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 ?心虛

第506章 ? ?心虛

既然導演沒有說結束,那麼這場戲便是要繼續進行著。

一手握著被隱隱打痛的手,顧傾城大聲回道:「夏夢,既然這錄音是我偽造的,聽聽由如何,讓大家聽聽我這偽造的錄音帶又如何,我上官璐青都不怕大家的嗤笑,你又怕什麼,你到底是在怕什麼?你在心虛嗎?」

剛才梅仙兒那一手打的還真是用力,好像是故意為之一樣。

群眾演員這才反應過來。

「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怎麼不一樣了?」這是一幫直腸子的演員,雖然反應過來,但卻已經戲錯了。

「對,既然不怕,為何不聽,不過是聽一段偽造的錄音而已。」這是一幫機靈的演員,繼續演下去。

「我心虛?上官璐青,不過幾天沒見,你倒是會顛倒黑白了,我夏夢身正不怕影子斜,要錄音是嗎,你去拿便是。」說著,梅仙兒一把將顧傾城狠狠的推向池子中。

水花將上衣完全浸濕,半個身體被進入池子,腦袋撞在池子上的瓷磚上,鮮血染紅了池水。

顧傾城只覺得自己被人推了一把,然後腦袋一痛,鼻子一嗆,險些就要淹死加暈死,手在掙扎中終於抓住了錄音帶,接著被人拉了出來。

「你做什麼?」白楊將顧傾城放在池邊瓷磚上坐好,死死盯著梅仙兒,任由保安打在身上也全然不顧,一個大步狠狠的一個巴掌打在梅仙兒的臉上,將梅仙兒整個人打坐在地面。

「你們還看著幹什麼,還不將這兩個狗男女扔出去,他們在這裡真是玷污了上官家。」梅仙兒單手捂住臉龐,忍著靈台最後一份清醒,指揮著保安。

早就被打的遍體鱗傷的白楊被強行想外拖,剩下一個保安將顧傾城小心拖向外,畢竟這還是大小姐。

就在此時,錄音帶聲音響起。

「夏夢,我們上官家哪裡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將企業機密賣給對手。」

「上官璐青,你忘了嗎,當年我是如何被收養的,你們上官家當時逼迫我父親離職,不就是因為來了一個更好的員工嗎,你們就如此狠心,一家子的經濟無法維持,我媽跟著別人跑了,我父親悲憤之下上吊,而你們上官家這才意識到錯誤,將我收養,殊不知我早就恨透了你們,一直忍耐到現在,就是為了報復,將機密出賣給對手不過是第一步,還有更多的報復在等著你們。」

「這個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為什麼要將一切嫁禍到我身上,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可以說是公司的員工出賣的,為何偏偏是我。」

「你還真是幼稚,如果換做別人,最多將別人開除加上賠償,但如果換做你上官璐青就不一樣了,只要家族對你寒了心,那麼,我便是家族的第一繼承人,曾經毀滅我的家族到了我的手中,任由我決定生死,這樣的感覺你可真正的懂得?」

「夏夢,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感激我上官家對你做的一切,我們這些年都是這樣真心實意的對你。」

「哼,別假了,如果我的父母可以復活,那麼讓我真心實意對你們又怎樣。」

……

台詞跟著劇本走,劇情重新回歸,群眾演員也終於回到了戲中,一個個配合的對著梅仙兒怒目而視。

錄音帶是真是假還是可以聽出來的。

「夏夢,你可還有什麼好說。」顧傾城強忍腦袋的暈眩,腳步險些站不穩。

梅仙兒不再隱瞞,卸下了長久以來的和善,臉色猙獰起來:「你們上官家欠我的,這輩子都換不清,我不過是討一些利息而已,你們就這樣的看著我,為什麼,難道他們就沒有錯嗎,他們才是錯的那一個,我沒錯,我沒錯。」

梅仙兒頭髮完全散開,像是個瘋子,嘴中連續叫囂著我沒錯這三個字。

「卡」

演戲終於落下帷幕。

片場安靜一片,每次他們都會在一段戲后大聲慶祝,但這次卻是沉寂了。

這是一次不一樣的戲。

白楊更是一手直接將顧傾城扶著,不讓其跌倒下去,那額頭的血卻沒有停的痕迹,示意顧傾城坐下,但顧傾城卻執意搖頭,眼睛盯著那不勒斯。

這一次的成敗決定她復仇計劃的成與敗,她不能倒下,她要聽到結果,她必須知道結果。

梅仙兒指使一個幕後人員拿來板凳坐下,絲毫不去看顧傾城的傷,更不可能去噓寒問暖。

「梅仙兒,你的自作主張令劇情加分,這一點我很欣賞,但你的惡意傷人令我寒心,雖說這樣可以增強真實性,但卻完全沒有必要,反而會增加劇組的醫療費支出,所以,這一次,你被出局了,明天,不用來了。」

