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拜師大典前夜
眾人不由的有些失望,剛才那麼好的身手,竟然就這樣倒下了,為此,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徐子安看到這裡,冷哼一聲,「這樣的學子,不要也罷!」
第九聽到這話,焦急的看向華老,只見,華老沉默,三莊主易天佑反而是興緻盎然。
這時,離開的范語曼並不知道她離開后發生的事情。
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只是感覺到她的身子似乎掉進的大海里,努力想要逃離,卻總是徒勞,後來,只能悲催的接受她身子不斷的往下沉的事實。
兩天後。
范語曼終於醒過來。
她張開眼的那一刻,說的第一句話卻是,「誰贏了?」
眾人對范語曼醒來,自然是鬆口氣,只是在聽到這話,每個人都沉默了。
范語曼暈了被抱著離開,那人也承認自己輸了,自然,最後的贏家是夏雅。
只是這樣的話,在經歷那樣兇險剛醒過來的人,他們怎麼開得了口。
……
以前經常聽到爺爺提醒自己『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自己是范家的嫡女,是范家的下一個當家人。
想到爺爺說的那話,只有你才是范家的下一個當家人,不管那些崽子怎樣在外面蹦躂,終究不能改變事實。
曾經聽到幾乎都要耳朵出繭子的老話,在這一刻,再次回味,尤其是命中注定,她心底的酸澀讓她忍不住落淚。
一個人晃悠悠的走出了宿舍,以往都在爭分奪秒訓練的她,這一刻,如同突然失去了動力,沒有了繼續去練習。
第九正好去找范語曼,看到她失落的背影,知道這事情對她打擊很大。
比賽就是比賽,規矩就是規矩,斷然不會為范語曼一個人更改。
尤其,徐子安對范語曼有那麼大的意見,這次,他怎麼不會好好的利用。
為此,想到事情的大概,不免對於珊有太多的不滿。
曾經的自己可以為於珊做任何事情,哪怕有危險,那麼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可他從來都不皺一下眉頭,總覺得他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現在看來,那時的自己太傻。
是范語曼讓自己清醒過來。
看著這樣的范語曼,他心理同樣不好受。
想到明天就是拜師大典了,他是否該帶著范語曼出去透透氣,至少,不該讓她看到那樣的場面。
想著,走著,悄然的來到范語曼的身後,輕聲安慰道,「范師妹,已經儘力了,別難過。」
范語曼看向第九,這一刻,她控制不住自己,竟然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許久。
直到睡著了,第九抱著范語曼送回宿舍。
正好這一幕被從外面歸來的景子軒看到了。
他眯著眼睛看了許久,正巧,這時,於珊從旁邊走過。
「於師妹。」
於珊這才看到站在樹下暗處的三師兄。
頓時,心底一顫,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
心理害怕,又懼怕三師兄那狠辣的殺人方式,為此,她只能顫巍巍的走過去。
低頭,弱弱的開口,「三師兄?」
「聽說,副莊主是你舅舅?」
這是事實,也是在比賽的時候,華老的一句話,把他們的關係攤開,這一刻,不知道三師兄是什麼意思,她只能僵硬的點點頭。
「你幫我帶話給你的舅舅,他是我下一個目標。」
於珊立刻抬頭,可,眼前哪有三師兄的影子,看了一眼周圍,並沒有看到三師兄的蹤影,她卻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難道,他真的要把舅舅殺了?」
……
明天就是拜師大典。
整個華庄有太多人睡不著。
副莊主徐子安幾次要見華老,卻總是被擋在門外,被三莊主易天佑知道消息后,立刻前來,拉著徐子安一起去喝酒了。
兩人在喝醉的時候,易天佑無意中透露,華老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他的弟弟,為此,華強冒著生命危險送的消息,也算是白瞎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徐子安不能接受。
按理說那人曾經是華庄的人,按理說,這才一年多不見,找人還不簡單,怎麼會找不到?
易天佑臉色不好的點點頭。
「不可能啊,大師兄的能力,華庄的能力,就算是這人從世界上消失了,也斷然不會找不到的道理?」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忙決賽的時候,為此,對這件事情沒有太多關注,再說了,當初是華老決定他自己處理這事。
「誰說不是呢?」易天佑的臉色變的不好。
這樣的情景讓他們想到了當年。
當年因為秋夕那個女人,華老幾乎廢了,是他們兩個拚死保護華老,好不容易喚起華老的鬥志,在華老剛剛有些起色,這時,華庄又發生了那件大事,是他們三個幾個日夜不停浴血奮戰,後來用了一年的時間和那些人鬥智斗勇,一路經歷的重重風險,才讓華庄有了今天。
徐子安和易天佑的心理清楚,那個秋夕還活著。
他們一直沒有動手,都是為了等待著華老親自動手,和過去做一個了斷。
可,華老遲遲沒有動手,到底是什麼意思?
……
范語曼生理時鐘讓她在半夜醒來。
她睜眼的那一刻,快速收拾一番,直接往外面走去。
一直來到廣場中那片小樹林,正準備掏槍的時候,整個人愣了一下。
比賽已經結束了,她還到這裡幹什麼,難道是練槍法?
頓時,自嘲一笑。
看來,這身體太誠實了,連她的心在滴血都沒有發現。
失落的轉身,準備離開,可,這時,她才震驚的發現,於珊竟然在她的身後,她卻沒有發現。
頓時,那原本還放在手槍上的手直接把槍指向於珊。
想到於珊對自己做的事情,她沒有對別人說,並不是忘記了,也沒有打算大人大量的原諒,她覺得,應該把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都原封不動的送給這個早就該死的女人。
於珊想到三師兄對她的警告,想到舅舅對她懲罰,到現在,她後背還在隱隱作痛,看到罪魁禍首,想立刻動手,不過,她還是努力忍住了。
明天,只要過了明天,一切都好辦了。
只要過了明天,想要殺了她,還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個,她趾高氣揚的看向范語曼冷笑,「怎麼,很失望吧,你付出了一切,卻讓夏雅佔盡了先機,你的心理是不是很難受,恨不得殺了夏雅,自己取而代之?」
范語曼卻看著於珊同情的笑了。
她是錯失了一個好機會,可有人卻錯失了作為一個人最為基本的底線。
「你笑什麼?」高傲的於珊被同情的眼神刺激到了,歇斯底里的沖著范語曼怒吼。
可惜,直到范語曼的背影消失不見,都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後來,於珊在小樹林一通發泄,更要停下喘口氣,卻在這時,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她來不及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卻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她眼前飛過,緊接著臉色一陣疼痛,抬手一抹,看到是血,雖然一聲尖叫,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