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我帶他去穀雨那兒。」

驚蜇的樣子讓人擔心默言覺得或許穀雨和白露會有辦法。

「行你去吧娜你陪一下火舞。」

科嘉知道這樣做有些委屈剎娜但火舞看起來也不大妥當讓她自己回去不放心。

「嗯一會兒你也要來。」

剎娜也不多言拉著火舞走開只是臨去時的話讓科嘉好一陣冷汗。

「累了就先回去吧這傢伙我來處理。」

禹誠希的樣子有些慘還好之前科嘉給他補過源死是死不了可惜不能用一縷晶石強行恢復。以他現在的身份補一塊兒一縷晶石絕對相當於實打實的挨一招神聖衝擊。

「……謝謝。」

天臣沉默了片刻還是從嘴角擠出了兩個字。

「沒事兒去吧。」

科嘉有些意外不過也沒再多說只笑了下。天臣再看了科嘉一眼臉上的肌肉動了動卻沒扯出什麼表情來搖搖頭轉身離去。

抬頭看看天科嘉長出了一口氣天臣的一句謝謝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之前那一幕慘景的影響也淡了去。

簡簡單單的謝謝科嘉就明白了那記次元斬造成的後果在天臣也是個意外他也沒想到會這麼慘所以才會為科嘉之後及時的彌補而道謝。

誰都知道腰斬之後不會就死了要掙紮好一會兒。科嘉後面突然加強暴風雪的威力就是為了掩蓋被腰斬的那些聖騎士們頻死時凄厲的慘叫聲也順便遮住視線所以天臣要道謝。

「似乎變了些呢有意思。」

算起來已經相處很久了天臣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只對事不對人漠然無謂的性子了雖然還有些冷肅但已經好了很多。

「怎麼了這是？不應該啊！我都安排了怎麼還……」

感慨中的科嘉沒現穀雨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說他呀還活著沒事兒。」

「可不對呀去了那麼多人呢這怎麼還半死不活的？」

穀雨滿臉的不爽指著地上破破爛爛的禹誠希追問不休。

「我也沒進去哪知道怎麼回事兒等明天再問吧要不你把他弄醒自己問。」

科嘉也很累了著急回去休息。

「那行交給我好了怎麼可能呢？」

穀雨拎著禹誠希漸行漸遠嘴裡還絮絮叨叨的也不知是哪裡不滿。

黑與白之間還有另外的一個顏色存在光與暗的交界處也未必就只能是決絕。

在科嘉幾人出之前穀雨就已經秘密安排了數量過千的人手先行潛入聖城以便適時的分散聖城守衛的注意力這些人的身份就是那黑與白之間的灰。

「那些是傭兵？還是冒險者？你拿什麼做報酬？」

科嘉不理解穀雨是怎麼布的任務接應禹誠希必須要做到絕對隱秘露出一點馬腳事情都將不堪設想所以才沒有通過傭兵工會想辦法。否則的話以旅者傭兵們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力和膽大妄為的性子還真就未必要親自冒這個險。

「不是傭兵也不是冒險者是一個新的組織創立時間跟傭兵工會一樣。」

屋子裡只有穀雨和科嘉兩個人安靜的厲害加上穀雨有意的放低聲音更在這靜謐中添上了幾許詭秘。

「這個組織叫做灰色模式和管理與傭兵工會相差無幾。」

「灰色……原來如此。」

聽了名字科嘉也就猜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理解但還是有些鬱悶。

一葉管理下的傭兵工會太乾淨了無限接近於白色讓許多的不適合擺在陽光下的任務沒了委託的地方而有了傭兵工會的對比又不想再去冒險者工會賭運氣這就給了灰色一個難得的展機會。

「應該還可靠吧？」

心理有些憋悶但科嘉還是接受了現實這種事情是在所難免的陽光下的暗影只能被忽略卻不可能被抹殺好在看這次他們的做為應該還算可靠而且科嘉也相信穀雨的判斷。

「我覺得還可以畢竟是我一手創立的。」

穀雨一本正經的說著讓科嘉想要扁人的話。

「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詳細的解釋。」

科嘉連做兩個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暴力衝動。

「其實很簡單因為需要所以存在。」

當初江河來法協討要他的那把暗影獵魂科嘉反倒利用他執著於權力的**牽著他為法協出力和一葉兩人一明一暗才在極短的時間裡創出了傭兵工會現下的局面。

但江河本身是個盜賊習慣與暗影相處不喜歡太過光亮的傭兵工會。剛好穀雨找到他提出了要創建灰色並且由他掌控穀雨在暗中提供支持。

科嘉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一點那把暗影獵魂的身份但因為並不是自己的職業對其真正意義的理解總是差了些江河卻不然。