那不勒斯第一次沒有暴躁的說出一句話,但這句話卻令所有人狠狠的打了一個寒戰,沒有暴躁的那不勒斯才是真正暴躁的那不勒斯。

「而小城。」那不勒斯轉身面對顧傾城:「雖說梅仙兒擅自更改劇情,但卻將你的臨場應變能力凸顯了出來,在語速神情上面,你還是有些稚嫩,但感覺卻是到位,這部戲的主角便決定了,就是你,至於女二號,我會找人來當選。」

顧傾城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接著便暈了過去,倒在白楊的懷中。

雷明浩今天剛好不在場,那不勒斯導演令白楊將顧傾城送到醫院。

白楊應過一聲,在扶著顧傾城走向門口時,路過梅仙兒身邊,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但卻沒有在意。

其他人紛紛回家,今天可以提前收工,還真是有些意外,所有人臉上都是欣喜。

兩人再次面對面,氣氛與第一次見面完全不同,顧傾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歐葉雅這幾天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她經常發現寒會對著一個地方發獃,有時候一發獃竟然就是一個小時,有時到公司看他,他還是在發獃,問他怎麼了,他就說工作太累,明顯的應付。

雖然認為寒不可能是在想顧傾城那個女人,但還是止不住的有一絲擔憂,所以一直在觀察顧傾城那邊的情況,當聽說顧傾城竟然當了女一號,心情自然是壞到了極點,而就在剛才,她收到了一個來自於那不勒斯的邀請信,邀請她當女二號。

真是開什麼玩笑,她可是歐葉雅,憑什麼一個新人當女一號,而她是女二號,更何況,那個新人是顧傾城。

一定是導演被顧傾城迷暈了頭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歐葉雅心底冷笑著,臉上卻是皺起了眉頭,認真思考這一件的得失起來。

這個戲的收益絕對可觀,名望提升也是肯定,而且又有那不勒斯這個名號作為宣傳,放棄自然會有些可惜,但如果讓她當女二號,豈不是輸了一頭。

想了想,歐葉雅還是決定去。

一來,近距離可以了解那個女人,二來,可以使絆子,那個女人不是要在演藝事業打敗她嗎,那她就偏偏要阻撓她。

說不定那個導演看著看著就會覺得,她比顧傾城那個女人更優秀,更適合女一號。

將一杯咖啡放在葉嘉軒身前的桌子上,歐葉雅細心一勺勺將其送入葉嘉軒的嘴中。

雖說寒走神有可能是因為顧傾城那個女人,但也可能因為她不夠溫柔細心,所以她這些日子對寒愈發的溫柔,就是想要讓寒多多注意到她。

葉嘉軒喝了幾口便搖頭不喝,將歐葉雅抱在懷中,看著窗外景色,不知不覺,眼前又浮現了那雙倔強的眼睛。

「寒,咖啡涼了,我幫你再弄一杯。」看出葉嘉軒的走神,歐葉雅故意出聲提醒,盡量不讓自己的怨氣漏出來。

葉嘉軒點頭,神情還是那樣的溫柔:「去吧。」

在葉嘉軒背對的地方,歐葉雅複雜看了葉嘉軒一眼,這才走進了廚房,心底愈發堅定了要進入劇組的意願。

她要多拍下不利於顧傾城的照片來減低顧傾城在葉嘉軒心底有可能的位置。

只要有一絲的可能,她就會去做,哪怕這絲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要知道當時她得到葉嘉軒的肯定是費了多大的心血才做到的。

手不小心將杯子摔落地面,發出刺耳的撞擊聲,歐葉雅嚇得抖了一下,這純碎是身體的條件反射。

葉嘉軒走進去,從身後將歐葉雅抱住,鼻息貼近那淡淡清香的髮絲,拿起伊人的手指仔細查看。

「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我看看。」

葉嘉軒心底一怔。

似乎在多年以前,他也是如現在這般的動作吧,現在依舊是絲毫不差。

就好像是一個反射性的習慣,不是刻意而為,而是下意識的去做,那麼,這事情真的是他想做的嗎?

