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上官飛
「那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我可不敢在三位大哥面前拿出來說。」黃雪龍連忙繼續謙虛,別人說不要謙虛就真的不謙虛了,那是傻子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其他三位看到黃雪龍的表現,都十分滿意他表現出來的姿態,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多了一些,話語之間也更加親近了一些。
看來他們這個四人小團體之間的關係又進了一步,各自的猜忌又放下了一些,這對於他們而言絕對是一件好事。
放下各自心中僅存的芥蒂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顯然又親近了許多,對於這個小團體以後的發展方向也更加堅定了。
因此,他們之間的對話又深入了一些,說起各自要監管的公子的時候,說出來的資料也更加的隱密了。
想來也對,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的宗門,只是說是說宗門而已,其實都是由一個家族把持著的,宗主之位都是一代接著一代傳下去。
反正他們是沒有希望登上宗主之位的,那還不如合作呢,只要他們四個人可以親密無間的合作起來,和真正的宗主又有什麼區別呢。
論實力,他們可是堪比那些所謂的長老的,論在棲雲宗的勢力,他們每一個人暗中擁有的事例都比那些所謂的長老要強大,如果是他們四個人的勢力加起來,已經可以和那些所謂的長老對抗了,所以只要他們四個人可以親密無間的合作,就沒有什麼人可以阻擋他們。
再一次明確和加深了彼此之間的關係之後,他們之間的交流顯然更加順暢也更加的愉快,很多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了,他們有一件事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了。」吳江淮的目光落在黃雪龍身上,他接下來所說的話,顯然是要對黃雪龍說的。
黃雪龍連忙點頭道:「老哥請說,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就勞煩老哥你指出來了。」
「我知道你是出身於普通人這個群體,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但是你不應該阻止小公子提取普通人的心頭血,更不應該把這一件事報告給那位,而且居然還想勸那位阻止小公子。」吳江淮一邊喝著手中的酒,一邊淡淡的說道。
朱觀在一旁連忙附和道:「江淮說的不錯,那些普通人在絕大多數修行者的眼裡,就是一種修行資源而已,不會太把他們的性命放在心上的,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你勸說他們取得心頭血很有可能會引起懷疑。」
「沒錯,我就是出身於普通人這個群體的修行者,正因為如此,我才希望為那些普通人做一點事,能夠減少一點死亡就減少一點吧。」
黃雪龍連續喝了兩杯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我的能力也就只有這麼一點了,我已經儘力而為了。」
「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是出身於普通人這個群體的修行者,雖然我現在已經投身於棲雲群,不再和那些普通人有什麼交往,但是每當我看到那些修行者取那些普通人的心頭血,還是會忍不住有一絲悲哀,那是一種兔死狐悲的悲哀啊。」
吳江淮嘆了一口氣道。
吳江淮在嘆了一口氣之後,認真地看著黃雪龍道:「雖然如此,我還是要在這裡勸說老兄一句,以後不要再在那位面前為那些普通人說話了,次數多了一定會惹禍上身的。」
「感謝三位老哥的好意,我以後一定不會再有了。」黃雪龍認真地感謝了一句,站起身來為三位都倒了一杯酒。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這四個中年人又說了一段時間,然後就分別離開了,他們畢竟只是來彙報工作的,在這個地方停留太久不太好,還是要趕緊回到各自的城市,回到各自的公子身邊。
在和其他三位中年人道別之後,黃雪龍一個人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抬頭看著陰霾的天空,在心裡暗暗說了一句:「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會過去的,很快。」
這一句話,他只是對自己說的而已,並沒有說出口,在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就直接化為一道流光離開了。
其實他需要回去的地方距離棲雲山脈山腳下並不遠,畢竟他的目的地就是棲雲城,棲雲山脈就在棲雲城境內,他現在需要回去的地方不過就是所謂的城主府而已,雖然距離棲雲山脈還是有一定的距離,但是比起其他三個中年人來說,已經好多了。
每一個城市都被分為五大區域,就像是一片大陸被分為五大區域一樣,棲雲城同樣有著東南西北中五大區域。
如果說棲雲城的中域是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區域,也是人數最多的區域,那麼這座城市的北域就是這座城市最重要的區域,因為這個區域直接面對著暴食大陸的邊緣之地,是重兵把守的一個區域。
所謂的城主府就坐落在這一個區域之中,因為這一座城市大部分的事務都是來自於北域的。
然而今天棲雲城的城主府並沒有一個主事之人,平常時候這個主事之人就是黃雪龍,或者就是最小的那位公子上官飛,但是今天這兩個人都不在,更加準確的說法是,上官飛幾乎每天都不在。
誰也不會想到,上官飛經常在的地方會是普通人的區域,那一片區域可是一座城市中最亂的區域,也是最常常死人的區域。
今天,上官飛就在普通人的區域之中。
在這一片區域之中,到處都是如同廢墟一般的建築,但是在普通人區域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有著一棟還算不錯的建築物,雖然比起那些修行者區域的建築物還是很難看,但是在這片普通人的區域之中已經足以鶴立雞群了。
而上官飛就在這一棟建築物之中。
在這一棟堪稱醜陋的建築的內部,所有的裝璜如同宮殿一般美麗,誰也不知道裡外的反差竟然可以如此之大。
「把人帶過來吧,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上官飛坐在古樸的座椅上,看著眼前站著的男人,淡淡說道。
「屬下也不是第一天做這事了,自然知道應該怎麼做。」男人徐徐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