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求
范語曼再次想到了剛才看到的景子軒模樣,想到他一向自負,計謀過人,不管什麼事情,他都能運籌帷幄,就連京都的事情,看著處處險情,卻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可,這樣驕傲的人,唯獨對自己的身體沒有辦法。
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如何談未來,如何和那些人鬥智斗勇。
付出了那麼多,最終還是敗在自己的身體上,為此,他怎麼會不動怒。
不管是為了愛,還是為了他心中還沒有實現的藍圖,都要必須活下去。
想了許多,看向華老,「老師,我們回去吧!」
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想到不久前的消息,他們應該快找來了。
畢竟是他們的親兒子,血緣的關係,感情的關係,都會讓他們儘快找到自己。
現在的景子軒不願意見到自己,不想讓自己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也許,能把他們帶到那個地方的只有他們。
這次,必須聯合起來,才會有可能,為此,她覺得還是回范家得好,要不然,有些人會找不到自己。
華老抱著范語曼上車,很快離開了華庄,等到他們回到范家的時候,看到在門口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
范語曼看了一眼,華老沒有停車,等到華老把車開到院中,扶著范語曼從座位上下來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召喚。
「范小姐——」
范語曼如同慢動作一樣的緩緩轉身,看向站在門口的三人。
他們是龍騰民、風靜荷,和高軒。
范語曼看了警衛一眼,立刻放行。
華老扶著范語曼進屋,龍騰民和風靜荷也是心情複雜的跟著進去。
只是這短短的路程,每個人心底也是千轉百回。
曾經的他們都是驕傲的,可到了現在,他們一個一個都敗給了身體。
范語曼開始沒有覺得,一心想要去找景子軒,當人終於找到,又是那樣的模樣,一直以來硬撐著的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除了虛弱外,似乎還有些不妥。
她想要硬撐著,可是,身子太過難受,她沒有明說,讓別人誤會也好。
龍騰民進來后還算是正常,風靜荷卻不是那麼回事。
盯著范語曼看了許久,後來,她非常肯定這就是那個恍惚中看到的女人。
神情有些激動,張嘴幾次都說不出話來,龍騰民發現她的異樣,連忙打岔。
「范小姐,今天來是有事求你。」龍騰民和這個聰明的女人,直接奔入主題。
如果繞彎子,浪費時間不說,會起到反效果。
范語曼咳嗽兩聲,華老連忙為她倒杯水,看著女人喝完,他很是奇怪。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身體怎麼突然變弱了。
想到這個,開始還以為是見到景子軒的緣故,現在看來未必!
「龍先生,你剛才說什麼?」范語曼似乎因為很是虛弱,又加上喝水的緣故,似乎沒有聽到剛才那話。
彼此都用回了原來的稱呼,似乎他們只是認識,沒有了那層關係。
「范小姐,身體不舒服?」
龍騰民看著眼前的范語曼,從剛才就發現,她腳步虛浮,似乎沒有重量般,就連走路都沒有聽到聲音,再加上這模樣,好像是大病初癒。
為此,心下一痛,面對這樣的女人,他真的能開的了口嗎?
「還行,龍先生有事就說吧,我身體還行。」說著,很是虛弱的笑笑。
她一直在等,沒有想到這麼快,尤其眼前的龍騰民讓她在心底有了一絲絲的佩服。
求!
多麼嚴重的字眼,卻因為自己的兒子,讓身為總統的他能說出來這話。
這樣的父親不多,她為景子軒能有這樣的父親感到高興,可是,想到景子軒過去的種種,她心底的憤怒又難以壓制。
如果,如果不是有人多事,是否,他們還不知道彼此的關係.
如果說景子軒現在的情況,相信這個情景也是其中的一道枷鎖。
龍騰民在猶豫過後,手緊緊握成拳頭,逼著自己硬下心頭,「也許范小姐還不知道我和子軒真正的關係。」
「你們是名義上的父子。」
范語曼說的平淡,又迅速,似乎一切都是脫口而出。
華老聽到這裡,他微微有些放心。
在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阻止的時候,他會另找其他的方法,讓范語曼活下去,為此,面對眼前的龍騰民,他沒有了在電視中的那份高高在上,反而是一個普通的父親,單純的想要為兒子做些什麼,再就是,那緊緊握著的拳頭,也充分的顯示出他心底的糾結。
有了這個,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再加上旁邊風靜荷的表情,他懸著的心微微放下了。
華老沒有說什麼,就這樣瀟洒的離開了。
龍騰民看出在范語曼身邊的這個男人不同,原本以為要當著這人面說下去,正好,那人離開了,為此,再次看向范語曼,他心中不忍,可還是想要開口,可就在這時,突然坐在旁邊的風靜荷不能冷靜了,沖著龍騰民開口,「我們走。」說著,拉著龍騰民就要離開。
前後的變化很是不同,為此,不光龍騰民不解,就連范語曼對這個女人也很不明白。
這人是景子軒的母親,擔心自己的兒子是正常的,可是,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尤其,從剛進門開始,這個女人就盯著自己看個不停,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看著龍騰民被拉著起身,她也跟著起身,「這位是......」
「子軒的母親。」龍騰民為他們介紹,並在風靜荷耳邊小聲的問道,「你怎麼了?」
風靜荷看了一眼范語曼,又沖著龍騰民搖頭,「我們走吧!」
范語曼卻是緩緩坐下,看向他們二人的拉鋸戰,看著不像是做戲,為此,開口,「既然來了,不防說說是什麼事情,也許我能幫的上忙。」
「范小姐,其實是.....」
「不要說。」風靜荷表現的非常激動。
「靜荷,你這是怎麼了?」一路上都好好的,為何淡淡到了這裡,她變成這樣,連他都覺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