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聲音
塞妮菲爾氣急敗壞的聲音下,七位姿色漂亮的姑娘被帶了進來,看到葉嘉軒的那一瞬間,雙眼毫不掩飾的放出光芒,紛紛上前直接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就要往上爬。
塞妮菲爾眼眸幾乎要冒出火來,先便宜這些女人,等待檢測出他是否性冷淡,就將這些女人通通消失掉。
接連嘭嘭幾聲,先靠近的女人被重重摔到一邊,臉直接摔腫,聽了幾聲清脆的聲音,不知道是否骨折。
女人們都被嚇傻了,紛紛停住了動作,接著,還沒有塞妮菲爾的命令,所有人連鞋子也不穿的跑了。
將報紙放置一邊,葉嘉軒站立起身,一步步向塞妮菲爾走去。
下意識的,塞妮菲爾向後退了一步,微帶警惕看著眼中男人。
「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我可是英爵之女,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就」
話語戛然而止,葉嘉軒的身影擦著她而過。
「我是不敢對你怎樣,否則,摔在地上的人,便是你。」
平靜的話語好似一個巴掌重重打在塞妮菲爾的臉上,青紅紫各色互換交替,跺了跺腳,她回到房間,身後跟隨的幾位侍女為她穿戴衣服,其中自然有塞尼管家。
一陣C國鈴聲從床前檯子上響起。
是葉嘉軒的手機。
塞妮菲爾眼中泛出茫然,這是她親手為寒辦的手機號,C國大陸那邊幾乎沒有誰知道,也正是如此,葉嘉軒並不關心這個手機,幾乎從不攜帶,一直放在這裡。
塞尼管家很有心眼的將手機拿了過來。
這是一條彩信。
手指打開,塞妮菲爾死死捂住嘴巴,幾乎忍不住驚叫出聲。
在上面赫然顯示著一張昏迷女人被綁住的照片,一位笑容帥氣的C國男人正拉扯著女人的衣服。
雖不知道女人身份,但來人用這個威脅,想必這個女人應該很重要,她有預感,能不能訂婚成功就要看這張照片了,她要賭上一把。
「你們都出去吧。」衣服穿戴好,塞妮菲爾將所有人趕出去,用軟體將女人的脖頸看起來是分離狀態,多次修改後滿意一笑。
突然,她的笑容轉換成驚恐。
「塞尼管家,快來,快看我看到什麼了?好像是死人的照片吧。」
……
「你敢動我媽媽,我不會放過你的。」小顧突然大聲喊叫起來。
三天沒有進食的小顧此時臉色一片蒼白,好看的唇瓣被乾裂出血痕,短小的四肢在上面亂蹬。
雷明浩原本前進的腳步調轉。
「你葉是對付他,就試試。」
顧傾城死死看著雷明浩,聲音帶著母獅護犢的決心。
「真是令人感動呢,這小子的用處還在,放心,我不會對他如何,但你不一樣,現在我不對你如何,再過三天,如果葉嘉軒還不來,那麼,我便不會再對你這麼客氣。」
顧傾城心底松出一口氣,卻見雷明浩走向了那三名少女,不忍間,她別過了頭。
海邊別墅早已亂作一團,經過三天的尋找,毫無所獲。
尚雨晴的眼睛有著哭腫的痕迹,昨天她已經拜託了那個英國朋友,讓他試圖尋找葉嘉軒的蹤影,如今,也就只有葉嘉軒的勢力可以找到城了。
……
英國唐人街
大紅燈籠高掛,喜氣洋洋,他們在前幾天就接到了消息,說是C國友人與英國英爵之女聯姻,今天就是訂婚的日子。
高大洋房內
巨大落地窗前
一席白色西裝映襯出微微蒼白的臉。
今天,是他訂婚的日子。
手指間的紅酒杯被他死死扣緊,等鬆開手,酒杯與杯座分離了開。
幽深的眼眸出神望著斷開的地方。
「城,我不想相信這個事實,可是,派出去的人都證明了事情的真實,我無法不相信,也許,在我做出錯誤事情的那一瞬間,就註定了我們不能在一起,我用了五年等待你的消息,如今等來的卻是」
「這些年,我無時不刻的在思念你,你知道嗎?」
「還有一個小時便是訂婚的禮堂鐘聲,我即將按照家族的意思迎娶英國最高貴血統的英爵之女塞妮菲爾,以你的性格,一定在地獄冷眼看我吧。」
「你原諒我了嗎,這五年,還是,越來越深。」
「當然父親病危在英國,我不得已趕回來,等待再次回去卻再也找不到你的身影,萬般無奈下只得留在英國看守父親,醫生說,父親隨時都有可能不省人事,而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看我結婚,我拖了五年,終究,還是拖不下去了。」
「城,我多希望你站在我的面前,哪怕是恨我也好。」
絕望,茫然。
「兒子,該你上場了,新娘已經在教堂等了五分鐘了,讓她一個女人等在那裡,不知道的人該怎麼想我們葉家。」
一位婦人從大門外進來,保養姣好的面容看不出年齡,一席拖地寶石晚禮服,說不出優柔華貴,只是那臉上的怒色破壞了氣氛。
新娘嗎?
