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打勝仗是一種好習慣
「打不得,也不能燒死了,那就談談唄!」
「苟偉,打個商量,咱們好好談談!委屈你了,第一次沒有吃干抹盡還留點湯,太不像你風格了。你變成熟了!」
苟偉自言自語,手上沒有停,不斷扔著手雷,硬生生將火場炸出一條通道出來直通白象阿三大本營。
「喂,阿三。你們可以沿著通道過來,過來后把槍扔了。速度要快,投降保命要趁現在,要不然等下賣不起價錢。」
阿三們只能打順風仗,頂風作案是不行的。一般是能投降則不打仗,投降回家是英雄,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烈士評。突然見苟偉將一條火牆掀開一條生路來,覺得沿路走來的苟偉特別可愛,是他們家的神靈。沒丫子往火牆外跑,過牆扔槍遠遠的蹲在地上看著蛇蟲鼠蟻從身邊過亦是不敢動。
沿路跑起來的阿三越來越多,火又要覆蓋這條路,苟偉有點急,關鍵是他手上的手雷不多了。
「劉勇,你個王八蛋,帶著你的人死過來,趴在那裡像死狗一樣裝很好玩嗎?」
「苟偉,你個王八蛋,你還有上下級觀念沒有。」
「滾蛋,現在老子最大,我來救你,老子就是指揮員,麻利地帶著兄弟們趕緊過來。」
劉勇無語了,揮手帶著二十多號兄弟抬著十多號兄弟沒命地朝那條火中小道跑來。眼看兩邊火牆又要合攏,苟偉只好一顆又一顆往火里扔手雷。
最後一顆手雷扔盡的時候,生路重開,劉勇帶著戰士們沿著路磕磕絆絆地沖了出去,苟偉在後邊壓陣。
「你們這群阿三,老子們斃了你!」
劉勇端起了槍沖著阿三們上氣不接下氣,手一個勁地抖。阿三們齊刷刷地舉起雙手,可憐巴巴看著劉勇。有翻譯官大著膽子用半生不熟的種花家話喊起來:
「我們投降了,我們是俘虜!那個什麼瓦的公約你們得遵守。」
劉勇木了,苟偉上前把槍保險給關了,示意兄弟們把散落在地上的武器收集起來:
「算了,老劉啊。人家就比你懂法,連那什麼瓦都給你搬出來了。你難道想滅口啊,也不想想兄弟抓俘虜抓得容易嗎?」
苟偉覺得白象阿三與野駱駝還是有本質區別的,這更象是兩軍交戰,而野駱駝更多的是沒有人性的犯罪。苟偉也就對殺不殺白象阿三沒有太多的心結,雖說一定要勝。
「感情死的不是你的戰友啊!」
劉勇最不耐看苟偉那熊樣,虎視眈眈更不將苟偉當做自家人。
「老劉啊,我現在是戰場最高指揮員哈。現在是爭功爭主導權的時候嗎?咱不能讓阿三翻譯看笑話。
老劉啊,戰友犧牲我心痛,但我也得說這是你的無能。打個仗都能打成你這個樣子,真是創造奇迹啊。」
苟偉不慣他的毛病,這時候不打擊劉勇出口氣哪能對住大半年住豬棚遭的罪。
「這是戰場,哪個不死,哪個不能死。老子也能死,這是戰爭。」
劉勇有點惱羞成怒,他可不能也不敢背害死戰友的名聲,揮舞著手中的槍指指點點像要吃人。
苟偉輕輕撥開劉勇對準自己的槍。
「老劉啊,你都槍對戰友了,還有什麼不能幹的呢?你再看看,身上髒了哪塊地方,有一絲絲傷嗎?
戰爭,你說得對,別人能死,你為什麼不能死。
別告訴我你打仗打得精緻,那你能打出這麼個破仗來。」
劉勇無話可說,眼睛獃滯了,突然蹲在地上嗚嗚地哭。苟偉捅了他的痛處,傷心了。其實,他真是個精緻人,只是精緻得不分時候,偏偏指揮上還偏執卻不精緻。
苟偉無心去搶什麼指揮權,更沒有想過要打擊劉勇。他只是單純地看不慣劉勇這種指揮方式,以犧牲來堅守他脆弱的底線,而不是為求勝利不求榮辱。
戰士們對著苟偉怒目而視,討厭苟偉否定大傢伙的浴血拚殺,厭惡苟偉的小人得志。苟偉感受到了敵意,摸摸沒長毛的下巴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咋的,說不得。咬我?愣在這裡等著吃肉啊,散開啊,成戰術隊形展開,搜身看押俘虜啊?這都不會,還能幹什麼?
報告啊,向指揮部報告戰況戰損戰場態勢預估啊!」
苟偉罵罵咧咧也不管兄弟們脆弱的心靈是否受到傷害抬起腿踢著跑隊形,安排人將受傷戰友後送,與指揮部聯繫接應烈士回家!
劉勇依然丟了魂一般坐在地上不吭一聲,苟偉已經顧不上安慰,還有更重要的任務等著他。
「劉勇,你帶著兄弟們看押阿三們回山谷縣城。
還有沒有沒有嚇破膽的傢伙,組成兩個三三小組留下來跟老子打小白象一傢伙。來而不往非君子也,咬了咱,咱不咬回來那還叫苟大爺嗎?」
苟偉喊一嗓子將夢魘中的劉勇驚醒,想要留下來打阿三的阻擊卻又不敢違抗苟偉的命令,收起眼淚看押還剩著的一個不滿編連的阿三往羊馬道上走。
苟偉話不好聽卻激人,有人為了與劉勇保持一致跟著走了,有人受不了激留下來了。
「三德子,你留下幹嘛?你看俘虜去,帶著狙擊槍也只夠得上阿三的褲襠。
你,你,還有你。你你你三個走人滾蛋......你們三個滾過來,找個好點的地方,死也死得安逸一點。
苦大仇深的幹嘛,搬武器啊,能搬的都搬走,帶上阿三的電台,咱們殺他個回馬槍。敢玩老子們,老子陰死你。」
苟偉嘴碎得如婆婆一般,兵們直覺受不了,卻又莫名的興奮。
沿著火線穿過邊境線直降到山谷中就是一條通向白象阿三家的邊防公路,公路兩邊是懸崖,崖上是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火線已不分敵我向兩邊燃燒,既阻斷了阿三增援的道路,也把苟偉的伏擊點給燒沒了。
「怎麼辦,咱們就在這裡看著燒,然後從火堆里找幾塊肉烤著吃?禍害啊,我真發現我有禍害的潛質。」
苟偉很是發愁,穿過火線很難,打伏擊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