沒有自己職業工會的盜賊和刺客在內心深處總是自覺低人一等不是沒有重建的心思但迫於壓力也只能暫時安於現狀以冒險者工會的形式維持著職業的傳承。

意外得到的暗影獵魂讓江河欣喜萬分利用好這把神器匕的話就算不能重新組建職業工會但以此為階逐步掌控冒險者工會卻是十拿九穩的。

可惜意外的得到又意外的失去了。輾轉得知是落在法協會長科嘉的手上按耐不住權力**的江河只好硬著頭皮上門討要。

沒報多大的希望卻得了個出人意料的結果。科嘉雖然不肯把匕還給他但卻提出讓他幫忙創立一個完全取代冒險者工會的組織並答應給他一個相當高的位置又許諾成功之後把暗影獵魂還給他再看情況決定是不是幫忙重建職業工會。

話很好聽江河沒理由拒絕但在與一葉接觸之後江河又有些猶豫了。

看得出一葉是個有能力的人由他出面擔當傭兵工會的領頭人絕對適合但江河卻看出了他的缺點太過理想化。

江河不在乎擔下陽光下的暗影這樣的角色但以一葉的性子必然不會容許傭兵工會有這樣的一面兩人之間的衝突是遲早的事兒這個擔心讓江河又猶豫起來。

剛好穀雨也看出了這一點適時的給出了解決的辦法就是讓江河在協助一葉創立傭兵工會的同時組建起一個以承接隱秘難言不便公開的任務為主的潛藏在暗影里的組織並稱之為灰色。

很多時候人們往往並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只是盲目的追求著大多數人所追求的在到手之後卻現並不如意。穀雨提議的灰色剛剛好點醒了江河讓他明白了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知音難覓知己難尋何況穀雨在法協的地位像極了他江河即將在傭兵工會扮演的角色重重因素加在一起讓江河一瞬間產生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雖然馬上就壓住了這個念頭但卻也下定決心在之後的合作中盡最大的努力將灰色打理的盡善盡美方不負穀雨的這一番知遇之情。

於是呢在傭兵工會蓬勃展的時候暗地裡的灰色也悄悄地展開了它的臂膀與傭兵工會一明一暗幾乎壟斷了提亞全部的委託任務只把那些實在不願意接手的任務推給了冒險者工會。

前前後後的事情經由穀雨的嘴娓娓道出聽得科嘉好一陣的感慨。

自以為完美的計劃卻有著這麼大的疏漏還好有穀雨在能夠及時彌補。科嘉能夠理解灰色存在的意義也正是因為有了灰色的對比才能讓一葉真正的打造出心中的白色夢想否則的話傭兵工會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乾淨。

「一千多人你拿什麼雇的？」

弄清楚了來歷但科嘉還是好奇能在灰色裡邊擁有承接任務的人要用什麼樣的代價才能讓他們接下聖城這次冒險。

「二百顆魂石。」

穀雨頓了一下才回答了科嘉的問題。

「呃我不大明白按說這個價格很貴了能付得起的不多但……聖城那兒可是玩命啊有神淚都不保的一千人只為了二百魂石……不值啊！」

科嘉怎麼也想不通在大光明結界下神淚的復活都會被限制住就是說如果這些灰色傭兵掛掉了很有可能永遠的被囚禁失去復活的機會那得了魂石也沒有意義。

「是啊冒著失去神淚的危險去接獎勵不過魂石的任務很傻。」

穀雨也承認這個說法當初他也為這個問題愁過最後還是江河給了他解決的辦法。

「但你考慮過沒有如果沒有了神淚呢？一顆也沒有。」

穀雨的話讓科嘉愣了一下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到現在為止進到提亞的旅者數量已經過七位數了每個人的際遇緣法都不同運氣好的像科嘉這樣還保有兩顆神淚以上而人品差的或清潔溜溜或直接出局。