歐葉雅心底喜悅著,感受著背後傳來的溫暖,這時她才會感覺,這個男人還在自己的身邊,還愛著自己。

……

悠揚旋律時而低沉哀婉,時而低低愉悅,如泉水叮咚的清脆,也有魚兒濺躍的激昂,眼前好似一幅花捲緩緩展開,如夢如幻。

時間在這一刻悄然溜走,帶著顧傾城的思緒,一起不知飛往何處。

曲終,一聲長長嘆息。

「你又走神了。」歐宇凡有些哀怨看了她一眼,將琴蓋合住,雙手平放著。

他想起了她進門的第一句話。

「我要聽你彈琴。」

而他,就真的彈了起來,好像著了魔。

放在外面,他的曲子可是絕世佳作,如今,彈給一個人聽,這個人竟然還走神。

歐宇凡有些哭笑不得。

顧傾城歉意一笑,她的確走神了。

她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似乎是剛才想的這一刻全部都忘記了。

「凡,你有愛的人嗎?」顧傾城歪頭看著那鋼琴前優雅的男人,陽光剛好灑落他的發間,那一刻,他好像降臨人間的天使。

歐宇凡好看的眉頭緊蹙起來,眸子泛出迷幻的回憶,隱隱透出憂傷:「愛的人?有過吧。」

「她是怎樣的人?」顧傾城又問。

歐宇凡卻搖頭:「每個人都有一個不願意去回憶的角落,說說你吧,怎麼樣,對我是不是動心了?我這麼帥,又這麼聽話,還會彈琴,還很幽默,說不完的好處,快答應吧。」

說到最後,歐宇凡已經是眨眨眼調皮笑了,手向鋼琴下一伸,一大束不知何時準備好的嬌嫩欲滴玫瑰花魔術似的出現在手裡,上面還有著未乾的露珠。

顧傾城期待的神色黯然下去,走到窗邊,迎著暖陽,雙眼迷離:「凡,為什麼你這麼累呢,明明你跟本就不喜歡我,為何要說追求我,你是一個優秀的男人,為何要進行這種無意義的遊戲,你不應該如此。」

歐宇凡身體一振,大笑起來:「不應該如此,那我該如此。」

「曾經,你愛的那個人對你打擊很大吧,是她導致你如今不斷以追求女人為樂,但你的內心卻始終保持著那一片的凈土,表面上你快樂不已,但黑夜裡你卻獨自舔傷,我不知道她對你究竟造成了什麼影響,我只知道,如果她愛你,她不希望看你這樣。」

顧傾城緩緩說道,從一開始,她就有這樣的猜測,她是真心把歐宇凡當朋友,所以,她不想要看到他這樣樣子,更不想要看到他將自己包裹嚴實的樣子。

「你知道什麼,自以為是的女人。」

鋼琴被歐宇凡一腳踹開了原地的距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歐宇凡第一次發了如此大的火,他像是洪荒猛獸般睜著猩紅的眼睛,看著她。

歐宇凡氣沖衝進入卧室,重重將門關上,屋內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有著玻璃打碎的聲音。

也許她太唐突了吧。

顧傾城無奈笑了笑,即使知道如此後果,她還是要這樣做,因為,歐宇凡是她承認的朋友,這點足夠了。

這是一個並不愉快的夜晚,也是一個安靜過分的夜晚。

顧傾城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她想起了今天從酒店裡出來的場景,當時她不想回去雷明浩那裡,更不能回去葉嘉軒那裡,最終無奈的發現,她似乎除了那個剛剛認識的歐宇凡那裡,並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去的地方。

鬼使神差的,她就來了,她要聽琴,他便彈了,她在他視葉珍寶的琴聲走神,他不過一笑而過。

也許抱有某種目的,但她真的是認了這個朋友。

如果沒有認識林景豪,那她一定會立刻答應歐宇凡吧。

暮然,腦海浮現一個影子。

葉嘉軒。

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第二天,天還未亮,顧傾城已經到了劇組,臨走時她看到早已空了的房間,那時歐宇凡的房間。

帶著複雜的心情,顧傾城迎來了那不勒斯,在那不勒斯的身後,她看到了一個人。

尚雨晴。

「你怎麼來了?」顧不上平時的禮數,顧傾城衝上前握住了尚雨晴的手,自從尚雨晴走後,她便一直擔心,如今看到完好,自然是心情大喜。

尚雨晴翻過去一個白眼:「我怎麼感覺在你這個女人的眼裡,我像是一個沒有死成的人呢。」

顧傾城巴掌不輕不重拍在尚雨晴屁股上,裝怒道:「你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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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王妃:傾城亂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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