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欲爭皇權
大廳,耀玉原以為月夕的淚也不適合,沒想到一夜之後,葉子的顏色變了!
記得爹親臨終前說過合適的淚能改變葉子的顏色,然後以她的淚來灌澆仙靈草,靈草成長后收穫做藥引,試驗便可以成功!
他從懂事後就傾盡一生栽培仙靈草,可惜沒有適合的淚,仙靈草一直不長大,他的試驗也無法進行,如今在他就要放棄時終於讓他找到了!
呂彩蝶,我要你的眼淚!
耀玉心裡既驚又奮,如果不是男女有別,他真想闖入後院直接把她從房裡擰出來讓她哭!
天逸翹著二朗腿悠閑地喝了口茶后又問:「好兄弟,我們結交數年,你就告訴我你到底在搞什麼破實驗,非得要女人的眼淚?」身為耀玉的好友兼兄弟,天逸早知道他在進行一項很重要的試驗,所以每次救人前都要眼淚,可到底什麼試驗就不得而知了,問他也死活不說。
現在,耀玉同往常一樣白了他一眼:試驗沒成功前他不想任何人知道,因為有可能會被人罵作是瘋了!
不!他沒瘋!
雖然他已被稱為「天下第一神醫」,世人也都知道只要還有一口氣在病人他都能救活,可那到底還需有一口氣在才能救,但如果他的試驗能成功,那麼,他會成為真正的「天第一人神醫」!他、會、世、人、大、吃、一、驚!
耀玉想著心裡又一陣興奮:他的成敗就取決於呂彩蝶的眼淚!
曼依在旁坐如針氈:「我已命人去請彩蝶,可她的淚真有用嗎?」如果不適合就請他們離開。並非勛王府不歡迎對景勛有救命之恩的神醫,只是他跟晴天逸關係甚密,而她只想與兒子、兒媳穩穩地過日子,可不想惹上那個大魔頭啊!
終於,月夕來了,景勛本欲陪她過來的,月夕擔心他裝傻不像在晴天逸面前露出麻腳,然後他不傻的消息傳出去被余景然知道會有危險,所以先讓他在房裡待著,由她來看看什麼情況!
月夕一進廳耀玉就飛奔過來,失禮地按著她的肩激動道:「我需要你的眼淚,你快哭!」
呃!
「找了這麼多年,終於讓我找到合適的了,你快哭,就當我求你,快哭!」只要她哭,他便能聚得她的淚,然後他便可以救娘!
娘,用不了多久你便可以不用再睡在那冰冷的冰窖里,玉兒可以救你重見天日!
耀玉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語,月夕被他吵得頭都暈了,她用掙開:「一大早地跑來發什麼瘋?」
「我需要你的淚,你快哭!」
月夕聽出了些端侃,似乎她的眼淚是他想要的:「哪有說哭就哭的!」
「昨天你不是哭了?」還說什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月夕懶得跟她辯解:「總之我現在哭不出來!」
「那怎麼樣你才會哭?」
「不知道,也許哪天想起傷心事就哭了!」月夕已經發誓不會再為那個臭男人流淚,所以她不確定什麼時候又有傷心事讓她落淚!
耀玉急了:什麼叫哪天想起傷心事就哭?不!那得要他等多久?可她哭不出來他又能拿她怎樣?
抓回去鞭打、受刑?她受不了痛苦便會哭?
好,就這麼辦!
耀玉正要行動,天逸身為他多年的兄弟早看出他的心思,上前阻止道:「她是我看上的女人,沒我的同意不許你動手!」
曼依猛地站起:「晴堡主,彩蝶是我勛王府三媒六聘娶回來的勛王妃,不是什麼晴堡主看上的女人,請注意你的說辭!」
「我說錯了嗎?」天逸看著月夕,邪魅的嘴角勾出一抹妖嬈的笑:「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還有一個月,如果你敢言而無信,那可就別怪我帶人滅了這所謂的勛王府!」說完便瀟洒地轉身,臨走囑咐耀玉別對他的女人動歪主意!
耀玉並不畏威脅,只因拿天逸當朋友所以不想跟他「掙女人」,思索之後決定入府為賓,這樣便可以時刻盯著月夕,只要她一哭就採集她的淚!
曼依並無理由攆他出府,先讓下人為他備上廂房,而後拉著月夕匆匆離開!
來到房裡,景勛也在,曼依以為他還傻聽不懂,所以未讓他迴避直接問月夕:「彩蝶,你跟娘說,你與那大魔頭有什麼協議?」
「我……」
「怎麼回事?」景勛的聲音渾然而深沉:「剛才在大廳發生了什麼事?」
「勛兒,你……」曼依震驚,勛兒好像變了!
景勛不再隱瞞將一切告訴她,曼依高興得語無輪次:「你……真的好了?」
「嗯!娘,我好了,這些年,苦了娘為我勞心又勞力!」
曼依哭了:「娘……沒關係,娘太高興了,娘真要感謝那場大火!」兒子好了她自然高興,但也讓她知道了余景然的為人,他現在是皇帝,若知道勛兒好了,他會不會……
曼依不敢想,不過現在最讓她揪心的是月夕:「彩蝶,你與晴天逸有什麼協議?」
「我……」
「彩蝶,對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也不知怎麼說。」想了想,月夕道出一切,然後又為自己辯解:「我是真不知怎麼就被那妖孽給盯上了,會答應也是因為當時你命在旦夕,我只是在敷衍,先讓他請出嚴耀玉救你,最近我正想辦法怎麼擺脫他呢!」
「我相信你!」景勛握著她的手。可那晴天逸很難纏的,被他盯上怕沒那麼容易脫身!
「現在怎麼辦?」曼依舉手無措:「勛兒好了,我們要防著不能被皇上知道,晴天逸又是個麻煩,他要真不罷手,以他的行事,別說我們,怕連府里的下人也難逃他的魔掌!」
沉默!
景勛有些話在心裡醞釀了很久才說:「娘,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我們先反擊!」
「你的意思是……」月夕疑惑地問。
景勛看著曼依:「娘,你還記得父皇曾留有遺詔皇位是傳給我的,但就因為我變傻了,朝臣不同意!」
「……」
「娘,雖然朝臣反對了,我也沒當上皇帝,但如果我沒記錯,遺詔還在你手上吧!」
「勛兒,你是想……」
景勛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娘,其實只要有了權力我們便可以不怕任何人,所以娘不認為既然我都已經不傻了,那麼也應該是時候將遺詔公諸天下,拿回本屬於我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