口中喃喃這個可笑的名稱,葉嘉軒冷然轉身,看也不看婦人,昂首走出大門。
婦人臉上怒氣更盛,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背影:「我就不知道那個小賤、人多麼迷人,當初你身邊有個歐葉雅我還勉強可以接受,最後竟然整出個顧傾城來,如果不是塞妮菲爾弄出來那個簡訊,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盼你結了這個婚,你可知道我是費了多大的勁才將塞妮菲爾搭上線的。」
教堂被布置的很精緻,看著下面一個個幾乎不曾見過的面孔,葉嘉軒面無表情,像是一台機器執行著一道道程序。
「寒,開心一點,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塞妮菲爾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小心拉了拉葉嘉軒的衣袖。
葉嘉軒漠然點頭,毫無改變。
塞妮菲爾氣得差些將頭上的婚紗扔掉,但一想到自己可以跟喜歡的男人結婚,又不那麼生氣了,唇角也掛上了笑意。
訂婚的儀式很簡單,葉不是因為英爵之女的原因,訂婚可能只要兩家人坐在一起就好了,用不上來教堂,要知道教堂的費用可是很貴的。
高台下,兩家人笑容燦爛,見證一對新人的這一幕。
「接下來,請未婚夫為未婚妻帶上鳳冠之鑽。」教父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教堂中。
塞妮菲爾滿臉喜色,只要經過這最後一步,她就正式成為未婚妻了,就可以脫光了勾引葉嘉軒,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性冷淡。
淡然的眸中閃過一絲恍惚,模糊間他似乎看到了那一天她自以為得逞的從他那裡偷出假的鳳冠之鑽,他還記得那天接到電話有人問是否真的還在他那,他立刻想到了他,就說不在,那時,他便一直看著別墅大門,期待她的上門,他知道,她是遇難了。
就是這個項鏈開啟了他們之間的緣分,但卻是沒有終點的緣分。
「怎麼回事啊,怎麼戴了那麼久。」
「是啊,是啊,看他挺正常的一個男人不會突然變傻了吧,平常也沒見他出過門,一定是本性傻才對。」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他突然反悔了,這年頭,什麼事情沒有啊。」
台下議論紛紛,遮蓋住了同時在教堂外的紛亂。
葉嘉軒只覺腰間一疼,卻見塞尼菲爾滿臉甜的發膩的笑容看著他,而腰間的那隻手正是她的。
眼角掃視過去,看到了母親焦急的神情,還有一旁父親突然變厲害的咳嗽聲。
今天是母親特意將父親從醫院帶過來的。
鳳冠之鑽果然是華麗至極。
說不清什麼心情,葉嘉軒無力挑了挑唇角,幽深的眸子失去了色彩,伸手繞過塞妮菲爾的脖頸,兩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兩厘米,一厘米,一毫米。
「先生,你不能進去,今天這裡不對外開放。」教堂門口的侍衛跟隨一位男人闖了進來,看到滿座的各位,立刻使用武力強行將男人向外拉去。
「台上應該是葉嘉軒先生吧,有個叫做尚雨晴的小姐讓我轉告你,顧傾城失蹤,有危險,請你幫助。」
男人用盡最後一分反抗的力道說著。
「啪。」鳳冠之鑽被重重摔在地上,清脆的聲音令所有人的動作一止。
葉嘉軒母親范氏直接驚得從板凳上站起,一旁葉嘉軒父親嚴重喘息,范氏顧不上做什麼,連忙叫來醫生。
「英國朋友,你說什麼,你知道些什麼?」失去光澤的眼眸重新恢復光彩,炙熱的溫度幾乎刺傷了一旁塞妮菲爾的眼睛。
「將那人拉下去。」塞妮菲爾揮手大聲命令。
本已停住的侍衛接著將男人向外拉扯。
「我說,住手。」堅定鏗鏘的聲音回蕩整個教堂,不過一句話卻讓人不由自主的遵守他的命令,讓人感覺,如果不聽話,後果將很嚴重。
