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節 初見

如同預料，NERV的特工果真找上門來了。

劉凌剛安置好雪風，從小巷中走出來，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了他的面前。車門打開，裡面是一位穿著西裝的墨鏡男子。「劉凌先生，是嗎？我們是NERV的，總司令有請。」說著，伸出手引向車內。

這個世界充滿了曾被網友們稱為「靈魂粒子」的在有些方面類似GN粒子的可以承載精神力的物質，所以劉凌一直開啟著變革者的能力，通過無意識間和全體人類（甚至是全體生命）的潛意識的交互來加速進化。比如現在，他感受到了車內人的情感，心中卻不由得驚了一驚。

平靜，太平靜了，彷彿他們是常年執行暗殺的秘密部隊成員一般，對一切都表現出了讓人恐懼的平靜。這，就是NERV的實力嗎？

不過在不到一秒的停頓后，他重新行動了起來。他點點頭，道：「好，那麼請順便把雪風也帶過去吧——我知道你們知道她——就在那裡，地下。別惹她生氣，否則在我動手之前，她就會用高能粒子把你們蒸發的。」說著，倒是十分自然的走進車內。這一串動作不僅表明了他樂於合作的態度，也同時給了對方一個示威。現在兩方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說掌握了對方的底細，因此也正處於一種微妙的博弈之中。不得不說，雙方在這一次其實不過是試探的交鋒中，這一棋下得都不錯。

那特務點點頭，隨後一個電話安排好了一切，然後也坐進車內。這時，劉凌開始觀察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總對這個特工有一種神秘的熟悉感——難道他要覺醒NT了？

不，當然不是。

這個男人有著一頭金髮，雖然戴著墨鏡，但臉上時刻帶著一副自信的微笑。他的肌肉很發達，但是並沒有那種汗淋淋、油乎乎的感覺，卻讓人覺得是一個行動靈活、身體結實的人才有的肌肉。他的身材成完美的倒三角形，十分的健美而頎長。emmmmmm......算了，貿然問起別人的名字不大禮貌，也有些危險，還是算了。

車內並不透光，還很安靜——這自然是保密需要。不過路上像這樣裝著單向透光的貼膜的汽車並不少，所以這輛車看起來並不醒目。劉凌配合對方檢查，確認了沒有攜帶危險物品（其實都帶在個人空間里）后，就很放鬆的靠在座位上，連車外的景色都不看一眼。那特工看他並不緊張，也沒有做出什麼有威脅的舉動，彷彿微微放下了一絲警惕，不失文雅地笑了笑。

由於有從地表直達GEOFront中心的列車（NERV專用），從市區到NERV本部，並沒有花上多少時間。大約三十分鐘后，劉凌就出現在了寬闊但略顯陰暗的NERV司令室里。

「你叫劉凌，是那架戰鬥機的駕駛員？」雙手彷彿黏在臉上，帶著墨鏡面色有些陰沉的老碇神奇的率先開口了。

「是，我是『雪風』的駕駛員——或者叫夥伴更合適，她可是有生命的。」劉凌並沒有被他冷而陰鶩的神氣嚇到，語氣嚴肅但卻不以為然的聳聳肩。

有生命？！那台戰機也是使徒嗎？為什麼他能和使徒共處？他是老人們派來的嗎？站在邊上的冬月一下子被嚇了一跳，腦袋裡蹦出了無數個，一個比一個可怕的想法。

「果然啊...不過，你可顯然不是深井中尉啊。」老碇的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微笑，似乎想暗示什麼。劉凌心中動了動，頓時瞭然，回道：「沒想到，你也是個旅人......」

老碇點了點頭。他的臉並不轉動，彷彿手和臉被黏在一起，固定在了桌上一樣，同時開口說道：「冬月，迴避一下——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了，我們有些話要談。」

冬月一驚，對於這個自己陪伴多年的男子突然更感神秘了。他點了點頭，收起臉上的那一絲微笑，同時向劉凌也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退出了這個空間。

劉凌呼了口氣，摘下了自己的墨鏡。變革者金色的雙眼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你還是變革者？」老碇也放下了手，還猛力地甩了兩下，彷彿雙手已經完全麻木了一般。

「意外覺醒的。」劉凌回答道，「不過看你這麼謹慎，應該是意外穿越的吧？拜此所賜，一切沒有被攪得一團糟。」他吐了口氣，語氣有些低沉。「至於我的身份......我是掌管多元宇宙的系統『世紀系統』的直系下屬，負責機戰類世界的CODE——換言之，我是正統的穿越者——關於這一點，我想你現在應該收到系統發來的通知，可以確認了吧？......等這裡的主線劇情完結以後，我得把你帶回系統，你可以選擇跟著我，或者成為系統下屬的自由穿越者——有什麼問題嗎？」

「說的跟二流小說似的......」老碇有些好笑又無奈的回答道，「沒什麼問題——或者說，能再去往別的世界，而不是在這裡老死或者被老人們算計死真的已經是意外之喜了。至於返回我原來的世界，我也不抱希望了。」

「其實像你這樣意外穿越的，系統表示也是幾乎不可能回去的——沒成功過。」

「啊，對了。老碇叫我幫他辦件事——他想再見一次碇唯。」老碇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大事一般，語氣都變得嚴肅起來。

「你和他共用一個身體？」劉凌眯了眯眼，覺得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

「不，他把身體給我了——似乎他的靈魂在之前的什麼事情里受到了損傷，所以現在縮在一個角落裡，好像不存在一樣，可以說是無欲無求了。」老碇講道，「我答應了他——畢竟只是按照他的『補完計劃』進行下去，這請求也能被達成嘛，並不算太難。」

「沒什麼問題。另外，我打算加入NERV——還準備什麼時候自己造台EVA開來試試呢。」劉凌確認到了現狀十分樂觀，語氣都輕鬆了起來——果然是神經大條，「就說我是舊時代秘密強化人實驗的成果好了——正好還能解釋『變革者』的能力。用這個能力應該能開起EVA吧，那NERV可就又多了張底牌。」

「交易挺划算，成交。」老碇並不反對，甚至有些支持，「在零號機之前，還有些近乎於幻想的廢棄開發案，完全可以作為偽裝，可是素體——」

「雷里爾。」劉凌打了個響指，「我還可以給你們點特殊的技術——哦不對，是我們......」

幾分鐘后，劉凌心滿意足的和那個將他領進來的特工一起離開了這一層，連帶著他的新制服和身份牌。

「那個男人，可信么？」冬月有些擔心，「你竟然把技術二科都給他了。」

「我和他是一路人，可以信任。」老碇又恢復了平時那副樣子，只是眼裡多出了些平時見不到的東西，「甚至可以完全信任。他她可以成為我們最大的底牌。」

「......那麼，技術二科的成員呢？」

「從可以信任的特工里選，我不希望他給我們的技術有一絲一毫的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