠於國家，忠於人民。至此國家危難之際，國忠奉局長命令帶著大夥防守鐘樓，上封有令，國忠不敢不從。告訴大家一個消息，北大營已經失守了，鬼子很快就會攻打奉天，而且我們的軍隊已經接到上封的命令撤離了瀋陽。」說道這曹國忠一副憤然的表情。是啊，這會怎麼能讓軍隊撤走呢，雖然少帥沒在奉天，但是奉天周邊還是有20幾萬的軍隊，守住瀋陽是沒有問題的，日本才多少人。怎麼就撤了呢？更何況北大營是軍事重地，幾個旅都駐紮在那，尤其還有王以哲的第七旅，那可以是東北軍王牌中的王牌，嫡系中的嫡系，要說碾壓日本的存在，奈何上封來電，讓放下武器，不準抵抗。去他么的，任由日本人施為，好多弟兄衣服都沒來的及穿就被捅死了，及時躲在床底下也讓日本人拿機槍突突了。上封還說要命就給他。給他個姥姥。

曹國忠不敢將這些消息告訴大夥，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可下面炸鍋了。什麼？軍隊都跑了？那我們還守個屁啊。指望奉天這點警察防守嗎？就憑這點人馬，這幾隻槍？警察們都紛紛瞅著幾個大頭兵。

范久紅他們很尷尬，大部隊竟然都撤了，就這幾個跑的慢的讓警察攔住了。

曹國忠壓了壓。

「兄弟們，我們知道大家心裡不好受。部隊都走了，我們還守個什麼勁。可是兄弟們。瀋陽是我們的家啊。我們的身後就是我們的孩子，媳婦，老娘。我們能眼睜睜的看著鬼子殺害我們的親人嗎？能不能？」

「不能！」所有人大聲的回答。

「我聽不到，能不能。」曹國忠再次喝到。

「不能！」大夥抻著脖子撕心裂肺的吼道。一個個青筋從脖子上蹦了出來。

「好，不虧是我東北的漢子。一會我說完就地整編，原警察部隊立刻分成三個班。至於你們。」曹國忠來回的打量了下。「你們組成四班，馬榮你任四班班長。」

「是！」馬榮領命，站在了隊伍的前排。

「全體都有，我給你們十分鐘時間整編。行動。」曹國忠轉身下了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