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筆記
張保成首先想到的就是上學時一起練體育的陸強,據說現在也是「道上」的。
當年一起四處打比賽兩人十分要好,後來陸強因為打架被勞教自己也常去看他。
放出來后也常常一起吃吃喝喝,喝高了以後陸強說過自己認識很多「前輩」誰誰誰是「摳皮子(扒手)」誰誰誰是「倒斗(盜墓)」的。諸如此類,找他正合適。
打電話約好后,張保成買了一條狗腿去陸強家涮狗肉火鍋。
酒過三巡,先是照例緬懷一下過去的風光,感嘆一下現在的無奈,再咒罵一番已經奔小康的同學。
張保成看陸強有些酒意了,開始切入正題:「陸哥,兄弟手裡有一條發大財的道兒,如果成了可保三代富貴無虞。」
陸強笑道::「你小子我還不知道,吃嘛嘛香,幹啥啥不成,有什麼想法說出來,哥只當個笑話聽。」
「你知道我大姑嫁到海南了,海南是什麼地?古稱瓊州,那是流放犯人的地。我姑父先祖就是流放過去的,那是真正的盜墓世家,手裡有正宗的「盜墓筆記」。」張保成這麼說,一是怕陸強他們拿到棋盤后把自己害了,意思還有別人知道這事。二呢也是想多拿一份分紅。
陸強愣了愣說:「你小子編劇本呢吧。」
張保成從兜里拿出一份隱去盜洞具體位置的描紅說道:「這是我摘抄的一部分,你找個懂行的人看一看就知道真假了。」
陸強將信將疑的接過來看了看:「嗯!看不懂」。
張保成扯過話題開始聊別的,兩人心中存了事也沒多喝匆匆就散了。
張保成抓心撓肺的等了三天,正要打電話時,陸強領了一個人上門了。
來人自稱姓孫,朋友們都叫他「土行孫」,開門見山的說要看一看這份筆記。
張保成只能開始胡鄒:「那是我去海南看我大姑時在她家裡無意發現的。開始以為是本字帖,後來發現有手繪圖。就去詢問表哥,誰知他神色慌張的就奪過去收起來了。晚飯時我故意灌多了他,您也知道南方人的酒量,趁他醉了我才套出跟由來。第二天他醒了后懊悔不已,叮囑我不可外傳。我勸了他好幾天,只當是我私自摘抄的。事成了有他一大份,不成與他沒有一絲干係。只求他指給我一篇值得下手的,來個開門紅才好繼續合作。就是我給陸強的那一篇,字是我描的,意思不太懂。您看如果值得干一票,我再讓表哥把具體方位傳真過來。」
土行孫看了張保成半天,似乎再琢磨他話的可信度。突了笑著說:「既然你表哥也是盜墓世家,那為什麼還要找我們來分一杯羹啊?」
張保成繼續編道:「他們先祖是干盜墓的,但流放海南后只能務農了,別說我表哥就是我姑父也不會這門手藝了。」
土行孫又問道:「那本筆記是什麼材質的紙?絹?皮?還是木質?」
張保成道:「沒您老這麼聖明的了,他們先祖是把筆記偽裝成棋盤,大理石(不敢說玉)嵌在木架子上,筆記是刻在大理石背面再填以硃砂世代相傳。前些年木頭糟朽了,我姑父又不敢拿去修補,只得把石板起出來放入箱子深埋地下,同時謄抄了一份紙質放在家了。」
土行孫聽到棋盤似乎想到什麼典故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難得你這麼實在,不管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這次的目標是秦始皇陵。這是天大的富貴也是天大的案子,要掉腦袋的。如果沒有筆記里那條通道,我們在秦始皇陵滯留時間過長,引起他人注意被抓住,也是盜墓不過未遂,起碼十年以上。所以這可開不得玩笑,你要想清楚。」
張保成咬牙道:「富貴險中求,我想那劉從善不會亂開玩笑禍害自己子孫的。」
土行孫聽到劉從善的名字眼睛微微一睜說道:「好!是條漢子。嗯,錢嗎,刀切賬。你、強子(陸強)、你表哥佔一半,我的人佔一半。你儘快拿到筆記,設備我來出怎麼樣?」
張保成欣喜若狂道:「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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