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活著就吱個聲
周圍原本在看戲的人,此刻,一個一個都不能安靜了。
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那個叫范語曼的女人,她知道惹到誰了嗎?
第九立刻想要把玉章扶起來,順便看看他傷的有多嚴重,可是,在他伸過去手的那一刻,卻被打開了。
玉章狼狽起身,狠狠的看向范語曼,「醜女人,你給我等著!」
范語曼舔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看向眼前的玉章,正要再次伸手觸碰他嘴角的血跡,卻看到對方的跑了。
為此,她扭頭看向第九,「九師兄,他怎麼走了?」
走?
在第九看來更像是逃。
只是,想到玉章的為人,他能逃?
不,他卻不這麼覺得,反而覺得,是去搬救兵了。
想到那個救兵,他頓時覺得頭大。
就在這時,周圍的聲音,自動的為范語曼解釋了她心中的『疑惑』。
「天啊,這個女人竟然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小閻王!」
「就是,那可是我們副莊主如同眼珠子一樣疼的兒子,這回有好戲看了。」
「這女人,仗著做了那麼一點事情,竟然驚動我們華老,這回不知道我們的華老該有多傷心了。」
「我們的華老怎麼這麼可憐,那個元彬已經很可惡了,怎麼又……」
范語曼眨巴了兩下眼睛,看向第九,絕對的真誠,「九師兄,那個元彬就是華老的學生?」
第九真的是無語了。
到現在這個女人還惦記著這事,難道不知道她馬上要大禍臨頭了嗎?
不過,他還是有些為難,范語曼是華老親自帶來的,玉章因為她受傷了也都是真的,如果這兩方面衝突,那麼後果…想想全身一顫。
看向范語曼,語重深長的說道,「剛才那人是玉章,他是副莊主的兒子,副莊主這人平時看著非常嚴厲,可他對這個兒子確是極為護短,有次只是有人不小心碰了玉章一下,第二天就發現了那人的屍體。」
「副莊主看著年齡不大,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兒子,你不會是搞錯了吧?」
「閉嘴!」第九難得火大的沖著范語曼開口。
周圍人瞬間安靜了。
一個一個都裝著學習的樣子,為的就是證明,剛才的事情他們沒有看到,和他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第九抬手捏了捏眉頭,看向范語曼,語速很快的開口,「你記住了,你傷了副莊主的兒子,副莊主絕對不會罷休,你最好……」
范語曼安靜的聽著,她的直覺很對,第九巴巴的說個沒完,貌似他沒有發現問題的關鍵,不管那玉章是誰的兒子,他調戲自己在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出於正當防衛動手,也是情有可原,如果,副莊主真的要徇私,那麼,她也不是完全出於被動的一面。
第九火急火燎的說了一通,隨手拉過經過旁邊一個搖搖晃晃的清風,交代了兩句,追著剛才玉章離開的方向跑去。
「你完蛋了,剛來就捅了這麼大簍子,我看第九追過去,也無濟於事,你……還是趁早為自己準備後事吧!」
范語曼看向靠在她的肩頭,『滿嘴胡話』的醉漢,這一刻,她沒有感覺到自己被人吃豆腐了,反而看向第九離開的方向,難道那個副莊主真的會正大光明的徇私?
難道徐子安真的會和她算總賬?
不過,話說回來,難道自己被人那樣的撩撥了,她還要脫光了衣服的和那人玩玩?
嘿嘿——
別做夢了。
話說回來,徐子安三十齣頭,卻有一個二十齣頭的兒子,很奇怪啊!
扭頭,看向好不容易自己站好的醉漢,他說的很對,自己想要在華庄活著離開,真的很不容易。
「走吧,在你還沒有死之前,我先帶著你去領個牌位。」
「牌位?」
醉漢從腰上接下來一個玉佩一樣的物件,「就是這個。」
范語曼看了一眼,怎麼和古代隨身攜帶象徵著身份的玉佩有些相似。
「這個好比我們現在的身份證,在這裡,你只有帶上這個,才能出現在火焰殿。」
「清風?」
「我的名字。」清風看向眼前已經在華庄名聲大噪的范語曼,頓時覺得,她能有今天的名聲,並不是運氣那麼簡單。
尤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她只是看到自己的名字,卻不是這象徵著身份的玉石。
其實,他一直故意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為的就是想要看看這女人的反應,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這一刻,他不免覺得第九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你好,我是范語曼!」原本范語曼想要和清風握手,在她伸手的那一刻,卻打了幾個軍禮。
清風只是看了一眼,帶著范語曼來到一個類似於書房的地方,拿出一塊鵝卵石大小的石頭,送到范語曼的面前,「快點,寫上你的名字。」因為剛才那個俏皮的舉動,清風決定儘力讓這個女人活下去。
「怎麼寫?」
「不需要筆,你只要用手指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就好。」
范語曼一愣,這麼神奇。
她半信半疑用手指在石頭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原本光滑的石頭上,竟然如同刀刻似的出現了自己的名字。
范語曼震驚了。
看著一塊普通的時候,竟然有這樣的神奇,一直捧著石頭,仔細的看著,她在范家什麼好東西沒有沒有見過,來到華庄之後,曾經在她眼中如同天一樣的范家,在這一刻,她才清楚的感覺到,范家其實真的並不大。
清風看向被范語曼小心的捧在手中的石頭,閃過一絲紅光,頓時,他心底一顫,看向范語曼的目光跟著變了。
「清風,怎麼樣了?」第九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兩個人的思路。
過來的第九正好看到在范語曼手中的石頭上一閃而過的紅光,頓時看向清風,清風搖頭,他也說不清楚。
「都辦的差不多了,我們快點吧!」
清風和第九相視一眼,兩人打成某種默契,為此,還在研究石頭的范語曼沒有發現,她身邊的兩人,為了她,連自己的小命也都豁出去了。
多年後,他們發現自己這一刻的舉動很是奇怪,可惜,這種奇怪一直在持續,始終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答案。
范語曼只是被動的跟著他們兩人往一處叫清池的地方去沐浴。
范語曼沒有想太多,只是跟在後面走來,一直來到清池的門口。
清風退後一步,第九無奈的再次開口,「這個清池,寓意是洗去你在外的一切,真正的以學子的身份留在華庄。」
「哦。」范語曼看著眼前的水霧,她覺得這個清池好像不是他們所說的那麼簡單。
不過,這一刻,她還是根據第九的提示,一個人往清池走去。
一直看到范語曼走進去,第九和清風兩個人臉上稍有的嚴肅。
「可是找到玉章了?」
第九搖頭,「人沒有找到,不過聽說副莊主有事出去了。」
「那就好。」只要徐子安暫時不在莊裡,等到回來時,范語曼已經真正的成為華庄的學子,有了華老的默許,還有曾經范語曼的『功勞』,相信小命算是保住了。
就在兩人剛鬆口氣的時候,突然看到他們眼前的表示著金木水火土五個模塊竟然全都亮了起來。
兩人相視一眼,想要衝進清池,可,這時,竟然被一陣強光擋在外面。
他們頓時心驚,這回糟了。
定然是徐子安知道玉章受傷的消息提前趕回來,在儀式還沒有徹底結束前來報仇了。
「范語曼,范語曼,你還活著就吱個聲。」清風著急的扯開嗓子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