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想翻天了
這很正常。
這年頭,凌晨兩三點才睡的,那是大把的。
通宵不睡,白天才睡,日夜顛倒的也大有存在。
晚上十點之前就睡覺的,已是稀罕。
八點前的……也就老古董們才有這習慣。
蘇問河她們還不困,那是非常正常的。
「我難道就要在過道上這樣乾等著?」
「嗨,不就是被發現嘛,有啥大不了的?」
「我可是不能真碰女人的男人,多有安全感啊!」
「這樣的人體取暖器,她們其實也都巴不得我夜一襲吧?」
抱著這樣的心態,翟家年硬著頭皮闖進了一個房間。
陳鳳棲打地鋪的房間,睡著寧真知、蘇問河、古千柔和沈迦葉。
另外一邊是冉若、周愚、夏瑤光、庄思仙。
周愚的兩個學生,將她擠在中間,這三人組合,可以說是最尷尬,也是最刺激的。
加上夏瑤光馬馬虎虎也是個老師——
這不就是兩對師生嗎?
當然了,翟家年選擇這個房間,卻是出於另外一個角度考慮。
冉若個子最為嬌小,也最輕嘛!
要是讓她睡自己身上,不就最輕鬆嗎?
不過直覺告訴翟家年,周愚的身體應該是最軟的。
如果她承受力夠強,讓自己睡她身上,估計是最舒服的。
等下商量下,看她同不同意……
翟家年一溜進去,冉若便第一個發現了他。
「我的天,你怎麼敢!」冉若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她和夏瑤光曾一塊兒和翟家年同床共枕過,那是混亂區,嚴重缺乏安全感的情況。
現在可沒有啥不安全的。
好吧,冉若得承認,如果只有她和夏瑤光兩人,翟家年擠到床上來,她也不會有啥彆扭感。
偏偏跟周愚還有庄思仙在一塊兒睡覺的時候,本就尷尬不已了,再加個翟家年,不是尷尬一百倍嗎?
還有,翟家年為啥會專門找這個機會到這邊來?
他莫非是有什麼變一態的企圖?
不行,絕對不行!
冉若立刻就要趕翟家年出去,卻是連讓他說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
「咦,都不用我說,就主動起床把位置讓出來嗎?真不愧是我的乖徒弟!」
翟家年以為冉若跟自己默契十足,在冉若伸手推來的同時,就也伸出了手。
冉若武功雖然飛速進步,但依舊隨便翟家年拿捏,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瞬間就被翟家年一抱。
下一刻,翟家年便躺在了周愚身側,冉若則趴在了他的身上。
「嗯?」周愚到這時候才發現不對勁——
實在是翟家年速度太快了!
她感覺旁邊的氣息都發生了變化,這氣味怎麼有點熟悉,好像在哪兒聞過?
她一扭頭,睜眼一瞧。
「鬼呀!!」
翟家年立馬就是一個吻,堵住了她的嘴,然後才道:「什麼鬼,是我啊!」
「你,你怎麼親她?」冉若瞪大眼睛,下巴撐在翟家年的胸口上。
翟家年奇怪:「不能親嗎?」
「你……」
要親當然可以啊,但這把我抱著,同時又親周老師,這就非常怪異的好吧!
周愚也一捂嘴巴,含糊不清地說道:「當然不能親了,我都說了無數次,我們是假裝的!」
庄思仙一聽到翟家年聲音,就支起身子看向他,臉頰一下子就紅了。
睡在最裡面的夏瑤光倒是毫無壓力,翟家年的手伸得再長,也不可能碰到自個兒。
一開始選擇睡這個位置,自己實在是太明智了!
