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每天早晨被自個帥醒
「知道嗎?做一名天才其實是很累的!明天早晨我又將面對一場決鬥,向我發起決鬥的人,是幾年前被虎城城主,也就是我父親,用金幣支持過其學業的另一名少年天才,是了,明天要上決鬥場的人是你不是我,而已經佔用了你人生的我,沒什麼能幫你的,只有一件淺金金鐘衣,防物理攻擊的,以及一件淡青鐵布衫,防戰技攻擊的,留給你防身用,希望藉助它們,你能好運挺過明天的決鬥,唐辰。」
盤膝坐於床頭。
唐辰目光如炬。
一遍又一遍反覆閱讀,雙手捧著的,如一本書籍般物體上的字跡。
字不多。
卻是內涵豐富。
半晌后抬頭向四周看了一眼。
這是一間裝飾古香古色,卻充滿雅緻氣息的卧房。
卧房很大。
至少比他在入睡前,所處房間的整體面積還要大五倍。
呵呵。
機械的笑了兩聲。
心裡充滿古怪。
僅僅睡一覺,小房子變成大房子,世界也換了一個天地,真心不知他是該哭還是該笑。
事態的發展很詭異。
但唐辰卻是快速的接受並消化了。
沒見過豬跑,卻也是吃過豬肉的。
這些年來的各種小說,絕不是白看的。
眼下詭異狀態其實用四個字就可以概括。
換舍重生!
沒錯了。
別人是主動的奪舍重生。
他卻是被動的,被換舍重生了。
換了他舍的,貌似還是一城之主的兒子。
應該如何形容他好?
城主家的傻兒子?
放下手中的書,赤腳跳到地面,走向不遠處的落地鏡。
鏡子里映射出一名,高約一米八五,臉蛋滿滿膠原蛋白的英俊小正太。
寬寬的額頭,劍眉,眼如星辰,鼻樑挺直,微微一笑。
整個房間里的光線,似乎都瞬間明亮了很多。
下一秒,鏡中的英俊小正太滿臉吃驚。
獃獃的自個看著自個。
片刻后滿眼陶醉。
如同自個將自個帥得不輕。
是的。
唐辰眼下滿心都是歡喜。
儘管他已做了二十多年的摳腳大漢,早就習慣,卻並不代表他沒有一顆變帥的小私心。
反手摸了摸自個的臉。
忍不住陶醉的喃喃自語:「完蛋了,完蛋了,以後得過上每天早晨被自個帥醒的人生了。」
呵呵。
張嘴又一次發出兩聲輕笑。
只不過,這一次笑聲中充滿快樂。
啪啪!
三秒后,唐辰輕輕拍了拍自個的帥臉,快速嚴肅起來。
好吧。
初期鑒定完畢。
換了他舍的另一個唐辰,其實就是一個城主家的傻兒子!
反身走回床邊,拿起剛才放下的書籍一看。
驚訝萬分。
原本寫滿字跡的書頁上面,眼下一個字都沒有。
翻頁。
一翻卻直接翻到了底。
整本書居然只有一頁。
這一頁卻厚約三寸。
里裡外外,連上封皮,一個字都找不到。
呼!
閉眼長噓了一口氣。
讓他冷靜下來好好捋捋。
剛才那些字到底寫了點什麼。
一秒。
唐辰睜開了眼睛,滿眼古怪。
好神奇。
剛才看過的字,居然連一個標點都沒錯的清晰浮現在了腦海里,想忘都忘不掉。
這代表什麼?
難不成這具身體的主人,其實可以做到過目不忘?
再仔細一想。
以往經歷過的一切,均分毫不差的清晰浮現,得,就連小學學過的課文,都能清清楚楚一字不差的背出。
呵呵。
唐辰控制不住的又笑了。
能做這樣的天才,累點怕什麼,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傻笑了十秒。
不得不再度以手拍臉,讓自個可以冷靜一點。
念頭一轉。
注意力終於從其它的細枝末節,轉移到留言的關鍵點,決鬥!
等等。
要決鬥。
而且就在明天。
咕嚕!
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儘管不知道到底是要決鬥點什麼,但估計不會太輕鬆,否則另一個唐辰不可能就在這一節點上放棄一切,與自個換舍重生。
想了想。
唐辰再次站起來。
赤腳走向此一房間里的一張厚厚實木方桌前。
屏氣凝神。
將一切力量彙集於右手。
啪!
一巴掌拍上桌面。
嗯。
手一點都不痛。
可問題是,桌子似乎也一點都沒事。
預想中,桌子霸氣四分五裂的場景並未如約出現。
額頭開始有點出汗了。
等等。
好像還忘記了一點重要的東西。
金鐘衣!
對,防物理攻擊的金鐘衣。
淡金色的。
打開所有有門的柜子、有蓋的箱子一通亂翻,就是沒發現一件衣服是淡金的。
停下一切行動,唐辰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如此重要的保命東西,換作是他……
趕緊拉起身上的衣服向內一看。
對了嘛,穿在身上,一直不脫,才是最好的保管方式。
兩分鐘后。
唐辰從身上脫下了兩件衣服。
光著膀子,看著床上那兩件,穿得邊角磨損嚴重的金鐘衣與鐵布衫,心裡隱約的擔憂,逐漸開始泛濫。
如同是地攤貨的兩件衣服,真有那麼神奇的功能?
留給他此種關鍵信息者,可是城主家的傻兒子!
看來有必要得試上一試。
兩手一合。
牙一咬。
唐辰認真的做出了一個決定。
眼珠子在大大的卧房裡掃來掃去。
目光最終停留在一個精緻的瓷瓶上。
將瓷瓶抱了過來,並用淡金金鐘衣將它嚴嚴實實的包裹上。
雙手將包著瓷瓶的衣服高高舉過頭頂。
眼神深邃。
深沉的看著堅硬地面。
接著雙手向下一甩,手一松,包著瓷瓶的金鐘衣落地。
噼啪!
一聲脆響。
唐辰的嘴角猛地一抽。
屈膝彎腰,趕緊利索的將金鐘衣解開。
一分鐘后,已然摔得稀碎的瓷瓶殘骸,就那麼靜靜的出現在唐辰眼前。
麻蛋!
這就是防物理攻擊的金鐘衣?
從頭頂到地面那麼短距離的反作用力都防不住,還能防什麼物理攻擊?
估計唯一區別,就是一個是光著碎,另一個是包著碎。
這般拙劣的一個笑話,居然騙得另一個唐辰深信不疑。
明明只需要一個簡單試驗,就會試驗出真假,他居然將其穿得磨損嚴重,也沒有著手試驗過一回。
果真是城主家的傻兒子。
好吧。
金鐘衣是指望不上了。
那麼鐵布衫呢?
戰技是什麼東西。
聽上去,似乎殺傷力巨大的樣子。
該用什麼來代替戰技,檢驗一下手裡的淡青鐵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