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節 轉變
升空后不久,雪風直接啟動了全部系統,這個世界的戰機也許對付過ECM,但一定還沒有感受過ECCM和ECCCM的恐怖。劇烈而強勁的電子干擾讓這片戰場上的無線電通訊幾乎完全失去了作用。而雪風,在太陽爐的反重力效果下,有如紙片般輕盈,藉助PHONEIX.XI引擎的恐怖推力插入戰區中央。先前一直沒有啟動過的裝甲的GN離子覆膜也啟動了,薄薄的卻覆蓋全身的GN粒子彷彿一件無形的盔甲,只在某些關節之類的地方散發出藍色的光芒,卻將雪風裝點成了真正的戰鬥妖精。
「PCS反應,高速移動——是那架機體嗎!」福卡、真、諾拉、伊萬諾夫,主角四王牌齊齊轉頭,向著劉凌襲來的方向發射了導彈。變形戰機喪心病狂的載彈量立刻製作出又一次的「板野馬戲」。導彈形成的包圍網向著劉凌飛速收縮。只見雪風機尾的機炮一陣掃射,將幾枚導彈成功引爆后,竟然直接讓動力系統停機,使機體直直地向海面墜去。
諾拉一臉的不可置信:前一秒它還靠著眼鏡蛇機動創造射擊角度擊落導彈,下一秒卻讓引擎熄火,那傢伙是瘋了嗎!然而劉凌是絕對不可能瘋的,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還有著太陽爐,只要他願意,是不可能落進海里的。瞬間改變航向的恐怖G力令劉凌幾乎無法做出動作。「雪風,擊落那些導彈!」話音剛落,內藏在機身的光束機槍和機翼上的各式導彈全部開火,一時間竟然成了一道光之雨。數秒過後,所有的導彈無一倖免,齊齊化作了一大團煙雲。
下一刻,一身輕裝的雪風突破煙雲,穿了出來。
也正是此時,真突破了諾拉的防守,貼上了反統合聯盟的潛艇。「等著我,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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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VF-0的頭部被擊毀,機體好像死去的人一般無力地落下天空。莎拉絕望的呼喊,身邊彷彿燃起漆黑的火焰。
在她的背後,龐然而不語的鳥之人的頭部彷彿突然活了過來,生出了一個充滿了空氣的空腔,裹住諾拉,衝上天空。也就在這時,與之對應的身體也衝破了束縛,向著頭部匯合。
「開始了嗎!」劉凌猛然握緊操縱桿。增加的壓力被操縱感忠實的反饋給了動力系統,令雪風的速度陡然上升了一截。
在空中,再次變得完整的鳥之人有些悲傷的說到。「這是我所能夠給予人類的最後的機會了——戰爭的火種,我絕對不能讓它再次進入宇宙!」雖然在他的能力下,莎拉在一個堅固的立場保護下,漂浮在他的身邊,但他的話顯然不是對著沙拉說的。巨大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戰場,隨後彷彿鵬翼一般巨大的翅膀(莊子《逍遙遊》:(鵬)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微微向前彎曲,翅膀內部無數的晶體開始發出紫色的光。
「不好,快躲開!」劉凌的聲音第一時間傳到了所有人的身邊,但似乎並沒有什麼收效。
十幾秒后,亮紫色的巨大光柱水平地穿過空氣,而被光芒包裹其中的一切,都層層崩裂,最終因為高熱而被汽化。鳥之人的巨炮還是發射了,傷亡依舊和無數個平行世界里一樣慘重。唯一可喜可賀的是,諾拉終於因為收到了更早的提醒而及時迴避,堪堪避開了射擊線路,免於一死。
劉凌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上吧,雪風!」他對著儀錶盤上的攝像頭點了點頭,然後朗聲道:「Connective雪風!」
「Acception!」雪風表示接受聯動的對話框幾乎是同一時間顯示出來。駕駛艙里加裝的聯動系統組件開始工作,機翼的裝甲裂開,縫隙中露出了一層流動著藍光的光路,形成了一對美麗的光翼。太陽爐也隨著聯動系統的工作而漸漸進入了某種新的狀態,輸出功率從滿功率開始繼續上升。劉凌有一次感覺到了那時那種和雪風合為一體的奇特感覺。「賭上這個世界的未來,準備對話!」
隨著劉凌一聲令下,外裝的GN粒子存儲罐也開始全功率輸出。粒子有如浪潮般擴散開來,將整個天空染成太陽爐播撒出的藍色。雪風也是有許可權查詢世紀系統里的「劇情」資料的,自然不需要劉凌再多說什麼。「任務了解!」甚至不需要劉凌的操縱,雪風自己沖向了鳥之人。機體所散播出的GN粒子形成了浪潮,彷彿戰機引擎一般明亮,久久不能消失。劉凌注意到了這種異象,彷彿明白了什麼——這恐怕是太陽爐進入Twin-Drive狀態的前兆!他的信心一下子更大了。
劉凌的感知藉助GN粒子進行傳導,甚至先於機體一步和鳥之人接觸了。「如約趕來了啊,少年。」鳥之人的聲音依舊深沉,卻又隱隱露出了一絲欣慰,「契機已經達成,準備連通意識網路吧。」
雪風正好趕到鳥之人身前,劉凌甚至可以看見沙拉驚訝的表情。至少莎拉沒有被關在裡面啊。劉凌這麼想道,忽然覺得自己的行動似乎終於有了收穫,感到一絲寬慰。不過現在可不是聊天敘舊的時候,這一點在場的幾人全都明白。鳥之人的身體開始轉變為白色,同時釋放出淡紫色的波紋;莎拉深吸一口氣,開始詠唱巫女一族的秘曲(BGM)。雪風升至鳥之人的頭頂,靜止下來。「雪風,關閉渦扇引擎,同時解除GN電容裝置的最大放出限制。」劉凌一邊下達指令,一邊在駕駛座上配備的鍵盤上輸入些什麼,並最終按下了左手側儀錶盤上的兩個按鈕。「Trans-AM!」隨著他的呼喊,交互界面變為了完全的紅色,並顯示出了「TRANS-AM」字樣,在其中的引擎監視區,又顯示出了一條代表GN電容的余量的數據條。黑色亞光塗裝的戰機忽然披上了一層嫣紅的光霧,而後那抹紅色極快的漸變成了柔和明亮、隱隱還有些半透明的藍色。粒子形成光的洪流,徹底地遮蓋住了整片天空,並且還在向著地球的另一頭擴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