如果只是單獨和翟家年睡一塊兒,冉若趴翟家年身上一整夜,她或許還能接受。
但現在這種狀況,她真的不可能睡得著,絕對會失眠一晚上。
所以她執意起身,要去另外想辦法睡覺。
「你的身子骨可還比不過我嫂嫂,打地鋪肯定會生病的。」翟家年卻是勸說。
睡床上,確切的說是炕上,底下是暖烘烘的。
地板可就沒這麼暖和了——
這木屋自然是沒裝啥地暖的。
「那你打地鋪唄。」冉若說道。
「小若,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孝!」
「……反正我才不要睡一你身上!」
翟家年只好問周愚:「要不我睡一你身上?」
「誒?」周愚呆住。
這傢伙,就算要問,也應該說成「你睡我身上」吧?
「我不同意!」她趕緊說道。
「你可是小若的老師,都不替她著想?」翟家年奇了怪了。
「在這方面,我怎麼替她著想?臣妾做不到啊!」周愚也是崩潰了。
「好吧,小仙,你最乖了,要不我睡一你身上?」
「啊,這這這,我承不起啊!」
「那我吃點虧,你睡我身上好了。」
「嗚……」
庄思仙和冉若差不多心態,難以接受翟家年跟周愚當著自己的面做出親密的舉動,也難以接受自己和翟家年在周愚面前親一熱。
不過她確實比冉若更「乖」,一時間竟是無法直接拒絕翟家年的這個提議。
所以在她發怔的這一刻,冉若起身,翟家年往周愚身上一滾,再一滾,便到了庄思仙身上。
下一刻,他便又滾到了夏瑤光的身上。
「你妹——」
夏瑤光立刻一膝蓋,狠狠頂上去。
翟家年兩隻腳飛快張開再夾住,便使夏瑤光膝蓋無法再往上。
他伸出手,從庄思仙後頸穿過,一個巧勁一震,她便暫時落到了周愚的身上。
接著翟家年滑入夏瑤光與周愚之間,再把庄思仙給拉到自己身上。
「滾犢子!」夏瑤光沒想到翟家年會這麼不要臉,自己都躲到最裡面了,還是沒能逃過被他挨著的下場。
她伸手就去擰翟家年的軟一肉。
翟家年哎喲一聲,說道:「不就是沒問你要不要我睡一你身上嗎?犯得著這麼吃味嘛!」
「放屁,我是這個意思嗎?」
「那你是啥意思?」
「我覺得你完全可以自掛東南枝……」
「我看你是想掛我身上。」
「對不起,我完全沒有這麼想過。喂,你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啊!」
「你確定你這話不是在諷刺我?你信不信我一氣之下,就真亂來啊!」
「哼,量你也不敢!行了行了,甭啰嗦,我困了。」夏瑤光翻過身背對著翟家年,留給翟家年一個後腦勺。
「佔了我的床,咋還這麼囂張呢?」翟家年有些憤憤不平,忍不住伸出手,往夏瑤光屁股上揪了一下。
「哎呀!」夏瑤光低呼,一記手肘就往後方砸。
「喂,我上面可是庄思仙!」翟家年提醒。
夏瑤光立刻停下,恨得牙痒痒。
這混蛋,居然把庄思仙當作了盾牌,來擋自己的攻擊。
這絕對是真?肉盾啊!
庄思仙一直閉著眼睛,眼睫不斷發顫,心跳得很快。
她駭然地發現,自己居然也會有種「蠻刺激蠻有意思」的念頭。
這怎麼可以?
翟家年似乎察覺到了庄思仙的想法,邪惡一笑,對著她耳朵就以極細微的聲音嘀咕。
庄思仙耳朵發燙,身子也軟得不行,咬了咬嘴唇,居然也鬼使神差地聽從了翟家年的話,朝著夏瑤光的另外一邊屁股擰了一把。
「翟家年,你還來?別太過分了啊!我去,居然還來?我受夠了!」夏瑤光猛地轉身,將翟家年的手給強行抓住,並對周愚說道:「周老師,我建議你也把他手這樣攥著,不然他鐵定也會對你使壞。」
周愚遲疑了一下,居然也真照做了。
翟家年覺得有趣,沒有動彈,而是對庄思仙小聲說道:「等下你去摸小若。」
「啊?」
「乖啊!」翟家年用舌尖在她耳垂上轉了個圈。
「哦……」庄思仙身子一顫,迷迷糊糊就又一次鬼使神差。
她伸出手,在背對著周愚的冉若屁股邊緣捏了一把。
「咦?」冉若吃了一驚。
她雖然背對著他們,但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感覺得到翟家年的手是被兩邊給拿捏住了。
那麼捏自己的這隻手,又是誰的?
