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孕育龍裔(1)
第214章孕育龍裔(1)
四目交織,彼此靜靜的凝視,沒有任何的言語,彷彿這樣,亦可以到地老天荒,滄海桑田。
「再見……」輕啟朱唇,她唇角綻著絢爛如陽的笑,緩緩吐出兩字,冰冷的,如同鋒寒的羽箭,從他的心臟,直穿而過!
「韓軒兒,你敢?!」嬴政騰時反應過來,大步衝過去,顧不得滿身的雨水,雙臂宛如最堅韌的鐵鎖般,將她緊緊的扣在懷中。
軒兒還來不及反抗,蒼白的紅唇就被他狠狠的封鹼住,比狂烈的暴風驟雨還要來的瘋狂暴烈數倍,他火熱的吻,彷彿一條帶火游蛇般襲遍她全身,將每一寸寂靜冰冷的肌膚瞬間暖化。
貪婪而霸道,激情而決絕,他潛藏在心的愛意憤怒不甘痛楚思念沮喪,所有所有無法表達的一切,皆化作這冰涼而火熱的熾吻,不限於僅僅只是雙唇的觸碰,他蠻橫的撬開她的貝齒,靈巧的吸吮著她的甘甜,就像乾澀的枯藤痴痴的纏上青綠的枝幹,又若一頭餓極了的孤狼,恨不得一股腦將獵物吞進腹中。
軒兒瞬時被他這滿腔的熱情吻得頭暈目眩,一時找不著北了,雙手抵住他鋼鐵般的胸膛,連忙想要推開。嬴政黑眸之中掠過一絲狡黠的光,索性逼近兩步,將她的身子依靠在那面斷牆上,大掌緊扣住她的後腦,用力的攻佔索取霸奪,不讓她有半分喘息的機會。
「軒兒……」他近乎痴迷的喚著她的名字,對上她哀傷的水眸,狂喜的心,像是被鋼叉扎出了千百個大洞般,疼的刮過陣陣陰冷的風。
該怎麼做?才能不這麼痛,要我放開你,除非,先殺了我……
他炙烈的吻愈發的殘暴,得不到回應的難受刺得他理智轟然崩潰。他狠狠咬破她的唇,腥甜的鮮血纏意在口腔之中,漫出鐵鏽的味道,伴隨著絲絲麻麻的劇痛,軒兒微微蹙眉,水眸略眯,反口狠咬住他的舌頭。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嬴政吃痛停下了狂吻,被她咬的臉色鐵青,唇邊,還沾染著她嘴角的血跡,如同一朵妖嬈的血紅罌粟,嬌美的綻放著。
軒兒白了他一眼,一臉『你才知道,蠢豬!』的表情令他心中的怒火竄竄直升,還未及多吸進幾口新鮮口氣,呼吸再度被狠狠封奪!
他緊握住她的手腕倒扣在牆上,雙腿狠狠貼住她,沒有絲毫的縫隙,底下的根部硬的她腦中警鈴大作,熾烈洶湧的吻如同黑色的潮水般,覆蓋了整片大地。
該死,這男的發情起來,真是比喝了春藥的公牛還要可怕數倍。他是屬狗的嗎?居然用舌頭在她臉上舔來舔去?當然,如果那個是他所謂的吻,那麼,請無視。
秀額,水眸,鼻尖,臉頰,紅唇,幾乎每一個地方都被他深深的印下痕迹,軒兒心想,如果她是一支冰冷的巧克力脆皮冰棒,也會被這麼滾燙的要隔空熔化的熱吻,給溶成冰激凌。
警覺的對上他漆黑如玉的雙眸,綻放著比琉璃還要剔透耀眼的光澤,眸底劇烈閃動著妖紅的火焰,透出情慾的訊息。
糟糕!
這頭髮了瘋的公牛該不會不分時間地點,就要那個了吧?
本來不想這麼直接,是你自己引誘我的,韓軒兒。
熟練的解開她上身的盔甲,被雨水浸透了的上衣基本上形如無物,玲瓏有致的曲線盡致的曝露在他火熱的目光下,軒兒蒼白的雙頰,微微飄出兩抹緋色的紅暈,五官羞惱的近乎扭曲。
要不是她七日七夜未曾入眠,加之一番劇烈打鬥,現在連踩死只螞蟻的力氣都沒有,豈會像砧板上的肉般任他宰割?
「嬴政,你不要過分!」大庭廣眾之下,他不要臉,她還要!