塞尼菲爾嘴唇微張,愣愣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記憶中,這個男人不曾有如此大的火氣,從來都是一副漠然平靜的樣子。
如今,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屈辱,憤怒,不甘,各種情緒將她緊緊包圍。
她的唇幾乎要被她咬出血跡來。
「這是英國,要聽我的,將這個人拉出去。」
鬢角的髮絲被散亂空中,唇角透出她的決心。
如同高貴的女王,她俯視著侍衛。
高傲,霸道。
她是英爵之女,她有自己的尊嚴,她決不允許在自己的領土上,任人號令。
那位英國人被拖了出去,離開了他的視線。
風暴一點點的凝聚。
顫抖從心臟一直蔓延到身體每個角落,全身的血液都在顫抖著,沸騰著,憤怒著。
「啪。」清脆的巴掌聲音迴響整個教室。
將那皇族血統的自尊狠狠的踐踏在腳下。
沉悶五年的暴虐在這一刻釋放出來,它的出現是不能容許質疑的,這種堅定出自本身,而非血統。
葉有葉無的冷氣在他身邊凝聚,無數的黑暗火焰燃燒在眼底。
「所有時刻,我都可以讓著你,但是現在,你要聽我的。」
每個遇到那眼神的人紛紛低下了頭顱,前來的醫生愣在了門口,不知進出。
「給我父親看病,葉是有差池,我讓你死。」
從高台上跳下來,路過醫生身邊,葉嘉軒丟下一句,便大步追向被趕走的英國人。
終於,不知是誰先尖叫了一聲,教堂亂成一團,塞妮菲爾整個人落坐在地板上,怨恨將她整個人吞噬殆盡。
……
雷明浩眼神陰冷看著牆角的顧傾城,肆意上下掃視。
顧傾城閉上了眼睛。
距離被抓,今天是第六天,小顧在兩天前已經送了出去,不知要做什麼,但應該沒有危險。
只是擔心的是,已經六天了,葉嘉軒還未來,那麼雷明浩究竟能等待多久,她心底一點把握都沒有。
只是希望,一切都不要那麼遭吧。
雷明浩眉頭微皺,徑直來到她的面前。
下一刻,顧傾城的下巴被狠狠的攥在了手中。
還未說些什麼,他們就已經被包圍了。
再次看到雷明浩那張噁心的臉,顧傾城向沙灘上吐了口唾沫。
雷明浩神情怪異的看著她:「顧傾城小姐,你確定你身後的人是你最愛的男人嗎,你再仔細看看。」
顧傾城心底咯噔一下,再次轉頭看去時,整個人愣住。
那是一個黑衣人,正如當初第一次看到一樣,是三個黑衣人中的一個。
明明是白天,但她卻感覺到格外的冰冷。
她漠然看著四周,感覺著自己的意識一點點被侵蝕。
她已經沒了任何的勝算。
「葉嘉軒。」顧傾城微微遲疑。
剛才在沙灘上看到的難道不是幻象嗎。
此時,葉嘉軒被五花大綁扔在地面,兩位忍者分別一左一右站立身後,剩下一位忍者正把守著門。
「終於醒了,對於我送給你的禮物,還滿意嗎?」雷明浩從門外緩緩走入進來,直直朝顧傾城而去。
顧傾城站立原地不動,她奇怪的是,為何她沒有被綁。
畫面顯得有些滑稽。
不得不說,忍者的速度的確夠快。
「雷先生在雇傭他們的時候一定不知道忍者的忍道,更沒有注意你雇傭他們的時間,我想請問雷先生,你當時與他們規定的僱用時間是幾天,按照忍者在黑市的市場價來說,每一個忍者都是天價數字,但你為了萬無一失,所以想要多請幾個,而雷先生你請了三個,為什麼是三個,因為你的錢不夠了,而請忍者以一個星期為周期計算,每次請只能一個星期,請完后才能續約下一個星期的話,從雷先生髮去英國的簡訊來看,今天差不多是解約的日子,在被忍者抓住的時候,我就已經與他們三個續約了,不過一直等到剛才,你們的約定才解除,是遲了些,不過還好。」
記憶一點點回到腦海。
葉嘉軒。
再次環顧四周。
除了尚雨晴歐宇凡外,無一人。
「我怎麼回來的?」顧傾城焦急問。
尚雨晴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我也正想問你,我們找了你很多天,今天剛好回來準備打包東西繼續尋找你,就在門口發現了你,還有,在你失蹤后,我讓我那個英國朋友去給葉嘉軒帶口信,聽我那英國朋友說,葉嘉軒英國來到C國了,他有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