「難道是周姐姐?我的天!」
這一夜,這邊房間的四個女孩,明顯都沒怎麼睡好。
不過最終還是全都睡著了。
等到她們相繼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全都面朝著翟家年方向,好像他真的是一個取暖器一般。
冉若摟著周愚的腰,周愚緊挨著翟家年,庄思仙依舊緊緊趴在他的胸口上,夏瑤光也不知啥時候以翟家年的胳膊為枕頭,肩膀都被他給摟著。
換個人這樣一動不動地被壓一夜,也許還真吃不消。
翟家年倒是完全可以撐得住,一臉爽歪歪。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啊!
接下來的幾天,寧真知蘇問河等八個女孩都還是留在了這兒,與世隔絕一般,但也過得依舊充實自在。
在翟家年的帶路下,大家去村裡瞎逛,再去距離十公里以外的村校。
去結冰的河上溜冰,去山上滑雪,甚至去森林深處找那些沒有冬眠的動物玩耍。
若非沈迦葉忽然感冒發燒,大家還準備再呆幾天來著。
不過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來年的春節,大家還能這樣聚在一起嗎?
還真是不知道呢!
「對不起,都怪我,拖累了大家……」沈迦葉很不好意思。
「沒有啦!」
「你不要多想。」
「爺爺,您真不願意去京城,見一見我的爺爺嗎?」沈迦葉又一臉期待。
顧衛東笑呵呵地擺手,說道:「十年前我就已經發過誓,再也不出山啦。丫頭你就別再勸我了。」
「哦……」
雖然將車發動的時候出了點問題,但最後還是成功將每輛車都給打著了火。
自然不需要再去叫司機過來,她們自己就能把這空車開走。
「你們先上車吧,我跟嫂嫂還有幾句悄悄話要講。」翟家年壞笑著說道。
「喂,你可不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啊!」寧真知忙道。
她這幾天其實都忽悠過陳鳳棲無數次了。
希望陳鳳棲能跟著下山,和她一塊兒雙宿雙一飛。
好吧,就算不雙宿雙一飛,一起去京城玩一段時間也行啊!
然而陳鳳棲就是不肯。
再說把顧衛東一人留在這兒,也確實不地道。
寧真知也不好勉強。
此時分別在即,可以說是眼淚汪汪,分外不舍。
她真有種衝動,就是一個人留下,一直陪著陳鳳棲。
然而……讓她告別外面的花花世界,她也同樣捨不得。
「難道我對師父的愛,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極端?」她有時候也會自我懷疑著。
翟家年聞言,奇怪地說道:「狗嘴本來就吐不出象牙,你又何須說不要?」
「吶,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你是狗嘴咯?」
「爺爺,那傢伙罵你呢!」翟家年扭頭對顧衛東說。
「你……」寧真知頓時急了,「我才沒有這個意思!」
「我跟爺爺是親親的爺孫關係,你說我是狗,不也是在說他……哎喲,爺爺,你幹嘛打我!」
顧衛東怒瞪翟家年,說道:「不要什麼都把你爺爺我拖下水,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哇,你自己也罵你自己了!」
一番雞飛狗跳后,翟家年將陳鳳棲拉到遠遠的一邊,嘀嘀咕咕,寧真知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有心想偷聽,卻也知道憑自己這三腳貓功夫,根本不可能做的到。
「嫂嫂啊,我有預感,說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就要去你老家工胡古鎮了……」翟家年將董念卿和巫子淳去工胡古鎮遲遲未歸的事兒說了一下,「你要跟我一塊兒去不?」
陳鳳棲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說道:「都已經被逐出來了,何必再回去?」