江河找到了一千多名沒有神淚傍身的旅者灰色傭兵利用他們博一把的念頭只給出二百顆魂石就換得了這一次的聖城支援。

「回來……多少？」

二百顆魂石的價格讓科嘉有些心痛但還是希望那一千多個灰色傭兵能多回來些很有些矛盾。

「四十七個。」

冷冰冰的數字讓科嘉忍不住一抖。

「聖城……果然不凡。」

「應該還有一些沒死等門禁鬆了才能出來。」

「那最好不過。」

穀雨的猜測科嘉也同意混亂聖城的任務未必就要明刀明搶的砍好多手段都可以用比如那些縱火的完全可以在火起之後選一個安全的角落等待什麼時候聖城安穩了再大模大樣的走出來。

「這個先不提禹誠希你打算怎麼安排？」

穀雨自己也是不剩一顆神淚的旅者所以不大喜歡這個話題。

「他呀只要不死怎麼都成。」

為救他一個冒了這麼大險死了那麼多人雖然就實際意義而言是值得的但心裡還是不爽何況之前還是做為生死敵手的。

「我覺得也是那個傢伙……不是一類人相處不來的。」

穀雨也同意科嘉的說法不過出角度卻不同。

無論科嘉、花憩、穀雨還是天臣四個都是聰明人各有擅長難分高下但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認可感情。

花憩不用說了理智的瘋子絕對會因為某一個人而選擇瘋狂和極端的手段。科嘉也沒好哪兒去不過掩飾的好罷了。穀雨更不用提前科累累狂戰士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標誌。

唯一例外的是天臣冷的要死的傢伙卻在縝密中流露出一絲的關心當然了就現在為止這個待遇還只有科嘉和縱火犯有權利享受。

可禹誠希卻不同從他以往的處事方式上看那是一個完全遵從於理智和利益關係的傢伙不能說就是壞但相處起來絕對麻煩。

「後面應該還會有聖騎士選擇墮落的不出意外的話那個禹誠希就是他們的領了。」

其實穀雨也明白以感情的方式去判斷容易偏頗所以馬上補了一句解釋說完之後才現那是句廢話。

「還說不準吧聖騎士……不對是高階聖騎士這幫傢伙沒一個好擺弄的禹誠希也就佔個先手的優勢未必就能壓得住場面我估計啊日後墮落天使成群嘍內鬥才應該是主題。」

科嘉不看好這支即將出現的新興勢力都是不甘寂寞的主兒高階聖騎士都不幹拼死拼活的進階了墮落天使哪那麼容易就遵從別人的命令爾虞我詐陰謀陽謀的才是他們相處的方式想要擰成一股繩難。

「說的也是有點可惜呢。」

穀雨一臉可惜的神色日後的墮落天使應該是唯一的一支全極道成員的組織雖然沒有基礎但也就沒有了牽挂如果能一個聲音對外那絕對是支恐怖的力量。但是正如科嘉所說一群野心勃勃的偽君子湊在一起除非生死關頭了否則不可能真正統一嘍鉤心鬥角的戲碼估計就沒有停的時候至少也得為了自保動動心思。

「不過應該會是很精彩的一些人呢。」

想想那個場面科嘉又笑了起來。

「是啊有了他們提亞更熱鬧了。」

穀雨可不喜歡這樣無法把握的變數但也明白法協現在就需要這種變數才方便打開南部勢力那強硬無比的外殼。

「想好下一步怎麼做了嗎？」

墮落天使的事兒就算告一段落了法協的這一段攻勢也取得了階段性的結果局面仍然很好但前路卻有些迷茫。問題還是那一個選擇太多不知如何最好。所以穀雨要問正好法協是科嘉的一言堂像這種頭痛事兒甩給他正好。

「禹誠希開了個頭但後面的還要時間兩家神殿暫時沒什麼戲份其他的……誒寞驚風怎麼樣了？」

科嘉忽然想起還有一個對頭一個相當強悍的傢伙很有點花憩味道傢伙。

「沒怎麼留意只聽說在中部混得不大滋潤我讓人盯著呢出不了亂子。」

穀雨心細知道放任這麼一個擅長高智商犯罪的傢伙是件很危險的事兒就一直沒斷了監視。這一段時間下面都沒報什麼消息上來看來是很安靜。

「過兩天給默言放個假讓他去處理一下。」

聰明人知道聰明人的恐怖科嘉也不敢大意仇已經結下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了他但已經答應了默言不好食言就只能先等一等了。

「既然短時間內沒什麼事兒不妨繼續去研究剩下那些令牌順便欣賞一下南邊兒那位的表演。」

令牌是指領主令穀雨不希望在難得平和的時候留科嘉在法協地盤折騰放出去是最好的選擇。反正領主令還有好多流落在外總要搜集起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