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故人
慕容晴一愣,又點了點頭,好奇道:「凝兒,你認識他們?」
藍凝目中依舊平靜,搖了搖頭。
昨夜,尹清尚一行人先行離開屏峰,步凡倒是自個留了不久,步凡臉色變換,也是終於向水皓月打聽了三年前被晉國修道界稱為「血屠夜」,水皓月臉色也是大變,步凡也是把他的身世告知了水皓月,水皓月提及那一夜梁家遭受兩名鬼面黑袍人的毒手,只是梁家老家主梁震天是與一人不相上下,梁雄家主則是不敵另一人受了重傷,幸得「天邪」醫治,梁家實際上也並不像傳言中折損大傷。
如今再有血殿陰司長老偽屍王一事,梁震天以為二年前便是蠻修出手,不過倒是沒證據。
藏書閣中,步凡一臉沉思之色,自言自語道:
「據修道界《三五歷記》記載,天地渾沌如雞子,盤古生其中。萬八千歲,天地開闢,陽清為天,陰濁為地。盤古在其中,一日九變,神於天,聖於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盤古日長一丈,如此萬八千歲。天數極高,地數極深,盤古極長。
后乃有三皇,天皇伏羲,地黃女媧,人皇神農,三皇后遂有五大帝。
黃帝本姓公孫,后改姬姓,居軒轅之丘,故稱姬軒轅。黃帝一脈由天水自西向東遷移,以姬水成,因有土德之瑞,故號黃帝,黃帝修為不見盡頭,著作如《黃帝九鼎神丹經》、《黃帝內經》、《龍虎經》、《陰符經》等道術名典也是名傳於世。
炎帝,烈山氏又稱赤帝史載炎帝以姜水成,因有火德之瑞,故號炎帝。人皇神農削桐為琴,練絲為弦,以通神明之德,合天地之和焉,神農氏為琴五弦,后又以無上法力煉成世間至寶「神農琴」,傳聞人皇隕落後,神農琴便是落於炎帝手裡。
白帝蚩尤,九黎苗氏,相傳面如牛首,背生雙翅。他有部將八十一人,都有銅頭鐵額,八條胳膊,九隻腳趾,不含五穀,只吃河石,人人本領非凡。
九州八荒三帝分立,炎黃兩帝盪盡八荒,蚩尤佯傷,白帝一脈百年間龜縮八荒十萬大山,百年間炎黃兩帝紛爭四起,阪泉之戰後,炎黃兩帝部落實力大損,白帝蚩尤百年刻忍,乘機染指九州,九州危難之際,兩帝締盟,於涿鹿之戰中,大敗蚩尤,於將隕落亡身之時,兩人滅殺蚩尤部將六十二人,又以一生道力生生驅逐十九人於另一界。
自此炎黃合為人族一脈,數千年間與八荒蠻族百部爭鋒,如今九大血殿三十七長老抗衡九州,木無崖、陰司、毒蠍、鬼影血殿四大長老一直虎視青州,九大血殿後是否另有勢力,也是不得而知。」
正午時分,步凡才從藏書閣出來,他目中恍惚不禁又念了一聲:「蠻族,血殿……」
恰在此時,一白衣弟子驚道:「步師兄,步師兄……」步凡回頭一眼,正是那門峰王春,此時王春一臉焦急道:「步師兄,劍鋒出大事了?」
步凡聞言臉色大變,急道:「出何事了?」
王春道:「聽門峰山門的師兄言,一個時辰前一位傷重的滅道宗弟子被在外的長老護送回了門峰,有師兄立馬認出那重傷的弟子便是劍鋒的張恆師兄?」
步凡猛然一聲道:「什麼?」
自從步凡與厲風二人拜師后,張恆便是下山歷練,想不到才短短兩個月,如今便負傷而回,步凡也是再不說多說,急急回了劍鋒。
劍鋒,真傳弟子房舍。
步凡趕到張恆的房舍時,厲風、上官奇、楊熊也是憂然而立,尚元首座臉色難看注視著床邊的一名紫衣少婦。一名道服青年臉有黑氣遊走,唇色紫褐,昏迷於床,正是張恆。那紫衣少婦眉頭緊鎖,輕嘆一聲道:「正如師兄所言的身中一種奇毒。」
上官奇聞言一動道:「聽在外的陳長老提及,張恆昏倒時手執一太乙銅精。」
尚元首座道:「如今這太乙銅精?」
上官奇道:「陳長老將那太乙銅精塞入了老三衣袖中。」
那紫衣少女聽到后,也是從袖中搜出了一土褐色,形如黃姜的怪石,那紫衣少婦把那怪石遞給了尚元首座。
尚元首座看了那土褐色的姜石一眼,點了點頭,那紫衣少婦是那尚元首座的師妹葉學思,葉學思對尚元首座道:「尚元師兄,如今我也只能把這奇毒先行封住三日,若然三日之內,得不到醫治,恐怕……。」
尚元首座臉色沉重,又點了點頭,對著步凡一行人道:「你們先行退下吧。」
不久之後,尚元首座出山,步凡一行人自然很擔心張恆,聽師伯葉學思所言,尚元首座也是向陳長老問及張恆之事,如今大概推知,張恆下山歷練途中發現了太乙銅精這煉劍珍寶,不禁心動,不料被一毒物所害,幸好也是憑著一身修行,忍挨到了滅道宗在外的長老之處,那陳長老身在燕國造陽,於是尚元首座也是御劍趕往造陽而去,也只有查清這毒物,才能救治張恆。
葉學思是尚元首座師妹,如今是丹閣九大長老之一,不過連她都未聞此奇毒,如今也只有兩法子,萬物相生相剋,那毒物活處或許有天地自生靈物可解此奇毒,此為其一,那毒物能不受其毒,若然能得那毒物的精血,此為其二。
步凡一行真傳也是幫不尚元首座的忙,只能照料床中的張恆,上官奇與楊熊臉如陰雲,不止是他們與張恆相處十數年,還有那老二的那事也在目中晃現,步凡目中也時有血煞之色,心中也是想起了藍家之事,這房舍中的氣氛異樣,厲風便是連連強笑安慰眾人。
楚國,一名灰衣道服少年注視著眼前的那古觀,那古觀觀匾上龍翔鳳舞的「無極天權觀」入了眼內,那無極天權觀的兩名灰衣道服青年弟子則也是臉無表情地打量這灰衣道服少年,身邊的另一青年弟子則是扯了扯那少年的衣襟,那灰衣道服少年也是連忙低首匆匆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