「那個巫子淳不也是被逐出來,這不也回去了嗎?」
「巫家可不如我們陳家心狠……」
「那可未必,不然巫子淳怎麼這麼久都出不來?」翟家年說道,「你就不想拿回失去的一切嗎?」
「你是說殺回去?他們畢竟與我有血緣關係。」
「有血緣關係那他們當初還一路追殺你?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
陳鳳棲見翟家年這樣,不由一笑,說道:「傻孩子,聽你這語氣,你已經有信心能打敗他們了?」
「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瞞你。」翟家年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去年我在京城發生了一點事,然後就莫名其妙地不斷突破。你猜猜我已經打通了多少個穴竅了嗎?」
不消陳鳳棲再問,翟家年便眉飛色舞地說道:「二十一個!」
「什麼?」一向淡定的陳鳳棲,都不由一下呆住了。
她是感覺到翟家年已打破人體極限,並激活了穴竅。
但居然會有二十一個,這簡直……
「你到底怎麼做到的?」陳鳳棲立刻問道。
翟家年嘿嘿一笑:「這是秘密!」
他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從他被小鳥游知春偷襲,死過一次,醒來后發現丹田出現他自己也都完全不理解的變異之後,整個人的身體就變得非常奇怪。
這種奇怪,讓他自己都忍不住犯嘀咕——
「我到底還是人嗎?」
就在這不知不覺間,他的穴竅便無聲無息地被他摸索並依次激活。
每一次激活穴竅的九死一生,在他身上,好像壓根都沒出現過!
誰都不知道,翟家年在這幾個月,暗暗變強了多少。
翟家年也從來沒有再真正的全力出手……都沒這個機會嘛!
他現在其實非常期待,能碰到一個想殺自己的超級高手。
這樣,他便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發起威來會有多強大。
「那時候一定連我自己都會害怕……」
不甘心么?
或許也有吧。
不過更多的依然是坦然。
既已過了十二點,守歲成功,接下來自然是睡覺的時間。
一聽幾個女孩子都要在車上睡覺,原本笑呵呵的顧衛東登時就將臉一板——
胡鬧!
什麼車裡開暖氣不會凍死不用擔心——
放屁!
他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媳婦們專程來家裡過年,卻要睡在外面。
陳鳳棲和翟家年的床完全可以騰出來,一邊睡四個,擠一擠,將就一下,完全是沒問題的。
「那嫂子和家年怎麼辦?」
「翟家年當然是跟爺爺睡了。至於師父,我完全不介意師父你睡在我的身上,你就把我當床板好了!」寧真知怪笑。
翟家年切了聲,說道:「你那飛機場,也確實可以當成床板呢!」
「翟家年,你給我滾開!」
最終陳鳳棲打的地鋪,她的床睡五個人實在是做不到。
至於翟家年,本來老老實實跟著顧衛東到炕上,迷迷糊糊都睡著了,卻又被顧衛東一腳踹醒。
「爺爺,你幹嘛?」翟家年不滿地嘟囔。
顧衛東翻身坐起來,恨鐵不成鋼地捶了翟家年一拳,說道:「你這禽獸不如的傻比,還真睡得著?」
「不是,什麼禽獸不如,爺爺到底啥意思?」
「還不給我滾去你媳婦兒們的房間!這居然還要我來教你,真是朽木不可雕!」
「哇,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沒看出來爺爺你居然這麼變一態!」
「嘿,你個小孽障,是想翻天嗎?」
「別,別打,我去還不行嘛!」
翟家年一臉無奈,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出去。
他耳朵一動,隔著門就知道八個女孩兒都沒睡著,還在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