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如此忠心,實屬罕見
可惜唐辰明白的,其他人卻壓根明白不了。
不僅在場所有年青戰士明白不了,就連一直不斷企圖加害唐辰的田奮,也明白不了。
帶著不明白,場上幾十名仍舊站立著的年青戰士,依舊滿眼驚駭的看著唐辰。
是的。
雖然他們沒有看明白,那百餘名同場的年青戰士是如何被打趴下的,但最後依舊站立的是唐辰,這一點卻是明白無誤的。
近戰。
一對一百。
唐辰依舊贏了。
代表了什麼?
代表著唐辰的防禦能力,幾乎完全沒有破綻。
這一發現,讓他們幾乎集體絕望了。
帶著不明白,田奮滿眼的恐懼。
沒錯。
雖然他也不明白,為啥唐辰依舊那麼輕鬆的贏了。
但對他而言,唐辰依舊贏了,接下來他將面對的報復,恐怕會將比之前的更猛烈!
面對如此情況,他又怎麼可能不恐懼?
幾十秒后,一群攻擊唐辰,唐辰壓根沒怎樣,他們反倒集體趴下的年青戰士,虛弱將答案直白的告訴了他們。
「該死,我們又中了一個圈套!」
「什麼只防戰技,不防近攻,謊言,這是一個天大的謊言!」
「沒錯,這傢伙防近攻的能力,比防遠攻的能力更加出色。」
「更糟糕的是,近距離攻擊他,讓我們受到的傷害更大!」
「什麼更大,那簡直是致命的傷害!」
「知道嗎?我一拳打在他身上,他沒事,可我的整個手骨卻碎了,粉碎性的那種!」
「膝蓋,我一記膝襲,天,以後我還能正常走路嗎?」
「這些算什麼,我那把家傳的寶刀啊,一刀下去,劈砍金屬都不會留下一道傷痕的寶刀,直接崩成了兩截,讓我怎麼回家跟我爸交待?」
「好痛啊,我打中了他二拳一腳,現在我整個人都已經廢了,別說攻擊,我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上輩子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會遇上這樣妖孽的對手!」
「小人,就是那個小人,誤導我們,才會讓我們現在這麼慘!」
「兄弟們,你們千萬別再相信那個小人所說的任何話了,否則,你們的下場會和我們一樣慘,不,甚至更慘!」
一字一句的控訴,內容聽上去無比荒誕。
可不管怎麼聽,都能清晰聽出,那一字一句中包含的血淚之意。
幾十名依舊站立的年青戰士面面相覷。
儘管他們內心深處,有一絲無法消除的詭異感在盤旋。
可更多的,卻是濃濃的吃驚與絕望。
唐辰如同是一座山。
一座堅硬而高聳的山,橫亘在整個對戰場上。
對手如果比他們只是強一些,那麼他們現在肯定是熱血沸騰,憋足了勁要與之一爭長短。
可對手比他們強上無數倍,他們現在看著他,卻只能從內心深處滋生出一股一股巨大的無力感。
他們甚至不願再靠近唐辰十米之內。
因為一旦短於此一距離,唐辰突然再發個上百道戰技,他們將避無可避!
因此他們同時轉眼,看向之前因對戰場上情況大變,而共同忽略了的田奮。
田奮滿眼恐慌。
眼神散亂。
似乎已經不知道該怎樣是好。
他確實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他早就被人團團圍住,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了。
在幾十名年青戰士幾欲吃人的眼神中,田奮只是全身顫抖著,如秋風中的落葉般。
幾十秒后,一名年青戰士沖著田奮,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八個字:「如此忠心,實屬罕見!」
聽見這八字,田奮整張本就已經浮腫變形的臉,瞬間極度扭曲了,同時張嘴口吃的虛弱叫道:「什麼……忠心?我根本沒有忠心……對象,你們,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嘭!
話沒說完,一隻盅大的拳頭,已經打在了田奮的嘴上。
打得他臉一歪,嘴鼻噴血,再也說不出第二個字來。
有了第一個示例,幾十名年青戰士再也忍不住發癢的拳頭與腿腳,再次對著田奮一通如狂風暴雨般的拳打腳踢。
一邊打,他們一邊大聲咆哮。
「你還敢說你沒有忠心?自個都要被我們活活打死了,卻依舊在緊要關頭選擇幫你的同伴繼續對付我們,還敢說不忠心?」
「什麼他不擅長近處防禦?我看是他的近身防禦太過逆天,導致你們必須要藉此,消耗掉我們更大部分的人力吧?」
「現在你滿意了?百餘名我們的同伴,就那麼短短几分鐘,就全部都趴下了。」
「看來接下來,我們對那小子確實是無計可施了。」
「呵呵,不過,你不要以為,你們就會這樣輕鬆的贏了。」
「沒錯,我們對他確實無計可施,但我們對你們卻是有千百種辦法的。」
「小子,你要挺住啊,因為我們還沒有打夠啊。」
「你若挺不住,我們那些無處安放的怨氣,說不定就只能找到你們的家人去發泄了來著。」
「別跟他廢話,打,我一定要打得他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為止!」
「對,如果再給他機會說話,他指不定還要想出什麼辦法,再幫他的同夥來忽悠我們一次!」
在這些年青戰士瘋狂的毆打中,田奮的聲音越來越弱。
直至整個人軟軟的趴在地面,再無任何聲息傳出。
一眼就能斷定。
他已經被打得生死不知。
至少也丟了半條命。
在整個狂毆過程中,幾十名年青戰士一直用眼角餘光,警惕的注視著遠遠的唐辰。
眼神既期待又猶豫。
期待的是,唐辰會不會在此過程中突然出手幫助田奮?
倘若出手了,他們或許可以將田奮當作一枚籌碼,以最大可能找出唐辰的破綻。
猶豫的是,唐辰會不會在此過程中突然出手幫助田奮?
倘若出手了,他們又是否真能以田奮為籌碼,找到唐辰的破綻?如果唐辰全身上下就真的沒有破綻了呢?
那他們豈不是死得更快?
在極度掙扎的念頭中,直到田奮被他們聯手徹底打暈死過去,唐辰也並未做出任何進一步舉動。
這讓他們即迷茫又沮喪。
同一時刻,唐辰終於將視線重新投向了他們。
其眼神既愉快又古怪。
愉快的是。
各位真是辛苦了。
他一直想要暴揍一頓的田奮,已經被他們爭先恐後的幫著完成了。
而且完成度,比他預想的還要好。
古怪的是。
剛剛他真不是故意站在一邊袖手旁觀的。
而是因為,他一兩分鐘前突然感覺到體內出現了一股,奇異卻又令他無法忽視的微妙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