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七

三百四十七

陸薄修看過袁青發來的歌詞后立刻醋意橫生,渾身上下的汗毛根根豎起,片刻后他慢慢的靠回椅背里,閉目冥思。這首歌詞似乎就是蕭百強內心的獨白啊!蕭百強一唱就是二十來年,而且手中的吉他還是當年他過生日時安諾夕送他的那一把,二十年來蕭百強一直抱著這把吉他深情的唱著他的愛情。

然而,自家老婆是個非常純真的人,在她的世界里不能忍受虛假,就是這個純真的個性使她踏踏實實的活著,踏踏實實的做著她喜歡做的事情,她全身心的投入到她的咖啡屋和她的公益事業中,蕭百強在她的心裡只是一個家人而已。

陸薄修點燃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常常的煙柱。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與安諾夕復婚後生活的點點滴滴。安諾夕並沒有依靠他的財富和權勢做一個闊太太,而是自食其力自己開了一個咖啡屋,而且把咖啡屋經營的非常不錯,還在市中心開了一個別具特色的分店。

諾夕看上去是個美麗的傻白甜,實則是個非常睿智的女子,具有堅強的意志力。她忙著公益事業、咖啡屋和分店、還要照顧家人。她就像一隻快樂的小螞蟻忙來忙去,從不喊累,從不抱怨,臉上總是洋溢著雲淡風輕的笑容。她長說一句話「生命不在於長短,而在於是否痛快的活著」,她就是在她的理念里痛快的活著。

在安諾夕和和劉桂雲去澳洲的一天傍晚,陸薄修信步走去蕭百強的別墅,在他快要走到蕭百強家大門的時候,便隱隱的聽到蕭百強的歌聲,仍然是那首Siamourexiste。陸薄修尋著歌聲找到了蕭百強。蕭百強依然坐在菜園的那塊石頭上,面朝菜園自彈自唱。陸薄修大聲朗誦道:

「若愛情存在於世,你便是它的故事-----」

蕭百強的歌聲嘎然停止,他回過頭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陸薄修,他微微一笑。

「怎麼這麼閑啊?」

陸薄修所問非所答,

「看來你是賊心不死啊」

蕭百強頓時明白了陸薄修知道這首歌的詞義了,他呵呵一笑說:

「哪裡還有賊心啊,抒發感情而已。」

「你還愛諾夕是吧。」

「愛。」

蕭百強毫無隱晦果斷的回答,他把吉他放到一邊繼續說道:

「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所需要做的調整不會太難,因為你會發自心底地想去支持你所愛之人的每一份追求,對於諾夕,我實實在在就這麼做的,而且我很幸福,諾夕也很幸福,你也很幸福,咱們全家人都很幸福。」

「呵呵,真沒想到我的身邊藏著這麼大一賊人啊。」

蕭百強眉梢輕挑對陸薄修說:

「呵呵,都這歲數的人了,賊不賊的已沒意義了。我正有事跟你商量。」

「什麼事?」

「蕭安如今忙工作,沒有時間顧及子晨了,子晨的奴性比較強,如今學習成績有下滑趨勢,看來沒人督促著點恐怕不行,看看是你來接手還是我來接手。」

陸薄修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道:

「這子晨和他的哥哥姐姐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真邪了門了。」

「這不能全怪晨晨,晨晨是咱們家最小的孩子,所有人都寵著他,尤其是老爸和安安。老爸老了,最小的孫子就是心頭肉,捨不得晨晨受一點委屈。晨晨是安安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弟弟,所以她對晨晨更是嬌寵。

蕭青禾每次把晨晨打哭,安安都心疼的不得了。她不能去打蕭青禾一頓只能對著蕭遙發瘋,追著蕭遙又掐又打的。所以,說到底,晨晨的惰性是被這一老一小給驕縱出來的。如今安安工作太忙沒時間管晨晨,正是我們糾正晨晨不良習慣的好時機,看看是你來接手還是我接手?」

「那就還是我來吧。」

「好。」

「老媽和諾夕的飛機8點半到,一會兒我去接機,你去不去?」

「你去吧,我在家給他們準備晚餐。」

「好。」

陸薄修開車去機場接到了劉桂雲和安諾夕,他邊開車邊說起陸子晨,抱怨陸子晨跟哥哥姐姐們的相差太大。看得出陸薄修對陸子晨深感頭疼,劉桂雲笑著說:

「怎麼樣陸總,管理一個公司和管理一個孩子孰輕孰重啊?」

「呵呵,這小屁孩還真就可以堪比半個公司了。」

安諾夕微微一笑。

「子晨和哥哥姐姐們相比性子慢了點,但他們各有各的優點。」

「這小子有什麼優點我怎麼沒看到啊。」

「兒子的優點有三:一、晨晨的個人品德沒問題。

二、他做一件事情特別專註,即使他做的不好。

三、他非常喜愛看書,就是學習不怎麼樣。」

陸薄修蹙著眉頭沒好氣的說:

「這都什麼狗屁優點。」

「我說陸總,你能不能文明交流呀,不能文明交流就閉嘴。」

陸薄修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盤長嘆一聲道:

「嗨!我就搞不懂,你說子瑜、袁青和安安,個個品學兼優,聰明果敢。可是晨晨的性子卻磨磨蹭蹭優柔寡斷。」

「你沒聽說,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么?」

「你一天就知道為晨晨狡辯,那袁青和子瑜向他這麼大的時候就樹立了遠大的志向,考試成績都是一個1兩個零。而晨晨我就不記得他考過一百分。我前段時間問他有沒有理想和目標,他非常痛快的說:『有啊。』我問他你的目標是什麼?結果他的目標把我都給氣樂了。」

「他的目標是什麼?

「他說他的目標是其中考試數學達到85分,還美滋滋的補充說上次考了83分,你還誇讚說『很好呀,下次爭取84分』,你說你的腦子是不出了問題,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感覺是你誤了老兒子。」

「不了解就不要亂下結論,我認為晨晨的目標很好呀,跳起腳就能夠得著。晨晨在班級是衛生委員,跟同學們相處的很好,老師也很喜歡他。」

「唉!晨晨在班級也許還可以,可是和哥哥姐姐相比就遜色了。他的學習成績始終在中等晃悠,他練跆拳道也是得過且過,所以他連蕭青禾都對付不過。小時候,每次見到蕭青禾都會被蕭青禾給打哭,如今晨晨的臉上還殘留著蕭青禾的小爪子印兒。」

蕭青禾只比陸子晨大一歲,蕭青禾從小就跟她爸爸蕭遙練拳擊散打,她和兩個哥哥一樣摸爬滾打的玩耍,體能非常強大,陸子晨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了,所以,陸子晨一見到蕭青禾就盡量躲著她。

在陸子晨五歲那年,蕭青禾來四合院小住了兩日,大人們看到陸子晨躲避蕭青禾滑稽的小樣子都笑他,而陸子晨小單眼皮一翻說,好男不和女斗。

「陸薄修,你不要總是這樣的比較,晨晨考慮事情雖然慢了些,但最終的決定更加穩妥,幸福無壓力的環境對孩子的成長很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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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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