「過分?軒兒,我們倆到底誰更過分呢?你害我傷心難過那麼久,難道,不該好好安慰我嗎?」嬴政唇角好看的上揚,笑容邪肆而俊美,如同一尊漂亮的水晶人偶,不同的是,此刻他全身熱度驚人,不斷的撩撥著她,眉眼之間,滿是得意。
「有嗎?什麼時候?」裝傻向來是她的強項。
「就是剛剛,你不要說你忘記了!」好不容易軟下來的聲調,再度驟然提高,嬴政氣的像是頭隨時都會爆發的躁狂野獸,強壓下積蓄的怒火。
「嗯,我忘記了,你再說一遍,讓我回想一下?」軒兒一臉認真的問,胡扯,是她的第二強項。
只要悄悄轉移話題,就不怕他滿腦子的想要干那事了。
「韓軒兒,你以為我還會這麼容易上你的當?」唇角的笑容,忽的幽深,若一汪深潭,眸底的火焰,熾烈燃燒。
「我要你!」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蹦出來,那模樣,就像是童話故事中常用的大灰狼吃掉小綿羊之前,會說,我要吃了你!
可惜這不是童話,她韓軒兒,更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一個人,有意思嗎?」軒兒不怒反笑,唇角淺淺的彎起,仿若初晨的朝霞般璀璨。
嬴政滕然一愣,被她突如其來的轉變給弄糊塗了。
不行,韓軒兒詭計多端,不能落入她的圈套。
「去房間,不是更好?」她說的極其直白,笑容完美無缺,嬴政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個半天,愣是沒有發現破綻,繼而堅定的點點頭。
「好!」
軒兒心底瞬時鬆了口氣,雙腳還未及地,突地被他攔腰抱起,臉貼近他的胸膛,能聽見他清晰的心跳聲,十指,無端玉結。望向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全然褪去了青澀的痕迹,舉手抬足之間,透著無邊的霸氣。
仔細一看,黑藍的鎧甲有多處暗紅,如同紅色的荊棘般蔓生,冰冷的質感,如利落的尖刺狠厲的扎進她的肌膚,泛著微疼。
這麼短的時間內,要攻下趙魏兩國,還必須快速趕回來救援,一路上,想必也不曾休息吧。
想著想著,眼皮忽的變得沉重起來,她懸在半空中的心,仿若被輕柔的柳絮包裹著,溫暖而安定。漸漸的,在他懷中,墮入久久的睡眠。
嬴政低頭看了她一眼,唇角的笑容微微發苦。他身下的慾望半分不曾消解,可這個女人居然已經睡著了。
看她睡的那麼可愛安靜,心中哪怕躁狂的難受,恨不得馬上撕裂她所有的衣帛,佔有她,讓她好好疼上一回,讓她知道他的心有多疼。可又不忍心吵醒她,腦中那瘋狂的念頭只得作罷。
不管怎麼樣,她還在身邊,真好……
溫暖的卧房內,當他解開她身上冰冷濕透的褻衣,替她換上乾淨衣裳時,目光不小心接觸到肩胛骨出那道凌厲的劍傷時,心隨之跟著痛了起來,深深的愧疚感如同毒蔓藤般狠狠的纏上他。
來殘月城之前,他就已經在腦中設想過無數場景。
當然,也包括她決意離開他,冷笑著指責他,將沉甸甸的江山一同壓倒了她的身上,讓她半分透不過氣來。
可是軒兒,夫妻,不是要相濡以沫嗎?因為,這個世間,能夠與我一同分享天下的女子,唯你一個!
雙手不經意滑過她的額頭,觸到一陣熾烈的灼熱,令他脊背一陣發涼。
風寒?!
「來人,快傳太醫!」
是他糊塗了,她再怎麼強硬,也是一個女人,是一介血肉之軀,連日來的行軍布陣,戰前拼殺,早已將她的體力耗盡,加之,在大雨中淋了那麼久,身體只怕是……
想到這,嬴政的心,就像是被毒蛇狠咬一口,痛到五臟六腑都要裂開了。
床榻上軒兒臉色雪白近乎透明的白蠟,又若溫潤的嫩玉漫出冰冷的質感,濃密的睫毛仿若掛上了輕盈的薄紗,微蹙的眉頭如細細的銀針併攏,刺得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經絡都生生髮疼。
裊裊的淡藍色熏香溫和寧靜,卻不能將他傷痕纍纍的心上斑斑痛楚撫平,十指交纏相扣,她的掌心冷得好像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那般,驚得他後背冷汗涔涔,嚇得在一旁診治的太醫,更是緊張的連呼吸都極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